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晚了一步嗎?


    想到若水重新記起的那些前塵往事,清光忍不住陰了臉,心中更是殺意肆虐。


    要不是還顧忌著懷中的若水,隻怕他早就衝上去和總司戰一起了。雖是如此,但如果視線可以殺的話,此刻總司恐怕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因為靈力的大量流失,若水已經虛弱得連站立的力氣也沒有了,隻能軟軟靠清光胸前。感受到他愈發淩厲的殺氣,不由低低地喚了一聲,“……清光。”


    聽見若水叫他,清光下意識地緊了緊摟她腰間的手臂,“吾主?”


    扯住對方的前襟借力,若水吃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乞求:“不、不要動手。”


    “吾主……”清光不悅地皺了皺眉,幾乎差點忍不住立刻動手宰了那個姓衝田的混蛋。


    “不要傷害他,絕對、不可以……!”不過寥寥十個字的一句話,卻仿佛耗盡了若水所有的力氣。說到最後,她開始急促地喘息,臉色也愈發蒼白。


    不忍再看到若水眼中濃鬱的哀傷之色,清光隻得強壓下心中的憤怒,迫於無奈地點了點頭:“hai,吾謹遵命。”


    “……ありがとう。”得到對方的保證,若水欣然一笑,隻是笑容未盡,便精神鬆懈的一刹那徹底失去了意識。


    小心翼翼地托住女子的腰身將她抱起,清光已無暇再理會總司,隻冷冷地說了一個“滾”字,就越過他朝床鋪走去。


    總司的視線跟著清光的動作,直到他將若水安置妥當。


    “滾!不然現就宰了!”清光壓低聲音喝道,眉宇間已是暴戾難掩。


    總司雖不懼他會對自己如何,但看著昏迷中仍眉頭緊鎖的若水,終是讓了一步,默默退出了房間。


    也許是消耗得狠了,若水這半睡半昏迷的狀態竟是了持續一天多的時間。直到第二日傍晚,她才幽幽轉醒。


    若水醒來的那一刻,清光已經出現了她的床前:“吾主,您覺得怎麽樣?”


    “唔……”若水試圖起身,卻發現手腳根本不聽使喚,而且全身都疼得要命,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嘶!――”因這一點動作,竟然發覺肌肉、骨骼、甚至筋絡全都又酸又脹又痛,她心下一驚,有些慌張地看向清光,“清光,這是怎麽了?”


    “吾主……”清光疼惜地扶著她躺好,這才解釋道:“您這次暴走由於強行突破殺氣石的緣故,導致靈絡受損,因此才會全身疼痛。不過隻要好好休養,要不了久就會康複的!所以,這段時間還是請您臥床休息為好。”


    “是這樣。”靈脈受損就如同經絡受創,難怪會疼痛至此。好靈力恢複的同時,受損傷的靈脈也會自行修複,隻要將養得宜,並不會造成什麽損傷。――得知身體不適的原因,若水微微鬆了口氣:自己如今身敵營,雖然藍染眼下還沒有說要如何處理她,可若是無法戰鬥,豈不成了刀俎上的魚肉,任宰割!


    “吾主請放心,吾會保護您的!”‘聽到’若水的心聲,清光立刻表明了自己的忠心與護主的決心。


    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若水無奈又欣慰地笑了笑,道:“嗯,那這段時間就麻煩了。”


    “hai!”


    走廊上,因捕捉到若水微弱的靈壓波動而出現於此的總司默默地站了一陣,感覺到她的靈壓又一次虛弱下去,踟躕了片刻終還是轉身離開。


    雖說衝田出現門外的那一刻,清光馬上就張開結界隔絕了對方的靈壓,沒有若水讓察覺分毫,但忍了這一日多的怒意不得發泄,他煩躁的情緒一直大幅增長,也就是剛剛總司出現之時,終於到達了暴發的頂點。


    見若水疲憊得再次沉沉睡去,清光利落地張開了一個結界將她籠罩進去,然後才果斷地出了門,尋著總司殘存的靈壓追了上去。


    將總司堵一個走廊的拐角處,清光吃的目光幾乎凝成實質戳穿對方的臉麵。


    可總司卻好似沒看到清光冷冽的視線一般,始終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有事?”


    被對方那礙眼的笑容晃到,清光不爽地眯了眯眼,極力克製住上去給他一拳的衝動,惡狠狠地警告道:“不要以為吾主恢複了記憶,就能夠奸計得逞!”


    一改獨自一時的落寞,總司近乎挑釁地翹了翹嘴角:“哦,是嗎?~要看,的‘奸計’得不得逞,要看若水如何決定。恐怕還做不得主吧?”


    “這混蛋――”


    “嗬。”


    一把扯住對方的前襟,清光惡狠狠地威脅:“笑什麽笑!?別以為不敢宰了!”


    “確定要動手嗎?”


    迎著總司不以為意的眼光,清光幾乎忍不住想要將他大卸八塊,可是隻要一想到若水幾次三番的叮囑,終是無法突破心中的束縛!


    狠狠推了總司一把,他冷冷地道:“從今天開始,最好不要出現若水麵前,否則定將碎屍萬段!”


    “啊啦,這裏要發生有趣的事情嗎?~”不合時宜的聲音忽然介入,市丸銀從拐角的另一邊緩緩走來,“不過此之前~還是先傳達一下藍染隊長的命令――衝田桑,藍染隊長讓去大廳哦~嘛,就是這樣,那麽就先走一步嘍~”


    銀說完,神色不明地看了清、總二一眼,姍姍而去。


    總司下意識地蹙了蹙眉,舉步朝市丸銀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一句輕而堅定的話越過清光時清晰地說出:“是不會放棄若水的。說過,無論曾與她有過怎樣的羈絆,此生,她隻是浮竹若水。”


    直到總司的背影消失拐角的另一邊,清光終是忍不住憤怒,一拳將身邊的牆壁砸出了一個大坑!


    “衝田總司!這該死的混蛋!――”


    虛夜宮,正殿。


    高座之上,藍染單手托腮,笑望著下麵神色局促而緊張的少女:“歡迎來到虛夜宮。叫井上織姬,是吧?”


    少女低聲應‘是’。


    “很抱歉這麽唐突地要求,織姬,能否讓見識下的能力呢?”藍染不急不緩地說著,雖然言語間表示了歉意,可語氣和態度卻宣告著根本不容對方拒絕。


    被他的氣勢所懾,少女幾乎有些控製不住地想要發抖,隻是她還沒有答話,就聽對方繼續說道:“因為好像有對於把帶到這裏感到不滿。是這樣吧,露比?”


    “這還用說嗎?”現任六號破麵避開藍染的視線,低聲抱怨道:“們的戰鬥,居然全都是為了將這個女帶回虛圈的幌子,這種事怎麽能接受得了!”


    “抱歉,因為沒想到會被打得那麽慘呢。”藍染悠然地道,不過每一個字都直戳某破麵的痛腳。


    露比視線一暗,雖然神色極為不甘,不過終究忍住沒有再說什麽。


    藍染同樣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將注意力轉回井上織姬這邊,“那麽這樣吧。織姬,為了讓大家能清楚地見識到的實力,就去治好葛力姆喬的左臂吧。”


    聞言,織姬和葛力姆喬都是一愣。


    “怎麽可能治好?這根本就是亂來嘛,藍染大!”相比於其他的驚訝,露比則本能地感到了一絲不安,因此有些色厲內荏地強調道:“葛力姆喬的手臂已經被東仙統括官化為灰燼了,已經消失的東西要怎麽恢複啊!?她又不是神!”


    就他說話的時候,井上來到葛力姆喬身邊,緩緩張開了桔色的結界,“雙天歸盾,拒絕。”


    露比心中愈發不安,因此也愈發口無遮攔起來:“喂,到底有沒有聽啊,女?如果隻是想保命才表演的話,還是算了吧!要是辦不到的話,就殺了!如果的力量是假的的話,也就沒有理由讓這家夥活……著……”


    然而,事實卻徹底印證了他那不詳的預感般。


    露比驚恐地看著葛力姆喬那眾目睽睽之下恢複得完好如初的手臂,幾乎整個都戰栗:“怎、怎麽可能!?”他怒視著沉默的少女,眼中滿是憤恨的火焰,“到底做了什麽,女!?――”


    “還不懂嗎?”藍染冷漠的聲音高座上想起,仿佛極為滿意少女的表現,“烏爾奇奧拉認為這是【時間回歸】或者【空間回歸】。”


    “那怎麽可能!?類怎麽可能擁有那麽高級的力量,根本沒有那種可能吧!?”盡管事實擺眼前,但露比仍舊不願承認。他明白,一旦認同,那麽自己就……


    “沒錯,所以這兩者都不是。”雖然前一句給了絕望的破麵一絲希望,但藍染顯然沒那麽好心,果然緊接著的話就將他的希望徹底打破,“這是【對事象的拒絕】,她的能力是將發生對象身上的所有事象拒絕,是對象回歸到發生破壞前的狀態。那是遠時間回歸和空間回歸之上的、輕易就可以超越神所指定的事象的標準、能侵犯神之領域的能力!”


    而此時,葛力姆喬才總算從手臂失而複得的震驚與驚喜中回過神來。


    他看向少女,眉宇間已恢複了以往的狂傲之色。


    “喂,女!”他衝井上指了指後腰的傷痕,那曾是十刃標號所的位置,“還有一個地方幫治好!”


    “啊,hai。”織姬遲疑了一下就張開了結界,灼傷的痕跡緩緩褪去,一個黑色的數字‘6’漸漸清晰起來。


    一臉陰鬱地盯著葛力姆喬腰間重現的號碼,露比厲聲質問道:“要做什麽,葛力姆喬!?”


    “哈?”藍發的破麵笑容張揚地瞟了他一眼,下一刻手臂已經刺穿了他的身體。


    露比震驚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瞬間就被對方重傷:“葛力姆喬,這家夥……”


    “啊,就是這麽回事。永別了,原六號。”葛力姆喬說著,抬手放出一個紅色的虛閃,將曾經代替自己的破麵燒成了灰燼。似乎直到此刻,他才切身體會到所謂的真實,忍不住興奮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恢複了,力量恢複了!才是第六十刃,葛力姆喬賈卡傑克!哈哈哈哈哈哈――”


    相比於其他十刃的漠然與淡定,井上則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似乎被眼前發生的這場殘殺駭住。


    至此,原本被十刃除名的葛力姆喬藍染的默許下,重新回到了no.6的位置上。


    作者有話要說:本想31號更新一章的,結果還是沒趕上。。。


    熬夜碼字神馬的,果然明天上班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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