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對我們的交易很是不滿?”


    埃爾文很不客氣地坐上洛哈特的豪華辦公椅,然後把腿架在他的辦公桌上。


    洛哈特勉強擠出一絲的僵硬的笑容,心中大罵這小兔崽子不講規矩。要知道現在現在的魔法社會整體還是非常穩定而和諧的,除了窮凶極惡的黑巫師,普通巫師們之間應該是互相抱有基礎善意的,應該盡量避免在未經同意的情況下將魔法施加在對方身上,這是基本的社交禮儀。


    也正因為如此,洛哈特才有可能用一招遺忘咒就可以襲擊其他巫師,然後用他們的故事唬住他人。


    但是這個少年就是個野蠻人!麻瓜出身所以完全不講巫師們約定俗成的規矩,身為學生竟然敢直接抓教授的把柄,並且在進辦公室前竟然還賊精明地給自己施加盔甲咒!


    他怎麽可以這麽狡猾!他為什麽不老老實實地挨一發遺忘咒!這樣他隻需要再修改一下另一個女生梅拉妮的記憶,一切就都太平了!


    吉德羅·洛哈特並不能猜到埃爾文的盔甲護身是常駐狀態。


    “那個,”他勉強擠出笑容,“我想我們可能有些誤會。”


    “你是指我誤會你是個守規矩的人?”桌麵上的裁紙刀自動打開,泛著寒光的刀刃飛起,緊緊貼在洛哈特的脖子上。


    “不不不。”洛哈特有點慌了,語速飛快,“你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都在那裏。”


    他用眼神示意旁邊的櫃子。那裏有一個金屬盒子。


    埃爾文將其打開,沒錯,裏麵就是他要的劇毒藥材。


    “看來你做了兩手準備。但這並不能掩蓋你試圖破壞規矩的事實。”他緩緩走近,“本來說在這場交易完成後就不難為你了,但現在……破壞規矩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別呀,真的是誤會。”洛哈特苦著臉。“行吧行吧,是我不對,我可以給你加隆,足夠的加隆,你想要多少?”


    埃爾文沒有理他,“你的那些筆記都在我手裏,或許我應該從中選一本,寄給《預言家日報》的某一個撰稿人……”


    “別!”如果不是動彈不得,洛哈特已經要給埃爾文跪下了,“弗羅斯特同學,哦不,弗羅斯特先生,我給你一千加隆作為賠償!”


    這人把名聲看的比什麽都重。


    他寫了這麽多暢銷書,自然是賺的盆滿缽滿,再者說,他能以遺忘咒偷襲一些巫師並修改他們的記憶,那將他們的財產據為己有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簡而言之,這家夥算是一隻肥羊。


    但埃爾文並不打算就榨出這麽點油出來,“我對加隆沒有興趣。”他冷冷說。


    “那你要什麽?”洛哈特絕望地問道。


    埃爾文打量著這個狼狽的男人。對巫師來說最寶貴的財富是什麽?是知識。而洛哈特掌握著這樣的財富嗎?


    那自然是有的。


    “給我講一下你用的遺忘咒。”


    “什麽?”洛哈特有些迷茫。


    埃爾文解除了對他的控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現在是霍格沃茨的教授,那麽就有義務傳授我的知識,現在,。請告訴我你是怎麽做到修改別人的記憶而不讓他們察覺的。”


    常規的遺忘咒隻能清除部分記憶,並且被施術者會有明顯的記憶斷層的感覺,而洛哈特不僅可以隻憑一手遺忘咒偷襲到比他強得多的巫師,甚至還能修改他們的記憶並且讓他們毫無察覺。


    這已經可以說是絕活了。


    洛哈特的眼神有些躲閃,他含含糊糊地講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念咒要點,然後再次被埃爾文糊到了他的畫像上。


    “你是糊弄不了我的,我知道這個咒語該是什麽樣子。”


    洛哈特欲哭無淚,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怪物,真的是二年級的學生嗎?


    “好吧,我說實話。”洛哈特有氣無力地數道:“真實情況是我在用遺忘咒時,會用一些奪魂咒的手段。不不不,這並不是說我會奪魂咒,隻是采用了一些相似的手段,僅僅是手段……”


    奪魂咒?埃爾文神情微動。


    得益於勒梅小屋裏的藏書,埃爾文現在對黑魔法也並不是一無所知。三大不可饒恕咒,奪魂咒、鑽心咒、阿瓦達索命咒,本質上都是涉及靈魂。


    靈魂到底是什麽?是思維嗎?這種說法對也不對,依照這兩年埃爾文對霍格沃茨幽靈們的觀察,他大致可以得出這麽一個推論,靈魂的主體可能是記憶,或者說記憶才是靈魂存在的依托,是靈魂重要的組成部分。


    而幽靈,就好像是死者記憶的結晶體,他們能夠保存的隻是生前的記憶,典型例子差點沒頭的尼克清除地記得他生前有幾個仆人,但卻無法說出百年前任何一個格蘭芬多學生的名字。而當你與幽靈談話,你所感受到的智能更像是他們在重演生前的某些場景。


    所以,利用奪魂咒的類似手段來使用遺忘咒,是有效的。


    “給我詳細講一講。”他又把洛哈特放了下來。


    果然,任何一個巫師都不應該被小瞧。


    雖然隻是一個咒語,但要講清楚也不什麽容易的事情。時間飛速流逝,洛哈特講的口幹舌燥,午飯都沒法去吃。


    這期間埃爾文一直霸占著他的豪華辦公椅,而身為講解者的洛哈特就好像一個可憐的學生一樣一直站著,但是他敢怒不敢言。


    “那個,馬上我就要去給四年級學生上課了……”


    埃爾文一副凝神思索的樣子,這個時候洛哈特該講的已經講的差不多了,所以埃爾文隨意地揮了揮手。


    洛哈特如釋重負,他現在已經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非常明顯的畏懼之心。


    先前他的魔杖掉落在一邊,一直都沒機會去將其撿起來。這時候他發現埃爾文的注意力並不在他身上,遲疑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將魔杖重新拿在手裏。


    埃爾文似乎依然在思索著。


    又是個機會,洛哈特一時惡向膽邊生,“一忘皆空!”他大喊,同時全力施咒。


    然而在盔甲咒受激發產生的光芒照射下,他的臉色再度變得煞白。


    埃爾文轉過頭來,平靜的目光下宛如隱藏著風暴。


    “你又不講規矩了,洛哈特先生。”


    吉德羅·洛哈特感到喘不過氣來,眼前的少年就好像完全無法戰勝一般,給予他極大的壓力,“我會賠償……我會賠償……”他機械地重複。


    五分鍾之後,埃爾文帶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離開了黑魔法防禦課辦公室。


    洛哈特竟然隨身帶著近兩千加隆,原來寫書竟然有這麽賺錢嗎?


    他畢竟還是霍格沃茨的教授,埃爾文也不可能說真傷害他,這家夥既然這麽重視名利,那就掠奪他的財富,罰他的款,名正言順地敲竹杠。


    哪怕最基礎的魔法研究也會消耗大量的資源,加隆永遠不嫌多。


    他當然是故意讓洛哈特自以為有反擊的機會,而每一次的失敗都會削弱那家夥的意誌,讓他更容易被掌控。


    我還真不算是個好人,埃爾文搖頭感歎,然後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將勒梅小屋折疊形成的立方體展開一部分,把錢袋扔了進去。


    這時候正好是下課,格蘭芬多一年級新生擁擠在走廊上,埃爾文穿過人群,找到了紅頭發的小女孩。


    “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嗎?”他低聲問道。


    金妮微微搖頭。


    似乎在被日記中的靈魂附身之後她並沒有什麽後遺症,這應該是接觸時間還比較短的緣故。


    “昨晚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這是為了保護你。”埃爾文繼續叮囑道。


    金妮剛想說什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


    埃爾文回頭,看到臉色頗為不善的羅恩。


    “沒什麽關鍵的事。”埃爾文微微一笑,接著就走開了。


    遠離韋斯萊兄妹,埃爾文在走廊的拐角處看到了倚著牆柱的梅拉妮,雖然還隻是少女形象,但路過的男生都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走吧。”埃爾文說。


    從洛哈特那裏拿到了藥物,那麽血脈擴散計劃就可以正式啟動,而昨晚的戰利品,那本日記以及蛇怪頭顱也需要處理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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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並且還離不開這個女吸血鬼的幫助。


    按照已經非常熟悉的路線,兩人走出霍格沃茨城堡,向禁林方向走去。


    沒辦法,隻有在那裏才能不引人注目地展開勒梅小屋。


    “你就讓那幾個‘尾巴’跟著?”半途中梅拉妮突然對埃爾文說。


    “不急。”埃爾文淡淡道。


    有人在跟著他們,並且掩藏了身形,用的是一種比幻身咒要低級不少的戲法,並且手法很拙劣,以至於根本不需要怎麽留意就能發現他們的存在。


    這種程度的跟蹤者,基本可以說毫無威脅性。


    經過海格的小屋,踏入禁林的範圍,又深入了一段路,跟著他們的人終於忍不住了。


    “你們,給我站住!”


    埃爾文停下腳步,回頭,不出意外地看到是拽哥·馬爾福同學,還有他那兩個跟班,以及一個高年級斯萊特林學生,用來隱身的戲法應該就是他施展的。


    “你們竟然敢無視校規,就這麽大搖大擺地進入禁林,低賤的泥巴種果然從不守規矩!”他轉過頭看向那個高年級學生,“艾斯納級長,你覺得該怎麽樣?”


    埃爾文頗為驚訝,這個二世祖竟然學聰明了,知道借用學校的規章製度。


    “格蘭芬多扣五分。”那個臉色陰沉的斯萊特林級長說。


    雖然是級長,但似乎已經成為了馬爾福家族的狗腿。


    “隻扣五分?”拽哥同學相當不滿意,“我要告訴我爸爸,身為校董的他絕不會允許一個低等的麻瓜學生這麽放肆,你等著被開除吧,埃爾文·弗羅斯特。”他用輕蔑的目光看過來。


    埃爾文神色平靜,“你似乎很崇拜你的爸爸?”


    “那是當然。”


    “那你爸爸有沒有教會你,不要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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