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延身形早已化虛,或說類似於不存在,雖與天地合,卻又獨立而存,幾乎不作用與外部世界,在外人感覺之中,就是不存在,在這種狀態下,邵延在天河之中,掠過三十三天,經過太清境大赤天時,〖道〗德天尊老子睜開了眼,向天河方向望了一眼,然後又進入玄之又玄之中:上清境禹狳天中,靈寶天尊也往天河方向笑了笑,不再理會:玉清境清微天中,元始天尊眼光動了動,露出一絲微笑,大道妙音在清微天響起。


    邵延是以自己對天河的理解,掠過了此幾境,此幾境微妙玄通,要是邵延〖真〗實入其境,別說一掠而過,就是在其中飛行幾年,也不能過,而且憑邵延現在功行,在幾境中根本不能長時間存身,其中大道之潮就會將之拋出。也是借助天河,邵延才得以掠過三境而絕大數人卻不知。


    域外天魔界,天河之畔,邵延願身立於河邊,河水變化萬千,時而清晰如無水,時而葬紅如血,裏麵又漆黑如墨,邵延知道此中流淌看來是水,實質上卻是眾生之念和眾生之業,想不到天河在域外天魔界卻是顯示其本質的一麵。


    邵延剛想離開此處,此時邵延從外表中看,完全是一個天魔,身上魔氣隱隱,事實這僅是外相,是邵延借幽魂白骨幡顯現出的外相,邵延一轉身,耳中卻傳來歌聲:無盡河邊釣眾生,未釣而至是仙人:曾見鴻蒙開辟初,憑誰善惡論魔神。


    邵延聽到此歌大驚,因為他自認為自己來得隱密,不想剛一入天魔界,卻聽到一歌,隱隱點破邵延的來曆,邵延不由苦笑,自己小看天下之英雄。


    邵延向歌聲來處望去,卻是一個平常的老漁翁,肩頭一根釣杆,背著一個魚簍,沿著河邊向邵延走來,身上沒有一絲魔氣,也沒有一絲其他氣息,一眼看去,就是一個普通的老漁翁,不過,就是打死邵延也不會相信對方是一個漁翁,此段天河能釣到魚,那才是真正見鬼之處。


    近到眼來,邵延一拱手:“老人家,請問貴姓?”


    老漁翁哈哈一笑:“我一個老頭無名無姓,看得起就叫我一聲老漁翁,看不起的就叫我一聲老東西,小夥子,這裏是聖界,也就是通常所說的魔界,你有禮貌過頭了!”


    邵延一怔,對方這是提醒自己,對方既然不肯露自己身份,那就不必追問,自己外表是魔,一舉一動還保留了修道者的風範,果然不是天魔界中人。


    “多謝老人家點醒,老人家為什麽幫助我?”邵延不解地問到。


    “誰說我白白幫助你,聖界強者為尊,你以為我是好心,怎麽真的確定?大惡偽善,陰謀不過小道,陽謀之下,你不得不入我套中,話盡於此,我們以後還會再見,就此別過!”老漁翁說了一番莫名其妙地話,邵延心中卻是一沉,天魔界果然不是仙界可比。


    老漁翁走出了一射之地,卻是一步一步走出,沒有一絲神通在內,就好像根本不是修行人,就在這時,一陣奔馬般聲音響,卻是一騎奔來,碧眼雲煙獸上端坐一人,相貌醜拙,身材高大,背上一口寶劍,手中卻提了一杆方天槊,直衝老漁翁。


    雲煙獸猛然人立而起,帶著前蹄踏下,邵延看得清清楚楚,明明在老漁翁麵前踏下,卻一腳落空,很自然地落空,好像就應該如此,那騎士也挺出意外,看了一眼老漁翁,喝到:“老頭,在聖河釣到什麽好貨,是九幽怨魂,而是萬業精靈,將好東西交出來,獻給陰陽魔尊,如不然,看到我背後的寶劍了吧,一個魔崽子想反抗,被我們巡防隊給宰了,東西也分了,寶劍歸我!”


    “大人,我老頭今天才出來,沒有什麽好東西,大人高抬貴手,放我過去!”老漁翁卑恭地說到,然而,就在此時,他身上背的魚簍卻動了起來,好像其中有大家夥在撲騰。


    那個騎士大怒:“扯謊的老東西,竟然強當著我的麵撤謊,老東西,你脖子上的東西交給我吧,讓大爺掛在旗杆上,正好湊成五十顆!”說著一槊搠向老漁翁,這一幅,讓邵延立刻明白天魔界絕對是以強權為尊。


    老漁翁卻很淡定,肩頭漁杆微微一動,釣線立起,隻一纏一甩,連人帶獸騰空而起,一聲慘叫嘎然而止,人獸在瞬間化為飛灰,就在空中不見,那一槊一劍在空中翻滾,呼地一聲,插在邵延麵前,邵延再看那個老漁翁,如沒事人一樣,晃晃悠悠向遠方而去,原以為老漁翁應該是一個講道理,不是隨意殺伐之輩,然現實就這樣簡單而血淋淋地給邵延上了一課,邵延望著老漁翁的背影,眼中閃現一種堅毅的光芒,天魔界,又如何?修大道者,對外不過隨方解縛,隨機而變,應時而化罷了。


    邵延一伸手,將那寶劍連劍帶靶拿在手中”拔出寶劍,劍身暗紅。如同龜甲一樣紋路布滿劍身,劍身兩字銘文!血屠,端是一把上佳魔劍,可惜不知原來主人為誰,聽那名已成為飛灰的騎士之言,已經被人宰了。邵延將劍背在背上,見長槊還插在麵前,飛起一腳,長槊在空中劃…了一條漂亮的曲線,一頭紮入天河之中,轉眼不見蹤影。


    域外天魔界,在邵延心靈深處,卻是龐大無比,他現在身處其內,才發現其猛然一看與地仙界相差並不大,但邵延卻知道兩種相差很大,其天地之間的靈氣之中,自然有一種讓人〖興〗奮的靈氣,不論是讓人在殺伐之中,還是情欲之中,都不自覺地受它影響,邵延此願身是金仙,內心可以說是自給自足,當然不受其影響,但一般人就能說了。其空間也是層層疊疊,許多空間不用說,也是魔界的大能所開,邵延很快就感應到了鍾少嚴所在,也感受到了自己的熟人五陰,兩人均是天仙級別,也算一方魔尊,自有自己的一境,邵延也發現了另一人,想不到她也飛升了。


    邵延並未立刻去找鍾少嚴,而是向附近一個大鎮而去。魔界之中也有最底層的普通生靈,卻不是一個種族,主要是修羅族和人類,修羅是土著,而人類卻是外來,不是指那些飛升的人類修魔者,而是當年蚩尤戰敗後,手下風伯雨師等便撕開空間,帶著一部分不願歸順黃帝的黎民來到了此界,並與修羅一族發生衝突,終於站穩了腳跟,隨時間流逝,兩族之間相互混居,已無當日仇視,不過還是以強者為尊。


    由於天魔界並無國家,往往是一個魔尊占據一方,之間也有衝突,當然有些魔尊也不問世事,往往並沒有自己的領地,就是領地之間,魔界之民也是流動性較大,經常這個領地的民眾遷移到另一個領地,而在魔尊眼中,這些螻蟻一樣的民眾並不放在心上。不過,如果另一個魔尊跑到自己領地上胡亂殺人,則是不行,那太傷自己臉麵,所以無形中,魔尊卻成了一方守護者。


    如功行相當於金仙者,則是大尊,往往經過商量,有一定數量領地名義上屬於他,至於管不管是你自己的事,再往上,便可稱為無上天魔,相當大羅金仙,數量卻是稀少,凡天仙以上功行,均稱為天魔,均能分出天魔意識投影,凡修士渡劫,天地響應,往往有所感應,天魔便分出意識投影,阻其成道,對天魔來說,卻是功德,當然,這針對仙界而言,至於太極弦另一側物質凡間,除非你成就無上天魔,也許有所感應,意識投影下界,大多數是那一方世界的精神自然感召而出的臨時天魔精神。天魔意識投影卻有一種致命之處,就是隻能以精神**,並無物理等方麵能力,渡劫者心靈無破綻或意誌特別堅定,就是無上天魔也無可奈何。當然,天魔並不甘心,於是到達大尊級別的幹脆形成正常願身,偷偷溜到他界,以有所圖,邵延遇到的血育子是也。


    邵延來到這座大鎮名叫雙旗鎮,鎮門口兩旗杆高高豎起,上麵並無旗幟,卻掛了一串人頭,邵延進入鎮中,還未站定,鎮外卻是塵土大起,一隊騎士風馳而來,鎮上戶戶關門,邵延退到一戶屋簷下,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其中一名騎士,光頭之上滿是刺青,邵延卻發現刺青靈光隱隱,心中一動,這倒是一種辦法,這是一種永久性符籙,能避免迷魂類法術的控製。他看到了邵延,一提跨下馬,手中卻是一柄彎刀,指著邵延:“你是一個外鄉人?”


    “回大人的話,我是一個外鄉人,竹到雙旗鎮!”邵延回答到,眼睛卻在仔細打量對方。


    “你膽子不小,敢一個人來此,不知道外鄉人到此,一不留神,腦袋就會掛到旗杆之上,前幾日,我有一個兄弟來此,他的腦袋現在就在旗杆之上!”光頭騎士說到。


    邵延不由抬頭望去,果然有個腦袋比較新鮮。就在此時,鎮外又是一陣蹄聲,同塵大起,那光頭騎士望了一眼邵延,為首喊到:“雙旗鎮那幫巡防的來了,兄弟們,給他們一個教訓!”光頭騎士不再管邵延,一拔轉馬頭,衝出了鎮外。


    鎮外殺聲四起,刀槍爭鳴,偶爾伴隨著法力的波動,邵延並不在意,對他來說,這些法力波動太弱,大概有些人修行一兩樣法術,征戰之時有用而已,鎮中家家戶戶門打開了,出來的人卻沒有一個驚慌,估計是習慣了。


    邵延見出來之人,男的大多數相貌較醜,卻是很雄壯,而女的個個都美貌非凡,看到邵延,有不少眼中放電,邵延估計此地大多數是修羅族,修羅族男的雄壯醜陋而善妒,而女的卻是一貌如huā。


    邵延見不少男人望向自己,眼中明顯有些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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