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車將徐瀟一行人帶到專門的選手營地。


    背後是蒼茫起伏的山巒,巍峨高聳的陡峭仿佛就要插入天際,極寒的冷風從山頂的雪峰刮過,卷入地麵的塵埃在空中亂舞。


    營地的沿用的是原住民的村落。


    堅硬的岩石堆積起來石屋,掛著象征性的獸頭骨骼,縷金的木質回廊被鮮豔的彩漆刷出絢麗的色彩。寬闊的各個庭院內,彩旗在風中翻飛,隨風蕩出撲撲的如歌謠般的節奏。


    當徐瀟下車的時候,遠處翻滾著風暴般的塵埃。她用手擋住臉頰,透過指縫,很快看見了對麵的龐然大物。


    一台台機甲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正在和一輛裝甲賽跑。


    突然,那輛裝甲車緊急刹車,車頭調轉,加大油門狠狠地衝撞上跟得最緊的那台機甲。車上配備的重型熱武器,也噴出灼熱的火光,發射出威力強大的彈藥。


    “該死的!他想毀了我們的營地嗎?”


    數道身影嗖嗖地從基地內部彈射而出,迎麵向著裝甲車發射出的導彈而去。


    而裝甲車正對麵的機甲,卻靈巧地一個翻身,高大二十多米的龐大大物,如同最靈活的體操選手,在空中側翻而過,落於裝甲車身後。


    與其同時,這台閃著黑色金屬光芒的機甲,已經將數枚還噴射著火焰的導彈夾在了臂彎裏。


    “歡迎你們的到來,各國的精英們!”


    純正的英式腔調透過機甲的外擴音器,清晰回蕩在營地的每個角落裏。


    隨後這台機甲衝上半空,直到幾秒後空中升起耀眼的白光,那是數枚導彈同時爆炸的光芒,強烈的衝擊波從半空震蕩到地麵,掀起的氣浪將下發營地房屋上許多的彩旗都卷到空中。


    徐瀟也稍微側身,回避那巨大的衝擊,但她滿眼全是對機甲的震驚之情。


    她見過科幻電影中的機甲,也見過來刺殺杜墨生的機器人,可她還是首次那麽直接的從現實中看見這樣的龐然大物。


    黑色的機甲回到地麵,從裏麵翻出一個頗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他有著迷人的藍眼睛和深邃的五官,年紀大約三十五以上但不到四十歲,健壯有力的身軀沒走一步都昭顯著他的力量。


    付若楠對莫大頭眨了眨眼:“你能做到他那樣的翻騰動作嗎?”


    莫大頭老實巴交地回答:“有點困難,不過我也不喜歡這種花架子。”


    裝甲車也在尾後帶出一陣煙塵,發出轟鳴,直衝著這個方向飛馳而來。


    那藍眼睛的男人微微歎了一聲:“紳士的確不應該跟淑女做對。”


    他衝著裝甲車揮舞著雙手:“女士,我認錯!咱們不能把這裏給毀掉!”


    裝甲車的速度半點都沒有停下。


    付若楠掃了身邊的陶仁一眼:“你不是很想活動嗎?”


    陶仁嘴角勾起邪邪的冷笑:“我會讓你滿意,隊長。”


    “停下!”


    “快點停下!奧普拉!你會毀了基地的!”


    裝甲車的速度沒有減緩,反而靈巧的閃過幾個上前來的黑皮膚的異變者,再次升起了車上的武器裝置。


    嗖嗖幾聲,數枚熱武器再次射出。


    這一次,則是被幾個黑皮膚的異變者全部接住,全速地帶往了遠方。


    爆炸的氣浪中,裝甲車已經距離那藍眼睛的男人隻剩不到三米。


    追在其後麵的幾台機甲,背後的加速噴射裝置已經啟動,準備強行上前阻止。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中方軍服的年輕男人緩步走到了他們之間。


    他鼻梁上還夾著斯文單薄的鏡片,手裏也沒帶任何武器。


    “嗨,大個子,什麽名字?”他看了眼藍眼睛的男人。


    “蘭斯洛特,你可以這樣稱呼我的寶貝,”那男人指了指身後高大的機甲,隨後用拇指點著自己的胸膛,“至於我,叫我蘭斯。你呢?”


    “陶仁。”


    咚地一聲,陶仁隔空一腳踢了出去,卻像是有無形的大手砸在了裝甲車上麵。


    機械的輪子發出令人心顫的刺耳轟鳴,飛揚的黃泥從其輪子下噴射而出,它竟然就這樣一點點的被壓扁,隨著周圍的土地一起往下陷。


    其後趕來的黑皮膚的變異者,目光不善地打量了一番陶仁,很快就七腳八手的忙著把車裏的人拖出來。(.)


    直到一個身材火辣的黑女人被他們橫拖出來,衣衫都被逐漸壓扁的裝甲車刮得破爛不堪,那台裝甲車才在這個時候發出滋滋的擠壓聲和悶響,一點點變成了一堆廢鐵。


    “你!”


    “還有你!”


    叫做奧普拉的女人冷眼瞪著陶仁和蘭斯,嘴裏罵了大串土著語言。大致是說詛咒他們這些種族主義者,不準看不起他們的膚色之類的雲雲。


    陶仁不為所動地聳肩,反正他也聽不懂那女人的土著話。他也不管周圍人聽不聽得懂,直接用中文說道:“在別人家裏做客就要有點做客的樣子,剛才的島國人是這樣,你們也是這樣,看來我們還是和從前一樣被人小看啊!”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徐瀟幾人,說:“話我先說在這裏,往後的世界,將由我們做主。繼續小瞧我們,沒你們好果子吃!”


    “他,侮辱我們!”奧普拉已經站了起來。


    曲線誇張的豐滿身材,幾乎將她土黃色的軍製服擠爆,腰間的皮扣在她的激憤聲音中隨意晃動。


    蘭斯對著這女人舉手投降:“我向上帝起誓,我隻是認為如果你有白皙的肌膚,將會更美。”


    “別用你肮髒的目光打量我們的隊長。”奧普拉身後一個黑人小夥挺身站到了兩人之間,用冷冽的聲音警告道,“我們埃非聯盟的人美不美,跟實力沒有任何關係。”


    “好吧。”蘭斯撇了撇嘴,伸手指了指不遠處被奧普拉摧毀的石屋,“那這個怎麽辦?我們隊可沒地方住了,而且我的隊友不願意跟你們這些黑鬼擠在一起。”


    黑人小夥子突然變得更為暴躁:“去你x的!你說誰是黑鬼?”


    “哈哈哈,這裏難道還有比你們更黑的嗎?”蘭斯和他身後的一眾典型的白人男性囂張的大笑起來。


    奧普拉的聲音幽暗地傳來:“看來你就是找死!”


    眼見兩方人又要動手,陶仁拍了拍腦門,說:“我忘記他們聽不懂我的話了……”


    他的鏡片微微反光,遮掩了背後嗜血的眼眸利芒。


    “用實際行動吧。”他心裏暗道。


    就在這時,人群突然發出一種喧鬧,卻是有兩支隊伍走了過來。


    一方是徐瀟在機場見過的俄國隊,全是高大冷硬的男人們,穿著標準的製服。而另一方則穿著比較隨意,男女都有,甚至還有五十多歲的老頭,可他們走出來卻沒有人敢忽略他們,隻因為他們胸前都掛著美國的徽章。


    “是美俄他們。”


    “他們來勸架嗎?”


    “這裏可是中方的地盤,沒看見剛才製止他們的那個人嗎?中方也在還輪不到他們吧。”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看見那兩支隊伍走過來,奧普拉咬了咬唇,沒再說話,抬起的手也放了下來。


    而蘭斯則攤了攤手,對著陶仁說:“喜歡管閑事的來了。”


    付若楠和接待的軍方都趕了過去,處理兩方的矛盾。


    徐瀟還站在原地,看著站在美國隊伍那邊和一個老頭交談的杜墨生。


    杜墨生說這話,突然頓了頓,回首望了過來。


    徐瀟對上他滿含情意的目光,輕輕地回了個微笑。


    然後她便看見他直接分開爭吵喧鬧的眾人,目無旁騖的徑直走向她。


    “你可以喝下去了。”


    徐元的話還在耳邊回蕩。


    徐瀟側身,將掌心裏緊拽的瓶子打開,一口氣吞下了裏麵的液體。


    沒有任何異樣,也沒有任何味道,這些液體就如同普通的蒸餾水,無色無味。


    喝下會怎樣,徐瀟沒有聽徐元說起,可是她選擇了相信他。


    信任這種東西很奇妙,哪怕是血親,彼此之間說的話也好像塗了毒藥的蜜糖,無法分辨真偽,而哪怕是沒有血緣,她也可以全心依賴。


    隻要確信,他不會害她即可。


    奧爾巴赫博士的注意力一直在杜墨生身上,杜墨生分開眾人而走,他便也緊跟其後。


    “知道嗎?那真的很不尋常!”他再次對杜墨生強調。


    杜墨生頭也沒回:“隻有兩個途徑,第一,潛入海底調查,第二,等待……”


    他說著,身體陡然一顫。


    奧爾巴赫博士還是頭一回看見杜墨生如此步伐不穩的狀態。


    這個男人一直如同最古典優雅的貴族,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有絲毫動搖。哪怕他知道他受了重傷,帶傷洽談的時候,他也依舊保持著固有的風度。


    可是現在,杜墨生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壓抑忍耐的沉重呼吸,連奧爾巴赫博士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怎麽了?”


    博士沒得到杜墨生的回答,反而聽見對方不斷念著古老而繁雜的陌生話語,似詛咒又似祈禱般鄭重。


    緊接著,眨眼間,奧爾巴赫博士眼前就失去了杜墨生的蹤影。


    “消……消失了?”博士滿眼震驚的四處張望。


    可惜除了空蕩蕩的風聲,再無其他。


    消失的男人此刻正單手捂著徐瀟的嘴,平靜的目光下湧動著駭人的侵略性。


    徐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杜墨生。


    她隻是眨眼間,就被他帶到了這個不知名的空間裏,周圍除了漫天的奇異植物和花朵,安靜得沒有任何聲音。


    他黑色的長發輕柔地飄蕩在兩人臉頰之間,贈送她戒指時穿的長袍微微敞開,流暢緊繃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那上麵有些許晶瑩的汗珠不斷滾動淌下。


    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他近乎喃呢地問:“誰給你喝的?”


    不知名的花粉被徐瀟吸入,連帶她的身體也變得火熱、綿軟。


    可他一邊問她,又一邊捂著她的嘴,竟是沒法讓她回答。


    準確說,他其實是不能再聽到她任何聲音,隻要是稍微的喘|息,都會引爆他體內那根快要崩斷的弦,使他無法抑製自己。


    他甚至不能閉眼,隻要閉上眼,嗅覺帶來的讓他沉|淪的誘惑香味,就會奪走他僅剩的理智。


    作為泰坦星人傳承的生命領主,他更清楚徐瀟身上那突然變得濃烈的、甜蜜的,強烈的,讓他熏醉的味道是怎麽回事。


    記得在上一次泰坦星人種族的毀滅危機中,這種叫做“烏”的物質起了很大的作用。


    “在這待著!”他咬破了舌頭,用痛楚換來的理智才讓他勉強推開了她。


    徐瀟凝神望著杜墨生幽深而又快失去理智的雙眼,她按住自己跟他一樣激蕩得快要跳出胸膛的激烈心跳,緩緩開口:“我喝了徐元給我的小瓶液體。”


    杜墨生清俊漠然的臉龐上,已經開始湧現鮮豔的潮紅。


    徐元嗎?


    那個該死的臭小子……


    “我相信他不會害我,看見你的模樣,我大概也能猜到這東西的作用,它會讓你更想要我嗎?”徐瀟抬起手,沒有逃避的,慢慢地握住了杜墨生的手。


    盡管現在意識還沒模糊,杜墨生想要避開她也是可以的,但是他沒有,急劇起伏的胸膛在握緊她手的瞬間才稍微平靜下來,掌中傳來的她的手的柔順光滑觸感,使他的眼眸越發暗沉起來。


    對,他想要她。


    所以才花費了力氣,一直找尋可以讓兩人安全結合的婚誓。


    因為他想要的,不僅是她的身體,她的心,還有他和她的未來。


    那些漫長的,可以與她共度的時間,他想像現在這樣,用自己的雙手牢牢掌握。


    而不用他去擔心,一夜的歡愉麵對永遠失去她的後果。


    “我想你嫁給我,不是為了讓你給我生下孩子就……離開我。”杜墨生突然拉她入懷,緊緊擁入她,封住了她的唇。


    徐瀟不是沒和他親吻過,但從未感受到他這樣灼熱如炭火般的溫度。


    她被他攬在懷裏動彈不得,他暴力的侵入也完全奪走了她的呼吸。直到他突然伸出手,鑽入了她的衣衫,張開五指將她胸前的柔軟完全掌握,毫不憐惜的蹂|躪。


    徐瀟吃痛,身體一用勁,非常幹脆直接地將他往後撞退幾步。


    他本來就有些失控,一個踉蹌,環住她的腰,一起跌坐在花叢之中。


    飛揚的花瓣在兩人周圍飄起,又紛紛揚揚地落滿他們一身。


    徐瀟坐在他的腰腹間,被他一隻手死死按住不鬆開,另一隻手卻又在抗拒她,不讓她繼續靠近。


    她眼眸中閃過一絲心疼,雙手握緊了他抗拒她的那隻手。


    “我是你的妻子,你做什麽都可以的。”她說。


    杜墨生的手臂如鋼鐵般堅硬,完全不為所動。


    徐瀟的身體緩緩地浮現出鱗片,尾巴也纏了上來,往一旁掰開他的手。


    他的力氣比她想象中驚人,如果他不鬆動,她可能很難動搖他。


    她凝望著他,輕輕地說:“徐元說過,這是你的敵人想要我喝下的東西,而以對方那種迂回複雜的處理個性,他肯定不是簡單的想要殺死我,如果不如他所願,我們永遠都不知道對方的下一步舉動。”


    “我會找出他……”


    “可是我害怕,我不想等,你的傷勢等不了……如果你活不下去的話,你要丟下我嗎?”徐瀟俯身,將臉貼在他的手上,輕輕摩挲,“他在設計陷阱的話,獵物不落網,獵人又怎麽現身,這是最快的辦法。”


    杜墨生眼眸深處的火焰,漸漸轉為焚燒的痛苦:“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幾率是死局,我也不想你冒險。”


    徐瀟突然使勁咬了他一口,尖牙刺破了他的手,讓她含滿了他的血腥味。


    “可對我來說,”她挑眉,高高地俯視著他,是不容拒絕的口氣,“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幾率,我也想要救你啊。”


    她感覺得到他的力氣漸漸鬆了下來。


    抵住她靠近的手,也變成溫柔的,從上到下的緩慢撫摸。


    觸碰她身體的每一處,就像這段時間相處的日日夜夜他所做的那樣,用肌膚的接觸,來滿足他身體的幹渴。雖然那隻是沙漠中的綠洲,緩解一時,可至少可以讓他在焦灼的臨界點,得到些許舒緩。


    四周再次安靜下來,徐瀟輕喚著他真正的名字,叫了好幾遍。


    看著他的目光變化,她挺腰往後一仰,盯著他:“想要嗎?老公。”


    她的身體上的鱗片越發密集,仿佛增加了一層光潔濕滑的軟甲,那異樣舒滑的觸感讓杜墨生的手頓了頓,無形的氣浪從他身體周圍溢出,揚起了兩人的頭發飛舞。


    “這樣就夠了!”杜墨生冷冽地警告道。


    徐瀟卻眯起眼,爪子嗖的伸出,在她的力量下,饒是他那種特製的衣衫,也化為片片飛蝶,零散地灑落在兩人身側。


    “如果你不動,我來。”她臉上透著誘人的媚紅,蠻橫地撲上去用嘴封住了他的。


    杜墨生隻覺得渾身都炸開了一般,她的火熱比任何火焰都要炙熱,不斷灼燒他的一切,身體和靈魂都和她融化到一起,不分彼此。


    他看見她的眼眸因為興奮而變成了金色。


    他聽見她在他耳邊的低語:“我沒做過,也沒有你的豐富知識,但我可是看過很多小說的人。”


    他深吸口氣,感覺到她抓住了自己的,已經被引燃的烈焰。


    猛然間讓他刺入自己,徐瀟因劇痛而高高揚起了尾巴,一對翅膀在片刻的呆滯下,陡然崩開,茫然地扇動。


    下方的男人伸手閃電般地捏住了她的尾巴,瞬間就把怔愣的她翻身壓了回去。


    他從上而下更進一步地深入,狠狠地戳到了底。


    徐瀟眼角溢出晶瑩的淚珠,很快就被他滾燙的唇給盡數吞噬。


    已經與她緊密相連的他,眼神迷離起來,動作卻再沒有任何遲疑,死死地鉗住她的腰,低沉黯啞地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我給你。”


    他狠狠地不斷刺穿她,融入到她最溫暖的柔軟中,不能自拔。


    徐瀟的疼痛逐漸轉化為興奮,身體也在他的動作下,不斷變化,原本隻是微微鼓出腦袋的包塊,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鋒利的尖角。


    她的意識也變得模糊起來,感覺自己好像不再是人形,而變成了一隻長著尖角和翅膀的滿身鱗片的猛虎。


    身體的改變又引爆了她潛在的力量,她一個翻身,又用爪子將他按倒在地。


    她用舌頭舔舐他的臉頰、鼻梁和唇,聽著他傳來的紊亂呼吸聲,身體驟然繃緊。


    極致的緊縮,她身上蕩漾的越來越香甜的氣息,幾乎將他的意識和理智完全抹去,他和她滾在一起,再次將她翻身壓下。


    漫天的花海就這樣在他們輪番的較量中,花瓣飛揚,四散落下。


    隻留下一道道被他們滾出來的炙熱而激烈的痕跡。


    無數萬年前,當泰坦星人大量在宇宙的各個星球擴張,無法更多繁衍後代的他們,研製了“烏”,隻要有這種物質,不管對方是誰,不管是怎樣的生物,他們都能爆發,在對方體內留下最深刻的遺傳物質。


    不需要理智,也不需要考量未來,單純的,不斷重複著,結合、繁衍。


    用這段手段換來的關係,總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無數萬年前的泰坦星人因為數量過多,而引發了資源爭鬥的滅頂之災,幾乎滅族。


    現在沒有依靠婚誓改變她體質的他,很可能清醒之後,就要麵對一個再也無法睜眼對他微笑的妻子,或者一個懷著他的後代,隨時可能被後代吞噬致死的妻子。


    即使如此……


    他無法鬆手放開她。


    她的溫度、柔軟、味道還有低喘的聲音,都不斷誘|惑他和她一起沉淪。


    “哦?你已經讓她喝下了嗎?”


    李瑞看著站在麵前的徐元,露出滿意的微笑。隨後,他又好奇地詢問:“我說過的吧,那東西會讓他對她出手,完全的占有她,你也不介意?”


    徐元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了煙,手指一彈,點火,深深地吸了一口,目光幽深地看向李瑞:“但你可以保證她活下去。”


    “對,相比殺死她,還是讓她懷孕更有意思,不是嗎?”李瑞攤開手,兩件精致的東西出現在手中,“這樣才能讓他選擇,一個是可以拯救心愛的人性命的婚誓,一個是可以解除他體內毒素的良藥。愛人的性命和自己的性命,你猜猜,他到底會選擇哪一個呢?”


    “如果他選擇自己呢?”徐元冷冷地盯著李瑞。


    李瑞輕笑道:“所以還需要你啊,勇敢的地球人。如果你不想他選擇對你姐姐不利的東西,你大可以用他的命,來換取她的嘛。”


    他說著,搖了搖手指:“別想著來對付我搶這東西,第一,你不是我的對手,第二……”


    一個穿著怪異袍子的高大男人突然出現在這個空間中,李瑞將手裏的東西都交到了對方手裏。


    “這是我們的時間領主,我忠實的夥伴,這兩件東西都交給他保管,你就算真的有機會殺死我,也沒法從時間長河裏找出他,奪取他手裏的東西。而他,卻可以找到任何時間的我們,知道什麽時候該拿出我提供的這兩件獎品。”


    空間的領域隨著李瑞的笑聲,陡然撤離。


    站在高原一望無際平地上的徐元,遠眺著營地的方向。


    自從徐瀟喝下那東西已經三天,她和杜墨生同時失蹤也已經三天了。


    他們應該已經發生了吧?


    李瑞說過,他們一族人的體質很特殊。雖然徐元不能理解外星人的生長周期,不過按照李瑞的說法,用了那種液體後,一周之內便可以讓後代開始在她肚子裏生長,接下來便是根據體質而言的漫長孕期。


    而到了她虛弱得不能負擔孩子的那刻,便是李瑞現身看杜墨生痛苦掙紮選擇的那刻。


    “徐元,我一個人也沒事的,你放心吧。”


    腦海裏回想起關於徐瀟對著他堅強微笑的模樣,徐元輕輕閉上了眼。


    你一向堅強,不管什麽樣的危機能挺過去的,我相信你。他心裏默默地說道。


    “我說,許願包,你找到你姐和教授了嗎?”梁磊從徐元身後跳出來,探頭探腦地觀察四周,“前麵已經進行了兩輪比賽了。現在我們隊伍進入了八強,他們是不打算看最後結果嗎?”


    “剩下的隊伍不好對付。”徐元回想著那些氣勢逼人的俄國人和裝備精良的美國人,轉頭對梁磊說道,“他們很快就會回來。”


    “很快是多久啊?你也不說他們去幹嘛了,現在很多媒體等著采訪杜教授,可惜他就是看不見人影啊!”


    “生孩子去了。”徐元隨意地甩下這句話就走了。


    梁磊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才大聲抗議道:“你不想說也別逗我啊,哪有這種時候去生孩子的啊!再說就算要懷孕生孩子,也不用搞失蹤啊!你等等,給我透露下吧,他們到底去哪裏了,說不準我可以賣點情報,給咱倆大賺一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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