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包場?”侍者愣了一下,目光下意識的朝著鸞鴻飛的方向看了一眼,“現在都下午了,您包場要做什麽?”


    “當然是有事啊,不然為啥要包場呢?”吳宇笑眯眯的看著他,“五百萬,夠不夠?到今天晚上,大概就浪費你們三四個小時,你覺著如何呢?”


    “這個...”侍者蒙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一千萬。”吳宇的手指輕輕地敲著桌子,繼續說。


    鸞鴻飛也忍不住輕輕地皺了皺眉頭,他要包場?他包場要做什麽,而且三四個小時卻願意付出一千萬,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傻錢多的事情。


    侍者看著鸞鴻飛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他們酒吧從來都沒有被人包過場,所以對於包場的價格他也根本不了解。


    “一千五百萬。”吳宇繼續加著價,一副不慌不忙的表情。


    “同意吧,到時候我跟你們老板說。”鸞鴻飛終於反應過來了,看了侍者一眼說道。


    “好的先生,那您先跟我去付錢?”見老板答應,侍者當即點了點頭,看著吳宇說道。


    “剛才給你那張銀行卡,刷就可以了。”吳宇輕輕地笑了笑,“對了你們老板是誰,如果可以的話能見一麵麽,我對他這個人蠻感興趣的,而且如果可以,我還想讓他幫個忙。”


    “額...我們老板。”


    “我出一個億,讓他幫我做一件基本上每天都會做的事情,當然如果他見到我們的話,說不定他會很樂意幫忙,而且還不會收取任何費用。”吳宇輕輕地敲著桌子繼續說道。


    “這個...我回頭見到我們老板需要問一下。”侍者輕輕地咳嗽了一下,今天果然不適合上班,天知道這兩個神經病是哪來的以一千五百萬包場四個小時...嘖嘖,有錢了不起啊。


    “沒事,不急。”吳宇看了鸞鴻飛一眼,笑著搖了搖頭。


    但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吳宇的眼神,鸞鴻飛身上一陣冰涼,就如同被人看透了一般。


    大概,是錯覺吧。


    他想著,輕輕地點了點頭,一定是錯覺,可能是空調的溫度有些低了。


    “既然你們包場了,那我也就不多留了。”看了一眼其他位置上,客人紛紛起身,朝外走去,畢竟是臨時包場,所以侍者並沒有收他們的酒錢,如果是付了的,也全都退了回去。


    “別啊兄弟,咱們聊的這麽開心,你在這玩會吧,沒事的。”吳宇笑了笑,抬手打了個響指,“拿酒。”


    侍者很快抱著一桶啤酒走了過來,新鮮的還沒有打開。


    “兄弟喝酒麽?”吳宇熟練的扭開酒桶上的塞子,把酒嘴插進桶底的小孔中,新鮮的酒液帶著大股大股的白色泡沫流了出來。


    “不用了,我這個人不喝酒的。”男人擺了擺手,拒絕著。


    “真不喝麽?”吳宇輕輕地歪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著他問道。


    “真不喝真不喝,我這個人不會喝酒。”他也不知道吳宇究竟打的什麽算盤,但是自己的底線是絕對不能被人打破的。


    “這樣啊。”吳宇點了點頭,把滿滿一杯啤酒灌進肚子裏,“對了,剛才說老騷他媽行鸞對吧。”


    “是的啊。”邵澤陽在一旁點著頭,兩個人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對了,上次聊起來,他媽是哪裏人來著?”吳宇輕輕地歪了歪頭,兩個人都看著鸞鴻飛,笑眯眯的,就如同色狼看著美女的表情一般,看的鸞鴻飛心裏一陣發毛。


    “好像是,孤兒院的人。哦對了,就是這家孤兒院,可惜後來被範家的畜生給強推了,變成了飛龍苑。喏,就是這個小區。”邵澤陽把杯裏的柚子茶,喝幹也倒了一杯酒,轉過頭看著鸞鴻飛,“您...該不會也是這孤兒院的人吧?”


    聽到孤兒院的瞬間,鸞鴻飛的表情就已經出現了變化,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和和氣氣的模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銳利。


    他看著麵前如同唱雙簧的兩個人一樣,完美的配合,就如同瞎聊,但是卻抖出一大堆他寧死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秘密,這兩個人究竟是誰?找到這裏,坐下來跟自己聊天,包場把所有人都趕走,卻唯獨將自己留下,而且他們還知道鸞這個姓,是從那座孤兒院裏流出來的姓。


    “你們...到底是誰。”他看著麵前的兩個人,輕輕地眯著眼睛,聲音也帶著些危險。


    “嘿兄弟,你出去幫忙買點花生唄,下酒。”吳宇轉過頭,看著侍者笑著說道。


    “額,我們這裏有花生,您是要炒的還是炸的?”侍者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聽著吳宇的話,下意識的說道。


    “不,你出去買點,一塊錢一包的那種。”吳宇笑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千塊錢,“買十包,剩下的是跑腿費,要是買不著就算了,但是你多找找,應該能找到。”


    一塊錢一包的花生米?侍者扯了扯嘴角,七層什麽時候還有賣這麽便宜的東西了麽?而且自己在這生活了快三十年了,為什麽從來就沒聽說過著一塊錢一包的花生米呢。


    但是吳宇已經說了,而且還把錢給他了,他也沒有理由不去,當然更多的是因為那九百九十塊錢的跑腿費。


    拿著錢,也沒換衣服就匆匆的跑了出去,吳宇回過頭來看著鸞鴻飛,繼續笑。


    “你們到底是誰?”鸞鴻飛看著吳宇,他們知道自己是誰,不然他絕對不會把侍者支走,但他們是怎麽知道的,他們是怎麽查到自己的,他們明顯不是範家的人,如果是範家的人,現在來的就絕對不會是這兩個,而且還坐在這裏笑眯眯的喝著酒跟你聊天了。


    “我們?”吳宇笑了笑,“範家的仇人啊,可能他們不知道我們,但是我們知道我們跟範家有仇,就跟你一樣,你說是吧——槍神。”


    鸞鴻飛看著麵前的青年,表情一點一點的凝固下來,“你們到底是誰...你們又是怎麽找到我的。範家找了我這麽久都沒有找到,就憑你們兩個,無論是資料還是資源都沒辦法跟範家比,你們究竟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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