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敖鄂搭在身上的雪貂披風,福玉娘快速的走向愣然的栓柱,身後留下一串冷淡的話語:“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敖鄂,你不是神,百密總有一疏。”


    “是,我不是神,所以,我不能肯定,自己還有多少機會,還能掌控多久。”


    “敖大官人,我的院子受不住您的光芒,還請您先出去,我也要忙了。”


    說罷執起栓柱的手,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院子裏隻留下敖鄂一個人,天空中的雪花如鵝毛般紛紛飄上了他的身,院子外的人早在看見敖鄂憑空出現的時候已經離去了,敖鄂就那麽一動不動的站在原處,看著福玉娘在他眼前合上了門板,不過薄薄的一扇,卻擋住了兩個人的軌跡,若是他想,隻要抬抬腳,那門便阻攔不住一切,可之後呢,隻有心的距離才是真正的遙遠,遙遠到自己怎麽也追趕不上了。


    毅然轉身,快速的來到了王凝蘭的院子,那些黑衣人看見他的出現,心照不宣的紛紛撤離,來到王凝蘭的房門外,敖鄂做了很想在福玉娘院子做而卻不敢的事情,隻要他出聲,那門會在第一時間為他打開,可是他卻抬起了腳,隻一下,那門隨著一聲巨響,轟然倒塌。


    王凝蘭正坐在桌子前翻看著一本書,聽見了這聲音,伸出玉手撫住自己的心口,聲音細碎的問道:“敖鄂,你這是發得哪門子瘋,嚇到我了。”


    敖鄂挑著眉大咧咧的坐到了王凝蘭眼前,聲音透著寒,這聲音比他帶進來的冷風還刺骨,讓王凝蘭不禁打了個哆嗦。


    “怎的,看見我來你不開心,那麽我這便走。”


    敖鄂還沒有任何動作,王凝蘭就丟開自己手中的書,起身快速坐到了敖鄂的大腿上,絲毫不去顧慮門板已碎,被外人瞧見的尷尬,她心中有數,自己身邊跟著的那些黑衣人,麵上隻是保護著她的,背後卻是聽從了敖鄂的安排。


    “怎麽會,想著你好些日子了,你都不來看我,讓我以為你指不定又瞧上了哪家的姑娘,流連溫柔鄉,隻看新人笑去了。”


    “我現在最新的人便是你,你不笑給我看,自然我要找別人發泄一下,你懂得,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聽了這話,王凝蘭垂下了眼瞼,沉默了許久,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反倒綻開笑顏,雖然外麵還有回廊,可由於門板破碎,屋子裏還是湧進了一陣涼氣,王凝蘭畏寒,卻也不顧得這些,反而拉著敖鄂的大手牽上了自己的衣襟,慢慢解開自己的盤扣。


    敖鄂並未動手,冷著眼看著王凝蘭眼中的媚態,心中卻生出了一絲煩躁,為什麽千嬌百媚中,就算高傲如王凝蘭——發誓要進宮之女,也拒絕不了他,可自己最想要的人卻不要自己。


    愣神之際,手中已經摸上了一團柔軟,火熱的熾手,手感細膩,這樣的誘惑,對於一個正處在生理期旺盛的男人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敖鄂一把抱起了王凝蘭,快步走進了她客房的內間,那裏麵有福緣客棧特別打造的大床,足夠兩個人翻來滾去。


    不甚溫柔的放下了她,棲身壓了上去,心中卻想著:福玉娘,你不屑於我,這世上還有許多巴不得躺在我身下的女人,我可以沒有你,沒有你,我會更加的快活!


    在王凝蘭的配合下,敖鄂幾下子便褪去了她的衣衫,手中是他一手掌握不下的胸脯,胸前是王凝蘭滑膩濕潤的舌,中褲微淩的下身是她靈活的手指輕撥,這本是一個處子,動作卻嫻熟的彷如青樓鴇兒。


    雖然隻一眼,敖鄂還是看得分明,他進門之後,王凝蘭手中捧著的書是宮廷中流傳著的大內秘書,上麵皆是各種男女房術的春宮畫,嘴角輕輕揚起,不屑於王倫的一世聰明,也有如此糊塗之時,他當真以為景帝會沉迷於女色,這王凝蘭擺明了是王家之人,就算有賽天仙一般的美貌,勝諸葛一樣的智慧,若當真放她進宮,想來也是冷宮中的住客,看再多的春宮圖又能怎樣,莫不怕她爬出了宮牆,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最後反倒連累了王家的聲譽。


    身上的欲望源頭在王凝蘭的刻意搓揉下有了明顯的反應,隻要一個動作,就能釋放了自己,王凝蘭已經為他敞開了雙腿,隻等著他的采擷。


    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滑下,敖鄂輕輕抬起了下身,王凝蘭馬上會意的把他的中褲褪去,露出了他粗壯的男根,引得王凝蘭驚歎一口氣。


    聽見身下的女人發出了這樣的聲音,再清楚不過的對男人的肯定,敖鄂的麵子總算得到了一些補償,才想刺入,卻聽見外麵有人高喊:“福姐姐,我回來了!”


    隻一句話,敖鄂所有的蓄勢待發一瞬間化為烏有,他無力的躺在了王凝蘭的身上,不顧王凝蘭錯愕的表情,深深淺淺的吸著氣,嘴角卻勾起了一抹苦笑,下次絕不選在這裏做這樣的事情,隻一個‘福’字便能打消自己一切的念頭,又怎能有暢快的盡興呢。


    王凝蘭平靜之後,眼中卻現出一抹恨意,自己這樣做,就是放棄了一切打算挽留敖鄂的心,可不過是個代號,他就能在最後關頭放棄了進攻,這怎麽可以,自己怎麽會輸給那樣一個女人,她到底哪裏好,一個呆子都看不上的女人,憑什麽吸引了敖鄂這般俊秀人物的注意。


    不甘的伸出手纏上敖鄂緊致的腰身,唇又貼上敖鄂胸前的暗色小突起,卻被敖鄂擋開,語氣沒有一絲情欲殘留的味道,“凝蘭,你還是留著處子之身吧,他日若當真進了宮,有幸承了皇恩,不會落下個難以收拾的局麵。”


    聽見了敖鄂這話,王凝蘭突然狠狠的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敖鄂,坐起了身子,眼圈含著淚,聲音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指責,“敖鄂,你當我三歲麽,你若不想要我,直說便好,何必找出這麽可恥的笑話,你的正妻當初已經被封為昭儀,她不還是嫁給了你。”


    “怎的,你當真這麽想嫁我。”


    “你若是想,我就一定能嫁你,就算已經定名,還是會嫁給你,何況尚未定名,或許你當真想要這福緣客棧,那好,我回去與爹爹說,隻要你娶了我,這福緣客棧就會是你的。”


    敖鄂突然起了身,在王凝蘭沒注意到的時候已經站在了床邊,兩下便把身上淩亂的衣衫整理整潔了,伸手抓住王凝蘭一直胳膊,不顧有可能捏碎她骨頭的可能,逼著她與自己對視,剛剛的激烈索取不複存在,此刻卻猶如地下惡魔,瞪著眼睛對著王凝蘭,“你給我聽清楚了,別妄自揣摩我的心思,你既然懂了,想必知我不淺,從來沒有女人敢在我麵前非議她任何不是,若想保住你王倫愛女的身份,就給我安生點,福緣客棧我要與不要,與你無關,不過除我之外,曾有人妄圖動這客棧,你知其後果麽?”


    王凝蘭感覺自己的後背有冷汗不停的滑落,聽見敖鄂的問題,卻不得不問出了口,“那人怎麽了?”


    “哈哈,家破人亡,身首異處,兒子為奴,女兒為娼。”


    “你不是人!”


    王凝蘭抖著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不過敖鄂卻沒有再次發怒,而是笑得更張揚,“我從來就沒想過當一個人,你懂得心動麽,若不是極致的愛,那麽便是刻骨的恨,她愛上了別人,那麽我就毀了那人,讓她恨著我,一生一世忘不掉我。”


    王凝蘭沉默了,她不再說話,害怕一句話就會丟了性命,雖然她是王家的人,可眼前的敖鄂卻讓她感覺到了死亡的逼近,讓她深深的明白,若不能和這個人做朋友,那麽就遠遠的躲開,萬萬不能成為他的敵人,被他如此愛著的人,到底是幸還是不幸,王凝蘭竟然茫然了,若當真要她選,或許那個叫杜子美的呆子要簡單些。


    突然明白了敖鄂讓自己帶走杜子美的意圖,或許杜子美沒有表現對自己那般的用心,怕他現在也不會安然的站在眾人麵前了。


    “福姐姐,罐兒給你帶回了你喜歡的踏雪寒梅,你看看漂亮不。”


    那聲音也輕,由於她的門板碎裂,才若有似無的飄進了她的房間,隻這一句,敖鄂猙獰的臉便緩和了下來,甚至微微翹起了嘴角。


    王凝蘭瞪大了眼睛看著傲鄂,他的臉原來可以瞬息萬變的。


    轉身,不顧王凝蘭全身赤裸,敖鄂竟然走到窗邊,強行推開了已經封住準備過冬的窗子,寒風撲麵而入,怕冷的王凝蘭縮進了暖被之中。


    敖鄂的外袍在剛剛的情況下已經離身了,他也未再穿上,就著一身單衣,站在窗邊,看向外麵。


    從敖鄂的側臉上,王凝蘭看見了微微勾起的嘴角,腦子中可以想象出外麵的狀況,那個叫罐兒的少年手中捧著一大束嬌豔的梅花,福玉娘一身素衣笑站在白雪之中,等著他把花送到她手中,花嬌人豔,美不勝收。(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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