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一見雲仙兒將東西搶到手,收回了晨鍾也尾隨雲仙兒而去,等春嶺子的弟子好不容易定下神來,喘一口氣時,早就人去物消,沒有辦法,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如何向其師交待。


    春嶺子去了哪裏,說來也巧,他去了盧府附近,想探聽一下情況,如果不行,直接殺進盧府,可能是邵延的運氣好,或者說運氣壞。春嶺子出了寶瓶峰,本來雙方如果運氣不好,甚至能在空中相遇,但行不了多遠,左光數點星光掠過,定睛一看,不是星光,而是沉浮不定的三朵如意形燈花,在其中隱隱是有金烏在飛行,他立刻認了出來,這是大日金烏神焰,心中大喜,大日金烏神焰是仙界太陽星偶爾因星震而震落,大多數消磨於無盡虛空之中,能流落到地仙界的幾乎是奇跡,但此焰,一朵說能焚山煮海,威能之大,不可思議。


    春嶺子立刻追了下去,這一追,恰恰錯開了邵延和雲仙兒,好不容易,追出了數百裏,春嶺子收住了三朵大日金烏神焰,時間已是一更,他決定還是去盧府一探。因李清破除了他的詛咒,他以前對付過李清,李清功行上並不如他,但李清也未與他直接對抗,李清直接利用外丹絕毒對付他,這種丹毒不僅能讓**化為烏有,更能讓元神中毒,春嶺子雖是天仙,也明白丹毒厲害,就是天仙,如不小心中毒,數千年道行往往化為流水,隻能重入輪回,除些之外,李清還有一些手段。這些醫仙都能針對生命自身特點,令他十分頭疼。


    說起來,春嶺子也不太想對付李清,卻不得不對付李清,這與此事起因有關。盧員外之子性喜打獵,獵殺一頭小狼,而春嶺子來曆卻有些奇特。他幼時被家人拋棄,卻讓一頭母狼喂養得以存活,讓其師發現。收為弟子。其修行有成,想回來報恩,母狼本身已通靈成妖,不過未入化形,更不用說長生,壽限已到,因母狼在南嶺的春嶺峰一帶,春嶺子便以春嶺為號。狼妖臨終前請春嶺子照料其後裔,春嶺子答應,母狼死後。春嶺子便以母禮安葬,以示不忘恩。這已是六百多年前的事。


    而盧員外之子獵殺那頭小狼,偏偏就是那頭母狼的後裔之一,所以春嶺子便給盧員外之子下了詛咒,李清不清楚此間的恩怨,解了盧員外之子的詛咒,春嶺子私下曾找過李清,結果兩方沒有說清楚,動起了手,因在凡塵,雙方不敢大打出手,春嶺子雖是天仙,卻無法真正發揮其實力,而李清醫仙一脈善長用藥,卻是在此環境中如魚得水,春嶺子吃了一點小虧,心中怒起,臨走之時,順勢攝取了李清的真形,才發生了李清向邵延求救之事。


    春嶺子收了三朵大日金烏神焰,心中也高興,如果煉到心神合一,就是絕頂神通,天下間能擋此火之物也不過數件。春嶺子向盧府而去,盧府位於南嶺山外一鎮上,李清應該嗜睡,是不是趁此將李清解決了,免得夜長夢多,白日顯然有人利用天視地聽一類神通查看,不知與李清有無關係。


    林韻柔自邵延和雲仙兒去後,便守在李清房內,她是一個謹慎之人,師傅當時查看,對方已然發現,師傅去取草人,說不定對方也起疑,前來查看,所以林韻柔在李清身邊布下禁製,自己也靜靜默察盧府內外,以防出事。


    春嶺子一到,便被林韻柔發現,先祭起天水印,悄悄護住盧府後。林韻柔身影一閃,出現在天空之中,春嶺子一看,明白李清之事應該起了波折,是對方師門中人,還是其請來的朋友。他也不懼,問到:“這位道友,白天查探我所住山峰,可是道友?”


    “不是!那是家師,道友可是衝著李清道友而來?”林韻柔問到。


    “不錯,你們可是李清邀請而來?”春嶺子心中一突,對方不止一人,而且還有一個師傅,她好像是天仙層次,那她師傅會是什麽層次,不過世間少有金仙出手,難到自己運氣就這麽背。


    “我們是李清道友的朋友,道友你們何別對一個醫仙下手,何不退一步,收手如何?”林韻柔勸說到。


    “已沒有和解可能,道友師傅何在,還請出來一見!”春嶺子試探到,如果對方現身,果真是金仙,那自己還是先走為上,回去向師傅求救,春嶺子不是呆子,當然能審時忖勢。


    “我師傅不在此。”林韻柔這一句話,讓春嶺子心中一鬆,不過下麵一句話,讓春嶺子一下子懵了,“我師傅去了寶瓶峰,取回那草人!”


    “什麽?”春嶺子一下子臉色變了,不管對方修行是什麽層次,肯定不弱於天仙,寶瓶峰隻有自己一個弟子在,雖有大陣,但對方強攻,遲早會攻破,現在趕回去,肯定來不及了,也罷,我現在就殺下去,解決那個盧家小子和李清,免得以前所為白費。春嶺子心中惡念已生,當下不說話,手猛然一翻,一派仙光現,向下擊去,他已不管造孽,準備平了盧府。


    仙光一現,轟然而下,盧府上空猛然光影一閃,一條大河虛影現出,九曲盤旋,護住盧府,河中波浪翻滾,將春嶺子下轟的仙光消去。林韻柔見春嶺子出手,臉色也是一變,喝到:“道友,你不怕造孽嗎?”說完,手一指,天河猛然上升,天空演化出歸墟,向春嶺子罩去。


    春嶺子向後一閃,已出現在數裏之外,林韻柔手一指,陰陽仙光集成一束,向春嶺子轟去,因在地仙界,林韻柔不敢用多大威力,就是這樣,也是驚人。春嶺子轟出一道仙光,赤熱如火,一接觸林韻柔的陰陽仙光,並沒有預想之中轟然爆發,而是迅速被陰陽仙光化為虛無,林韻柔的陰陽仙光比邵延化寶仙光更進一籌,能消磨天地萬物,而不僅僅是法寶。


    春嶺子大吃一驚,身影一閃,退到十裏開外,避開這道仙光,林韻柔也未起身追擊,她的任務是保護李清,順手也保護盧府安全,不會因自己一時衝動而忘記自己責職。春嶺子退出了十裏外,臉色陰晴不定,有此女護住,自己此行無功,在塵世間,自己如果不想造大孽,那就奈何不了對方。


    就在此時,春嶺子感覺有人起來,林韻柔也感覺到了,一見心中一喜,來人正是邵延和雲仙兒,兩人得手後趕了回來,遠遠見到林韻柔和春嶺子對恃,盧府被一條天河虛影護住,估計應該是春嶺子來此,邵延心中有些奇怪,自己和雲仙兒去時,怎麽沒有遇到春嶺子,按理雙方迎麵而行,應該能碰個麵。


    林韻柔一見,高興喊到:“師傅,你回來了!”春嶺子一見,心中一緊,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因為來的兩人都是天仙層次,而不論誰是此女的師傅,都不是金仙。不過對方既然回來,看來寶瓶峰的法壇上的東西,估計已讓對方取來。


    “你們在寶瓶峰將貧道弟子如何了?”春嶺子擔心自己的弟子恐怕隕命,高聲喝問到。


    “你就是春嶺子,不用擔心,他還活得好好的,不過,閣下釘頭七箭所用之物,已被我取來,自古冤仇宜解不易結,還是放手吧!”邵延的話讓春嶺子放下心來,不過自己一番心思卻是白費,東西已被奪走,以後再行此事就不可能,心中有所不甘,但形勢比人強,無奈之下,臉麵不能丟,當下留下一段話。


    “道友既然插手此事,因果已結,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日之恩,來日必厚報!”說完之後,縱雲光而走,邵延等人也未阻擋,他們也不想將對方逼急,此處塵世,免得波及凡人。


    春嶺子回到寶瓶峰,弟子來請罪,將事情經過一說,春嶺子歎了一口氣,說:“此事不怪你,是為師考慮不周,對方來了兩位天仙,已不是你所能抵擋,此事不能就此完結,我當邀請一些好友,定要討回今日之事!”


    林韻柔見春嶺子已走,邵延和雲仙兒回來,知道事已成功,便收了天水印,一同落了下去,問起此行經過,雲仙兒將事情經過一說,三人已到李清床前,雲仙兒取了草人,草人身上寫著李清的名諱,邵延手印一起,將草人中所收一魂二魄放出,從天門導入李清的身體,喝了一聲:“李清不醒,更待何時!”


    李清立刻從**坐起,略一回想,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下床向邵延三人相謝:“多謝三位道友救命之恩,李清銘記於心!”


    邵延趕緊將李清扶起,說:“道友勿要如此,我們為朋友,一些小忙而已,道友不要放在心上。道友還是好好調息一番,我等先出去了。”


    盧員外在白天已安排好各人房間,此時已是深夜,盧員外還未睡,知道幾人外出辦事,聽家人說,邵延等人已回來,也趕到李清房中,見李清已恢複正常,便讓家人領幾位仙人去休息,三人去了各自房中,打坐調息。


    次日,盧員外擺酒相謝,邵延在席間問到:“員外,可知何事讓小員外受到詛咒?”如果不知對方下手原因,就不能針對具體情況,采取相應對策,此為邵延所不取。


    盧員外苦笑到:“要是知道為什麽有人如此對待我兒?一切都好辦。就是不清楚為什麽,才讓人提心吊膽!”也難怪,凡人怎麽會知道仙人為什麽下手。


    “道友可知道什麽原因?”邵延又問李清。


    李清也是一臉苦笑:“我根本不知道事情怎麽會如此,當時解除詛咒前,我曾經打聽為什麽仙人對凡人下手,可惜,根本沒人知道,要是能知道什麽原因,也許不至於讓人暗算,差點將命丟掉!”(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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