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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鏡儀也是不得已才玩這類遊戲,遊戲都是有規則的,有規則便不是純實戰,必然會因為一些方麵的限製,就過分去運用另一方麵,繼而生出許多遊戲手法。這些手法玩多了,確實一些能力會有提高,但是因為偏沉了,真正搏殺的能力反而就荒廢了。就袁鏡儀來說,如果最後那一下不使出來,玩一次便廢一分功。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其實比劃一手就足夠了,隻是那樣勝負明顯,有些不太好看。


    宋景充突然想到了童倚橋,袁鏡儀使用的非常接近八卦掌,八卦掌有八個基礎掌形為基礎八掌,也叫定式八掌,是抱住一個手法的定式走轉,練就根基與手法。合著老八掌又有八種走轉方法為八大掌,是換步運身的動態勢法。如果隻求功力長進,以八大掌的單換掌為身法,運以老八掌應時而用就足夠了。要規律地學習,八大母掌就是總結好的一套變化規矩,所謂形而上者為之道,形而下者為之器。身法八掌加上手法八掌,則有了八八六十四基礎變化,而後相輔相生,演化無窮,最終道器合一,六十四變化又合為一勢不絕。方才袁鏡儀的解脫,合乎大蟒翻身掌。


    宋景充就問:“你的用勁是八卦掌嗎?”袁鏡儀道:“形意拳。”宋景充就不太明白了,“是蛇形?”袁鏡儀一時也不好回答,蛇形用柔時巧在撥草借力,但是似柔而極剛,不是纏兩下蹭兩下就完了。但說真的,宋景充懂麽?信麽?“形意出勢虎撲,起手鷹捉,這是鷹束的一種。”


    其實從架勢、招式看都不可靠,看功法才是實在的,有沒有真傳也不在賣相,不過這場合跟宋景充說功法,那就說不清楚了。


    在心意拳支別裏,鷹捉虎撲為一把,鷹捉、鷹翻歸屬鷂形的抱爪栽肩,獨立出來又是縮身縱靈的貓形,老譜上才有的。戴家得自李政的束身,實際是這一縮。鷂形突顯束鑽之勢,所以在基礎樁功裏就有鷹束一藝是重要根基,之後成就的是鷂鷹鑽天。起手鷹捉就是從鑽翻之中演化出來的,屬六藝十二大勢。不過這也是為了區分定性的,少了哪一藝都不是心意拳。


    隻是這種會意在後期階段,就成了門內考察理解層次的手段了,徒弟是附會臆想還是真實感悟,一探聽便知曉了。所以即便當著外人講拳也不怕丟藝。因而心意拳譜流出後,因為用詞講究,達意形象,被多家仿照填補,反而產生了一大堆華而不實的讚歌。至於精義,少有人知。


    “宋哥,和了吧?真要在地上扭打起來就不好看了。”


    宋景充口氣古怪地道:“老弟啊,承蒙關照了。”


    “宋哥佛陀心腸,留有餘地。”


    二人退讓著,馮老三破著嗓子嚷了一句:“頭羊得主宋景充。”


    宋景充笑了笑,在熱烈的鼓掌聲中,當場揭開一方紅布,顯出的是一隻金燦燦的包金牛角。宋景充舉起來揮了揮,感覺還挺沉實的。


    袁鏡儀過來招呼宋景充後台歇息,簽過字據之後就可以揣著金角吃酒了。


    宋景充轉臉看到了孫青銅與小個漢子,突然轉回來道:“袁鏡儀,不對呀!這牛角不是我的,你這是急著趕我下台呀?”


    袁鏡儀假意小聲道:“怎麽會呢?擂台是我擺下的,我還盼著老哥給我撐撐場子呢。可你別弄得我開不了張啊?”


    宋景充琢磨了一下,“你小子可別蒙事。”


    宋景充又回到了擂台中央,把牛角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不明不白的領走獎品,豈不落了無知的笑話?”


    一般情況下,隻要擺擂的不是強壓地頭的示威擂,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的都不會公開拆台,而且越是被欺負到了家門口,當地武師越是慎重,因為一旦失手就很難翻身了。 話說回來,對方果真欺人太甚,那也就不是比武打擂能解決的了,台上台下都得想辦法。


    像華北總鏢局享譽蒙晉,此次立擂的名義是戴問雄金盆洗手,這與當地也形不成什麽競爭,倒是許多新人可以借著打擂出頭。因而登台的也就是以功力比試為主,很少有下毒手的。就是仇家報複,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動用陰招。就是有攪局踢場子的,有身份的人物也不會親自出手,多是遣派初露頭角的晚輩,或者身大力健的跟師弟子上去試試。成了當然好,不成也不丟人。選這類弟子的用意,多是越本領高強的心胸越開闊,輸贏都不會太計較,會給師門省卻很多麻煩。再是容易試探對方底細,回頭也可以分析研究。


    話說回來,單純說比武較技,你打我下,我打你下,都不算事兒,說明不了什麽。就是真分了高低,也不過是一時一地的高低,隻要虛心就總能上進,所謂來日方長。


    保守時期的武林,大家都尊奉各守其長的規則,所以擂台賽是給了大家一個公平交流的好機會,有條件的都會選派有周旋餘地的弟子上去打上一陣,逗引著摸摸各家的特點。越先上的手藝越高,不然怎麽把握住分寸?許多的場景,實際是高手製造出來的。


    而通常下手狠的,卻往往不是功力大的,多是自身某一方麵有先天局限,這類人知不足而補不足,用心堅忍。而一旦成名,在功夫之外也都有一套適合自己的門道,所以要麽不出手,出手就不輕。


    因為這類人知道自身弱處,所以也特別留意別家如何對待,比武打架一類的他都不會錯過,不過這種人也極少出手,通常隻是藏在人堆裏默默看著,偶爾會鼓動別人上去替自己做一做。要防備的也是這種背地出謀劃策的人。


    還有一種,就是替他們出頭的了,這一類輩分通常不高,人也是一副莽撞樣子,真莽撞假莽撞就不知道了,總之下手是時常會爽約失手的。正因為這份特殊性,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或者被迫出手,這一類也極少使用。


    但既然是站在人前比武,也就不是私底下互通有無的切磋了,不上則罷,上去了那就得把對手當死敵,抬腿不讓步,舉手不留情,誰也不敢讓負誰。這是血的教訓,也是鐵的規矩。


    李太和一直沒有表見解,看著亂起來,他反而轉身去了後台。馮老三也跟著進去了,一會拿出一張紅紙條來,上邊寫著“宋景充”三個字,然後壓在了牛角之下。


    其實宋景充鬧事也不光是為了孫青銅,他也剛剛做起了口外買賣,因為是初來乍到,主要還是往一些鋪子送貨。在城內的幾家字號裏,馮記藥材名頭很響。馮家能在此地立足,起先也是靠著拳頭打出來的。宋景充想從城外搬進來,城內藥商也都暗中排擠他們,馮家兄弟在這些人中威望頗高,宋景充也老早就想搬倒他們了,知道哥三個被請到擂台幫場子,宋景充頭著十天就支開阻攔他的師兄弟去口外送貨了。


    可是馮家兄弟竟然一次被那小矮子打敗了,宋景充感到大好機會付之東流了。


    袁鏡儀暗中留意了一下三麵的觀眾,正當麵的兩個人引起了他的關注,一位是一個敦實健壯的白麵老者,老者衣著雍容,鼻梁上架著一副西洋墨鏡,麵無表情地看著擂台。他身後有一位身量極高,身形異常壯碩的中年漢子,虎頭黑臉堂,襯得一雙環眼越的明亮。這人比宋景充大出好幾號。宋景充是車軸漢子,上下一般粗,是農民樣的淳樸壯實。但這一位,一看就跟那呂公麟是一路來頭的,像是擴大了的呂公麟,肩胸要比常人寬厚許多,反而顯得粗壯的腰身有些細柳了。宋景充跟人一比,也算不得大漢了。漢子虎目圓睜,咬著腮幫子緊盯著宋景充,看著有些瘮人。


    此時宋景充也看見這二人了,目光猶疑了一下,將手伸開攥緊,攥緊又伸開。


    袁鏡儀湊上來商議:“宋哥,此地距著周口兩千裏地,多少人一輩子都沒出過這樣的遠門?那邊的事情,就不要帶過來了。”


    宋景充有點心不在焉,好似一下變了態度,“我也不是衝那青麵,難得有個以武會友的機會,老哥也借此交往幾個朋友。”


    袁鏡儀道:“有宋哥照應,我就沒了後顧之憂了。”


    宋景充哈哈大笑,轉身似要往台下去。但剛有到擂台邊,又好像突然醒了,或是想起了什麽,又退回來,對小個漢子道:“摸摸手吧?”


    小個漢子很詫異地望著宋景充,“摸手?你拿甚來跟我摸手?”


    “你是想玩硬的了?”


    袁鏡儀攔過來小聲道:“宋大哥你也看了,我三個哥哥都過了一遍了,是不是高抬貴手……”


    宋景充蔑了馮家兄弟一看,“兄弟,沒有這金剛鑽,就別攬這瓷器活,哥哥我皮糙肉厚,替你挨兩陣。”


    小個漢子似乎看出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大大方方地道:“你非要動手,我又不能認輸,這樣吧——讓哥幾個把鑼鼓家夥吹奏起來,我就跟你玩玩推手,一曲之後無論輸贏,咱就這麽地了。你看如何?”


    宋景充心裏迅一轉,道:“中!”


    小個漢子又補充道:“不過你也別忘了咱是在擂台上,隻有下了擂台才算輸,別摔個跟頭就以為自己怎麽地了。”


    宋景充又是一陣假笑:“哈哈,那當然了,不然我剛才就已經輸給小老弟了。”


    袁鏡儀還想阻攔,孫青銅在後邊扯了他一下,用口型示意道:別管了。好話勸不住該死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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