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還有個女人等著你法辦


    孟星河雖然不擅長對對子,但要想抄襲幾個有名的對子出來,考究姚曲池那是沒有問題。況且,看姚曲池不可一世的樣子, 對子好像很在行。孟星河兀而一笑,心裏想著怎樣戲弄一下,這個高傲的人。淡淡道:“姚才子可聽好了。第三題。上聯便是,煙鎖池塘柳。”孟星河逐字逐句說著,心裏卻笑了起來,要是千古絕對都能被你姚曲池對出來,我還真不信這個邪。


    起先聽孟星河那五個字的對子姚曲池心裏就暗笑。這麽簡單的一句對子,對出來,那簡直就是小兒科。但是,隨著仔細推敲之下,姚曲池突然愣在那裏說不出話來,臉上的表情也由先前的高興轉而變得陰沉。


    怎麽可能,從這個下賤之人口中也能說出如此巧妙的對子?姚曲池大吃一驚,憋得滿臉通紅的站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如果說先前兩個問題還能用有辱斯文來搪塞,那現在這個對子,應該找不出用任何借口來推脫了。


    心理麵雜亂如麻,知道自己對不出這個對子,姚曲池也明白自己徹底落敗了。不過,他也不想認輸,至少要在眾人麵前掰回一點麵子,不然今天真的聲名掃地了。還好自己有三個問題沒有提出,仔細點和孟星河打個平手沒有問題。他哈哈笑著,算是填平暫時的尷尬,道:“你的三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但是,我提出的三個問題,你也一定回答不了。”姚曲池不能贏過孟星河,但也要勢必保住自己不能夠輸。


    孟星河並沒有將姚曲池的話聽進心裏,隨意道:“請便。。”


    姚曲池被他的漠視更激怒了心中的鬥誌。打開折扇,自持風|流道:“我的第一題,也是對子。”可能是想報複孟星河剛才的對子,姚曲池恨恨道:“三絕詩書畫。”


    “嗬嗬。”孟星河幹笑一聲,姚曲池被他嚇了一跳。這對子雖然比不上剛才的煙鎖池塘柳絕對,但要對出來,還是頗有困難,難道這個下賤之人胸有微墨?


    姚曲池擔心也是情有可原,孟星河若是對出來,那自己等於宣判認輸,那可是關乎一步三叩的名聲問題,心裏自然砰砰直跳。


    然而,事情並非姚曲池想的那麽複雜。孟星河隻是理了理嗓子,接著說了四個字:“我對不出。”


    孟星河回答的很幹脆。姚曲池頓時鬆了口氣,第一局算是掰回來了。為此,他更加雄心大漲,繼續道:“那好。請聽第二題。”絲毫不給孟星河喘息的機會,姚曲池不可一世道:“有木也是棋,無木也是其。去了棋邊木,添欠便成欺。魚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原被犬欺。”很顯然,姚曲池的第二問是猜字詩,順帶諷刺了孟星河。


    孟星河並沒有直接回搭,他隻念了一首詩:“溪水無水念作奚。鳥入入水中變成雞。得勢貓兒雄似虎,褪毛鸞鳳不如雞。”


    姚曲池知道孟星河詩中暗藏了回答,但是上下不相對稱,姚曲池笑道:“你,這也算是回答麽?”姚曲池的心中在發抖,要是孟星河按照他原文的樣子對仗回答,那第二局自己就一定輸了。


    姚曲池焦急期待。孟星河笑道:“沒有。我更本就沒有回答。說第三個問題,說完我好走!”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姚曲池懷著僥幸獲勝的心理。淡淡看了眼孟星河,道:“第三個問題,你一定回答不了。”姚曲池信心十足,道:“ 鶯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暗啼鶯。”


    姚曲池把最後一個問題說出來的時候,場麵一下子熱鬧起來。三個問題中,無疑最後一問比較有水平,居然是首回文詩,這可考驗接招者的才學了。不過,看孟星河先前兩問的表現,這最後一問,能回答的機會很小。


    就在大家都猜測姚曲池和那個青衫公子是否打成平手的時候。孟星河卻開口了,讓姚曲池背上都滲出了汗,這人前麵兩問都不回答,會不會第三次一舉搬到自己呢,很有這個可能。


    “二哥,還想準備看好戲麽?回去吧!”孟星河突然說話。然後見他頭也不回的向樓下走去,道:“香蓮碧水動風涼,水動風涼夏日長。長日夏涼風動水,涼風動水碧蓮香。”


    轟。。姚曲池兩眼發黑,差點摔倒在地上。不甘心啊,不甘心,偏偏在自己最有把握的最後一問上,被孟星河回答上了。姚曲池隻覺天地無光,哀莫大於心死,是遵守先前的承諾,還是落荒而逃,姚曲池心裏再糾結著。


    “怎麽,姚才子難道還想比試不成?”柴少在此時替孟星河耍起了威風,走到姚曲池身邊,笑道:“和我三弟比試文采,純粹是找死。最後送你一句,唱個小曲十|八|摸,月黑風高好放蛇。”柴少**|笑著把孟星河所作打油詩念了出來,絲毫不客氣的踹了姚曲池腳腕一腳,罵道:“願賭服輸,好好跪送你孟大爺和柴大爺。”


    竟然敢低估商人,有的你好受。對付這種人,柴少的處理方式一貫都是把他推向深淵,一輩子都爬不起身來,不然他的眼睛永遠都是長在頭頂上,看不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著姚曲池屈膝跪在了地上,柴少才陰冷的笑了一聲,帶著十足的紈絝之氣,跟上了孟星河的步伐。


    剛才在明月樓可是耍足了威風。特別是孟星河故意裝弱,讓姚曲池在即將看見希望到來的時候,被狠狠教訓了一次,簡直是爽到了極點。說來也奇怪,自從三弟回家養病數月之後,不但整個人變聰明了,連收拾人的本事也見長不少。誰和三弟作對,那簡直就是在找死,這已經成為柴少心中不變的定律。


    “二哥,想什麽呢,那麽猥瑣?”孟星河笑著偏過頭來,見柴少思緒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臉上**|蕩之氣四射。就知道這個二哥心裏想的不是好事,孟星河似開玩笑那樣,在他腰上揍了一拳,以表提醒。


    被人打斷思緒,柴少才擦掉嘴邊快流出來的口水,道:“三弟啊,說實話,自從出了桃源,二哥我的日子就沒有一天舒服過。在外麵闖蕩的日子也不短了,大大小小的青樓、窯子,無論是高檔的還是低賤的,幾乎都去逛過,和那些名妓優伶廝混的日子也不再少數。但最後還是覺得我們桃源的春香樓比較舒服。真是懷念我們哥兩以前在哪裏的歲月啊。”柴少搖了搖頭,神情有些沮喪道:“等以後賺足了銀子,三弟你也功名在身。我們哥兩再回桃源的時候,一定要把整個春香樓盤下來,好好玩他個三五七天如何。”


    提到桃源的春香樓,那還真是一個值得懷念的地方。不止是柴少留念,就算是孟星河,他都會時常想到哪裏。和柴少那可是一起扛過刀、嫖過娼、出生入死多次的好兄弟,兩人立刻氣味相投到一起,不用說的很明白,直接一個眼神過去,彼此的訊息都琢磨的一清二楚。再回桃源的時候,春香樓,他們是去定了。


    鄧掌櫃雖然沒聽見他們二人說話,不過憑借多年闖蕩江湖察言觀色的能力,也知道這二人心中想的是絕不是正經的事。他立刻找了個借口向二人道別,說是準備回天香堂看鋪子。江葉楓因為來到東都,正好可以到鄧掌櫃的天香堂再購買一批胭脂水粉回長安,也不打算跟在柴孟二人身後,隨著鄧老板一同走了。


    “都是老狐狸。不過,隻要不在背後壞事就行。”見二人離開,柴少很直白的對孟星河說了一句。憑他作為商人的直覺看二人,那是絕對不會偏差到哪裏去。


    孟星河隻是笑了笑道:“刀劍同樣會傷人,但若是牢牢握在你的手中,還不是任由自己擺布?”冷冷說了一句,孟星河繼而道:“對了,江都的一切都還好吧?呂家,龍幫,還有胭脂店?”


    孟星河接連問了三個問題,柴少逐一回答道:“呂大人可是官運恒通,三弟不用擔心。不過呂小姐嘛!”


    “凝兒她怎麽了?難道有事?”麵對柴少的賣關子,孟星河恨不得踹他一腳。人在他鄉,自然特別關心家裏的一切。難免急切許多。


    柴少忍不住笑道:“三弟沒有忘記你說的那個蘆薈培植基地吧?原本我是交給龍幫的兄弟下去打理,哪知道呂小姐居然為了三弟你,勢必要培育出最好的蘆薈,親自來到培育基地,不分晝夜的勞作,現在連呂府都很少回去,直接在培育基地搭了個草棚。讓龍幫的所有兄弟看在眼裏,心裏都打心眼裏佩服三弟你的魅力無人能及啊。”


    柴少目帶崇拜的說著,孟星河卻一把推開了他。“這個傻婆娘。真是在玩命啊。差點讓老子感動的想回江都了。”孟星河心理麵甜蜜笑著,獨自往前麵走去道:“二哥,你回去就和凝兒說,讓她給我回呂府老實呆著,這是夫命。”


    孟星河說的很斷然。柴少卻暗自苦惱。呂小姐的脾氣,隻怕隻有這個三弟才能鎮住,其他人想都別想,隻會被她用手中的小鏟痛打一番。柴少搖頭苦歎,一個呂小姐已經夠痛苦了,隻是自己這裏還有一個更加頭疼的人等著向孟星河報告。他無奈的將手伸進衣襟,拿出一封褶皺的信封出來,道:“三弟,先別走。這裏還有一個女人等著你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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