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蟲現在處境不妙?


    我和徐瑞立刻跑回宿舍,換好衣物,他取了槍和彈夾,我帶著電擊棒,整個過程耗時不到三分鍾。我們衝到警局樓下,徐瑞踩住油門,載著我奔往城北。


    途中我問他,那邊是什麽情況。


    徐瑞一邊飛快的開車,一邊說道:“現在她跟蹤井甜去了一家已經暫停營業的小型ktv,由於是從二樓洗手間窗子爬進去的。”


    我滿頭霧水的說:“裏邊咋了?井甜呢?”


    “二樓洗手間前有個較為空曠的地方,架起了一口大壇子,倒了半滿的開水,底下也堆了個臨時的灶,放著煤塊,似乎準備煮湯的樣子。”徐瑞崩著臉色。


    “煮湯?”


    “是啊,煮屍湯。”他接著說道:“地上擺了一具殘缺的屍體,女性,疑似小何的。”


    “煮屍湯!”


    我打了個激靈,“還是大姐姐的,竟然這麽瘋狂!有多少人?杜姐現在沒事吧!”


    “不算井甜,大概有五個,三個持槍,兩個持刀。”徐瑞隱隱擔憂的說:“小蟲不巧被發現了,情急之下躲入一間包廂,反鎖了門。她給我打電話時,對方正在試圖破門,應該拖不了多久,現在……可能已經被控製住了。”


    “井真和梁琪沒在場?”我心裏頭特別急。


    “小蟲暫時沒發現,也許不在,也許在場但沒現身。”徐瑞搖了搖頭,說:“我還沒有聯係北部分局進行封鎖,擔心那樣一來雙方對峙,她會被當作人質成為對方逃離的擋箭牌。”


    遇見了紅燈的時候,徐瑞不想耽擱,他瞄了幾眼路況,並未停下,直接開了過去。期間導航不停地提示超速狀態,均被他無視了。他開的雖然快,可挺穩的,沒發生什麽事故。不過有幾個交警在後邊追著,徐瑞騰出一隻手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清靜了。


    過了一個小時。


    我們終於抵達了目的地,早已過了城北的中心地段,卻也不算偏僻。


    這是一棟三層的建築,掛著“紅光量販式ktv”的大牌子,玻璃門上貼有“暫停營業”的字樣,所有能看見裏邊的玻璃,均拉著黑布擋住了。


    徐瑞為了不被發覺,把車開到旁邊一家小餐廳前,他跟老板娘了解了一下那紅光ktv,得知是前不久開的,老板娘今天早上起來時就注意到那裏關門了,到現在隻注意到不久前一個漂亮女孩走過去,被人打開門接入。


    如果不出意外情況,漂亮女孩就是井甜。不得不佩服杜小蟲的跟蹤能力,且不說被跟蹤了一路的井甜,連始終斜對著ktv方向曬太陽的老板娘都沒有看到。


    徐瑞稍作思考,他借老板娘手機撥了杜小蟲的號碼,但響了幾秒就被掛斷了。


    我們心髒咯噔一跳,這意味著手機已落入了別人之手,變向的反應了她此時的處境如何!


    徐瑞先是聯係了北部分局,讓他們派二十個便衣分散到紅光ktv的四方,隨時保持警惕,沒有命令不能現身。接著他和我謹慎的繞到ktv側邊的牆體前,抬頭望向二樓和三樓洗手間的窗子,竟然還是敞開的!


    我思索的說:“不對勁啊,杜姐之前出現在ktv內,她被發現了之後,對方勢必會警覺,把所有能進來的方式全封死,可現在為什麽還開著?有沒有可能是請君入甕之計……”


    “犯罪分子不敢這麽光明正大的玩。”


    徐瑞摸著下巴,推測的道:“窗子開的,除非有一種可能,就是小蟲的身份沒有被對方發現,再加上對方不知道她是這麽進來的。”


    “別人又不傻子……”我搖頭說:“那杜姐怎麽跟對方解釋自己出現於此?”


    忽然,我眼睛一亮,“昨天這裏正常營業,她該不會是說自己嗨過頭了,又沒有服務員喊她,現在才醒來?或者喝多了,想走時以為到家了,迷糊的進了個包廂睡的。”


    “對方籌備今天煮屍,昨晚可能很早就暫停了。”


    徐瑞沉吟的說:“小蟲挺聰明的,臨時應變的能力又好,不會把自己推入必死之境的,所以,她的說辭應該和你講的大概相同,可能還把證件和裝備藏入了包廂沒被對方發現。但有一點太奇怪了,那天井甜可是見過小蟲的……”


    我摩拳擦掌的說:“現在怎麽辦!”


    “哪怕還有一線生機,也得試著救。我們的目標……翻進三樓的洗手間!”徐瑞伸展著手臂的同時,說道:“小蟲是因為對方就在二樓洗手間前不遠煮的屍,她才無法成功逃離的。”


    “這麽高……我爬不上去啊!”我欲哭無淚,要說從二樓翻入,我還有點兒信心。


    “看我的。”


    徐瑞跑去車裏待了五六秒,很快回來了。他開始助跑,抵達牆前雙膝彈動一跳,抓住了二樓的窗台。他手臂用力,腦袋往上探出看了眼情況,然後小心翼翼的伏在窗子前。二樓與三樓之間的窗子間隔得有三米,牆體也沒有能借力的,我想看他怎麽辦。


    這時,徐瑞手探入懷裏,掏出了一隻連著繩子的爪勾,他把爪勾往上一拋。第一次沒勾住三樓裏側的窗台,接著又試了一次,成功!


    徐瑞用力澄了下繩子,覺得能穩住,就抓住往上爬,跟猴子似得翻入了三樓洗手間,他朝我勾了下手,示意我也上來。


    我並不擅長這個,花了五分鍾才在二樓的位置站穩腳跟,也聞到了空氣中飄蕩的肉香味。


    意外的情況說來就來,我抓住繩子想爬時,恰好一個猥瑣的男人來上廁所,他走到了洗手間門口,我一下子就被發現了,對方立刻掏出漆黑的手槍,“小子,偷到你爺爺家來了,別動。”


    與此同時,徐瑞把爪勾釋放,連繩子一塊扔到了地上,他對我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說他先進去了,讓我自己處理。我並沒有怪徐瑞無情,假如把他連累了,那我和杜小蟲就完了。


    這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我微微側過身,掏出外側口袋的電擊棒和錢包果斷仍掉,這玩意麵對距離時抗衡不了槍,因為它上邊刻了第九局的字樣,錢包裏也有出入警局的臨時證明,萬一被發現,恐怕我死期就到了……


    猥瑣男人停在窗前兩米處,“小賊,乖乖進來!”


    竟然把我當成了小偷,不過這樣挺好的。我跳到地上,他踹了我肚子一腳,“來的挺巧啊,走前邊去。”


    我站起身,被他槍指著離開了洗手間。


    出門的那一刻,六道視線同時向我投來。其中四道來自於是圍在大鍋旁的犯罪分子,他們有的拿槍,有的拿刀。


    杜小蟲嘴巴被堵住,並綁了繩子躺倒在地。


    井甜坐著椅子,她看見我時愣了片刻,竟然隱蔽的朝我點了下頭,旋即恢複了平靜。


    “兄弟們,抓住一個賊。”猥瑣男人把我踢翻在地。


    另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有點擔憂的道:“今天什麽日子,不速之客一個接一個的,先是在這過了一夜的水嫩妹子,又是笨手笨腳的小偷,如果耽誤了煮屍湯給我們未來審判者的妹妹治病,咱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聽這意思,杜小蟲也沒有露餡,她和我們預想的情況一樣。


    我們對視了一眼,裝作不認識。現在井甜沒有那我拆穿,說明她之前對杜小蟲也是如此,而她那個點頭動作……我暫時無法領會其中深意。


    “為了以防萬一,我去把所有窗子全鎖死。”持刀的犯罪分子起身,去了洗手間。


    我忍不住看向排風筒前的煤灶,這樣能避免發生中毒的情況。而上邊架的壇子確實夠大,大到能裝下一個人的程度,裏邊的湯水翻滾著,煮得不像樣子的屍體時而浮動,時而下沉。


    油花子飄零著,香味裏還有中藥的芳馨!


    我想到大姐姐落得這種下場,腦袋就僵住了,失去了思考能力。但這不能被對方察覺到,我隻好驚恐的張開嘴巴大叫來掩飾。


    下一刻,我的嘴就被堵上了,對方搜完身,沒發現異常,就把我五花大綁摔倒在地。


    沒多久,那個小胡子把三樓的洗手間也封死回來了,看樣子徐瑞隱藏的很好。這犯罪分子把刀架在我的脖子前,扭頭對別人說道:“水嫩小妞可以玩一玩再殺,這小子已經看到了,留著他還得看守,太浪費精力了。”


    刀鋒涼涼的,隨時會劃破我的頸動脈。


    “不行。”


    井甜揮手抗議,“我一見到血就會昏倒,病情將變得更加嚴重。”


    “那好吧……”小胡子把刀移開了,他惡狠狠的拿刀抽著我的臉龐,“讓你多活一會兒,等小甜她喝完美人湯回去,就是你的死期!”


    我感激的看了井甜一眼,畢竟命是她救的。


    我轉動腦筋,理著眼前的局勢,犯罪分子均為七罪組織的成員,認為井真有很大可能成為他們這一脈的新任審判者,就討好的為其辦事。


    唯獨井甜……我猜不到她的立場。


    說她是壞的,卻沒說出我和杜小蟲的身份,說她是好的,可為何又精心打扮了半天跑來市區喝屍湯!


    但配上藥材來煮屍湯,我沒聽過這能治什麽病,可能井真不知從哪兒獲得了怪異的偏方,難道說這才是井真冒險把大姐姐屍身偷回去的真正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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