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澤陽拿著兩杯檸檬茶,吳宇端著自己的酒杯自來熟的做到了男人的身邊。


    “嘿兄弟。”邵澤陽把手裏的柚子茶放到後者麵前一杯,“你這飛鏢扔的真準,剛才我在那邊看半天了。”


    “哦,謝謝。”男人一臉懵逼的看著這個坐到自己麵前的青年。


    “收徒弟麽?哇,這個感覺在酒吧玩起來賊裝逼。”邵澤陽興奮的扭動著身子,“大佬喝茶。”


    吳宇坐在一旁,一臉淡定,輕輕地側身。


    嗬,這是誰?我不認識呀,你們別看我,我就是打醬油的。


    “誒,老吳你不想學麽,這個在酒吧玩起來感覺撩妹子賊好用。”邵澤陽眯著眼,並沒有看吳宇,而是緊盯著中年男子,“剛才問過了,他說您比較喜歡喝柚子茶,所以就點的這個。”


    “哦。”男子看了一眼自己麵前清洌的茶水,猶豫著要不要拿起來喝一口,畢竟看起來這兩個人隻是想過來學習一下怎麽扔飛鏢的。


    “來來來,幹杯。”邵澤陽舉著柚子茶,論臉皮厚度,吳宇果然還是跟他沒法比,


    吳宇拿起杯子響應了一下,邵澤陽舉著杯子,看著中年男子,似乎兩個人就在等他了,如果不拿起來似乎也有點說不過去了。猶豫了一下,男子這才拿起酒杯,三個人碰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口。


    “對了,我叫邵澤陽,這是我朋友吳宇,兄弟你叫啥?”邵澤陽眯著眼睛,喝的分明是柚子茶,但卻裝成一副喝了酒的模樣。


    “鸞鴻飛。”中年男子扯出一個笑容,說道。


    “哦,您姓鸞?這個姓很少見啊。”邵澤陽一臉驚訝的看著他說道,“不過聽著有些耳熟,這個姓好像在哪聽過,記不太清了。”


    邵澤陽裝模做樣的搖了搖頭,“記不太清了。”


    “老騷他媽不是姓鸞麽,我記得應該是。”吳宇在一旁麻木著一張臉送助攻,不要臉的事幹不出來,但是這種送送助攻的活吳宇還是樂意去做的。


    “哦,對對對,我說怎麽聽著這麽耳熟。”邵澤陽笑眯眯的點著頭,中年男子一臉疑惑的看著這兩個人,根本猜不到他們究竟在打什麽算盤。


    嗯,確實猜不到,畢竟兩個人一副我隻是過來學飛鏢的模樣。


    “兄弟,你來酒吧隻喝果汁啊。”邵澤陽饒有興趣的接過飛鏢,嚐試性的扔了幾下,一旁吳宇愣了愣,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邵澤陽的準頭竟然也會這麽好,不隻是他就連邵澤陽自己都忍不住愣了一下,六隻飛鏢,全都從八字胖擦肩而過,紮到靶子後的牆壁上,或者是掉落在地麵上。


    “額...”邵澤陽有些尷尬的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沒事,猜到了。”吳宇依舊淡定,看著在那邊一副抓狂模樣的邵澤陽,以及嘴角輕輕抽搐著的鸞鴻飛。


    他當然不是因為邵澤陽的飛鏢而感覺到難過,這特麽的是他的店啊,老子的牆啊...這幾隻飛鏢可是紮的結結實實,釘在牆壁上。


    還好暗色係的牆壁上多了幾個洞並不明顯,甚至就算是湊近了都看不太出來,但這是自己的東西總歸會心疼。


    “咳,兄弟有興趣教教麽?”邵澤陽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看了鸞鴻飛一眼。


    “你...”鸞鴻飛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說啥才好,這教也不是不教也不是...但是教了隻會讓自己更心疼,如果不教總感覺這杯果汁是白喝的。


    “你還是別學了,感覺你學玩之後會死人。”吳宇似乎是看出了鸞鴻飛的難處,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


    “額,不至於不至於。”邵澤陽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呢個啥,喝酒啊,來來來喝酒嘛。”


    說著,拿起自己麵前的柚子茶,灌了一口,鸞鴻飛的臉色有點不太對勁,這人...特麽的是個傻子吧,為啥這麽尷尬的事情還能笑得這麽開心,莫不是...腦子有坑?


    “兄弟,你在酒吧不喝酒的麽?”不知道怎麽了,邵澤陽突然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起碼對於鸞鴻飛而言是莫名其妙的。


    “嗯,我這個人不喝酒。”他點了點頭。


    “不喝酒的話,為啥你還會在酒吧啊?”邵澤陽裝的一副傻嗬嗬的表情,盡可能地降下男子的防備心裏。


    但是這種有些特殊的問題大部分人還是會提防的,畢竟有些東西沒法往外說,而且理由也不能隨便找,因為來之前邵澤陽說的很清楚了,他們跟前台的侍者聊了兩句,天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麽。


    “因為著的老板...是我朋友啊,我沒事就喜歡來這坐坐,挺安靜的。”男子笑了笑,手裏拿著剛剛撿起來的飛鏢,輕輕地擺動著。


    “哦。”邵澤陽點了點頭,“您難道不覺著咖啡廳之類的地方會更安靜麽?”


    “好還吧。”鸞鴻飛笑了笑,“起碼在這裏不用花錢。”


    “嗯,有點道理。”邵澤陽點了點頭,側過頭看了吳宇一眼,後者似乎拿著手機在查資料。


    “對了。”眼睛盯著手機的吳宇突然開口,“您剛才說您姓鸞,那您認不認識我朋友他母親,畢竟這個姓我到目前為止就聽到過兩次,說不定認識呢。”


    “應該不認識,雖然這個姓現在少了,但以前可不少。”男子笑了笑,聲音有些生澀的看著吳宇說道。


    “哦,這樣啊。”吳宇點了點頭,“您玩飛鏢玩多久了,能扔得這麽準?”


    “十多年了吧。”鸞鴻飛繼續頂著頭皮回答,不知道為什麽,如果說那個邵澤陽是傻子,那麽吳宇的問題就像是一柄刀,而他就是試驗台上的青蛙,刀輕輕地劃破肚皮,一點點的朝著身體裏探入。


    “玩了這麽久,怪不得這麽準。”吳宇繼續笑,鸞鴻飛不知道他為什麽笑,但他也隻能跟著笑。


    “服務員過來一下。”吳宇突然打了個響指,頭也不回來的喊道。


    “誒,先生還有什麽需要麽。”侍者放下手機,邁著碎步跑了過來。


    “今天這家酒吧我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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