寧風致一聽,對著身邊大樹拍出一掌,狠聲道:“果然是朱家,剛剛玉馨追那黑衣人之時,突然出來很多高手攔住我等去路,就連三位先天高手也被人攔了下來。這鳳陽郡,也隻有朱家有這麽大本事。”


    傅玉鳴點頭道:“不會錯的,咱們先去拿住那**賊,然後一起向朱家問罪。”寧風致說道:“那快走,別讓那該死的賊人跑了。”三人帶著一眾手下,隨著傅玉馨的指點,尋人而去。本來傅玉馨是不願回那傷心之地,可看到哥哥那堅定的眼神,再者自己也是憤恨難平,就帶人前去。


    傅玉鳴等人到那處隱秘之地時,已經沒有人在了,隻留下一片碎石。傅玉鳴見沒抓到人,心中移動,讓手下人退去,對著寧風致說道:“風致兄,馨兒發生這事誰也沒預料到,現在馨兒和你也感情甚篤。朱家此舉顯然是要破壞你我兩家的和親之事,不如,咱們這就盡快辦理你兩的婚事,如何?”說完,看著寧風致的眼睛,等待他的回答。聽到哥哥的話,傅玉馨也是看著寧風致,眼中有擔心,有期盼,有信任。


    寧風致聽了傅玉鳴的話,躲避著兩人的眼神,說道:“成親之事需要從長計議,至於兩家關係是不會變的,我寧家一直支持皇家除去朱家。”


    傅玉馨聽到寧風致的話,身子一晃,差點跌倒,幸好被傅玉鳴扶住了。傅玉馨看著眼前目光躲閃的寧風致,以前對他的一點好感和感情,也慢慢從心裏抹去。對著傅玉鳴道:“大哥,和親的事就不要在提了,妹妹現在殘花敗柳之身,也不想有什麽嫁人的想法了。現在,我隻想回家。”


    傅玉鳴看著傅玉馨,又看了看寧風致,心中不禁一歎。他知道以寧風致的自負和高傲,怎麽會娶一個失貞的女子,可想到寧風致以前對妹妹那樣千依百順細心嗬護,以為憑著寧風致對妹妹的感情,應該會在這時拉妹妹一把,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傅玉鳴也就不再說什麽結婚的事了,以免再刺激到妹妹。


    傅玉鳴和寧風致領人守好各個要道,並飛鴿傳書請地方兵馬出動,把鳳鳴山所有下山要道封起來,不準進也不準出。然後,把傅玉馨送到皇家在鳳陽城的一個莊園裏,兩人帶領高手向朱家而去。


    徐陽並沒有走多遠,在離那處不過五裏的一處小峽穀停了下來,看著清澈的溪水,想著以後的事。向那玉馨郡主解釋,隻怕還沒說話就會被人殺了,以剛才那情況看,那玉馨郡主是認定自己起了邪念。可也得出去才是,父親和青萍,自己還要照顧。父親的情況自己不知道,可如果青萍知道自己出了這事,不知道會擔心成什麽樣子,那傻丫頭也不知道會不會想不開。可是如果出去,隻怕是死路一條了,沒有人能保全自己的性命。一會又想到,自己不管怎麽說是害了那玉馨郡主一生,也不知她現在怎麽樣了。


    這時,夜完全深了,突然徐陽看到遠處亮起了不少火把,徐陽驚醒了過來。看到有一些火把往自己這邊來,看著四周的情況,心中一動,走到溪邊,慢慢整個身子沒入溪水中,運起《龜息功》,藏身在溪水中。


    徐陽在水中聽到一些人慢慢靠近自己附近,那些人還在相互說著什麽。“也不知道那個徐陽犯了什麽事,鳳陽郡三大家族和淮南世子會賞下那麽多來抓捕?”“說不定,那徐陽身上有什麽絕世秘籍,或者有什麽藏寶圖。”“李老四,你是聽說書的聽多了吧。這徐陽是生死不論,都有賞。如果是你說的那樣,就下命令,抓活的了。”“那你說為什麽?”“你們都別亂猜了,小心禍從口出。”


    待那些說話聲消失了有大約兩刻鍾時間,徐陽聽到四周沒有了動靜,才小心的把頭抬了起來,確認四周真的沒人了,徐陽小聲的離開了小溪,到岸上運轉真氣把衣服烘幹。現在,也辨別不出東南西北了,徐陽隨便找了個方向,小心的往山外趕去。不管怎麽著,都要先看看青萍的情況再說。


    一路小心躲避,徐陽有《龜息功》掩飾氣息,一路也隻吃一些野果,倒也沒有被人發現。通往山外的所有道路都被官兵封鎖了,徐陽找了一個晚上也沒能發現下山的機會,隻好另覓它途。


    想人力完全把一座大山完全封死,至少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做到的,徐陽從一處高不過幾十丈的崖壁跳下,中間借幾塊突出的大石,緩解向下的衝力,沒費多大功夫就離開了鳳鳴山。下了鳳鳴山,徐陽趁著夜色在一家小鎮農戶中偷來幾件破爛的粗布衣服,換下了身上顯眼的紫色勁裝,頭發也弄亂了,用一小段草繩係上,臉上擦了些煙灰,嘴上沾了不少胡子,相信隻要不是對自己熟悉的人是認不出自己的。這樣,就可以打聽到一些消息了。


    徐陽現在在的地方,距離鳳陽城也不過一百裏地,快馬大半天時間就能趕到,所以這裏也有不少官兵在搜查,徐陽還發現有不少世家的侍衛也在搜索中。


    出了這個小鎮,往前走五六裏就有一個小城了,是鳳陽城的衛星城之一,這裏應該能打聽不少消息。徐陽進城後,就看到滿街都貼著自己的畫像,四處官兵侍衛也都隨處可見。突然,徐陽看到了一個熟人,是丁原。想不到那些還在訓練的鐵鷹侍衛也出來,看來這次朱家還真是花了大力氣來參加到抓捕自己的行動中。


    徐陽一轉身,偏離主街道,拐到一個小巷裏,避免自己和丁原照麵。突然,眼角餘光發現丁原看見了自己並且向自己走了過來,徐陽心一寒,裝作身體虛弱的樣子往那小巷走去。到了小巷口,徐陽感到一隻腳在背部輕輕一踢,徐陽裝作一副身單力薄的樣子倒在了地上。隻聽丁原罵道:“臭要飯的,看老爺我幹什麽?”說著俯下了身,看著徐陽,低聲說道:“快走,離開鳳陽郡,不要再回來了。”說著裝作要打徐陽的樣子,在徐陽身下扔出一包東西,就轉身離開了。遠遠的,徐陽還聽到一些鐵鷹侍衛嬉笑道:“原來丁原大哥還有欺負乞丐的愛好啊!”


    待那群鐵鷹侍衛走遠,徐陽把那包東西收入懷中,進了小巷,查看四周沒人,翻牆進了一個大院。在院牆角不顯眼處,徐陽打開那包東西一看,裏麵有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一些散碎銀子和一些金瘡藥。看著這些東西,徐陽感動的落下淚來,心裏熱乎乎的,自己進入紫鷹閣就沒去看過丁原,可丁原還記得那份兄弟情意,不受利益所惑,冒險幫助自己,有這樣一個兄弟,自己這一輩子算是沒有白活。


    離開了這座小城,徐陽並沒有聽丁原的勸告離開鳳陽郡,還是往鳳陽城的方向趕去。不過一天,徐陽就到了離鳳陽城最近的小鎮之一。進了小鎮,徐陽發現,這裏全是一些有不俗武藝高手在巡邏查看,其中還有十幾個紫衣侍衛也在這裏,徐陽在其中就看見了朱正。看見了朱正,徐陽心中一動,何不向他打聽青萍的事情,如果青萍一切還好,自己就先回白石城帶走父親,待安置好父親,在找機會帶走青萍。如果青萍出事了,自己隻好冒險回朱府一趟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徐陽小心的來到朱正這些紫衣侍衛住的地方,輕輕打開朱正所住的那間房門,飛身進去又小心的把門關好,來到朱正的身邊,把朱正拍醒。朱正醒來一見徐陽,嚇出一身冷汗,就想大叫,幸好徐陽及時捂住了他的嘴。徐陽小聲說道:“別叫,我是徐陽。”見朱正點了點頭,徐陽鬆開了手。


    朱正從**爬起來,點亮了燈,看著徐陽道:“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你不知道到處都有人在抓你嗎?”徐陽點點頭道:“我知道,我來是向你打聽一下青萍怎麽樣了?打聽完我就走。”朱正道:“你怎麽為了一個女人來冒這麽大險啊!那個青萍已經被嚴密看管起來,不過暫時沒有危險,你放心好了。”徐陽聽到青萍被看管起來,心中一急,站起來走來走去,卻不知如何是好,想去搭救又怕搭救不成反而害了她。


    這時,朱正拿過兩個小酒瓶走了過來,遞給徐陽一瓶說道:“陽子,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這次也不知道你到底犯了什麽事?一旦被人發現那就是有死無生的結局。來,喝了這瓶就當我給你餞行了。”


    徐陽心煩意亂的也沒聽清朱正在說什麽,看到朱正敬酒,拿起酒瓶,對著就喝了起來。酒一下肚,徐陽就感覺腦袋開始發暈,徐陽暗道:“什麽酒這麽烈。”,突然心中一寒,指著朱正道:“你下毒。。。”說著身子就倒了下來。


    朱正看到徐陽倒了下來,說道:“兄弟別怪我,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不接下,怎麽對得起咱們兄弟之情哪。”說完,哈哈大笑起來,那得意,那猖狂,那不可一世,隻怕是認識朱正的所有人都想不到一向溫文爾雅義薄雲天的朱正會有這般狂態。


    徐陽再次醒過來時,已經在一個地牢裏了。徐陽一醒來,就翻身而起對著身前打出了一掌,隻見掌風吹起了一些稻草,徐陽才發現自己的處境。徐陽四處看了一下,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個由精鋼打造的牢房裏,徐陽運進全力也不能把那些精鋼打斷,顯然是特質的精鋼。


    地牢有六間這樣的牢房,除了徐陽這一間,徐陽隔壁的一間也有一個人關在裏麵。那是個滿臉被一頭白發蓋住的老人,老人身上有六根鐵鏈分別鎖住老人的四肢和肩胛骨,也不知道那老人是不是還活著。


    徐陽對著四周發泄了一會,至到筋疲力盡才停下來,無力的坐在地上,心中想到:“我怎麽能想到朱正竟是這種無情無義人?不管這裏那裏,自己都將生命堪憂。不過卻不後悔回來查看青萍的情況,那樣一個好女子,自己如果貪生怕死,對她不管不顧,隻怕自己怎麽也過不了良心那一關。現在青萍的情況不清不楚,自己也不知明日之事,現在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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