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有點像是自己的“托兒”的人上場後,鳴人讓佐助幾人站好先,然後才慢慢地將棋盤整個展示出來。


    在這個過程之中。


    鳴人回憶起前世自己很喜歡的一些音樂伴奏等,感覺很適合此時此刻的情景。


    現下這樣的環境,太不齊整,也太不正式。


    所幸現在年紀正好,生疏以及簡樸才是正常的事情。


    例如此刻手腳有些冰冷發涼的鹿丸。


    例如略有些緊張的寧次。


    例如此時重新回憶起了社恐模式,隻能夠故作冷酷的佐助。


    都有些暫時脫離了鳴人的感染,不怎麽感覺到安心,倒是心跳加速度提升了不少。同一時間麵對幾百人,那種挑戰還是刺激了一些。


    所幸作為主要控場的,鳴人一直維持著淡然從容的模樣,被動吸引著其他人的注意力,加成之下,讓這些同齡人都沒察覺到似乎有哪裏不大對勁。


    隻要別人注意的地方還是他所期望的,那麽問題就不大。


    “寧次、鹿丸、佐助,你們感覺緊張麽?”女孩溫和詢問著。


    蔚藍色的眸子裏仿佛蘊含著星光一般,並不刺眼,但是卻引人注目。


    鹿丸輕輕頷首:“緊張,嗯,是有些緊張的。”


    佐助搖頭:“開,開什麽玩笑,我會緊張嗎?我隻是上來配合的而已!”


    寧次沒有直說自己緊張不緊張的事情,詢問道:“等一下我們需要專門做些什麽來配合嗎?”


    “不用做太多事情,我們隻是玩一些日常的小遊戲而已!”女孩展顏一笑,隨後又肅穆道,“這一次是我給大家的表演,而不是你們來表演,所以也很感謝佐助專程上來幫忙了。


    “這種小遊戲,也不是一定要心裏有問題,心理健康的話,會感覺更舒適,總歸都會有收獲的,不用覺得會虧。”


    佐助麵上很難繼續維持著淡然的表情,但又要極力壓製下來,盡量表現得很平靜的樣子。


    有點難受。


    高興還不能夠表現出來。


    沒辦法。


    在場的人有點多。


    相較於佐助這邊麵上已經隱晦地展現出了一個小劇場而言,這邊鹿丸感覺心神一顫,因為判斷出來自己似乎是主要針對者。


    尤其是聯想到自己昨日開始,似乎終於被母上大人發現自己劃水的事實了。


    而這種可怕的事,跟眼前這淺笑嫣然的女孩,能說沒有半分關係嗎?


    怕是用膝蓋來想都想得出問題的。


    果不其然,女孩後麵就說到了他,雖是很誠懇的話語,卻似乎潛藏著什麽:“當然,寧次和佐助都是認識一段時間的朋友,他們都很樂於助人,勇敢上進。


    “隻有鹿丸,很喜歡表示自己不求上進,此時卻仍舊站了出來,看來他其實內心裏還是很渴望進步的,同時對於朋友的要求,也忍不住想要回應吧!”


    不,他不是。


    他隻是不敢不上來!


    鹿丸微微扯了扯嘴角:“你誇讚的有些太過了。”


    “不過分,不過分,等一會你會有很亮眼的操作的。”女孩笑著鼓勵,隨後將話題帶回象棋,不給鹿丸繼續解釋的機會,“象棋殘局,是伴隨著這個棋類發展起來,最有意思的部分。隻是因為時間不夠久,目前數額還不夠多。


    “現在,為了展示其中的魅力,我特地找到一盤有趣的,又改了改,專門給幾個朋友鑽研、挑戰,讓他們將多餘的心力、算力等等應用在這個地方。


    “如果想測試一下自己的智商高不高的話,也可以試著在心裏跟著解一解。”


    等這些話結束。


    場下那些人的目光都落在棋盤上的時候,鹿丸也默默將嘴巴合了上去,知道自己現在是沒什麽話語可以說的了。


    一定要低調謹慎。


    但他的目光重新落到象棋上的時候,又感覺到了其中的玄妙,忍不住有種沉醉感。


    怎麽辦,好想去嚐試破解啊!


    鹿丸心裏一時間陷入了兩難之中。


    而同齡人之中,被高智商這個關鍵詞吸引的,都開始將目光落到了棋盤上的棋子上,即便原先沒興趣的,此時心裏都會想著拆解一下,看看能不能過關。


    證明自己智商很高。


    “這盤棋,名字叫七星聚會。之所以這麽叫,原因是紅方和黑方,各有七個棋子,所以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別看這個七星聚會的棋子,數量看起來不多,實際上變化錯綜複雜,而且在推演算度的時候,可以衍生出許多哲學道理出來。


    “所以這雖是專為象棋的愛好者所講的,聰明人也可以看看。”女孩在講解的時候,目光並沒有單獨停轉在某個人的身上,而是盡量讓場中每一個人,都感覺自己有被關注到一般。


    這是一種很高的技巧。


    為了避免被人看出來這是技巧,鳴人盡量使用的自然,仿佛天賦一般,渾然天成,而非經過千百遍的練習。


    觀眾場中。


    作為天才的鼬,在鳴人講解的時候,當然也嚐試著在心裏演算了一下,一眼就覺得似乎這個棋的答案很簡單?


    在佐助這些時日拆解棋盤的時候,鼬也看過一點,憑著他的天賦,自然要比一般的小白強很多,所以能夠看出來這個菜鳥才能知道的簡易殺法,


    雙車錯(找老半天找不到那個字,拚音輸入法的弊端,正好車更易懂一些)。


    隻是因著直覺,鼬心中又不是很確定。


    在他思慮著到底有沒有可能哪裏有什麽問題的時候,佐助已經表示道:“看來確實是遊戲了。作為新手可能確實看不懂,但對於學過基礎殺法的我來說,還不算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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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也沒有話語被打斷的惱怒,隻是詢問道:“佐助,你確定不再思考一下嗎?當然直接嚐試也沒關係。


    “這局殘局如果能很輕易地解開,就不至於用來當作主要項目,來讓你們體驗智力上的勞作了。”


    佐助輕輕搖頭:“並不需要。


    “這盤棋上,主要問題就是炮擋住了車的去路,所以隻需要將炮往旁邊一平,那麽車沉底叫一將,墊炮直接砍,絕殺無解!”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感覺很是痛快,因為過去自己多數時候屬於被人絕殺無解的一方。


    場下。


    鼬此時卻是重新皺起了眉頭,因為在佐助闡述的時候,他才忽然發現了一件事。


    黑方老將旁邊的車,看似距離將軍差了十萬八千裏。


    但是在這個落象的操作完成後,車跟老將之間完全沒有任何阻隔,直接完成了反將操作,紅方這時候來不及任何回防。


    至於一開始橫陳在中路的黑卒,也在吃掉平過來的炮的時候,從五路轉移到六路去了。


    這中間隔了三五步的深度,卻讓人渾然不覺。


    一時間。


    鼬不由得為這種明晃晃擺在人麵前的陷阱而感覺到精妙。


    這不正是忍者最應該應用的手段嗎?


    若是能夠應用到偽裝和計謀之中,直接利用別人的思維盲區,那麽效果絕對是極好的。


    這時候,鼬不單單對於女孩的親和力感興趣。


    甚至於對這一類棋藝較量也產生了一點興趣。


    想要看看能否給自己的思考產生一點靈感火花。


    他並非覺得女孩能比自己懂得多,隻是覺得,這種未曾見過的東西,可以激發出來的思維火花,或許可以讓他突破以前的思維局限。


    也正是這種愛思考的特質,讓鼬在最終,成為少數能夠超出家族局限性的忍者,更超脫了自己的傲慢與偏見。


    來自富嶽夫婦的認證:鼬永遠是他們的驕傲!


    來自火影的認證:鼬永遠是村子的宇智波鼬!


    來自家族的認證:抱歉,這群開局就領便當的家族,沒有條件發表自己的意見......


    台上,鳴人分出了一點心思在場下那邊,也注意到了鼬的眼神,雖沒有仔細感知,也知道對方已經開始思考了。


    【真是敏銳的直感,果然,有的思維隻不過是受限於環境的局限性而已!明明來自破格世界的思維模式隻展現出來了一鱗半爪,竟然都能夠重視至此】


    他心下輕輕慨歎著,自然不會覺得鼬純粹在關心佐助。


    因為鼬關心佐助的時候不會是這種思考的神色。


    眼下,在感慨這些的時候,也沒有影響鳴人回應佐助,請他下出第一步。


    “難道還有什麽意外不成?”


    說出在場大多數同齡人的心聲後,佐助甩手直接將炮平了過來,道:“將軍。”


    “吃掉。”


    他伸出小手,將車往底線一推:“絕殺......”


    “落象將軍。”女孩指了指車,又指了指帥,歪了歪腦袋道,“絕殺了,請再接再厲哦!佐助。”


    此刻。


    勝者的鼓勵。


    讓敗者佐助感受到了冬天的寒意。


    場下那些原本還在稱雄在胸的象棋愛好者,乃至於覺得自己很成熟的忍者學員等,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是同樣的震驚。


    這一刻,全場寂靜!


    ——


    ——


    盡量克製一些關於象棋信息的灌輸,畢竟大多數人對象棋的理解應該跟我一樣很菜,寫多了可能會不大友好(看不懂咋辦)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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