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盤十七爺,先教你幾手腿部按摩指法。”盤十七爺帶過我,撈起我的褲管,教我認穴。我找了一支筆,盤十七爺,就畫,真的不好讓盤十七爺給媽媽紮針,好多穴位在敏感部位。有的手指按上去,麻麻的;有的指關節頂上去,酸脹酸脹;有的捏一把,渾身舒泰;有的拳頭敲幾下,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痙攣……特別是足底,真是又疼又癢又麻又酸,說不出的味道。


    “好了。先學這麽多吧。下學,見到了,爺爺可要考你了哦。”盤十七爺隻教了兩側穴位和足底穴位的指認和按摩指法。


    菜肴齊了。哇,辛哥真的是高手。他這個酒店經理不是白當的,燒出了滿滿一桌酒,可能也就是盤爺來了,他才這麽賣力。


    我們把兩張方桌拚成一大桌,坐十個人沒問題。媽媽興致勃勃,幾位大哥大姐安排媽的輪奇占據了下首,盤十七爺理所當然坐了上首,我們就隨便了。席上,盤十七爺給我們講他傳奇的一生,但是再沒有關係爸爸媽媽,甚至夥計爺的,可能他故意刪節了吧。


    不管他了,以後問夥計爺吧。現在,今日有酒今日醉,辛哥、蔣哥、老慶、我輪番給盤爺敬酒,盤酒隻要我們喝幹,他絕對喝得不剩一滴。


    盤爺喝了酒,酒濃意話更多。他一一點評了辛哥的幾樣拿手好茶,說得辛哥又是敬畏,又是敬酒:“爺,您是爺。您老能說出骨頭名堂。這些菜,給他們吃,算是白吃了。”


    這馬屁拍得盤爺眼光精亮:“七十二行,行行出狀元。辛仔的這門手藝學到家了。學一行,要愛一行,鑽一行,要精一行。”


    “爺說的都是道行,萌根啊,你要多聽聽爺說的話。”媽適時點撥我,我樂嗬嗬地說:“我一定要學一行。向在座的大哥學。”


    “跟我學,就不要了吧。”老慶眼直勾勾地看著青玉,青玉偏過頭去,不理他的詞,隻顧嚼著一點麂子肉。


    “你那點三腳貓的道行,還用得著學嗎?”黎娜奚落他,惹大家哄堂大笑。媽媽忙表揚他:“小馮蠻能幹的。這麽大的工程拿得下。”


    我心裏想,媽是衝他拿過來的輪椅吧,估計價錢不菲吧。


    “跟蔣哥也有得學啊。蔣哥一身虎膽,上天入地,下河可以斬蛟龍,上山可以打猛獸。還有些功夫,想學都學不會。”馮哥推著蔣哥說,蔣哥漲紅臉,拍著胸脯啪啪響:“誰要是欺負俺兄弟,哥拔刀子就上。沒得說的。”


    “你個死相。”金小英擰了他一把,“說話沒有一個輕重,長輩都在這裏,你要識相一點。說學手藝,又不是跟你學打架。”


    “爸爸還會吹牛。叔叔可不要跟他學。”兒子蔣孟海吃得滿嘴流油插一句,把我們嚇噴了。


    “去。大塊的肉都塞不你的嘴,小心老子揍你。”蔣老四還是疼他兒子的,兒子還很得意衝他吐舌頭,做鬼臉。


    “這叫上梁不正。”金小英笑罵著兩個現實寶,“帶壞了兒子。你下半輩子,就住窯洞去。”


    “老子打扁了他,他敢。”蔣老四借著酒興梗著脖子朝兒子揚了揚拳,沒想到兒子也衝他晃了晃小拳頭。我們笑得肚子都痛了。金小英瞪眼:“孟海,聽話,不理他。”


    蔣老四笑夠了,舉起杯就敬酒,他睃了一圈,幾乎沒有沒跟他喝過的,他眼珠子一轉:“根弟、青妹,祝你們白頭偕老。”


    這句話,可沒有人正大光明說過,桌子上靜寂了片刻,我站了起來,青玉臉紅到脖子上,她眼光看著桌子下麵,沒有理這個茬,我推了推她,她沒理我。


    媽媽清咳了一句:“話不說不明,沒有什麽好藏著掖著的。媽也指望著你們好,指望著你們過上好日子,媽借賢侄的話挑明了:“媽打心眼裏喜歡你。你是媽的閨女,媽喜歡。你是媽的兒媳婦,媽更喜歡。”


    媽眼眶溢滿淚水,青玉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媽——”


    “誒。好好過日子,將來生活得紅紅火火的,媽看著比什麽都開心。”媽揩著迷蒙的淚花花。


    老慶帶頭鼓掌,盤十七爺呷了一口酒:“啊,選個好日子,先把酒席辦了。至於扯證不扯證,哪也隻是走個形式。咱們過咱們的日子。以後,自然補一個證,就齊了。”


    黎娜眯著嘴笑:“我們也是沒有證。過日子唄。難道沒有證就不過了?盤爺說的話,我特別支持。”


    “你別摻乎。我們歸一碼事,兄弟歸另一碼事。性質不同。”老慶哼住她,黎娜白了他一眼,嘴巴噘起來,身子在顫抖。


    我趕緊說:“讓時間去改變吧。讓時間去證明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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