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颼颼的風聲席卷了大地。大地上密密麻麻的士兵們,心在砰砰重跳,抓著武器的手心在出汗。風帶走一人的熱量,又傳遞到另一人身上,因為熱量散不去,空氣變得很沉很悶,如所有人被關在一個房間裏,口幹舌糙,咕嚕的咽口水聲,你的,我的,他的,絡繹不絕。


    這是錯覺,明明空曠得很,上邊是藍天,腳下是平地。幾十萬士兵們都在屏息,因為緊張,因為心頭沉重,喘不過氣來而產生錯覺。作為領軍者必須要將這份沉重釋放出去,化為呐喊,化為動力和士氣。


    “諸君——!”楚王負芻顯然很擅長做這樣一個領軍者,“秦人要犯我邊界,屠我父老,滅我家園!你們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嗎?!”楚軍:“不能!”負芻運功朗聲道:“罪行累累的屠夫桓齮就在對麵!你們有膽量取下其首級嗎!”


    桓齮惡名遠揚,一聽他的名字,楚軍中一陣異音。


    一將村托喊道:“殺桓齮,滅秦軍!保我父老,保我家園!”


    楚軍:“殺桓齮,滅秦軍!”聲音越來越一致,越來越大。


    負芻的戰前演,激勵了楚軍士氣。


    秦軍這邊的李信,皺了皺眉,大眼裏有些無奈。到現在,李信仍對嬴政把桓齮派來頗有微詞。這下好了,桓齮的惡名被敵軍利用卻難以反駁。


    李信:“諸位!不要忘了我們的使命和信念!”大聲咆哮,“用這場戰鬥的血與肉,結束戰爭!一統華夏!大風——!”


    秦軍:“大風——!”“大風——!”


    正當負芻要下令時:“楚國的軍魂,楚國父老的項家軍,孤的戰無不勝的項家軍——”前綴太多,關鍵詞“進攻”被李信搶去了...


    李信大嗓子搶先咆哮:“進攻!”


    李信軍的四萬步軍分為八個五千人的方陣,一字排開。朝東邊數起的第一個方陣按計劃衝出了軍陣。緊接著,第一方陣剛衝出去,第二個方陣緊隨其後,依次如波浪一般衝擊楚軍。


    項燕:“排成波浪的進攻方式,蒙武那家夥,把這招教給了李信。”


    排成波浪進攻過來,會給前方指揮的千人將、百人將,重心東移的錯覺。一旦將領們把兵橫移,往東邊加強,那就中計了。衝過來的秦軍,會見縫插針,趁楚軍橫向移動時產生的空隙,憑借速度優勢進行無情打擊,從正麵撕碎楚軍的防線。


    不過,這是一種紙上談兵的進攻方式,因為在實際中難以運用,需要將領很高的統禦能力進行把握。而現在,李信成功地將其在戰場上展現出來。


    項燕:“李信這子,給老夫來這手。命項翼的騎軍,從右側包抄過去!”


    沒辦法,項燕隻能讓騎軍及早登場。波浪式進攻強於正麵,弱於側麵,側麵幾乎是斷開了彼此聯係,可針對的派出騎兵收割。


    項翼的騎軍出擊,李信也派出王賁的騎軍出擊,阻截對方。項翼手持莫邪劍,與王賁戰在一處廝殺。


    王賁:“又是這把妖劍...”體力快速流失。


    莫邪劍揮出的劍氣有一個特性,每一次接觸對方的兵刃,會施加詛咒之力,奪取對手的體力。而王賁的擒龍功所凝聚的餘勁,不過堪堪維持不落下風。


    “怎麽了王賁?一直防守是注定要敗的啊!”項翼大喝一聲,“紫雷九擊狂雷震九霄!”一口氣連劈出九擊,層層遞進,一刀的雷劈勁力大過一刀。


    王賁虎目一寒,亦刺出九槍,每一槍都擊在莫邪劍的劍脊上,槍尖一浩然的白光吞吐,竟破了項翼這一招,直取要害,紮中了項翼的肋骨邊緣。


    “項翼大人!”


    項翼:“我沒事!不要靠近過來!”怒發衝冠,“王賁,你這家夥!”


    王賁:“明明是刀招,卻用劍使,你可別忘了劍本身的弱。為了這一戰,我研究過你們所有楚軍將領的戰法和武功。”


    項翼:“真能啊,好像吃定我一樣。”


    王賁:“當然的。這一戰將決定天下的命運,決定中華的未來。”


    項翼是個粗神經,未來什麽的,向來不去想。他好奇的是剛才王賁槍尖上的氣刃,似乎與以往的不同。


    項翼:“剛才你槍尖上的白光是什麽?”


    王賁沉聲道:“風的本相,先天罡風。如果這些年過去,你還沒有突破到本相之境,那你輸定了。”


    項翼笑道:“看來不給你看雷電的本相是不行了。要打雷了哦,你這隻老虎可別嚇著!”在王賁驚疑的眼神中,項翼的莫邪劍離手了。是離手,不如是手中紫雷纏繞,壓縮著雷電,並通過雷電淩空禦劍。


    項翼眼中有閃電劃過,得意道:“怎麽樣?淩空禦劍就無所謂劍的三大弱了!且我將雷電全數收斂,你的擒龍功也將被壓製到最低!”


    “紫雷九擊第七擊——怒雷撕天裂地!”平地一聲炸雷響,周圍的軍士如被嚇掉了三魂六魄,有人直接口吐白沫而死。


    紫雷凝聚後,進一步進化,光線為之吸收,看上去如吞噬一切的灰色閃電,直撲王賁。項翼嘴角溢血,施展這一招他自己也夠嗆。以巫祖的都天神雷驅動紫雷九擊的招式,且看王賁如何接這一招。


    王賁:“先天罡風——百戰天龍!”王賁亦提起全身功力,槍勁氣刃化龍,帶著強烈的浩然正氣,釋放最強的先天罡風,天罡龍風怒吼,直撲項翼。


    一灰一白兩大能量衝擊,稍微靠近想偷襲的人都被撕成粉碎。兩人都氣喘喘,看上去拚了個平分秋色。


    項翼心道:“可惡!這個讓人不爽的感覺,莫邪劍的詛咒好像對他不起作用了。心髒的跳動好劇烈,感覺要從胸口炸出來了,如果能完全駕馭都天神雷的話就好了...抱歉啊,老頭子,我這邊無法打開局麵了...”看著王賁手中的聚攏旋風、發著白光的銀槍,項翼心中苦笑,“擒龍功在收集剛才對拚的餘勁,恐怕情況更糟糕啊...老虎發火,要玩命了!”


    雙方的巨型石炮,在前幾波打擊對方士氣後,彼此對射,幾乎全部損壞!機關術的對抗,在墨家和公輸仇家之間進行。楚軍的石炮匆匆趕製,數量上原本不及秦軍。在第一個石炮陣地毀壞後,李信正要啟用備用的第二個,卻接到了陣地被墨家機關聖獸突襲、所有石炮盡毀的報告。


    有射程沒機動,終歸還是被有機動的克製。公輸仇駕駛著自製的巨蛇機關獸,與墨家的聖獸飛虎戰在一處。


    項燕觀戰半響:“沒有歡呼聲傳來,也沒有士氣低落,看來翼兒是與王賁戰成了平手。”


    項燕中路的楚軍步兵,已被秦軍虐得千瘡百洞、慘不忍睹。五萬項家軍,竟不敵李信的四萬秦軍。項燕派出了項翼的兩萬騎軍,手上還有兩萬。項燕決定留下一萬應付李信的一萬騎兵,命項羽率領一萬騎兵去救援步兵。


    項少羽:“祖父!看我的!我一定會消所有滅秦狗!”


    項燕:“軍中沒有父子,隻有上下級。”


    項少羽糾正了稱呼。


    項燕:“保持騎軍的速度,利用你的天生神力。你還沒滿十六歲,絕對不準打開內八卦功的八門金鎖。”


    雷電在諸法中威力最大。而項氏一族為了應付雷電的反噬,修習內八卦功以護住心脈。而內八卦功,除了不到大成不可輕動,不滿十六歲、心脈發育尚未健全也不能動。後一條似乎有多餘,有誰能在十六歲前練成一套高明內功呢?有。項燕這個重瞳孫子,天縱奇才,不僅天生神力,且習武天賦驚人,十三歲的項少羽已經把內八卦功練至大成。


    項少羽的出類拔萃,令項燕這個當祖父的驕傲之餘,又有些擔心。盡管項燕千叮萬囑,仍是很擔憂。在項氏一族史上,曾發生過這種事,一個原本性格很沉穩的人,因為心脈過早受到雷電之力的反噬,性格一生被雷電影響,變得暴怒無常、嗜殺殘忍。


    項燕沉思著,等項少羽的捷報,如果再不成,他隻能讓預備的五千重甲兵和五千弓弩手投入戰場了。攻擊力主要在弓弩手上,可兩軍正在膠著狀態,萬箭齊發,無異於敵我俱傷。


    和中路上來就幹的節奏相比,東西兩路則是慢悠悠的節拍。西路,桓齮和李牧隱入山林之中,互相玩起了捉迷藏。東路,本來是玩不了捉迷藏的,可武瞾將太虛輪變化為河圖和洛書,開啟陣圖。一時間,東邊大霧彌漫,遮住了敵我雙方的視野。


    “大將軍!這——?!”


    羌瘣:“看到了,起霧了,還是人為的。”


    羌瘣軍正要進軍,突然大霧彌漫,各軍無不失去方向,停下了腳步。


    副將趙佗問道:“是否要收兵呢?”


    羌瘣雙目冒著火焰,射出的視線,洞悉了前方的一切。


    羌瘣:“不。你們所看到的大霧,不過都是幻影而已,根本就不存在。”聲音鏗鏘堅定,“放心,短兵相接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絕對能看到對方。而對方這樣做,是想封住我們的遠方視野,好進行兵力調整吧。”喝令,“繼續前進!看對方耍什麽花招!”


    出乎許仙等人的預料,羌瘣軍騎兵在前、步軍隨後,毫不動搖的衝擊楚軍。兩翼接觸時,武瞾和薑燕不過剛剛調整好兵力,投入戰鬥。


    羌瘣:“兩翼的情況還沒報上來麽?!”前方沒遇到一個敵人,她心中已經猜到大概了。羌瘣心道:“對方在正麵構築了堅固的防禦工事,打算加強兩翼的兵力包夾我軍?”


    現在石炮陣地被毀,防禦工事需強行攻打,好像不那麽容易了。


    屠睢:“右翼的報告上來了!那邊壓力很大!”


    羌瘣:“看來被看了啊,”下令,“你們兩個各領三千騎兵支援,並引軍向左右延伸,邊戰邊退,準備用“車懸陣”突襲,明白了吧?”


    屠睢、趙佗:“要用那一招啊!明白了!”


    屠睢和趙佗引兵加強側翼,可側翼一開始遭受了兵力上的壓製,難以重整旗鼓,且戰且退。武瞾和薑燕見此,更以為秦軍失利,引兵在後邊追擊。


    薑燕追著追著,發現不大對勁!為什麽秦軍一邊向後撤,一邊又向左右排開呢?為什麽眼前的人數少得太快了,自己像被牽著鼻子走!


    薑燕暗叫一聲糟!他想起這招是什麽了。車懸陣——秦軍的左右兩翼的行軍路線,像兩個車輪一樣向中間旋轉。待旋轉一周後,秦軍兩翼主力前鋒歸位,攻擊方向直指許仙的大營。


    而薑燕和武瞾的前鋒,則會因為追著秦軍的尾部,被帶到偏移戰場的位置。


    薑燕心道:“沒想到,當年輪虎這招,會被對方用來對付我...不,比當年的還要好。旋轉一圈後,從尾部分出一部分疑兵將我們引離戰場。”


    武瞾也反應過來,心中驚呼道:“不好!仙哥哥,你有危險了!”


    許仙心中黑線道:“這又是什麽狀況,你不是一切順利麽?!”


    武瞾心道:“我和薑燕上當了!對方兩翼旋轉騙過了我們!還尾部分兵誘我們遠離戰場!現在不是這個的時候!真不甘心——論軍陣我們是敗了,但是仙哥哥的鬥轉星移能壓製群戰,對方是無法用兵力消耗你的體力的!若羌瘣衝到你跟前,你就殺掉對方好了,這樣敵我仍是對半的幾率!我們會盡快趕回去的!”


    許仙心道:“鬧了半天,你就是想:我現在就是不想,也非得和羌瘣單挑囉?!”


    武瞾心道:“這是唯一的辦法...心!仙哥哥,對方可能很強!”


    打就打吧,許仙別無選擇。正巧最近許仙的積分暴漲,秘籍練了一堆,加了一堆屬性,心中躍躍欲試呢。


    羌瘣近五萬主力從中間直撲許仙。而許仙身邊兵力不過萬餘,局部瞬間變成近五打一,如沒有意外結果可想而知。看似堅固的營寨大門,羌瘣一劍劈下來,瞬間四分五裂。


    羌瘣一馬當先,見許仙阻擋在帥旗前,有些驚訝道:“你就是許仙?!竟然不跑?是打算等兩翼的部隊回援麽?沒有用的!在那之前我已經取下你的人頭,且他們也回不來。”一擺手,趙佗會意,領兵去阻截援軍。


    許仙環視周圍,大批秦軍攻入營寨。營寨不可守,七千步兵被殺得七零八落。許仙下令後撤,三千騎士快速從後營撤出,幸存的步兵們緊隨其後。


    許仙親自斷後,堵住大營的後門,力扛羌瘣軍的追擊。屠睢喝道:“一起上!快殺了許仙!”秦兵一擁而上,“怎麽回事?!我的手不聽使喚?!啊——”“射出過的箭反彈回來了!啊——!”


    羌瘣喝道:“全部都退開!”


    這才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鬥轉星移的群戰能力,在戰場上要比江湖上管用多了。此時許仙心中大定,心道不定還有機會反殺羌瘣,力挽狂瀾。


    許仙打量著羌瘣。羌瘣年紀不大,麵容清秀,身形精幹。羌瘣身披盔甲,唯獨不帶頭盔,用一個頭巾裹著圓腦袋。頭巾上畫著兩道粗眉毛,恰好和其臉上的眉毛銜接,真是個打扮奇怪的人。


    羌瘣:“沒想到世上還真有壓製群戰的能力,且看上去絲毫不費勁的樣子!陰陽家星魂交上上份報告時,我還以為他誇大了事實,好掩飾其失敗。你的存在,對秦軍而言實在是太危險了,我羌瘣今天一定要在這裏取下你的人頭。”


    許仙:“那你就試試看好了,你這個把眉毛畫得很濃的怪家夥。”


    話剛完,一眨眼,羌瘣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突到近前,一劍劈向許仙的頸脖,可被一道無形氣牆給阻擋了。


    羌瘣盯著阻礙自己的斥力,沉聲道:“原來如此,你可以不用凝聚土元素而發動移山訣的千鈞重力,這就是你群戰能力的本質。”


    許仙萬分震驚,剛才那是什麽速度?!光速?!這個人是怎麽做到的?!身體竟無質量化,變成一道光了!即使是古希臘的黃金聖鬥士,那也是打出的鬥氣是光速而已,全身速度是遠遠達不到的。


    一般來,鬥氣是沒有質量的,所以才能達到光速。如果重達一千克的物體,保持光速持續數秒,那所釋放的能量,足矣引起整個地球甚至太陽係的空間毀滅,即破碎虛空級別了。


    羌瘣可不管許仙的震驚,她高舉手中之劍,劍上氣刃暴漲十餘米,湛藍的厚實而粗壯的真如氣劍,再度壓上鬥轉星移的灰洞模型。


    玄元重水?!這數量怎麽這麽“龐大”?!許仙已經驚呆了。許仙哪想到對方蠻力破招,不是一般看上去敏捷高的,力量相對會少麽?


    鬥轉星移的灰洞轉眼被擊破,許仙拔出絕仙劍格擋,如彗星撞地球的強大衝擊壓過來,許仙瞬間就鮮血自噴,被打成重傷。腳下地麵變成像豆腐一樣,許仙的身體一下子被打進地底十幾米。大地刨開一個斜形的隕石坑,坑中的許仙緩緩支撐起來。


    “這家夥!竟能抵擋大將軍的全力一擊?!”


    “不過他也很快就完蛋了,渾身重傷,再補一刀就能拿到他的人頭了!”


    羌瘣瞬間突襲到許仙跟前,一劍削向其頸脖。許仙避過,反擊,使出壓箱底的絕招“望舒羲和劍”,一股絕強的吸力,抓取向羌瘣並斬下。羌瘣再次無質量化,躲開這一斬,一劍玄元重水斬攔腰截來。


    羌瘣心道:“他的眼睛竟能看穿光速?!”


    許仙心道:“可惡,無質量化,竟不受望舒羲和劍的冰火吸力影響!這玩意當初可是束縛住了幻瞑界整整一個世界啊,這怎麽可能呢?!”


    許仙運使望舒羲和劍,冰火斥力避實就虛,滑溜溜地懸浮著羌瘣的劍身而過。許仙心道:“還好,看來她要攻擊我,必定要先實體化!”畢竟這極陰極陽的冰火之力,不同於萬有引力、斥力的低消耗,可是高消耗的高檔貨,如果半實戰效果都沒,那許仙今天死定了。


    得了娥皇女英後,許仙的玄冥神水修為一下子趕上來,於是用句芒法身的木精元快速滋生南明離火,好與玄冥神水匹配成對。有了渾厚的玄冥神水和南明離火後,這望舒羲和劍才算拿得出手。不過這望舒羲和劍,耗氣不是一般的大,利於單挑,不利於持久群戰。


    交換了數招,為了應付羌瘣從死角發起的攻擊,許仙不得不使出帝江空速的瞬移應對。許仙不敢再打下去了,這“蚩尤”太猛了,再打幾十招,自己必定殞命當場。


    羌瘣已發現了帝江空速的秘密,見許仙每次瞬移,必定有一道旋風盤旋,於是湛藍的玄元重水劍一收,使出南明離火劍。那南明離火的數量,同樣是誇張的龐大,竟相當於許仙用絕仙劍放大後的量。


    風助火勢,周圍一片火海。許仙無奈,不敢再用風震,強行打開異次元空間跳躍,拉開與羌瘣距離。


    羌瘣緊追不舍,化為一道流光追來。許仙心中一橫,算準羌瘣出手的時機,使用絕仙劍放大龍吼,暗算羌瘣。一黃一白,一哼一哈兩道氣,直撲羌瘣。落人魂魄的哼哈二氣一出,剛實體化的羌瘣冷不防中招,隻覺得頭暈目眩,心驚之下,慌忙化為一道流光後退。


    羌瘣一連退後數十步,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大將軍!你怎麽了!”“是不是被他暗算了?!”“看上去好像中毒!”


    羌瘣振作精神道:“這個許仙...古怪之處太多!別追了,我的頭好暈好疼,撤兵!傳令趙佗斷後!”


    許仙見羌瘣徐徐而退,拿不準對方究竟是什麽狀態,也不追擊,收攏敗軍拿回營寨。武瞾、薑燕的援軍趕到,與斷後的趙佗廝殺一陣,占了些許便宜。羌瘣軍退回營寨,武瞾心憂許仙的傷勢,收兵回營。


    西路的李牧和桓齮對峙一日,僅僅是各探虛實,無多大動靜。


    而中路,卻是楚軍大敗!


    項少羽引兵扳回步軍混亂的局勢。項翼與王賁的決戰,因項翼強行發動紫雷九擊的最高境界——天劫,結果發動到一半失敗,最終不敵王賁的擒龍功和先天罡風,棋差半招、被王賁轟殺於陣前。


    李信趁機揮軍總攻,先擊破因主將被擊殺而士氣大跌的兩萬楚騎,再猛衝剛剛安定下來的楚軍步卒,楚軍再次混亂。項燕痛失愛子,想起孫子還在前邊,而此時的項少羽,如何是王賁和李信的對手?驚恐之下,項燕親自引軍接應項少羽,鳴金收兵。


    項翼被殺,莫邪劍被秦軍繳獲,楚軍敗退。李信不戰而克平輿。李信派桓齮往西接應蒙恬,自搗項梁的背後,項梁大敗。楚軍節節敗退,秦軍一路高唱凱歌。李信把戰線推進至距離楚都壽春城外不到百裏。


    勝利在望,李信來到羌瘣軍營探望,羌瘣這一路精神狀態不佳,大半時間臥床不起。


    李信:“怎麽樣了?”


    軍醫:“老夫從醫數十載,從未見過如此怪病。羌將軍就好像...好像心力交瘁了許久,故而精神不振,需安心靜養數月。”


    李信:“這麽嚴重?!”望向羌瘣,“瘣,不如你還是回後方吧,這裏車馬勞頓的,馬上又是一場大戰了,在前線影響休息。”


    羌瘣支撐起來道:“哪有他的那麽嚴重。休息了幾天,我已經感覺好多了。馬上就能滅掉楚國,這最後一步就快要完成。這種時候我怎麽可以放棄?!”


    李信將軍醫支走道:“你先下去吧。”


    李信見羌瘣雙眼明亮,精神比前幾天好上許多,放心了大半。


    李信:“那個家夥,到底使用了什麽招數把你累成這樣?”


    羌瘣嚴肅道:“非常陰險的招數,專門針對人的精神發出攻擊。”回憶著,“當時若不是我反應及時,恐怕...那個感覺,魂魄要給吸出體外的感覺,被那一黃一白兩道氣。信,碰上這個人,你也要心。隻要不被一黃一白兩道氣沾到,應該就不會有事。”


    羌瘣在提醒李信心哼哈二氣。


    而許仙本人也對羌瘣忌憚非常。中了哼哈二氣還能逃脫,這個羌瘣實在是太強了,可以算是許仙見過最強的人。那化作流光的遁術,許仙想起來是什麽了。


    封神演義中有個叫陸壓的,經常一中對方的法寶或絕招,總是“化作長虹而去”。這不是和羌瘣所使的遁術,如出一轍麽?難怪能擺脫哼哈二氣,原來是那麽高級的遁術。長虹離火遁?許仙還從沒想過,南明離火有這等精妙的用法。這個遁術厲害啊,不過估計是羌瘣的獨門絕技吧,有什麽辦法能搞到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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