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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鱉魚拿在手中,看了又看,確認是剛才通過魚竿看到的那隻公鱉無疑。


    江邊心裏自然無比震驚,“這是怎麽回事呢?難道這魚竿真的是什麽寶物?”


    江邊自然無法得到任何答案,將鱉魚放進魚簍中,再一次將魚竿拿在手中,仔細的查看起來。


    這一查看不得了,江邊竟然意味的發現,這魚竿之上,居然有一些奇異的圖案!這魚竿跟隨江邊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有兩年多的時間,實際上在兩年之前,老鱉王還在的時候,江邊也沒有用這魚竿來釣魚釣鱉。但是從來沒有發現這魚竿之上有任何東西。


    到底是那個時候沒注意,還是這圖案是因為某種特殊原因顯現出來,江邊不得而知。


    江邊不是一個喜歡追根究底的人,因為那樣很費腦筋。所以江邊並沒有仔細去想,隻是努力想從這魚竿上的圖案中看出一些端倪來。


    當江邊仔細查看這魚竿的時候,居然又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自己在看自己的身體一般。魚竿上有著一些圖案,也有一些奇異的文字。不過以江邊的文化水平,自然也看不懂這些圖案,更不認識這些奇異的文字。


    就在江邊集中精神查看的魚竿上的圖案與文字的時候,這個時候,魚竿突然光芒四射,上麵的文字與圖案居然騰空而起,像一道光芒一般,猛的向著江邊的頭部衝了過去。


    江邊隻感覺到眼前金光一閃,便失去了知覺。好在他本來就坐在巨石之上,所以雖然失去了知覺,卻依然保持著坐姿,而沒有倒在巨石上,也沒有從巨石上滾落下來。


    夜色悄悄的降落下來,村子裏到處回響著呼喊聲,大人們呼喊著自己家的孩子歸家。


    黑色慢慢將美麗的鷺鷥江籠罩下來。微風吹拂著兩岸,不時地傳來沙沙地聲響。


    江邊慢慢地從昏睡中蘇醒過來,大腦裏依然有著蒙蒙的感覺,似乎被塞進去很多東西。江邊還來不及仔細地去體會。


    不過看到四周漆黑的一切,江邊自然知道到了什麽時候。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也不用有太精密的時間觀念。


    江邊從來都是用肚子來估算時間的。這個時候他的肚子早已經開始咕咕直叫,江邊知道這是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


    不過昨天便已經將最後一粒米送進了飯鍋,這個時候回去也沒有能夠給江邊填肚子的。


    魚簍裏的老鱉,江邊準備拿去賣了,幾百塊錢,至少可以讓江邊維持好一陣子。老鱉王與江邊這一點很相似,就是他們兩個從來不吃鱉魚。


    他們兩個從來都是將鱉魚看成給他們解決溫飽的神獸,自然不能將它們送上餐桌。


    江邊從鷺鷥江裏掬起一捧水,送進咕咕直叫的肚子。但是沒一會兒,一股更加強烈的饑餓感重新湧了上來。


    “果然是騙不了肚子的!”江邊苦笑道。


    想著這釣竿,江邊心中一動,“何不釣條魚回去呢?”


    奇異的是,魚鉤一進水中,水裏卻光亮得很,這個時候正是魚兒最活躍的時候,沒過一會,江邊便“看”到好幾條魚在釣鉤四周遊來遊去。


    釣鉤如水沒有一絲聲響,並沒有驚動這幾條魚。


    這幾條魚都是草魚,大的估摸有兩三斤重。


    當釣鉤從那條最大的草魚身邊經過的時候,江邊心中立即驅動釣鉤主動向草魚嘴邊衝了過去,然後一頭鑽進草魚那張開準備吃食水草的嘴巴,江邊順勢將釣竿一拉,便將大草魚釣了上來。這一回,江邊一點眩暈的感覺都沒有。


    江邊突然間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在什麽時候已經懂得了這釣竿的真正驅動方法。


    “到底是什麽時候呢?”江邊自然想起剛才湧進自己大腦的那些東西,可惜肚子已經咕咕直叫。江邊也沒有再去研究這些神奇的東西。


    提著魚簍,扛起釣竿,江邊快步往家裏走去。


    劉慧君這一天去江邊家裏看了幾遍,總是覺得讓江邊白出去一趟不打緊,還得罪了一個睚眥必報的趙得勝,心下有些愧疚,另外也有一些話兒要囑咐一下江邊,不要不小心吃了虧。


    可是看了幾遍也沒有碰到江邊,最後一次去的時候,從家裏提了十多斤米,還有一些雞蛋。因為上午去江邊家裏的時候,看到江邊家的灶膛似乎已經斷了火了。


    農村裏很有意思,誰家裏糧倉裏有多少粒糧食也不會是新聞。江邊上一次賣鱉魚換的糧食,早已經有人算著能夠吃到哪一天。


    劉慧君,敲了下門,江邊依然沒有回來,天色已晚,劉慧君自然知道人言可畏,自己丈夫出去打工去了,要是讓人看到自己天黑了,還往江邊這樣的光棍家裏跑,肯定會有閑言閑語。


    隻好將門推出一道大縫,將手中的東西塞了進去。


    江邊回到村子的時候,村子裏早已是黑咕隆咚,村莊裏稀稀落落的房子裏放出暈黃色的光芒,農村裏的電壓不穩定,四十瓦的燈,跟以前的煤油燈好不了多少。


    很多的房子,與江邊家的房子一樣,在夜色中仿佛黑色的巨獸。


    江邊雖然很少做事,卻從來不怕走夜路。這村子裏的路熟得很,哪裏有塊石頭,都差不多記在心裏。所以雖然有些磕磕絆絆,卻很順利的回到家中。


    開門之後,擱在正中央的一堆東西,差點沒讓江邊摔了個狗吃屎。開燈一看,才知道是一小袋米還有幾個雞蛋,幸好劉慧君很細心,雞蛋是放在一個盒子裏,而且是從門底下巨大的縫隙中塞了進來。所以,並沒有任何破損。


    江邊一看便知道是劉慧君給送過來的,村子裏對他好的除了劉慧君沒有別人。


    江邊的家裏唯一的兩件電器就是兩個房間各一個電燈泡。燈光雖然昏黃,但是卻讓江邊感覺到溫暖。


    原本打算用清燉草魚解決這一個晚餐的江邊,現在有了更多的選擇。


    淘了半斤米,用了幾分鍾將飯煮熟。然後飛快的將魚去鱗剖開,將裏麵的東西清了出來,然後切成一塊塊。


    往鍋子裏放了一點香油,上一次江邊賣了鱉,換了米和一桶香油。這香油是村子裏自己種的油菜榨出來的,所以香味非常的濃鬱,用來煮魚最好不過。


    煮了一會,木鍋蓋下就透出一股股白氣,一股濃鬱的魚香味撲鼻而來。


    家裏除了鹽並沒有別的調味品,幸好江邊回來的時候,順便從江老六家的菜地順了兩根大蒜回來,正好洗淨,切成條狀,在揭開鍋蓋的時候,放了進去。


    農村裏自家吃的菜,既不會施化肥,也不會打農藥,所以香味好得不得了。


    菜熟了,魚裝了兩大碗,江邊裝起飯開吃了起來。


    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江邊感覺到特別餓,消化得也特別快,半斤大米煮的飯吃完了不說,那兩大碗魚肉也吃了個幹淨,甚至連魚湯也喝幹吃淨,結果吃完了之後,沒過多久,居然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江邊自己也不由得納悶:這麽多的東西都吃哪裏去了?


    晚上,江邊唯一的娛樂活動,便是在夢裏調戲美女。


    吃了沒過久,一股濃烈的睡意湧了上來,江邊從水罐裏裝了一捅冷水,走到房子外的一個黑暗的角落了,迅速將衣服全部脫掉,然後快速地用涼水洗了洗身體。


    半山村裏很少人家裏搞了澡堂,夏天外麵很涼爽,直接提桶水在外麵找個角落,就洗起身子來,而女人則是在房間裏安個盤子洗澡。


    村子裏人不多,而房子又比較稀疏,到了晚上,一般不會有人東竄西跑。


    像江邊這樣沒心沒肺的人一般很難失眠,往**一躺,眼睛一閉,沒一會兒,江邊便進入了夢鄉。


    不過這個晚上,江邊的夢有些特別,要是往曰,這個時候,江邊應該已經開始與美女開始約會了,但是這個晚上,江邊的夢裏茫茫然一片,但是在似遠又似近的地方傳來一個聲音,這聲音太過遙遠,江邊分辨不出這個聲音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的聲音。這聲音又似乎很近,每一個字江邊都能夠聽得清楚。


    隻聽見那人道:“搓摩幹沫浴,按眼複按鼻。摸麵又旋耳,不必以數拘。閉眼常觀鼻,合口任鼻息。度數暗調和,身定神即定。每曰五更起,吐濁納清熙。開眼即抽解,切勿貪酣睡。厚褥趺跏坐,寬解腰中係。右膝包左膝,調息舌抵齶。脅腹運尾閭,搖肩手推肚。分合按且舉,握固按雙膝。鼻中出入綿,綿綿入海底。有津續咽之,以意送入腹。叩牙鳴天鼓,兩手俱掩臍。伸足扳其趾,出入六六息。兩手按摩竟,良久方盤膝。直身頓兩足,洗髓功已畢,徐徐方站起,行穩步方移。忙中恐有錯,緩步為定例。三年並九載,息心並滌慮。浹骨更洽髓,脫殼飛身去。漸幾渾化天,末後究竟地。即說偈曰:口中言少,心頭事少,腹裏食少,自然睡少,有此四少,長生可了。”


    言畢,又出現一個人影,竟然在一片空闊的雲霧之上,做著各式各樣的動作。這動作很複雜,但是江邊卻似乎能夠將每一個動作刻在心中一般。最後那人影打坐起來,江邊也似乎知道這人影正在運行著一種奇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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