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身首分離,而幾乎是瞬間,它的身軀就發出滋滋的聲響,並且迅速的幹癟下去,它的血肉在融化,形成令人作嘔的膿液從傷口中流出。


    十幾秒之後,就隻剩下一張巨大的蛇皮包裹著的骨頭。


    “它應該是全身都包含著具有高度腐蝕性的劇毒,”梅拉妮走過來說:“在被斬斷頭顱之後,這些劇毒物質就失控了。”


    埃爾文覺著有點可惜,蛇怪的血肉和內髒應該都是相當不錯的材料。


    戰鬥結束後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清點戰利品,並且這並不是蹲下來摸一下發光的屍體那麽簡單。


    埃爾文用無形之刃割開蛇皮,然後再用清理咒小心地去除蛇皮蛇骨上附著的膿液,這是個精細活,很費時間。


    梅拉妮蹲下來,抱著膝蓋饒有興致地看著埃爾文忙碌。


    “你就這麽看著?”埃爾文掃了她一眼。


    “那我能做什麽?幫你揉揉肩還是怎麽的?”說著梅拉妮就要貼進來。


    “不用了。”埃爾文立刻抬手拒絕。


    這女人現在確實幫不上什麽忙,埃爾文看向癱在地上的金妮,“她的狀況怎麽樣?”


    “隻是暈過去而已,沒有生命危險。”


    處理完身軀,接下來是嵌在地磚裏的蛇首。卡西莫多掄起十字架把周圍硬度有些不可思議的地磚打成粉碎,方便埃爾文把蛇頭撬出來。


    令人失望的是,蛇怪最有價值的器官——那雙眼睛,已經化為肉醬和晶狀體的混合物。雖然能表現出恐怖的即死效果,但眼球本身很難像肌肉那樣得到強化,因而在整個蛇頭都承受卡西莫多的重擊時,力道傳遞到眼球上,將其直接震碎。


    剩下來有價值的也就是頭骨、大腦、毒腺以及蛇牙。


    在未完全展開成型之前,勒梅小屋是呈現出黑色立方體的樣子,可以發揮便攜儲物的功能,但在存放或是取出時並不能無視物體碰撞,也就是想要取出或是放入物品,必須將立方體展開到能夠容納其的大小。


    埃爾文讓其擴展到棱長五米的程度,然後命令卡西莫多扛著已經處理好的戰利品返回其中,愛斯梅拉達會把這些東西以最妥善的方式存放在倉庫裏。


    梅拉妮托著白皙的下巴,“你這些東西還真是方便呢,可惡,為什麽我就遇不到一個快要去世所以不得不分發遺產的煉金大師?”


    埃爾文沒有搭話,看著卡西莫多的背影消失,然後將立方體重新縮小到可以一手掌握的程度。“完全體的你和卡西莫多相比,誰的戰鬥力更強?”他突然問道。


    梅拉妮楞了一下,“他的速度太慢了。”她說。


    “也就是進攻能力和抗打擊你都比不了是吧。”埃爾文自動翻譯。


    “是的呢。”梅拉妮保持微笑。


    金妮這時候悠悠轉醒,埃爾文和梅拉妮立刻終止談話,齊齊看向她。


    紅頭發的小姑娘有些手無足措,然後不出意外地立即就哭了出來,“對不起,埃爾文學長,我不想傷害你的,都是那個家夥……”


    雖然說比不上梅拉妮這樣差不多相當於擁有自我捏臉能力的吸血鬼,但金妮還算是挺可愛的,顏值方麵碾壓海狸鼠小姐完全不是問題,哭泣的樣子很是能激發他人的憐憫之心。


    “哪個家夥?”埃爾文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個。”回答的是梅拉妮。她示意那邊地上的日記本,“小心,立麵存在一個靈魂。”


    由於盔甲指環已經損壞,埃爾文先是謹慎地給自己施加了盔甲護身咒,然後再將日記本撿起,入手感覺冰涼,從外表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於是他便翻開來,發現在空白的頁麵上浮現出一行字:


    “金妮?快重新接納我,隻有我才能控製那條蛇怪,這兩個人已經發現了你的秘密,必須除掉他們……”


    埃爾文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玩味起來,“這個靈魂平時就是通過文字來和你交流的?”


    金妮怯生生地點頭,淚痕未幹。


    “真是有點低級啊,而且他甚至還沒有感知外界的能力,都不知道當前的形勢。”埃爾文微微搖了搖頭。“我想你應該是對他徹底敞開了心扉,所以才會被他控製?”


    這家夥也就是騙騙小女孩的程度。也隻有單純的金妮會傻嗬嗬地將靈魂完全暴露給他。


    金妮再次點頭,“他說他叫湯姆,也是霍格沃茨的學生。”


    湯姆?這名字有點過於大眾化,不過既然會蛇佬腔,並且能夠打開密室控製蛇怪,這就有點過於明顯。


    這十多年來研究伏地魔的書籍不要太多,人們迫切地想知道這樣一個黑魔王是從何而來的。刨除胡編亂造以訛傳訛的不實消息,至少他的真實名字早已不是秘密。


    湯姆·馬沃羅·裏德爾。


    這日記本與近五十年來英國最強大的黑巫師是否有關聯,現在也不是研究的時候。埃爾文合上日記本,“你從哪裏得到這東西的?”


    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我在我的變形課本裏麵發現的,不知道是誰把它夾在裏麵。”金妮有些茫然。


    “具體時間?”


    “就是在對角巷買回來之後,我第一次翻開書就發現它了。”


    “那麽,從麗痕書店買完書到回家的這段時間內,你都遇到了誰?”埃爾文直視著女孩的眼睛。


    金妮說出了一些對角巷店員和小巫師,最後提到了一個名字,盧修斯·馬爾福。


    “那是拽哥·馬爾福的父親,在書店裏爸爸和他鬧得很不愉快。”金妮突然停住了,臉色變得蒼白起來,“是他,肯定是他把日記放在我的課本裏。”


    “很直接的推斷。”埃爾文微微點頭。


    馬爾福家族?倒是有點意思。


    他把手放在金妮的肩上,能感受到小姑娘單薄的身軀在微微地顫抖。


    “不用害怕,你安全了,沒有人會責怪你。”他的語調和很溫和,掌心的溫度很是溫暖。


    金妮的心情竟然平複了,看向埃爾文的目光中有一絲感激。


    這個小姑娘到底是不是被完全控製,之前那些行為裏到底有她的幾分意誌,這都不重要了。“這本日記交給我保管,明天我會把它遞交給鄧布利多教授,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金妮點頭。


    “那麽今晚所發生的事情,包括蛇怪和密室的存在,都不適合公布於眾,所以我們都應該保守秘密,你覺得呢?”埃爾文循循善誘。


    金妮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最後,希望你能原諒梅拉妮,她並不是真的在霸淩你,一切都隻是為了幫你擺脫這本日記的控製。”


    金妮看了眼梅拉妮,臉色依然有些不自然,而後者嫣然一笑。


    “那麽,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離開這裏吧,你該去回去休息了。”


    把金妮哄好,然後送她回寢室,但埃爾文卻並沒有入睡的打算。


    他怎麽可能睡得著。


    他也沒讓梅拉妮跟著自己,借著夜色踏入禁林,來到那塊熟悉的空地,埃爾文將勒梅小屋完全展開,走了進去。


    他現在該做什麽?處理蛇怪的腦袋?研究那本日記?還是檢查卡西莫多有沒有受到什麽損傷?不,他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是重新製作一枚盔甲指環。


    和蛇怪的戰鬥已經明確體現了常駐性盔甲護身的優越性。


    當黎明到來之際,埃爾文停止了工作,這次他一次性製作了兩枚指環,第三枚也完成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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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容易損壞,那就多準備幾個,這和準備數根備用魔杖的道理是相同的。


    回到霍格沃茨城堡,埃爾文帶著日記本前往校長辦公室,畢竟關乎一條藏在霍格沃茨內的蛇怪,隱瞞不報顯然是不合適的。


    但他發現鄧布利多教授竟然又不在學校裏。


    “校長何時回來?”他找到麥格教授問道、


    “我也不能給你個準信,鄧布利多教授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著麥格教授嚴肅的麵孔,埃爾文猶豫了一會兒,最終並沒有把情況告訴她,因為那需要解釋他是如何戰勝一條蛇怪的。而卡西莫多、勒梅小屋以及他的血脈,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午飯時候,吉德羅·洛哈特讓一名格蘭芬多高年級學生給埃爾文帶了條簡訊,說他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知道了。”埃爾文說。


    黑魔法防禦課辦公室的門半虛掩著,埃爾文也不打算敲門,直接推門進去。


    迎麵看到的是洛哈特的巨幅畫像,目光掃過還是他的畫像,滿牆壁的畫像實在是有些精神汙染。


    埃爾文不由有些分神。


    這時候他身後傳來一聲大喝,“一忘皆空!”


    遺忘咒形成的光束向埃爾文襲來,隨即砰的一聲觸發了盔甲護身,被反彈到洛哈特的腳邊,他嚇得直接跳了起來,麵如土色。


    “所以,你躲在衣櫃裏,用這麽拙劣的手段,就是想給我來一發遺忘咒?”埃爾文緩緩轉過身,眼神冷漠。


    他以一種慢吞吞但又極具壓迫感的速度取出魔杖,再指向麵色越來越蒼白的洛哈特時,男人的魔杖立刻就飛出去,第二秒則是他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貼在了他的畫像上。


    “但很不幸,你打錯了算盤。”


    埃爾文舉起魔杖,身後的門自動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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