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次沒有來的太晚,我啞嗓子說:“老黑,咋辦?”加上有電鑽聲,不擔心對方聽見。


    “這男的戴著口罩,看起來挺年輕的,十有八九是牛宏了。”老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把手槍舉到窗下,“門一定鎖死了,現在他好像沒動手的意思,想讓伍巧兒的恐懼達到最大程度才會解恨,不然早完事了。你快給老大發信息,我盯著,實在不行開射。”


    我拿起手機,把現場情況發給了徐瑞,他簡單回了條,“一切聽老黑的,我已調集警力。”


    這時,電鑽聲停了。


    我好奇的湊上去,跟老黑貼著臉觀察。伍巧兒淚滴子快流幹了,而牛宏假扮的醫生拿電鑽抵住她私處,與此同時,老黑指尖抵住扳機。


    沒想到對方刮了幾下又移開,探手進行拔毛,疼的伍巧兒掙動,卻無濟於事。


    牛宏這小子得有多變態?


    “把那塊大石頭來。”老黑朝牆角指了下。


    我搬石頭時唯恐被牛宏察覺,心跳的厲害,總算平安無事。


    老黑抿了下嘴皮子,“記著,我這邊一開槍,你就拿石頭砸玻璃,然後我衝進室內抓人。”


    我點頭表示記住。


    “完了完了,小頭子這輩子都會有陰影了。”老黑遺憾連連。


    我眯眼望見伍巧兒那裏已經血乎乎的,此刻牛宏來到她腦袋旁,捏住其口鼻。等伍巧兒漲紅快窒息時,他又鬆開,接著又捏住,循環的進行虐待!


    “老黑,動手吧。”我忍不住了。


    “時機沒到,這角度不行。”老黑捂著嘴說道。


    牛宏玩了十分鍾,玩夠了就在伍巧兒的衣物裏翻出手機,開機對著滿身大汗的她連拍五六下。牛宏無視了伍巧兒哀求的眼神,他看這架勢好像在發說說。


    這節奏……我感覺快動手了!


    老黑不停地念叨,“冷靜,冷靜。”


    “辱我者,死!”牛宏關掉手機,他撿起大電鑽,回到之前的位置,鑽頭對向伍巧兒,嗡地啟動!


    伍巧兒嚇得再次失禁。


    “準備……”老黑視線一凝,手指勾動,“砰!”炸響的彈頭躥入玻璃,精準無誤的擊中牛宏小腿肚子,他倒在了地上,而大號電鑽落下時刮破了伍巧兒的腿肉。


    我舉起石頭對著已經裂縫的窗戶猛砸,老黑躥起身子,顧不得玻璃碎片,他抬手擋住眼睛就跳入了手術室內,狠狠地一腳跺住行凶者胸口,撕去了對方的醫用口罩,這張臉……真的是牛宏!


    我把窗框下側的玻璃撥開,也翻進室內,麻利的把伍巧兒身上的綁帶鬆開,她哭的梨花帶雨,我歎息道:“身為女孩子,以後自愛一點兒。【ㄨ】”


    伍巧兒有沒有聽進去我就不知道了,她站起身,開始穿著褲子。就在此刻,她忽然捂著肚子蹲地,五官疼的扭曲起來。


    “怎麽了?!”我眼皮狂跳。


    “疼……”伍巧兒忍不住倒下,她褲子頃刻間被血色浸紅。


    老黑慌了,“這丫頭中毒了嗎?”


    “應該是驚嚇過度導致的流產。”我隨手撥打了120,並把她扶到牆邊,“不要擔心,沒事的。”


    老黑按著牛宏,對方不掙紮也不叫,露出了解脫般的表情。


    我撥通了徐瑞的號碼,“徐老大,這邊解決了,成功抓住牛宏,救下了伍……”我還沒說完,瞥見牆頭出現了漆黑的槍口與半個遮了帽子腦袋。我眼色大變,趴下的同時吼道:“老黑,有槍手!”


    說完我們伏地,“磅!”爆響襲來,虧了我們反應及時,我側頭看到牆上布滿了彈珠孔,那槍手用的竟然是霰彈槍……


    “許琛,這次要不是你,我差點就被打成了蜂窩煤。”老黑貓著身子拖牛宏來到牆角,二者身上紮了不少玻璃碎塊,“這種槍不容易出現流彈,放心。”


    蜂窩煤……


    咱別這麽形象好嗎?


    老黑經常冷不丁的一句就能把人牙笑翻掉。我強行憋住笑意,匍匐到另一側伍巧兒的身側,小心翼翼的蜷縮著,完全不敢暴露。


    “磅!”


    槍手又開了一槍,牆壁已遍體鱗傷!


    “幹他二大姥姥的。”老黑極為窩火,他伸手說道:“把電擊棒扔來。”


    我手探入口袋,把它甩過去。老黑接住之後和牛宏稍微分開,連電兩下讓其暈厥。老黑光亮的眸子眨動,他一手握槍一手拿著手機來到窗台下,先是打開相機功能,手捏著探向上方充當眼睛。


    老黑盯了幾秒,他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舉起槍,開射!


    “啊!”急促的慘叫消失,緊接著是東西落地的動靜。


    老黑如釋重負的籲了口氣,道:“男人,就是這麽完美。”


    整個過程我看的如癡如醉,這老黑可謂是神槍手啊,他怎麽想到的?我不禁驚為天人。這槍手沒準是之前老黑開槍打牛宏和我砸玻璃時的動靜引來的,為了以防還有別的槍手,我們決定按兵不動。


    等了二十分鍾,徐瑞和杜小蟲領著一大批警力和救護車幾乎同一時間趕到現場。伍巧兒被拉走了。


    我和老黑跑到院牆外邊,看見那有一個女子屍體,想不到這竟然是上午把我們鎖在大彬家的妖嬈網管,她被老黑子彈射入腦袋,一槍斃命。不過她身上什麽也沒有,連使用霰彈槍也不見了蹤影,老黑說可能之前布局者在這,把它們卷跑了。


    牛宏雙手戴著鐵拷,一問三不吭。


    老黑齜牙咧嘴的拔著身上的玻璃片子,衣服被血染的跟梅花似得。


    我問牛宏黑診所的真醫生去了哪兒,他不屑的冷笑。杜小蟲滿眼失望,“你對不起劉芳蘭。”


    “她不是我媽!”牛宏脾氣來了,雙目通紅的道:“隻是一個讓我抬不起來頭的雞!”


    “喪心病狂起來六親不認。”杜小蟲懶得多說。


    “算了,先把人帶回警局。”徐瑞轉眼看向我和老黑,“沒事吧?”


    “一點皮肉傷而已,不過許琛這小子,我越來越稀罕他了。”老黑大刺刺的攬住我肩膀,讓我感到一陣惡寒。


    “嫩嫩的,確實合你口味。”徐瑞開了句玩笑,他推開診所前廳的門,“這有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已經處於昏死狀態,應該是這診所的,二人身上有沒拔下來的針筒,好像注入了大量的麻醉劑。”


    我瞄了一眼,男的衣服被扒光了,就大概模擬出了案發時的情景。發現的有點晚,救護車已經離開。


    杜小蟲指揮警力勘察現場。


    徐瑞帶老黑還有那兩個醫護人員去了醫院。


    我檢測了現場,沒什麽有價值的痕跡,打著嗬欠去杜小蟲車裏睡覺。醒來時已經進了警局大門,天都黑了,旁邊的杜小蟲踩住刹車,“牛宏腿部的傷勢處理完了,老大說一會進行審問,你想不想參與?”


    “杜姐,我老實說吧,殺人者雖然抓住了,可布局者還沒個影呢。我這心裏不踏實,總覺得對方因為自己計劃被破壞,會變本加厲。”我憂心忡忡的說道。


    “是的,牛宏隻是被扶持的傀儡而已,幕後黑手會把這精心策劃的連環案進行到底。”杜小蟲無所畏懼的道:“數字一旦出現,就會到7為止。所以我們要在此之前抓住幕後黑手,但願牛宏能提供有價值的信息。”


    “今晚的審問……”我猶豫了一下,“我參與。不過,伍巧兒的危機並沒有解除。”


    杜小蟲點頭,“老黑早已守在醫院。”


    我們準備就緒,來到了審訊室,牛宏麵無表情顯得很成熟,但他臉還是稚嫩的。我和徐瑞、杜小蟲坐在桌子這邊。


    牛宏沒有任何悔意,他把話一撩,“別瞎忙乎了,我什麽也不會說。”


    “真是嘴硬啊,被大罪犯推向了無盡深淵還以為很有義氣?沒關係,叔就想和你聊聊天而已,我一個你的老同學說小時候你被蛇咬過?來,叔給你看個好玩的。”徐瑞掛著腹黑的笑意,就像變戲法一樣,他從袖子口拉出一條花斑小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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