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傳說


    就在三藏半睡半醒之間,一雙有如凝脂的柔胰輕慢地爬上了三藏半露在水中的肩頭。三藏猛然驚醒,睜眼一瞧,一張臉正與自己近在咫尺。三藏大駭,想退後,卻發現自己倚在池壁上,退無可退。


    “是貧僧唐突了,不知公主在此洗浴,還望公主見諒,容貧僧告退。”三藏撇開視線,脖子後仰,盡力拉開自己與麵前這位公主的距離。


    這位公主不是別人,正是玉兔假扮,見三藏如此,她嗬嗬輕笑了幾聲,又往三藏湊近了幾分,豐滿的胸部輕輕蹭上三藏擋在胸前的胳膊。


    三藏何時見過這等陣仗,登時爆紅了一張臉,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玉兔又笑了一聲,湊到三藏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三藏連忙撇開頭去,有些惱怒道:“公主請自重,你既已選了我二徒弟做駙馬,又在這裏戲弄貧僧做何?”


    玉兔停下了動作,看了三藏一眼,忽然抬起一隻手,挑起三藏的下巴,調笑道:“長老吃醋了?我是想挑你做我駙馬來著,奈何,你的徒弟護你護得太好,我也隻好出此下策了。”


    玉兔說完,湊上去就想吻住三藏在熱氣蒸騰中紅豔豔的嘴唇,另一隻手在水下,摸上了三藏的下腹,並往下撫去。


    這一下,三藏顧不得碰到什麽不該碰到的東西,猛地抬起胳膊,將玉兔推開,同時難免就碰到了對方胸前某兩顆挺立的紅果。玉兔被突然推開,愣了一下,繼而撲哧笑出聲來,拋了個媚眼嗔道:“長老,你好壞,剛剛摸奴家哪兒呢?”


    三藏被她調戲得尷尬不已,忙低下頭道歉道:“貧僧唐突了,請公主莫要戲弄貧僧了。”言罷,便想爬出水池,趕緊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玉兔又怎會如他所願,見他起身欲逃,便故作驚慌地大喊道:“呀!長老,你!你赤身*的,怎麽說站起來就站起來!”


    三藏嚇了一跳,又立馬蹲下身去,將自己藏進水中,饒是三藏麵對凡人時一向心軟好脾氣,也忍不住咬牙切齒了,他看著離自己有一丈遠,掛在屏風上的衣服,惱怒道:“公主,你貴為千金之軀,怎如此不顧廉恥,難道不知什麽叫非禮勿視嗎?”


    玉兔偷笑道:“長老怎麽怨我?還不是你說站起來就站起來的?”


    三藏閉了閉眼,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壓下一腔怒火,才又溫聲開口道:“是,貧僧失禮了,貧僧鬥膽請公主娘娘轉過身去,容貧僧上岸,著裝整齊。”


    玉兔如何肯放他離去,不僅不轉過身,反而愈發向三藏靠近。三藏無處可逃,驚慌失措,立時扯開嗓子喊道:“悟空!悟空!救我!”


    玉兔嗤笑一聲,道:“長老,你還是省省力氣吧,這裏離王宮不近不說,整個行宮都被我施了隔離陣法,你便是叫破了喉嚨,你的好徒弟們也是聽不見的。”說罷整個人貼在三藏身上,勾起了一條長腿在三藏腰腹以下曖昧地磨蹭,結果磨蹭了半晌,也不見三藏有何反應,玉兔停下動作,挑了挑眉,笑道:“和尚,你是不是男人?”


    三藏閉眼不答,隻當自己是個石頭,玉兔見他如此,也不介意,左手一招,一顆朱紅色的果子便出現在她手中,右手捏住三藏的兩頰,一使勁,**迫著三藏張開口,便將它喂進了三藏嘴裏,三藏一時不察,咕咚一聲就給吞了下去。


    玉兔笑道:“這春情果比凡間的烈性**藥效還強,便是不能人事的男人服食了也能展展雄風,和尚,你若還要叫救命就趁現在還清醒的時候吧,哈!”


    三藏隻覺小腹處如同點了一團火一般,從那一處起,開始燒遍全身,燒得自己神思也開始恍惚起來,三藏惶恐不已,唯恐自己在這果子的作用下做下什麽不能彌補的錯事,立即伸手摳弄自己的喉嚨,以期能將那果子吐出來。


    玉兔好整以暇地看著三藏折騰,道:“這春情果入口即化,你再怎麽催吐都是無用功。來吧,和尚,到姐姐這裏來,我好幫你解脫啊。”


    眼見清白不保,三藏終於顧及不了其他了,當下誦念起緊箍咒,隻希望悟空能察覺他的險境,早些來此搭救於他。


    此刻,悟空正與小白龍在空間裏切磋,兩人劍來棍往間還不忘眉來眼去一番,這打著打著就快抱到一處時,悟空忽而皺起眉頭,小白龍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方才那一劍傷到了他,忙收劍,停下問道:“大師兄,怎麽了?”


    “那和尚在念緊箍咒,怕是遇到危險了。”悟空笑道。


    小白龍聞言頓時不高興了,撇了撇嘴不滿道:“什麽要命的危險,讓這和尚不顧大師兄是否會疼個半死不活也要念緊箍咒。”


    悟空揉了揉小白龍的腦袋笑道:“你明知道這緊箍咒對我沒甚影響。”


    小白龍嘟囔道:“可那和尚不知道。”


    悟空好笑不已,牽起小白龍的手,一個閃身,就消失在空間內,循著他留在三藏身上的神識來到了別宮上空。


    悟空與小白龍是何等眼力,立刻就發現了三藏所處的境地。


    這下,小白龍也顧不上生氣了,撲哧一聲,就大笑起來。


    果然是要命的緊急情況啊!


    悟空在當空笑罵道:“小兔子!你不在月宮裏陪嫦娥,竟跑到這裏來破我師父的真陽。都說物似主人型,老孫素聞嫦娥仙子冰清玉潔,怎會養出你這麽淫性的畜生,今天老孫就要替那嫦娥仙子清理了門戶,免叫你在外墮落了廣寒宮主人的名聲,叫旁人皆以為天界的仙子們都是如此不知廉恥。”


    玉兔抬頭一瞧,竟是悟空與小白龍到了,遂恨恨地丟開已不甚清醒的三藏,心道,好個和尚,都這樣了還能叫來孫悟空,真是該死。


    玉兔咬咬牙,施法穿上衣裳,自那溫湯水池裏飛起,又從腰間錦囊中取出一根碓嘴樣的杵臼,在行宮內掀起一陣狂風,頓時園內千花擺動,萬葉飄搖。伺候在院外的宮娥彩女,無一個不被這突如其來的狂風嚇得東躲西藏。


    那玉兔掀起這等聲勢,悟空還以為她是要與他一拚,豈料玉兔隻是虛晃一招,便遠遠遁逃開來。


    小白龍眯眼看著玉兔逃走的背影冷冷笑了一聲,衝著她離去的方向屈指一彈,一粒冰棱便飛射出去。玉兔正欣喜於悟空小白龍不曾追來,卻不料隨著輕輕的一聲“嗤”,她便動作一僵,從空中墜落了下去。


    悟空自然注意到了小白龍的小動作,也不在意,與小白龍一同降落在池邊,才發現三藏不知被喂了什麽,整個人都不甚清醒,便揮手將三藏撈起穿上僧袍。


    三藏正被那把邪火燒得迷迷糊糊,睜眼瞧見悟空就在眼前,欣喜不已,一把抱住悟空,一邊嗚咽地挨著悟空扭蹭,一邊口中不清不楚地念叨:“悟空,悟空救我。”


    小白龍眼見著三藏紅著一張臉,倚在悟空懷裏挨挨蹭蹭,頓時黑了臉,上前一把將三藏扯出悟空的懷抱丟進了池子裏,氣道:“大師兄你理他做什麽,這會兒打他主意的玉兔不在了,小心他趁著藥性對你做出什麽,難道回頭你還要負責這個和尚的清白不成?”


    悟空啞然失笑,挑眉問道:“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和尚,能對我做出什麽?”


    小白龍道:“哼,你沒看到他挨著你磨蹭麽,小心他在你身上蹭泄了火。”


    悟空聞言,好氣又好笑,遂了小白龍的意思,把三藏一人丟在池子裏,領著小白龍甩甩袖子走人。


    三藏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隻知道迷迷糊糊間好像看到了悟空,頓時覺得鬆了口氣,他叫了一聲:“悟空,悟空救我。”


    爾後悟空竟用從來不曾對著他的溫和表情衝著他微笑,摟住他,湊到他耳邊輕輕問他:“師父,你難受嗎?”


    他像被迷惑住了一樣,傻傻地點頭,鼻子一酸就流下眼淚,對悟空道:“悟空,我難受,悟空,離靈山還有多遠?”


    悟空笑著給他擦掉眼淚,問道:“怎麽,師父想回長安了?”他沉默地點了點頭。


    悟空笑道,又問他:“那師父,等你取到真經,我陪你回長安可好?”


    他覺得自己像在夢裏一般,在路上奔波了十幾年了,這是他第一次覺得不孤單,於是他連連點頭,又嗚咽一聲,輕輕哼道:“嗯,悟空,我難受。”


    悟空輕笑出聲,溫柔地問道:“那要我幫你嗎,師父?”


    他點頭道:“要。”爾後便感覺到一隻手探進他的僧袍,往下慢慢挪去,然後一把握住了他的脆弱之處緩緩套弄,三藏頓時舒了口氣,滿足地閉上眼,覺得自己像是泡在溫水中一般,舒坦得靈魂都快飛起來了。


    隨著一聲悶哼,他整個人便軟在了悟空的懷裏,悟空撤開了手,放開了他。他睜開眼,卻對上了悟空冷冷的飽含譏諷的眼神,他心中一涼,問道:“悟空,怎麽了?”


    悟空沒有回應他,隻是那眼中所含的諷刺意味愈發深沉,他隻覺得心口悶得厲害,悶得無法呼吸。悟空為什麽要這樣看著他?他方才還那樣溫和地對他笑對他說話,就像對著小白龍一樣。


    小白龍?對了,小白龍。他又不是小白龍,悟空怎麽會那麽對他說話呢,他剛剛都幻想了什麽?


    三藏悚然驚醒,才發現自己還在溫泉池中,方才讓自己胸口發悶,不過是因為自己整個人都淹進了水中呼吸不了罷了,想來是自己被藥效控製,昏睡過去了。


    三藏又想起來之前被那個公主**得念緊箍咒,頓時又是一陣緊張,左右打量一番,才發現那天竺國公主已經不在這裏。


    三藏歎了口氣,隻覺得鬆了口氣。他站起身,想回到岸上穿上衣服,隻是站起身時才發現自己已穿上了僧袍,隻可惜又在水裏泡得濕漉漉的了。


    三藏爬出水池,高喊了一聲,等了半晌,才有一個宮人進來,問道:“聖僧有何吩咐?”


    三藏施了一禮道:“有勞大人帶貧僧去烘烤一下衣服。”宮人應聲將三藏帶到這溫池配套的廂房內,著宮娥點上暖爐。


    三藏不習慣被人伺候著,謝過了宮人,請了宮人出去,將房內的屏風推到暖爐旁邊,自己一件件脫了衣服,掛在屏風上方便烘幹。隻是脫到裏褲時,三藏忽而僵住了手腳,方才全身濕漉漉時不曾察覺,這會兒不小心碰到裏褲的檔口,觸手一陣黏膩,猛然間想起了自己那個荒唐不已的夢境,三藏頓時慘白了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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