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衛冕不在，我們一起搞個大新聞吧！”
趙爵又自顧自的嗨起來了，眾人心中隱隱升起擔憂。
衛冕，快回來拯救蒼生啊！
雖然根據濟世和尚的預言，隻有衛冕死去，救世之人才會出現。
可現在的情況是，趙爵已成精，衛冕就是鎮妖石，而救世之人還不知道在哪個娘胎裏憋著。萬一衛冕死了，趙爵徹底嗨起來，傳說中的救世之人又搞不定趙爵，退貨還來得及嗎？
也難怪濟世和尚會銷聲匿跡，衛冕暫且不提，說趙爵禍國殃民明顯是玩脫了。
一言不合就惹出個妖精，以後別叫濟世了，改個法號叫滅世吧。
和趙爵相處越久，越覺得趙爵是個很簡單的人，有吃有喝有玩就滿足。偶爾鬧點小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雖然有時候會做些莫名其妙的事，也無傷大雅。
而且趙爵對[善惡到頭終有報]迷之執著！具體表現為，看到惡人得意洋洋就忍不住補刀，看話本隻看大團圓結局。如果不小心看到悲劇，趙爵會非常認真找出寫故事的人，逼他把結局改成大團圓。
→_→好吧，任性就是趙爵最大的毛病，或許有一天，趙爵真會因為[雖然我不想篡位但還是你們一直逼我篡位那我就篡給你們看吧]這種任性的理由，走上篡位之路。
與充滿不確定性的趙爵想必，衛冕顯得很無辜了。
本想做一隻與世無爭的大俠，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因為武功太好總招人惦記。先是被架上武林盟主的寶座，雖然沒有啥大貢獻，卻因為本身懶散又沒誌向，恰逢其會穩住了動蕩的江湖，給劍拔**張的局勢降降溫，也算大功一件了。
其實說白了，衛冕是替預言出趙爵會禍國殃民——結果捅了馬蜂窩——搞得天下大亂後神隱——據說是為了彌補自己的無心之過——在佛前潛心十年探索救世之路的濟世和尚——收拾爛攤子。
誰知過了十年，濟世和尚探索出來的救世之路竟然是，讓衛冕殺身成仁？
“…………”求衛冕的心理陰影麵積。
得知真相的趙爵笑趴在座椅上，在還不認識衛冕的時候，已經對這個倒黴蛋心存憐憫了。
衛冕也是差不多情況，從普通圍觀群眾，忽然變成眾矢之的，所有人都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試圖感化他？主要內容是——為了天下安定你就切腹吧，你將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_→換你你切嗎？
此時此刻，衛冕終於明白趙爵當年屮艸芔茻的心情了。
濟世你個老賊，安分守己預測天災不行嗎，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
回到正題。
為了攔住想搞個大新聞的趙爵，眾人試圖轉移話題。
展昭道：“你還沒說武林盟主令的事呢。”
趙爵掏出武林盟主令，“就是個普通牌子，其實沒什麽特別的。”
真正的武林盟主令，隻是一塊巴掌大小的鐵質牌子，年代久遠，鏽跡斑斑，單看外表普通的不可思議。這塊真令牌，和袁景峰手上的那塊金鑲玉的假令牌有著天壤之別……
趙爵用神棍的語氣開腔，“據說，這枚令牌中隱藏著絕世武功，參悟之後就能成為天下第一。後來傳著傳著就變樣了，變成衛冕之所以武功天下第一，就是因為他參透了盟主令中隱藏的秘密。換句話說盟主令到誰手中，誰就有希望成為下一個天下第一！”
眾人嘴角抽了抽，第一反應是——這群智障！
趙爵保持著神棍的口吻，“傳言是真是假這不重要，衛冕做武林盟主前就是天下第一這也不重要，之前那麽多任武林盟主未必都是天下第一這些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湖中數以萬計的雜魚們，你們也有希望問鼎天下第一了！愉悅吧雜魚！”
白玉堂扶額，“說人話！”
趙爵笑得特別開心，恢複正常的語調。
“總之，得到消息的‘聰明人’都想先下手為強，管它有用沒用，先搶到手再說。雖然我不知道以衛冕的性格，為什麽會死攥著盟主令不放，但袁景峰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他費盡心思拿到盟主令，隻是個名副其實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假貨，真諷刺！”
此時，眾人已經把傳說中，能參悟出絕世武功的的盟主令傳閱一輪了。
包拯最後總結：“沒什麽特別的。”
這麽一塊明顯粗製濫造的鐵牌，到底有哪裏珍貴？
倒是很有曆史感，生鏽的味道也接近於血腥味兒。
白玉堂猶豫道：“衛冕當年……是因為和尚的預言，還是因為這塊牌子。”
趙爵摸摸下巴，“兩方麵都有吧，不過我覺得，最主要的原因是衛冕這個人！”
“他人怎麽了？”展昭歪頭。
趙爵反問眾人，“你不覺得衛冕太冷漠了嗎？”
公孫嘴角一抽，“冷漠的是你吧？”
柳荷那麽喜歡趙爵，結果柳荷死了，也沒見趙爵有什麽反應。
“那家夥果然偽裝的很好！”趙爵小聲嘀咕，似乎不太服氣，豎起一根手指道：“打個比方吧，你們侍者把自己代入衛冕的經曆，仔細想一想，如果你們被身邊的朋友背叛，是什麽心情呢？是毫不在意還是悲憤欲絕？是轉頭就忘還是念念不忘？”
眾人下意識把坐在身邊的人代入。
“……”
(╬￣皿￣)握草！隻有這個不能忍！
“看吧看吧，你們都找到共鳴了吧。”趙爵一攤手，“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一般人慘遭朋友背叛早就氣炸了，可是衛冕呢，朋友插他一刀和陌生人插他一刀，從他的表現看不出任何區別。這種無論你多渣，我就是不往心裏去的性格，才是衛冕最氣人的地方！”
展昭扶額，“你這麽一說，好像很有道理。”
趙爵總有本事把白的說成黑的，而且聽起來超級有道理，其實隻是在強詞奪理。
那些背叛自己的人，衛冕不是不在意，他隻是習慣了情緒內斂，習慣了將所有傷痛壓在心底。假裝自己不在意，假裝自己很強大，否則衛冕背後的傷也不會成為禁忌了。
一眨眼又是一個十年，除了一直在作死卻從未狗帶的趙爵，沒人敢碰觸這個禁忌。
“老實說，我不太理解衛冕那個人。”趙爵歎了口氣，“明明武功那麽好，卻活像個受氣包，明明很在乎朋友，卻硬要表現的雲淡風輕，也不知道逞強給誰看？有那個精力勉強自己，還不如痛痛快快去複仇！”
“如果我有那麽好的武功，早就把濟世揪出來吊打了，誰敢陷害我就讓誰身敗名裂，誰敢背叛我就讓誰眾叛親離，看誰還敢打我主意！”雖然趙爵語調很輕鬆，但眾人都知道，趙爵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他本來就是[有恩必報有仇必償]的性格。
包拯歎氣。
慶幸衛冕品行端正沒學壞，慶幸趙爵不會武功殺傷力有限，真是多災多難啊大宋！
展昭忍不住插嘴，“我以前好像聽說過，江湖傳聞隻要得到四樣東西就能稱霸天下，我記得其中一樣是玉璽，這個和武林盟主令也有關係嗎？”
“有！”趙爵肯定道：“傳言中有四樣神奇寶貝，得其一縱橫江湖，得其二一方霸主，得其三問鼎天下，得其四唯我獨尊。武林盟主令代表著縱橫江湖的絕世武功，黃金窟象征著一方霸主的絕對財富，玉璽代表著天下大義和皇位正統，最後一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得到這四樣東西就天下無敵。”
包拯歎氣，“這都是誰說的啊？”
總有些人閑著沒事兒，就到處散布亂七八糟的流言，難怪天下回亂成一鍋粥了。
白玉堂顯然也聽說過，“好像是去年年末忽然就傳開了，很多江湖人都在傳。”
公孫好奇，“這麽重要的東西，衛冕就交給你這個‘禍國殃民’之人保管了？”
趙爵眨眨眼，“按照衛冕的直線思維，第一是因為我比較擅長藏東西，第二是因為我不會武功，就算傳言是真的，我也不可能練成絕世武功縱橫天下什麽的。”
展昭道：“學武又不難，隻要你找對方法勤加練習……”
“沒用的。”趙爵坦然吐出兩個字——“我懶。”
眾人一瞬間的表情，難以用語言形容，能把[懶]說得那麽理直氣壯，趙爵也是厚顏。
*********
話分兩頭說。
且說被眾人拚命念叨的衛冕，一邊打噴嚏，一邊跟蹤柳竹。
對衛冕來說，跟蹤柳竹並不困難，困難的是柳竹越跑越遠，萬一這貨一路跑到漠北，難道自己也要跟去吃沙子睡戈壁？就在衛冕的耐心告罄，考慮直接活捉柳竹的時候，這貨終於停下了。
柳竹摸出，毫不猶豫地宰了自己的馬，背上包袱，徒步進山。
衛冕看了一眼還在抽搐掙紮的馬，這是一匹好馬。從前他也有一匹好馬，雖然算不上名品，也沒有日行千裏的腳力，卻非常非常非常的忠心。
隻可惜十年前，那匹馬背著他逃命的時候，被連砍了好幾刀，血流不止依然載著自己奔跑，直到筋疲力竭，直到再也爬不起來。可惜他那時候忙著逃命，沒來及看那匹馬最後一眼，等他好不容易擺脫掉追兵，那匹馬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自從跟了自己，馬兒一直風餐露宿，沒多享福沒少受苦，自己卻連替它收屍都做不到。有時候衛冕真的很羨慕趙爵，至少跟隨趙爵的人和兔子都能衣食無憂。
這座山的外圍，似乎環繞著某種陣法，當柳竹第五次改變方向後，衛冕就徹底蒙圈了，不得不拉近距離，跟得更緊一點。他可不想在山裏迷路，更不想淪為趙爵的笑柄……
——衛大俠心裏苦。
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彎，柳竹總算到地方了。
那是一個非常隱蔽的鍾乳洞，以衛冕的耳力，可以確定洞中沒有活人，倒是動物有很多，有四條腿的動物，有好多條腿的蟲子，還能聽到拍打翅膀的聲音。
同時也能聞到腐屍的味道……
讓一個嗅覺敏銳的人，靠近這種充斥著腐臭味兒、動物的糞便味兒、以及一種很熟悉又一時想不起來的味道的地方……衛冕果斷封住自己的嗅覺，假裝自己沒有鼻子！
然後，衛冕就看到了此生最刺激的場景，左半邊金山銀海，右半邊白骨成堆。
衛冕終於想起那種很熟悉的味道是什麽了！
是銀子的味道，是很多很多金子銀子堆積在一起，散發出來的不是味道的味道。
趙爵又自顧自的嗨起來了，眾人心中隱隱升起擔憂。
衛冕，快回來拯救蒼生啊！
雖然根據濟世和尚的預言，隻有衛冕死去，救世之人才會出現。
可現在的情況是，趙爵已成精，衛冕就是鎮妖石，而救世之人還不知道在哪個娘胎裏憋著。萬一衛冕死了，趙爵徹底嗨起來，傳說中的救世之人又搞不定趙爵，退貨還來得及嗎？
也難怪濟世和尚會銷聲匿跡，衛冕暫且不提，說趙爵禍國殃民明顯是玩脫了。
一言不合就惹出個妖精，以後別叫濟世了，改個法號叫滅世吧。
和趙爵相處越久，越覺得趙爵是個很簡單的人，有吃有喝有玩就滿足。偶爾鬧點小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雖然有時候會做些莫名其妙的事，也無傷大雅。
而且趙爵對[善惡到頭終有報]迷之執著！具體表現為，看到惡人得意洋洋就忍不住補刀，看話本隻看大團圓結局。如果不小心看到悲劇，趙爵會非常認真找出寫故事的人，逼他把結局改成大團圓。
→_→好吧，任性就是趙爵最大的毛病，或許有一天，趙爵真會因為[雖然我不想篡位但還是你們一直逼我篡位那我就篡給你們看吧]這種任性的理由，走上篡位之路。
與充滿不確定性的趙爵想必，衛冕顯得很無辜了。
本想做一隻與世無爭的大俠，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因為武功太好總招人惦記。先是被架上武林盟主的寶座，雖然沒有啥大貢獻，卻因為本身懶散又沒誌向，恰逢其會穩住了動蕩的江湖，給劍拔**張的局勢降降溫，也算大功一件了。
其實說白了，衛冕是替預言出趙爵會禍國殃民——結果捅了馬蜂窩——搞得天下大亂後神隱——據說是為了彌補自己的無心之過——在佛前潛心十年探索救世之路的濟世和尚——收拾爛攤子。
誰知過了十年，濟世和尚探索出來的救世之路竟然是，讓衛冕殺身成仁？
“…………”求衛冕的心理陰影麵積。
得知真相的趙爵笑趴在座椅上，在還不認識衛冕的時候，已經對這個倒黴蛋心存憐憫了。
衛冕也是差不多情況，從普通圍觀群眾，忽然變成眾矢之的，所有人都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試圖感化他？主要內容是——為了天下安定你就切腹吧，你將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_→換你你切嗎？
此時此刻，衛冕終於明白趙爵當年屮艸芔茻的心情了。
濟世你個老賊，安分守己預測天災不行嗎，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
回到正題。
為了攔住想搞個大新聞的趙爵，眾人試圖轉移話題。
展昭道：“你還沒說武林盟主令的事呢。”
趙爵掏出武林盟主令，“就是個普通牌子，其實沒什麽特別的。”
真正的武林盟主令，隻是一塊巴掌大小的鐵質牌子，年代久遠，鏽跡斑斑，單看外表普通的不可思議。這塊真令牌，和袁景峰手上的那塊金鑲玉的假令牌有著天壤之別……
趙爵用神棍的語氣開腔，“據說，這枚令牌中隱藏著絕世武功，參悟之後就能成為天下第一。後來傳著傳著就變樣了，變成衛冕之所以武功天下第一，就是因為他參透了盟主令中隱藏的秘密。換句話說盟主令到誰手中，誰就有希望成為下一個天下第一！”
眾人嘴角抽了抽，第一反應是——這群智障！
趙爵保持著神棍的口吻，“傳言是真是假這不重要，衛冕做武林盟主前就是天下第一這也不重要，之前那麽多任武林盟主未必都是天下第一這些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湖中數以萬計的雜魚們，你們也有希望問鼎天下第一了！愉悅吧雜魚！”
白玉堂扶額，“說人話！”
趙爵笑得特別開心，恢複正常的語調。
“總之，得到消息的‘聰明人’都想先下手為強，管它有用沒用，先搶到手再說。雖然我不知道以衛冕的性格，為什麽會死攥著盟主令不放，但袁景峰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他費盡心思拿到盟主令，隻是個名副其實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假貨，真諷刺！”
此時，眾人已經把傳說中，能參悟出絕世武功的的盟主令傳閱一輪了。
包拯最後總結：“沒什麽特別的。”
這麽一塊明顯粗製濫造的鐵牌，到底有哪裏珍貴？
倒是很有曆史感，生鏽的味道也接近於血腥味兒。
白玉堂猶豫道：“衛冕當年……是因為和尚的預言，還是因為這塊牌子。”
趙爵摸摸下巴，“兩方麵都有吧，不過我覺得，最主要的原因是衛冕這個人！”
“他人怎麽了？”展昭歪頭。
趙爵反問眾人，“你不覺得衛冕太冷漠了嗎？”
公孫嘴角一抽，“冷漠的是你吧？”
柳荷那麽喜歡趙爵，結果柳荷死了，也沒見趙爵有什麽反應。
“那家夥果然偽裝的很好！”趙爵小聲嘀咕，似乎不太服氣，豎起一根手指道：“打個比方吧，你們侍者把自己代入衛冕的經曆，仔細想一想，如果你們被身邊的朋友背叛，是什麽心情呢？是毫不在意還是悲憤欲絕？是轉頭就忘還是念念不忘？”
眾人下意識把坐在身邊的人代入。
“……”
(╬￣皿￣)握草！隻有這個不能忍！
“看吧看吧，你們都找到共鳴了吧。”趙爵一攤手，“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一般人慘遭朋友背叛早就氣炸了，可是衛冕呢，朋友插他一刀和陌生人插他一刀，從他的表現看不出任何區別。這種無論你多渣，我就是不往心裏去的性格，才是衛冕最氣人的地方！”
展昭扶額，“你這麽一說，好像很有道理。”
趙爵總有本事把白的說成黑的，而且聽起來超級有道理，其實隻是在強詞奪理。
那些背叛自己的人，衛冕不是不在意，他隻是習慣了情緒內斂，習慣了將所有傷痛壓在心底。假裝自己不在意，假裝自己很強大，否則衛冕背後的傷也不會成為禁忌了。
一眨眼又是一個十年，除了一直在作死卻從未狗帶的趙爵，沒人敢碰觸這個禁忌。
“老實說，我不太理解衛冕那個人。”趙爵歎了口氣，“明明武功那麽好，卻活像個受氣包，明明很在乎朋友，卻硬要表現的雲淡風輕，也不知道逞強給誰看？有那個精力勉強自己，還不如痛痛快快去複仇！”
“如果我有那麽好的武功，早就把濟世揪出來吊打了，誰敢陷害我就讓誰身敗名裂，誰敢背叛我就讓誰眾叛親離，看誰還敢打我主意！”雖然趙爵語調很輕鬆，但眾人都知道，趙爵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他本來就是[有恩必報有仇必償]的性格。
包拯歎氣。
慶幸衛冕品行端正沒學壞，慶幸趙爵不會武功殺傷力有限，真是多災多難啊大宋！
展昭忍不住插嘴，“我以前好像聽說過，江湖傳聞隻要得到四樣東西就能稱霸天下，我記得其中一樣是玉璽，這個和武林盟主令也有關係嗎？”
“有！”趙爵肯定道：“傳言中有四樣神奇寶貝，得其一縱橫江湖，得其二一方霸主，得其三問鼎天下，得其四唯我獨尊。武林盟主令代表著縱橫江湖的絕世武功，黃金窟象征著一方霸主的絕對財富，玉璽代表著天下大義和皇位正統，最後一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得到這四樣東西就天下無敵。”
包拯歎氣，“這都是誰說的啊？”
總有些人閑著沒事兒，就到處散布亂七八糟的流言，難怪天下回亂成一鍋粥了。
白玉堂顯然也聽說過，“好像是去年年末忽然就傳開了，很多江湖人都在傳。”
公孫好奇，“這麽重要的東西，衛冕就交給你這個‘禍國殃民’之人保管了？”
趙爵眨眨眼，“按照衛冕的直線思維，第一是因為我比較擅長藏東西，第二是因為我不會武功，就算傳言是真的，我也不可能練成絕世武功縱橫天下什麽的。”
展昭道：“學武又不難，隻要你找對方法勤加練習……”
“沒用的。”趙爵坦然吐出兩個字——“我懶。”
眾人一瞬間的表情，難以用語言形容，能把[懶]說得那麽理直氣壯，趙爵也是厚顏。
*********
話分兩頭說。
且說被眾人拚命念叨的衛冕，一邊打噴嚏，一邊跟蹤柳竹。
對衛冕來說，跟蹤柳竹並不困難，困難的是柳竹越跑越遠，萬一這貨一路跑到漠北，難道自己也要跟去吃沙子睡戈壁？就在衛冕的耐心告罄，考慮直接活捉柳竹的時候，這貨終於停下了。
柳竹摸出，毫不猶豫地宰了自己的馬，背上包袱，徒步進山。
衛冕看了一眼還在抽搐掙紮的馬，這是一匹好馬。從前他也有一匹好馬，雖然算不上名品，也沒有日行千裏的腳力，卻非常非常非常的忠心。
隻可惜十年前，那匹馬背著他逃命的時候，被連砍了好幾刀，血流不止依然載著自己奔跑，直到筋疲力竭，直到再也爬不起來。可惜他那時候忙著逃命，沒來及看那匹馬最後一眼，等他好不容易擺脫掉追兵，那匹馬的屍體已經不見了。
自從跟了自己，馬兒一直風餐露宿，沒多享福沒少受苦，自己卻連替它收屍都做不到。有時候衛冕真的很羨慕趙爵，至少跟隨趙爵的人和兔子都能衣食無憂。
這座山的外圍，似乎環繞著某種陣法，當柳竹第五次改變方向後，衛冕就徹底蒙圈了，不得不拉近距離，跟得更緊一點。他可不想在山裏迷路，更不想淪為趙爵的笑柄……
——衛大俠心裏苦。
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彎，柳竹總算到地方了。
那是一個非常隱蔽的鍾乳洞，以衛冕的耳力，可以確定洞中沒有活人，倒是動物有很多，有四條腿的動物，有好多條腿的蟲子，還能聽到拍打翅膀的聲音。
同時也能聞到腐屍的味道……
讓一個嗅覺敏銳的人，靠近這種充斥著腐臭味兒、動物的糞便味兒、以及一種很熟悉又一時想不起來的味道的地方……衛冕果斷封住自己的嗅覺，假裝自己沒有鼻子！
然後，衛冕就看到了此生最刺激的場景，左半邊金山銀海，右半邊白骨成堆。
衛冕終於想起那種很熟悉的味道是什麽了！
是銀子的味道，是很多很多金子銀子堆積在一起，散發出來的不是味道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