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後,林韻柔歸來,兩人已選定洞府,了塵洞府就是螈來孟極所占山洞,而三陽在另一峰找了一個山洞,林韻柔也召喚了山神,如果有什麽事,孟山山神會通知連雲山神,邵延可以作出及時反應。


    又歸複平靜,過了一年多,一道玉符破空而來,邵延接到手中,一查看,邵延的臉色有些沉了下來,這是一封求救信,是李清求救信。李清數十年前就入了地仙界,化作一個遊方郎中,施藥救濟世人,他本是神仙,凡人根本不能傷害與他。


    這次卻遇到一個要命的事情,李清救治一個凡人時,發現居然中了詛咒,他驚了起來,後來仔細一查,此人沒有什麽大的過錯,居然有人出手,用法術對付凡人,便救治這名凡人,對醫仙一派來說,詛咒並不是什麽大難題,除非詛咒者功行遠在李清之上,不然李清都能對付,李清消去了詛咒,不想卻惹上大麻煩,對方嫌李清多管閉事,居然動用了三十六天罡法術中的“釘頭七箭”之術對付李清。


    李清到第七日才感到不對勁,自己神魂欲飛,再一細察,居然中了“釘頭七箭”,一魂欲飛,在這樣關頭,李清想起了邵延,勉強櫻出求救玉符,從玉符之中,邵延知道李清所在之地是南贍部洲的南嶺山脈。


    邵延將林韻柔和雲仙兒叫來,將事情一說,兩女一聽,也是驚訝,此事邵延不管如何,都要出手,先救回李清再說。釘頭七箭之術是由上古巫術發展起來的神通,施術者攝人真形,打入草人之中,此草人也不是普通野草所紮,而是一種碧落斷魂草所紮,真形一入其中…施術者立法壇,草人身上書李清名諱,頭上一盞燈,足下一盞燈。


    自步罡鬥…書符結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禮,二十一日後,三魂離體,七魄飄蕩,然後用空桑木煉成的弓,桃枝煉成的箭…七箭一一射向草人,哪怕李清是金仙,也一命歸西,此術難在攝取李清真形,李清是神仙,就是神仙與其對麵,也不能攝動真形,能攝動真形…必須功行在李清之上,反而,拜李清時…修為並不需多高。


    邵延三人立刻出發,此去是救人,三人全速而行,不消一日,便到了南嶺,根據玉符中李清氣息,來到一戶人家,邵延見此人家也是當地望族,門口兩個石獅立於兩邊,門關著…旁邊小門開著,匾額之上,寫出“盧府”兩字,邵延上前,有家人出來相問,邵延說明來意…自己三人是李清所請,顯然,李清已關照過盧府,一聽到是來相助李清,立刻開門,並立刻通報戶主,一會兒,主人相迎。


    相互之間通了姓名,主人盧經炯盧員外將三人迎了客廳,邵延三人隨盧員外入內,邊走邵延邊問:“盧員外,李清道友情況如何,能否將此事經過說一下!”


    “此事由拙子引起,拙子入山遊玩,不想回來胡言亂語,以為中邪,求醫數月無效,幸遇李清神醫遊曆到此,一眼看出是中了詛咒,便為小兒解了詛咒,這幾日後,便在此地施藥,二日來,李神醫卻漸漸好睡,昨日,李神醫陡然說自己中邪術,飛符向山中求救,告訴我等會有幾位仙人一二日內來臨,想不到三位仙人今日就到了。三位仙人,請到客廳奉茶!”盧員外說到。


    “不必了,還請員外領我們去李道友處,看一下情況,好有個應對!”邵延說到。


    “也好,幾位隨我來!”盧員外改變了方向,向後花園一處客房走去,三人跟上,進了裏屋,邵延三人見李清正在呼呼大睡,邵延歎了一口氣:“神足不思睡,李道友如此嗜睡,果然是中了暗算,世間險惡,一步不慎,便落得如此,當為吾等警惕!”林韻柔和雲仙兒點頭稱邵延手一指,如炸雷在耳邊炸響,嚇得盧員外一跳,李清也被震醒,翻身坐起,一見邵延三人,大喜:“道友能來,實是李清之福!”就要下床施禮,邵延止住李清動作:“道友不要多禮,你現在魂魄不全,不要多動,可知對方是誰?”


    “我也不清楚對方是誰,隻是感覺在南嶺之中,我行醫之中,卻不想自己也中暗算,道友可有辦法?”李清問到。


    “不礙事,我先施法找到對方法壇所在,隻要搶回草人,就無事,希望對方沒有掩蓋天機,不然就要多費一番手腳!”邵延微微一笑,說到。


    邵延回頭對林韻柔和雲仙兒說:“你們兩人給我護法,我用天視地聽晶影法來查一下!”兩女點頭,各自戒備,以防意外,邵延施法,麵前現出一麵晶鏡,群山飛快顯現在鏡中,如走馬燈一樣,一會兒定在一峰之上,一座法壇出現,還未等邵延細看,一團雲霧猛然湧起,鏡中頓時白茫茫一遍,邵延知道對方覺察到,便散了法術。


    邵延回過頭,對一旁觀看的盧員外說:“員外,可曾知道最後那峰是何名?”回仙人的話,好像是寶瓶峰,距此五六十裏。”盧員外回答到邵延點點頭,李清感覺精神不佳,又沉沉睡去,邵延對林韻柔說:“韻柔,你就留在此處,照看一下李清道友,將此處護衛周全,對方已然覺察我的查看,說不定會派人來下手。今晚,我和仙兒去一趟寶瓶峰,想方法將草人之類東西搶來,好解除李清道友的危險。”


    林韻柔拱身說:“師傅放心,我在此,保證此地無虞,師傅就放心去行事!”邵延又回頭吩咐雲仙兒,此去自己負責引開他人注意,雲仙兒搶走草人諸物。事情安排停當,就等夜色降臨。


    盧員外見此,吩咐家人擺席,邀請邵延三人入席。席後,天色已晚,邵延關照林韻柔小心,自己和雲仙兒借一陣清風向寶瓶峰而去。


    當兩人來到寶瓶峰不遠處,天色已完全黑透,邵延和雲仙兒在另外一峰落下,並未立刻過去…也未用神念探看,以防對方發覺,落於另一峰下,邵延掐訣一一聲低喝:“山神何在…還不現身!”


    一陣黃霧泛起,山神現身,卻是威武,一身盔甲,上前施禮:“上仙召喚小神,不知為何事?”


    “今日召尊神,是想問一下…對麵寶瓶峰上何人在此設壇,有何根腳?”邵延一拱手,向山神發問。


    “上仙是問對麵山上,有一仙人在此修行,喚得春嶺子,在寶瓶峰建了一個小道觀。前些日子,在觀旁約百丈設一法壇,每日三拜…好似行那魘魔之術。”山神回到。


    “可是他親自施行?”邵延又問到。


    “不是,是他的一個弟子在拜。”山神答到。


    “春嶺子可在山中,法壇有什麽防範手段?”邵延詳細問到。


    “今日下近晚時分…春嶺子下山去了,法壇周圍設有一陣,喚得五方風雪陣,其中玄妙-,卻不是小神所知。”山神答到,邵延聽到此,情況基本上差不多了,便對山神說:“多謝尊神,你且去罷!”山神立處又是一陣黃霧,消失不見。


    “仙兒…我們到那邊去,先借霧隱身在空中,看一下情況,我牽製住對方,必要時,我會設法定住大陣運行…你搶了東西就走!”邵延對雲仙兒說到。


    “道兄所說甚是,道兄也要當心!”雲仙兒說到。


    兩人身影化虛,起在空中,借一層薄霧飄向寶瓶峰。今晚並無月色,天公也作美,天空之中,雖不是烏雲萬裏,也是一個多雲天氣,偶爾有些星光透過雲層,也顯得朦朦朧朧,兩人來到法壇上空,住下一看,果然凶險,法壇被一座陣法籠罩,法壇之上並沒有人,中間立有一個草人,麵前一供台,一隻香爐,旁邊放一花籃,籃中卻是一付小弓箭,法壇周圍立有七星幡。


    法壇之外,一陣在自動運行,陣中並無人,此陣三十六麵旗幡,分天地人三才,合十二地支之數,運二十四節氣,各幡寶光隱隱,大陣之中,漫天風雪在飛舞,風並不是無色,而是呈淡青色,而雪花卻呈玄黑色,顯然不是普通雪花,而是類似玄冰一樣,陣中也有一法台,不過無人,邵延見此,就要動手定住風雪之陣。


    還未動手,卻見陣中法台之上,出現一名道人,不過地仙修為,如單論修為,不放在邵延眼中,不過邵延是來搶草人,不是來打鬥,而且有大陣護持,如果一時不能突破,難免夜長夢多。


    邵延正在考慮如何下手,卻聽見此人自言自語說:“師傅也太小心了,說白天有人窺探,夜裏去盧家探聽情況,讓我夜裏小心,此處有此大陣護著,哪個不要命敢闖入,也罷,我再檢查一次,那邊酒還溫著,不如回去吃酒!”


    邵延正準備向那邊小道觀中放一把火,將此人引開,已悄悄喚出紫府之中六丁之神,正要命他們去觀中放火。聽到如此一出,便又悄悄收回六丁之神。


    果然,道人在周圍查看了一番,見一切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便又一閃,出了大陣,回到觀中,邵延見此,頭頂之上,現出了晨鍾,手一指,晨鍾一閃消失,化為無形,悄悄地罩在小觀上方,對雲仙兒示意動手,手一指,靜定仙光出,頓時定住大陣,雖隻有九息時間,已經足夠。


    雲仙兒腳下現出婦好戰車,護住全身,往下一沉,手一撈,仙光現,將草人和花籃撈在手中,婦好戰車載著雲仙兒,望空就走。


    觀中那道人猛然感覺大陣和法壇那邊出事,酒杯還未送到嘴邊,就勢一拋,身形一閃,準備直接移入陣中,誰知觀外猛然亮起鍾形仙光,嘭的一聲響,撞了個七葷八素。


    眼前一閃,大鍾消失,等他定下神來,進入大陣,見法壇之上的草人和花籃已然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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