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胤和書逸受得瑤酒醉後的教訓差不多,但胤比書逸多分‘良知”剛來會見蒙古王公,如果舒瑤因酒醉把人打了,或者作出什麽隻能有夫妻共同做的事情,¨胤有些惴惴不安,問道:“爺的福晉在何處?”


    雖然有嬌美的蒙古女子獻舞,但胤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舒瑤身上,眾人對胤寵愛舒瑤有了一個更深刻的認識。


    “四爺放心就是,四福晉身邊有諸部首領的福晉,夫人陪伴,不會有人敢對四福晉無禮。”


    胤心說,他是擔心舒瑤把這些人嚇到,但如果表現得太焦急也不好,胤自我安慰也許淡淡的馬奶酒對舒瑤沒什麽影響呢,裝作很耐心得同迎接的王爺說話,說了康熙的種種德政,說了滿蒙聯合一起攻打葛爾丹等等。


    書逸可沒胤樂觀,但他更不能去找舒瑤,小妹酒醉有個特點就是麵前的人不同,她撒酒瘋的方法也不同,比如她曾經打了簡親王手板,她曾經把大哥問哭過,她曾經同他比試射箭總之她雖然是撒酒瘋,但卻專挑別人最強給予打擊。


    書逸聽說是福晉,夫人們陪伴舒瑤,覺得事情可能沒想象的那麽嚴重,舒瑤不會做出太失禮的事情,何況被舒瑤揍了,或者刁難了的人,奇怪的是每一個人都不會怨恨她,反倒盼望著下次舒瑤酒醉為難別自從舒瑤嫁給胤之後,書逸聽說胤除了在洞房huā燭夜中招之外,平時對酒把持得很嚴,舒瑤那麽機靈的一個人愣是沒再喝過酒,書逸私心上說期盼舒瑤酒醉為難別人已經很久了,況且都是福晉夫人¨書逸不僅想著舒瑤的酒瘋怎麽耍?


    胤有些坐不住了,但他不能離開,也沒聽人說起舒瑤那邊有事,便想著可能是他想多了。


    此時喝了馬奶酒的舒瑤已經陷入了酒醉狀態她雖然不太喜歡喝馬奶酒,但是時隔十多年她又嚐到了酒的滋味,這種感覺讓她想哭,在迎接她的福晉夫人中就屬她的爵位高,也沒什麽人攔著她喝馬奶酒,這種酒比較淡,喝多了也不會醉人當旁邊的福晉看見舒瑤捧著瓷碗泛著紅眼圈時,紛紛的愣住了。


    一碗馬奶酒至於嗎?四爺府上不會窮的連酒都喝不起了吧,還是四福晉想起了傷心事?不是聽說雍親王福晉事事順利,雍親王對她很疼寵看重嗎?


    “四嫂。”其中有位公主發話了“您是怎麽了?”


    舒瑤仰頭將馬奶酒又喝了,悵然道:“酒醉的滋味,真真是美妙-絕倫,我喜歡飲酒,喜歡酒醉,喜歡真的很喜歡,可他不讓我喝酒,今日謝謝你們呢。”


    眾人皆默一碗馬奶酒而已,至於引得舒瑤這一番的感慨嗎?遠嫁來的公主看著舒瑤,歎道:“酒醉思鄉思念親人¨,四嫂¨我是真真的羨慕你。”


    舒瑤不是絕美的女子,但紅潤的臉上洋溢出來的幸福,每個人都看得到,同樣是女人,比起她們這些遠赴蒙古的公主郡主來說,舒瑤幸福得很多。


    舒瑤醉眼迷蒙看了一眼周圍的女人,酒醉後舒瑤會格外的敏銳,看得出她們的哀怨惆悵,無論是遠嫁過來的公主,還是原本的蒙古女子她們都是表麵上的尊榮罷了,丈夫更寵愛年輕嬌媚的女子。”那些個狐媚子,一個個勾搭壞了男人。”有人發言了“如果能像四爺對您那般該多好?說句打嘴的話,我們羨慕嫉妒呢。”


    舒瑤勾起了嘴角,笑得意味深長又帶有幾分平時不曾有的狡黠,晃晃悠悠的起身,這時眾人才相信四福晉真有點醉了,可她充其量就喝了兩碗馬奶酒,四福晉的酒量真是差啊。


    有人起身想要攙扶舒瑤去歇息,雍親王得罪不起的,舒瑤食指很有氣勢指點了她“沒動,我沒醉。”


    舒瑤穿著厚厚的親王福晉朝服有點不舒服,但她知道不能脫掉衣服,站在中間,四周的福晉夫人紛紛起身,雍親王福晉站著,她們哪個敢坐著啊。


    “你們都坐,坐下。”


    “不敢的,四福晉”


    舒瑤板著小臉,命令道:“我讓你們坐下,坐下。”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有震懾的加成,眾人不禁的坐好,疑惑不解她們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順便不解四福晉到底是什麽意思?


    “今天我給你們講解什麽是嫡妻原配,什麽叫做妾室生存守則,狐媚子不可怕,一條一條的規矩壓下去,她們會老實很多,如果你們的丈夫敢於給你們甩臉子看,讓榧,來找我阿瑪說理去。”


    舒瑤開始向這些蒙古福晉傳授經驗,宣揚額娘語錄,宣揚她寫好的妾室生存守則,當看到有人不以為然的時候,舒瑤搖了搖腦袋:“你們都記住了,一會我會提問,回答不出來,當心我打你們的手板。”


    舒瑤看見角落裏放著一把掃帚,晃晃悠悠的走過去,拿起掃帚掂量了一下,仿佛很輕柔的撫摸,哢吧一聲,掃帚頭掉了,眾位福晉倒吸一口涼氣,這四福晉好有力氣。


    “今日不大手板,打屁股,記不住就要被打。”


    “你說這些根本沒用,男人寵著誰,我們我們什麽辦法?你縱然有千百條規矩,我即便是發作了她,她流幾滴眼淚,他就會來吼我,說我善妒,不慈愛。”


    一名三十左右的婦人滿臉的無奈“不是人人都是四福晉,有時候道理規矩也不頂用。”


    “我阿瑪說有理走遍天下。”舒瑤握緊棍子,輕聲說道:“我額娘也說過,道理講不通的話,那就動用無力,你丈夫是誰?”


    “他是蒙古草原上有名的勇士,天生神力是部族最彪悍的戰將,幾次征戰立下大功,我說得那名妾並非柔弱的漢女。”那名福晉苦笑“誰說漢人女子都是柔媚的?八旗女子都是英姿颯爽?我見過幾名烈性的漢人女子,寧可自盡也會守節,還有幾名漢女子操持家務井井有條,幹脆利落勁頭不弱於誰,甚至在戰時,她們也能拿起棍棒禦敵反倒是有些八旗女子上不得馬,射箭不成,但勾引漢子的柔媚勁頭ˉ”


    那名婦人停住了。,在坐得不是蒙古女子,就是八旗貴女,她一時口快激動平白得罪了人,舒瑤卻點頭道:“你說這話我是讚成的,什麽漢人女子都是柔弱嫵媚,怯懦愛哭的?好像漢女除了用柔弱爭寵之外就沒一丁點的長處,動不動就什麽狐媚相,動不動就什麽漢女是菟絲huā,動不動就是八旗秀女有姑奶奶作風,這話我最是不愛聽,漢女也好,八旗貴女也罷,有上麵說的,但不代表全部,誰又比誰強到哪裏去?怎能因滿蒙漢不同就判斷人的性子?”


    “如果真要以出身來判斷,納蘭容若就不應該會是滿人,我大哥書軒更不可能有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連中六元。漢女照樣是有骨氣的,而八旗秀女如今擅長騎術的還有多少?她們有多少在學著爭寵的手段?不都是用柔媚的法子隴住男人?誰用姑奶奶的作風征服了男人?”


    舒瑤緊了緊手腕,她老早就看有些事不順眼了,漢女都是小白huā,各種做做,各種虛偽,八旗女子都是英武不凡,姑奶奶作風,如果真有這樣的,你倒是用你姑奶奶作風征服個男人啊?在丈夫麵前大多數不是不也是依附的?柔軟的?用盡懷柔的手段?誰又比誰高貴到哪裏去?


    舒瑤對係統扔給她的小說很多的怨念,她不明白寫那些小說的人是不是都是滿人?怎麽就沒一點的負擔?


    動不動就說包衣是下賤奴才秧子,可在大清能用上包衣的人家除了皇子之外,鐵帽子王府用得包衣也不多,有包衣最多的是康熙皇帝,包衣再下賤也是康熙的奴才,俗語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不是旗人就敢欺負包衣的。


    在康熙皇帝麵前,誰不是奴才?誰能站著說話?旗人又比包衣高貴在哪?可不是所有旗人都能指使得動包衣,有些包衣將來還能抬旗。


    舒瑤最後總結:“取長補短,安剿並用,才是駑夫之道,總不能一味的強硬耍姑奶奶作風,也不能一味的求軟,是個人都能欺負到你們頭上去,這年頭誰敢寵妾滅妻?不怕被前程盡毀?”


    眾多福晉夫人點頭,舒瑤沉思了一會“他們現在都應該在一起吧,英勇的勇士好得很,既然他不講道理,那就打到他服氣。”


    “他們在外麵比劃射箭,是男人們常做的,還會摔跤,騎馬,得勝的人都會受人尊重的。


    舒瑤摩拳擦掌,走到桌前連和了好幾杯馬奶酒,擦了擦嘴角,醉意越濃:“好得很,說不得我也做一會正統的滿洲姑奶奶,給姐姐妹妹出口氣去。”


    舒瑤提著棍子出了大帳,向眾人比武的地方走去,守著舒瑤的高福見形勢不好,趕忙給胤送信,姑奶奶耍酒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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