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李莎莎明明怕鬼,也要豎起耳朵聽他老爸講。


    “後來,撒泡尿,就清醒了。”我嘿嘿地笑著,接地了李莎莎地話頭,把故事講完了。


    “萌根講得大概差不多。遇到倒山鬼,沒有別的辦法,就隻有這個法子解掉。”阿爸深以為然。


    “我沒遇到鬼,也沒看到鬼,但有一件事很詭異。”我想起小時候一件我親身經曆的事。


    “你別編故事嚇我,宋萌根,我警告你。”李莎莎指著我鼻子,凶霸霸地說。


    “我還沒說你怕什麽?我那時七八歲,反正要放牛。可是,我經常遇到一條烏黑的蛇,我現在想得起,那蛇就盤成一團,有米篩大。頭高高地豎起,向我吐著芯子。可是它也不咬我,也不追我。我嚇得轉身哭著就跑了回來。大人拿著竹棍去打,早就無影無蹤了。可是,我隔三差五地碰上它。真的,碰到很多回,那蛇從來也沒傷害我。家裏人想辦法打也打不了它。後來,來了一個瞎婆算命的,說我衝了蛇娘娘。燒化了很多紙,送走了娘娘,從此以後再也沒見過那蛇了。”


    “哇,不會是現代版的許仙遇到黑蛇娘娘吧?”李莎莎沒聽出一點鬼氣來,她反轉身來笑話我。


    “可能變成你了吧。”辛龍華借機幽了一默。


    “我有那麽黑嗎?要說,我也是白蛇娘娘。哦,肯定還有一個黑蛇娘娘。”


    “你別瞎說。我說的是親身經曆。信不信由你。”我打斷李莎莎的借題發揮。


    “汗手,我倒遇到過。”辛龍華想起他的親身經曆,“我可能也讀初二了,我那時也很調皮搗蛋。我家裏條件比較好,也有人不服我家裏。反正,我讀初二,成天有氣無力,再好的菜都不想吃,有時還莫名其妙滴清口水。我整個人瘦得皮包骨頭。爸爸帶我到大醫院也檢查過,各項指標都正常,查不出什麽病症來。後來有人提醒我媽,他小孩也有過我這種情況,病症差不多,說起那個廟裏有個小和尚治得好。媽因此帶我到廟裏請小得尚,真的是個小和尚,我還記得他矮矮的個,穿著青布直襟,黑褲子,還包著褲腿,青布鞋。他帶我朝菩薩燒了香,磕了頭,讓我不要起來。他噙了一口水,噴了過來。他揭開我的衣服,我的後背清晰可見一個大人的手掌印,五個指痕相當深。小和尚給我推拿了一番,我全身如釋重負,一下子心裏明亮起來,真是遍體通泰,輕輕鬆鬆,一點不騙你。”


    “我再給你一巴掌。你去死吧。”李莎莎啪地一聲,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我們笑翻了。


    “汗手有,汗手有。盤十七爺就有。這個我們都曉得。他不輕易害別人,他也不治。”阿爸說起來,一臉的神秘和敬畏。


    “汗手,是不是武俠小說裏點穴的功夫?”馮連海對這事,他還沒鬧明白,我們覺得他這個問題很搞笑。


    “汗手有,跟點穴,是不是一回事,我也不太懂。有一件事,你們聽來可能不相信,但我跟你阿媽,親手做過這事。”阿爸一臉的深奧。


    “阿爸,你也有法力?”李莎莎像突然知道阿爸不是她阿爸一樣驚詫。


    “這那是法力,還是別人告訴我們的法子。”阿爸吸起了旱煙管,李莎莎想聽故事,沒有阻止他,阿爸吸得堂屋裏有股嗆味了,悠然地說,“那年你三歲吧,可能是受了驚嚇。每到熄燈睡覺,衣服一脫,就好像有人掐你似的。你一個勁地扯著嗓門哭,哭得小臉都是烏青的,滿天都喘不過氣來。怎麽哄也哄不乖你。那時,我們住得很密,三兄弟,加爺爺奶奶,就擠在一座屋裏。你一哭,全家人休想睡覺了。一哭就是哭通宵。你不是一個晚上哭,個個晚上哭。後來,隻得給你信了迷信。有人告訴我,你可能在塘壩口子嚇走了生魂,給你收魂。你媽在家裏哄你,我就拿著錢紙、蠟燭、香,到周圍的塘壩口子,邊燒化邊喊:莎莎,幺女崽,阿爸阿媽的心肝寶貝,跟著爸爸回家了。逢一個塘壩口子就燒化,一直喊到回家。到第三個晚上,你媽聽到的,聽到窗外有個毛毛的哭聲,你媽趕緊喊:莎莎,幺女崽,阿爸阿媽的心肝寶貝,回家了。回來睡覺覺了。能幹些,聽話,回來了。外麵的毛毛哭聲就消失了。莎莎第二個晚上,睡得香甜得很,一夜睡到天明。你大伯說,你們請了什麽法師,這個法師的師父銀子,我來出。我睡了一個好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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