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晉琛並未真的在意,隻當她是怕痛,哄著她說,“別怕,一會兒就不疼了。(.無彈窗廣告)”


    說著就要提竿而上,然而那緊密貼合處因為巨大的撐脹所產生的劇痛,使桑桐變得愈加清醒過來,她的腦海裏驀然浮現起六年前那場可怕的經曆,對於xing~事的抗拒很自然的流露出來。


    她開始劇烈反抗,“不——你走開!別碰我!”


    隨即便是一陣又拍又打,渾身起了密汗,呼吸急促,月匈脯起伏得很厲害,她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窒息過去了……


    秦晉琛也被她的反應震懾到了,之前隻當她是怕痛,可現在看來她的反應不僅僅是因為怕痛,而是因為別的緣故。


    有些懊惱,有些吃味,他抵住她的額頭,低喃,“你今天到底怎麽了?總好像有心事的樣子?是不是在害怕什麽?”


    回想起來,她一整天狀態都不好,婚禮上單南弦鬧過場後,她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方才和他在車裏親~熱,她的反應也很抗拒。


    驀地,秦晉琛終於明白她在害怕些什麽了,她似乎很害怕男女之間的xing事……


    他試探性地問,“是不是在害怕那種事?”


    桑桐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這讓她怎麽回答?如果說不是,他很可能會繼續,如果說不是,他很可能會追問為什麽害怕?屆時她又該如何解釋?


    見她抿唇不語,滿臉躊躇的樣子,秦晉琛歎了口氣,伸手開了燈。


    他放開她,沒有說話,轉身走到床邊,脫下西裝扯掉領帶,動作優雅地解開襯衫扣子,露出肌理分明且健美的小麥色肌膚……


    似乎感應到她的注視,他回過頭來,桑桐羞澀地調開視線,臉頰發燙,可雙手卻把自己的衣襟揪得死緊,一副防備的樣子。


    秦晉琛蹙了蹙眉,赤著上身去了浴室,不一會兒,嘩嘩的水流聲便從浴室裏傳來,桑桐就這樣被晾在了外麵。


    她的心情很複雜,滿心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按理說,他沒有繼續下去,她該鬆了一口氣才對,可不知為何,他就那樣走了,反而讓她心裏有種很難受的窒悶感。


    她甚至想,他是不是已經開始後悔結這個婚了?想到這一層,桑桐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微微地紮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抬手摁住胸口,可那種刺痛感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泛濫開來……


    “吱呀——”浴室的門被推開,秦晉琛從裏麵走出來,他換了一件純白色的休閑襯衫,一條卡其色休閑褲。


    發現桑桐還在,他訝異地定住腳步。


    以為她會逃去客房,沒料到她還保持著罰站式的姿勢靜靜地杵在門口,一副蹙眉窘迫的樣子。


    聽見聲響,她倏然抬起了頭,秦晉琛竟然從她的眼眶裏看到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不由得一愕。


    她竟然……哭了?!


    心底一沉,口吻裏含了些薄責,“桑桐,你到底是怎麽了?是在害怕我?還是在害怕些別的?亦或,是因為單南弦的鬧場,你後悔嫁給我了?”


    桑桐倏然一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想不到他誤會她了。天知道她真正害怕的,其實是另一件事……


    秦晉琛暗自皺眉,“我明白,雖然我們已經舉行了儀式,可你心裏還是念想著他,所以才會反感我的觸碰,是嗎?其實你大可放心,我並沒期待那麽快你就能忘了他。”


    微頓,他定定地看著她,“你若是不願意,我就不強迫你,我可以等。”


    他說完這句話就走回床邊,抱起棉被枕頭就要往外麵走,桑桐看著他一步步離開,有些慌了。


    她搖搖頭,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逃避和隱瞞都是不對的,既然矛盾存在,她必須坦白。


    就在他快要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她忽然轉身,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了他,顫抖著嗓音說,“你別走!”


    秦晉琛足下一頓。


    他實在是搞不懂,身後的女人分明是畏懼的,害怕的,緊張的,即使是這樣從身後抱住她,他也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發抖。


    可為什麽她要出聲喚住他?她到底是什麽意思?要知道,想做卻不能做,對男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她不想做,卻又不讓他走,是打定主意要折磨死他嗎?該死的磨人精,他的定力可不如她想象中的那麽好,尤其是在與她如此緊密相貼的當下!


    秦晉琛沙啞著嗓子說,“桑桐,你不是不想嗎?又為什麽阻止我出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在動搖我?我很可能意誌力不夠,就強~要了你!”


    桑桐一怔,這才發覺自己的舉動太惹~火。


    更要命的是,因為她抱得太緊,太用力,左手竟然扯開了他的襯衫領口,露出裏麵結實有力的胸膛,而她的手掌心正貼著他的胸口!


    觸手之處便是他滾燙的肌膚,桑桐觸電般收回自己手,立刻退後至離他三米開外才站住腳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桑桐說不下去了,任何的言語都無法化解此刻的尷尬。(.)


    秦晉琛好半天都背對著她一動不動,桑桐也不敢動,兩人都艱難地維持著尷尬的狀態,不發一語。從側麵都可以看到他的麵頰上還滲著細微的汗珠,可以見得,剛才他忍得是有多辛苦。


    終於等到那高~昂的腫~脹消沉下去,秦晉琛這才緩緩轉過身來看向她,臉色有些慍怒,“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桑桐的唇瓣幾乎咬出了血,猶豫了許久才終於坦白,“對不起,我在男女xing事上吃過虧,所以很畏懼,其實我看過心理醫生,卻始終治不好,我想這輩子我這病可能都好不了……”


    說到這裏,她的嗓音略微一梗,“抱歉,我該早點跟你坦白的,不過還好,我們還沒有領結婚證,如果你後悔了,我不會怪你的。”


    桑桐並不想把那件事的細節說得那麽詳細,畢竟不是什麽光彩事,即便隻是像這樣委婉地說出來,她已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口的。


    秦晉琛一怔,這才明白婚禮上單南弦說的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記得他說:“桐桐,你真的決定了是不是?那我問你,他了解你的過去嗎?知道你曾遭遇過什麽樣的事嗎?如果他知道了,還能像我一樣愛你的話,我就放手!”


    現在看來,她說曾在那方麵吃過虧,定然是指自己的……貞~操。


    秦晉琛忽然想起六年前的那個夜晚,在郊外的某個山莊,他喝醉了酒進錯了房間,和一個陌生女孩兒呆了一整夜。


    一失足成千古恨,他不但因此失去了婉露,還害一個無辜的女孩兒丟掉了寶貴的第一次。自此他有了嚴重的強迫症,無論什麽場合喝酒,也絕不要女人作陪。


    盡管記不清那個女孩兒的相貌,但她的稚嫩,她的柔弱無助,她身上淡淡的月桂香氣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腦海裏,讓他每當想起那天所發生事,都會有種深深的罪惡感……


    雖然不知道桑桐到底遭遇了怎樣的事,但她說吃過虧,又看過醫生,想必一定是一場很痛苦的經曆,如若不然,她心裏也不會留下這麽深的陰影,以至於男人觸碰她時,身體的抗拒反應如此之大。


    這樣的桑桐讓秦晉琛忽然產生一股極強的保護欲,恍惚中他竟然產生一股錯覺,竟然將她與當年那個稚嫩女孩兒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桑桐黯然地低垂下腦袋,神情蕭索地說,“如果你不想結這個婚,我能理解,畢竟這種事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


    她不願意說當時的遭遇,他自然也不會追問,秦晉琛隻是凝著眉,若有所思地問,“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遭遇就是你的症結所在,若要徹底忘掉它,或許隻有勇敢麵對才能克服你的恐懼症。”


    桑桐何嚐不知,可是……


    她打了個寒噤,搖搖頭說,“不!我不想知道!”


    秦晉琛歎了口氣,“也好,你不願意想起來,或許是件好事。”


    說著,他走回床邊放下枕頭和床褥,再返回到她身邊,伸手幫她理順垂在耳邊淩亂的頭發,柔聲說道,“既然記不得,那就別再想了,以後我也不會再問你的。”


    桑桐依舊低垂著頭,不敢看他一眼,低落地問,“這下你該後悔了吧?早知道,就不該向我求婚的。”


    以為他會說“是”,卻不想,聽到的竟然是他爽朗的笑聲,“恐怕得讓你失望了,聽說你和單南弦已經交往十年的時候,我原本就沒想過你還是完璧之身,所以你根本不必為了這種事而感到自卑。”


    “……”她愕然抬頭,似乎沒太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他卻看著她笑,“我這麽看輕你,你會不會扇我一耳光?”


    他的話聽似漫不經心的調侃,卻有著奇妙的治愈力,桑桐錯愕地看著他,烏溜溜的眼睛清澈見底。


    她完全無法理解秦晉琛的思維邏輯,一直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他竟然會一點兒都不在乎?記得單南弦在酒店房間裏找到她後,那一個星期都是借著酒精度日的,而秦晉琛卻說自己不在乎?他該是大發脾氣火冒三丈,發覺自己押錯了寶而後悔到死,再然後將她轟出家門才對,可為什麽……


    秦晉琛的眸色很暗,看著她仿似有些無奈,還有一絲難以形容的柔憐。前所不曾地,他輕歎口氣,“好吧,既然你為了這種不重要的事而感到自卑,那我有必要證明些什麽。”


    話落,他倏地捧起她的臉蛋,動作疾入捷豹,下一刻好看的薄唇已經覆蓋在了她粉嫩的櫻瓣上。


    不如想象中那般粗暴,是格外的溫柔體貼,似安慰一般輕輕**著她的唇瓣,桑桐無法形容肺腑內不斷流轉的酸甜麻澀,一下一下地回蕩,使得她措手不及,軟綿而無力。


    她的身體顫抖得實在是太過厲害,或許心裏還有些矛盾,想到這一層,他不自覺地變得更加溫柔,她那無聲蘄艾的臉龐實在是太過楚楚可憐,所以他無法不溫柔。


    綿長的吻一點點吮著她的唇瓣,似乎不夠味,他伸出滑舌往裏頭鑽,她下意識地用舌尖推他,他便纏住她,一點點地勾,一遍遍地刷,慢慢地和她那柔嫩的丁香小舌交~纏在一起,搞得自己都快穀欠~火fen~身了,他才及時刹住了車,卻極為眷戀地輕歎一聲,在她唇上再次輕吮一抹。


    有些依依不舍,雙臂雖不再緊緊箍住她的臂彎,大掌卻是輕輕牽著她的柔荑。


    他與她額頭相抵,低聲喘息,“放心,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完璧之身,我在乎的是,你什麽時候才願意把心交給我。”


    桑桐的心口一暖,仍有些懷疑地問,“你真的不在乎?”


    “嗯,我不在乎,但是請不要讓我等太久。”他低頭看著她笑,笑得很自然,清新如每次見麵時的問候一般。


    桑桐不由得紅了臉。他在提醒她什麽,她心裏自然是清楚,有些局促,有些支吾,“我,我不確定,我怕自己……”


    秦晉琛這回完全笑開了,“瞧你,又開始緊張了,我願意等就自然不會強迫你。而且我相信,有我的幫助,你的恐懼症一定會好起來。”


    桑桐望著他如此成熟迷人的五官,臉微微發熱,有些受寵若驚,也有幾分羞澀,卻並未完全忘記心中的芥蒂。


    秦晉琛的真摯豁達,總會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承受。


    在經曆一次失敗的戀情後,能否釋懷,能否再去愛一個人,連桑桐自己也說不準。可是有一點又不得不承認,她的內心其實是渴望一個人來疼,渴求有一個港灣供她遮風擋雨的。


    或許她很難再愛,又或許她心裏的陰影這一輩子都不會好,但總有一天會慢慢習慣依靠在秦晉琛身邊,習慣他身上結實的觸感和好聞的味道,習慣他在她身前輕聲細語。


    想一想,那樣的日子似乎也不錯……


    桑桐終究點點頭,有些羞澀地輕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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