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新夫人已經到了,大家快去瞧瞧,真華貴,恐這府郡之內,也隻有咱們家侯爺能談得上這派頭了。”


    秀蓉順著聲音瞧去,喊話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大概是後來招進來的丫頭,眼生的狠,不過小丫頭臉上那興奮的表情卻好像自己要出嫁了一般的張揚,秀蓉遲疑的片刻,似乎不由自主的,追著那個丫頭的聲音走了過去。


    此刻諸葛侯爺府外麵是人山人海,剛剛過了早膳時間,南疆公主的喜轎便到了,這自然是早就準備好的,在大婚的前三天,南疆的公主已經到了這裏,入住在城中諸葛家門下最豪華的客棧內,諸葛裕派人全力保護著,今日一早挑好了吉時便坐轎巡城,然後來到了諸葛府外。


    這南疆來的公主給人們的印象很好,南疆算是大國,一國的公主肯以漢禮下嫁諸葛侯府,怎能不令人動容,這不但代表了諸葛裕的麵子大,也說明了南疆對漢地的尊重,南疆公主的口碑一時間便樹了起來,秀蓉竟不知道聽著人群中誇獎著那公主的美言是該高興,還是為自己難過了。


    大紅的喜轎,規格要比尋常人家要大出許多,轎身上的紅帳簾是最華貴的珍品,秀蓉曾給富貴人家繡過轎簾子,識得這材質,據說是外族進攻來的,一年一個上等的工匠隻能織出一丈半的,轎簾上用金絲繡畫,銀線標邊,針法一流的描繪出一幅兩族和平圖,轎蓋四角垂著金子雕成的鳳凰,轎頂還有一顆耀眼的藍寶石。


    秀蓉的心又緊了,這般的奢華,要是諸葛裕娶了自己,怕是不會得見的。


    諸葛裕自高頭大馬上翻身下地,今日的他是意氣風發,秀蓉仔細的瞧著,他與三年半以前的樣子並沒有什麽不同,時間似乎特別的眷戀著這個男人,都不曾給他添加任何的痕跡,反觀自己,若此刻站了出來,說自己是諸葛裕的娘親,恐也會有人相信的。


    諸葛裕下馬之後,並未立刻去踢轎門,而是要笑不笑的用眼睛巡視了一圈四周的人群,眼睛掠過了秀蓉,頓了一下,又回來再次看了秀蓉這個方向一眼,才轉身去迎自己的新夫人。


    秀蓉在諸葛裕目光瞥向自己這裏的時候,明顯的抖了一下身子,可是她退不開,因為後麵還有人推著自己,後來想想倒也釋懷了,剛剛自水中見了自己的模樣,怕自己也要認不得自己,何況是諸葛裕。


    踢轎門的儀式已經過去了,秀蓉瞧見了那個新夫人,她的裝扮七分是霞帔,三分是怪異的南疆喜服,兩相結合,反倒異常的媚人,新人才下喜轎,諸葛裕馬上遞上了自己的手,與新夫人交握在一起,這本是不合規矩的,但是新夫人是南疆來的公主,誰又敢挑刺說不,所以不和規矩的行為,到了諸葛裕這裏便有了新的解釋——瞧瞧侯爺和新夫人有多恩愛,這麽點時間也要拉拉手呢!


    秀蓉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她抬不起手,想別開自己的眼睛,可是她轉不開頭,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諸葛裕親手把新夫人請進了喜堂。


    人群跟著諸葛裕的步伐湧動,秀蓉也毫無意識的跟著動,然後是剛剛還清冷的喜堂,頃刻間便被人群圍滿了,老夫人還是坐在上座,在她一旁卻是翠萍,手中抱著已經七個月大的諸葛天賜,小家夥的樣貌愈加的俊秀,似乎也格外的沉默,喜堂上鬧哄哄的,他卻沒個聲音,眼睛一直注視著手中的小木偶,那個木偶,秀蓉眼圈現出一絲動容,那是當初自己枕在枕頭下麵的,虎兒給自己刻的禮物。


    老夫人另一側還坐著個男子,已過花甲的年歲,看起來精神矍鑠,滿麵紅光,感覺上卻不像實際年齡的大小了。這人和老夫人是有些相似的,此刻看不出老夫人的情緒,隻低垂著頭,和那個男子輕聲交談著什麽。


    秀蓉想見見自己的娘,可是轉了好些圈,都沒見了她的影子,後來垂下了眉眼,嘴角掀了掀,怎麽會那麽傻,自己的娘這些年消失無蹤了,自己也被人淡忘了,今天又怎麽會突然出現,來參加了諸葛裕和別人的大婚呢。


    這堂上除了翠萍之外,秀蓉並沒有見到別的熟悉麵孔,就連香兒也不見了,後來又低垂了自己的頭,想著香兒也到了婚嫁的年歲,老夫人喜歡她,秀蓉知道,許是已經給香兒許了好人家了,若是那樣當真的好,至少自己與香兒之間,還有一個能得到幸福的人。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唱禮的人聲音宏亮,即便老遠也能聽得分明。然後是那個坐在老夫人另一邊的老人開懷的聲音,“裕兒啊,恭喜你今日能得此佳人。”


    諸葛裕的聲音很清冷,“謝過嶽丈大人賞光,且不計前嫌前來參加我的喜宴。”


    秀蓉又抬眼看了那個老人,總感覺有說不出的異樣,仿佛並不是第一次見的陌生人,那人拍著諸葛裕的肩膀,好像是鼓勵,又好像是開懷,“既得了如此良緣,這次要好生珍惜了,美蓮也會祝福了你們的,年歲也大了,日後萬不好再行胡鬧了。”


    “裕兒不敢!”


    秀蓉心中明了,這個人便是鼎鼎有名的王老爺,現在在朝堂之上可以翻雲覆雨的能者。自己當初是被整個王家記恨著的,可是新夫人卻能得到他如此開懷真心的祝福,和新夫人一比,自己當真成了諸葛裕的喪門星了,或許這樣真的對大家都好,這是最好的,秀蓉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勸著自己,這樣是最好的。


    唱禮的人見諸葛裕和王老爺寒暄完了,又接著剛剛被打斷的過場,“送入洞房!”


    秀蓉沒有抬頭,耳邊一直響著送入洞房這幾個字,眼前漸漸黑了下去,下一刻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感覺自己躺在一片寧靜的世界中,抬起眼,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熟悉的,好像哪裏見過,外麵還有光,天沒黑,遠處似乎還有隱隱的縱歌狂歡聲,秀蓉意識漸漸清明,原來在聽見唱禮的喊著送諸葛裕和新夫人進洞房的時候,自己暈倒了,那麽這裏是哪裏,有光便不是自己的住了半年的地牢,身下躺著的床鋪也很柔軟,睜大了眼睛,終於想了起來,這裏是自己半年前回來後,香兒給安排的房間,是原來宅裏的主屋。


    空氣裏似乎還流轉著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道,身子也很鬆快,原本那老舊的婆子衣服已經被換下去了,現在穿在身上的是以前那柔軟的中衣,還有自己的發絲也散開了,似乎剛剛沐浴過後一般。


    沐浴了,秀蓉腦中殘存著的迷茫一瞬間都被打散,是誰在自己昏迷的時候給自己淨了身?


    “你醒了?”


    諸葛裕清冷的聲音自剛剛自己沒有注意的地方傳了過來,引得秀蓉驚慌的瑟縮了一下,聲音抖著說道:“侯、侯爺怎會在這裏。”


    諸葛裕還是翹著自己的嘴角,這便是人們常常說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這府內有哪裏是本侯去不得的,對了,這裏是你曾經住過的地方,但是沒有人知道這裏還可以住人的,住在那‘烏室’之內實在是太清淨了些,或許你並不喜歡,這個很好,隔壁便是本侯與夫人的臥房,這般近的看著本侯,你會高興是麽?”


    秀蓉聽見了諸葛裕的話,臉色又變得慘白,諸葛裕的心好像被微微的紮了一下,不過他喜歡看秀蓉臉上的傷感表情,隻不過是白了臉色,這和他當初在瀕死的時候喊著她的名字而不見的時候,要差太多了。


    “嘖嘖,瞧瞧你的臉,本侯以為是時間久了不沐浴的緣故才會如此的不堪,可是吩咐了人那般清洗,你還是這副模樣,看來老天是開眼的,對水性楊花的女人並不是一味的縱容的。”


    秀蓉終於有了反應,伸出了雙手,抱緊了耳朵,喃喃的哭訴,“別說了,你別說了,我錯了不行麽,你出去,我不要見到你。”


    秀蓉一向都是柔柔弱弱的聽從,突然要趕諸葛裕出門,令諸葛裕臉色一凜,聲音更冷上了三分,“你當本侯喜歡來此麽,不過既然本侯大婚,又怎能不來瞧瞧你這舊人,若是讓別人說侯爺隻瞧見了新人笑,卻不見舊人哭便不好了,不過本侯瞧著你這舊人心情似乎出奇的冷靜,本侯厭煩你的冷靜,本侯要你知道,就算本侯有了新夫人,就算本侯不要你了,你也是本侯的人,生生死死都是本侯一個人的。”


    “不是,我不再是你的了,從三年前我離開了這裏,我便不再是你的人了,你放我走,放我離開。”


    心痛使秀蓉忘記了身份,隻是想反駁,反駁了諸葛裕的張狂,秀蓉這話卻刺激了諸葛裕,也不管現在是在哪裏,是什麽情況,隻是想留下秀蓉愈加遠去的心,那句不再是自己的人深深的刺激了他,身上還是大紅的喜袍,襯著秀蓉蒼白的臉,讓諸葛裕失了理智,心中隻一個念頭,秀蓉是自己,自己不會允許她想離開的想法,絕對不會允許她有一點點這樣的想法。


    伸手,脫衣服,毫不憐惜的撲上了秀蓉的身體,不管秀蓉痛苦的哀嚎,新房就在隔壁,諸葛裕不想讓人聽見了這邊的響動,他拉過了剛剛脫下的喜袍,撕開袍子的下擺,塞進了秀蓉的嘴中。


    秀蓉的身子經過半年的刻意放血,漸漸好了些,可是被人碰觸還是生生的痛,口中被堵著,手也被諸葛裕撕開的喜袍綁住了,隻能無力的承受了諸葛裕的殘暴,這樣的殘暴比最初的占有還痛徹心脾!(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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