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當看到索隆的鷹王形象,即使雪族族長這種見多識廣的老人,他的心髒有像是充了電的發動機般‘卟通卟通’地急劇跳動起來,血管裏的血液如出閘的猛虎一樣到處肆虐亂撞著。盯著全身覆蓋了羽毛,撐開兩隻翅膀的索隆,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挺起不斷的瑟瑟發抖。


    與此同時,毫無防備的索隆有被幾隻呼嘯而來的白毛巨猿嚇了一跳。看它們犀利的動作就知道著可不是開玩笑,日是個非常危險的動作,所以索隆毫不猶豫就拿起了電光閃閃的榮耀之劍。


    “住手——”雪族族長喝止了白猿作勢欲撲的舉動。同時看向索隆的眼光有變得更加閃爍不定。


    不管這個後背長著透明翅膀的雪族老頭在盤算些什麽,對於索隆而言,都無關緊要。現在他的身體又回到了巔峰狀態,化身鷹王的形象下,連一絲絲寒冷也感覺不到,更不用說現在又多了一件諸神武裝榮耀之劍,闖鷹人老巢,索隆更加有信心。


    “不管有什麽疑問,還是等以後再說。現在,似乎有客人要來了。”索隆看出了愛琳娜有疑問,但鷹王狀態下,索隆僅憑著嗅覺,就能分辨出有陌生人來到雪族的領地,這種細微的感知力和敏銳的洞察力,就不是一般的人類或者是雪族所能具備的。


    空中突然關起一陣旋風,竟然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鷹人,從它的臉上沒有人任何表情,雙手負於背後,傲然卓立,渾身透露著一股王者風範。


    “我是收稅官佩裏,這個月雪族的貢品應該交了。”鷹人收稅官扇打著翅膀落在了一棵樹上。


    至此,所有的雪族人都普遍露出憎恨的眼神。見到這一幕,索隆便可以不再為剛剛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因為飽受壓榨,在雪族人眼裏,鷹人這種臭氣熏天的生物長著巨大的禿鷲翼爪。他們的頭發是成束的黑色羽毛,肮髒的臉上永遠閃爍著一對貪婪嗜血的冰冷的雙目。


    鷹人相信他們的血脈可以上溯到遠古時代,並宣稱自己曾是上古龍族。隻是由於他們背叛了玩弄陰謀和巫術的天空之神,而被罰變成了醜陋的鳥形生物。


    而這變解釋了為什麽鷹人像傳說中的龍族一樣,總是熱衷於攻擊掠奪所有膽敢侵入他們領地的勢力,並且在襲擊旅行者、汙染水源和糧食的行動中播撒病痛與不幸、以此來愉悅自己。


    鷹人除了在自己領地的邊境線以外,鷹人群落基本不與其他哪怕是獸種人的群落來往。


    如果某個獸種人部落膽敢侵入鷹人群落的領地範圍,將會引發曠日持久的,讓其他獸種人部落後悔終身的爭戰。所以基本上沒有人願意招惹鷹人。


    除了每隔1至2年,鷹人會大批集結,與其他的獸種人部落探討事關全獸種人聯盟的重大事務。隻有在這時,鷹人才會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允許其他獸種人祭祀或者另求進入自己的領地。


    誠然,在雪族和更多深受鷹人迫害的種族的口中,鷹人是一種肮髒的生物,說他們是卑劣的生物,喜歡棲息在自己的排泄物上。鷹人汙染了天空,他們精通各種陰謀又十分狡詐,而且極其重視自己的領土範圍,任何進入鷹勢力範圍的生物都會被他們抹殺。


    其實隻是為了時刻保持廣闊的視野,鷹人才總是聚居在最高的樹木或大峽穀的邊緣之上。


    所以雪族總是教導族人,凡是靠近這些地方,都要十二萬分的小心。


    很神奇的是,鷹人中不存在女性,導致他們會挾持其它人形種族的女性來作為配偶。為防止配偶脫逃,這些倒黴的女孩通常會遭到束縛。


    等到了繁殖期,凡是成為鷹人妻子的女孩都會產下一枚蛋,從孵化出的鷹人男嬰完全是父親的複製品。鷹人對養育下一代有自己的方式,完全用不著來自妻子的幹預,所以然後這些倒黴的女孩就會順理成章的成為鷹人的盤中餐。


    ………………


    “說出你們這個月的謎題吧,如果可以難倒我,10個雪族少女的上貢可以考慮減少一半。”


    鷹人喜好競技和猜謎。精明的冒險者可以通過巧妙的謎題來取悅鷹身人,從而避免戰鬥。聽到了這裏,索隆方才明白,雪族竟然也可以通過謎題來減少對鷹人的供奉。


    “雪族小姑娘,自己蓋閨房。專吃冰樹葉,吐絲做成裳。”


    聽到愛琳娜給出的謎題,鷹人收稅官一邊狂笑,一邊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答案是雪蠶吧。啊哈哈哈,這也太簡單了。。你還有兩次機會小姑娘。”


    發現愛琳娜臉色瞬間雪白,以及雪族老族長的一籌莫展,這時候作為旁觀者的索隆直接翻了翻白眼,敢情雪族出格謎語都這麽老實。


    “有一種動物,早上用四隻腳走路,中午用兩隻腳走路,晚上用三隻腳走路,這是什麽動物?”索隆代替愛琳娜說出了自己的謎題。


    而站在樹上的鷹人收稅官,由於位置的關係,和樹木的遮擋,顯然沒有發現索隆的存在。等此刻聽見謎題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沉浸到了裏麵去。絲毫不在意是什麽人向他出得謎題。


    在接下來的十分鍾裏,大約有幾百雙眼睛一會看看索隆,一會又盯著樹上的鷹人收稅官。而等到鷹人收稅官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想不出是什麽動物的時候,他真盼腳底下裂開一條縫,叫自己鑽進去。


    鷹人喜好競技和猜謎已經到了一種癡迷的程度。所以當鷹人收稅官,發現周圍的雪族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的時候,那些眼神簡直就像針紮一樣刺得他渾身難受極了,以至於他甚至沒有勇氣抬起頭來。


    “供奉減半,現在,你們還剩下一次機會。除了上一個謎題,如果你們還可以再次難倒我,那麽你們上半年的供奉就可以全免。”


    聽了鷹人收稅官的話,就在雪族有全體緊張起來的時候,索隆又快速地脫口而出,“一隻雪狼咬死並拖走了一隻兔子,為什麽小兔子一聲不響地跟過去?”


    聽了索隆的謎題,盡管對於鷹人來說,天上有沒有太陽自己的身上永遠都是暖暖的,而在此時此刻他卻覺得渾身冰涼。通常猜不出謎題,都會讓鷹人感到很慚愧。


    “一隻雪狼咬死並拖走了一隻兔子,為什麽小兔子一聲不響地跟過去呢?究竟是為什麽呢?難道這個小兔子是傻子嗎。”


    思來想去,都想不出一個標準的能讓人感到說服的答案。


    磨蹭了足足十分鍾,到了現在,鷹人收稅官才想起來看看這個難倒自己的人究竟長什麽樣。等他從剛才站立的樹上,飛向另一棵樹上,看清楚索隆的全貌的時候,鷹人收稅官終於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啊——————”


    盯著鷹王,鷹人收稅官佩裏不由發出一陣驚叫,看著看著,他羽毛覆蓋下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那內疚的心不斷拉緊。怎麽辦?都怪我,沒弄清實情,就……


    竟然是鷹王大祭司。。怎麽辦,直接向他老人家賠禮吧。可是我算老幾啊,有沒有和鷹王祭祀說話的資格,我真是太愚蠢了……


    如果這件事情被族人知道,要是人家在背後議論,我怎麽辦?


    想到這裏,鷹人收稅官更是慚愧地低下了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終於湧了出來,沿著腮幫滾滾而下。等到他終於鼓足勇氣從樹上跳下來,麵對鷹王大祭司的時候,他想張嘴說一句話,可是,喉嚨口像被什麽東西塞住了似的,說不出來;他想多看一眼站在身前的鷹王祭祀,可是,慚愧和恐懼的淚水卻遮住了他的視線。


    通過精神你魔法讀心術了解對方想法的時候,索隆突然笑了。


    但這並不代表他會放過麵前這個從高處蹦下來自投羅網的鷹人收稅官。


    呼————


    幾乎是毫無征兆的,索隆的榮耀之劍就朝著鷹人收稅官當頭劈了下來。


    “鷹王祭祀大人,饒命————”


    早就聽說了鷹人的反應迅疾,前言見證了眼前一幕,還是令索隆吃了一驚。隻見鷹人收稅官隻是肩膀一動,就像旋風一樣掀起了地上的雪花。而剛剛本該落在鷹人收稅官腦門上的一劍,也隻是堪堪劃傷了他的一隻翅膀。如果不是諸神武裝自帶電擊,燒毀了鷹人收稅官翅膀上的大片羽毛,恐怕這一擊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殺了他!”


    看見鷹人收稅官撲打受傷的翅膀想要逃走,一旁的雪族老族長終於按耐不住了,立刻對三支白毛巨猿下達了攻擊的指令。


    在雪族眼裏,天上飛的鷹人是無比可怕的,而一旦鷹人飛不起來,那麽在陸地上他並不是不可戰勝甚至可以說是十分渺小的。


    三隻白毛巨猿從三個方向同時抓住了鷹人收稅官,然後在對方的一聲慘叫中,將其撕成了血淋淋的幾片。


    “你知不知道,殺了鷹人收稅官,會將雪族帶進災難。”


    雪族老組長盯著索隆,眼睛裏填滿了憤怒。顯然剛剛發生的一幕,他也隻是臨時反應。隻是擔心受傷的鷹人收稅官從雪族的地盤上逃走。


    “殺死鷹人收稅官,給雪族帶來災難的人好像是你吧。”索隆反嗆了雪族族長一句。在索隆眼裏,反正這個雪族小老頭對自己也沒什麽好態度,自己也犯不著向他客氣。


    但是麵對愛琳娜那雙布滿霧氣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的時候,索隆還是解釋到,“放心吧,在鷹人眼裏,殺死這個鷹人稅務官的是堂堂的鷹王祭祀。而鷹王祭祀殺死一個冒犯他的鷹人,這隻不過是一件很平常很普通的事情。”


    ……………………………………


    帶著鷹人收稅官的頭顱,朝著最近的鷹人據點出發。與其說這是一片峽穀,倒不如說是冰原。


    因為整個鷹擊大峽穀都被一層厚厚的冰層所覆蓋。一邊飛翔一邊向下鳥瞰,猛獁象厚厚的腳掌踏在冰冷的凍土上,無情的冰層下埋藏著許多的生命,每一次踏出腳步,就和踩在其它生命的屍體上一樣。刺骨的寒風從遠方攜帶著冰雪而來,掩埋掉了所有的生命。


    狼嚎般的叫聲,是一群牛犢大小的冰原狼,讓索隆聽不懂他們在互相傳遞叫喊著什麽。


    日光漸近正午時,天氣變得更加陰晦起來。冷風吹進冰原的冰窟,嗚嗚的響,陰沉的天底下,遠近橫著凸起的峽穀,沒有樹木,沒有雜草,甚至沒有一絲活氣。


    不僅是入目的場景,索隆的心裏同時也寫滿了‘荒涼’二字。


    “我飛了很長的路,才把這個冒犯我的小子帶來給你們。”


    遇見第一個鷹人的時候,索隆繼續盯著他看,眼神中不帶一絲一毫波動,甚至連好奇心也沒有,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


    不管怎麽說,有著與鷹王祭祀、天空第一領主,鷹王——布雷厄姆一模一樣的外表,索隆的眼神足以讓鷹人心底發顫,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於是他吞下一口唾沫,硬著頭皮,“鷹、鷹王大,大人,您是什麽時候從紮布蘭大陸回來的?”


    “不該問的不要問,做好自己哨兵的職責就可以了。”說完這些,索隆突然放手,將鷹人收稅官的頭顱仍在鷹人士兵腳邊的石階上便撐開翅膀越過了鷹人老巢的‘門口’。


    盯著鷹王祭祀、天空第一領主,鷹王——布雷厄姆逐漸遠去的背影,鷹人哨兵咽下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鷹人收稅官佩裏的頭顱,自言自語的說,“哦,倒黴的佩裏,第一次出勤就招惹了布雷厄姆大人,或許鷹王大人脾氣不好,但這又能怪誰呢。……我應該通知那幫搜掠者,重新安排一個收稅官下去收稅才行。”


    聽雪族的人說,鷹人想要重新修建鷹巢門。於是才派出所謂的收稅官倒數進行搜掠。


    不僅僅是奴隸,少女和黃金,鷹人更是搜掠了無數的工匠,威逼他們幾乎使出了渾身解數,通過精雕細刻,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方才完成。


    日重建後的鷹巢門,連脊簷上鑲滿了熠熠生輝的珍珠,柱子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黃金雕塑,見到這種間獨一無二的位於一座大峽穀頂端的輝煌建築,令索隆也是歎為觀止,嘖嘖稱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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