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裏也有咖啡因,還是有一點助神,我們聊得很晚,酒也醒得差不多了。阿爸說睡吧。我們本來客隨主便。阿爸看李莎莎的眼神,他不敢說什麽了。阿媽隻含糊其詞地說了一句:“不要玩得太晚,冬天天氣冷。”


    這句聽起來很矛盾,我們現在在火搪烤火,烤得全身暖烘烘地,再說樓上也暖和,其實說我和李莎莎不要玩得過火。


    李莎莎卻迷迷糊糊站起來:“媽,等等我,我也上去睡了。宋萌根你反正都熟悉,你安排你的哥兒們睡。我睏死了。”


    李莎莎打著嗬欠,摞下我們不管了,不過她最後曖昧地飛了一下左眼,我知道她憋著笑,她想象得出那該有多麽精彩!


    堂屋裏隻剩下我們三個尻子兄弟。辛龍華還喝著熱茶,馮連海雙拳托著下巴,火光映著他滿是油彩的臉,正對著紅通通的炭火出神。


    “是不是還沒喝盡興?”我冷不丁說了一句。


    “老慶,你再說這種沒良心的話,寒了兄弟們的心。說好我們三兄弟一起作戰,結果你掉鏈子了。我們被八兄弟壓著喘不過氣來。哪裏還敢挑戰?要是你跟我們捆綁在一起,也不至於最後被他八兄弟灌得喘不過氣來。”馮連海提起這事氣憤難平。


    “是啊,我為了兄弟的麵子,我未婚妻還得裝著你的女朋友,不敢把戲演砸了。”辛龍華把壓抑在胸中的悶氣吐了出來。


    “我沒良心?你以為我願意?我是被那個——”我壓低了聲音,“你沒聽出她話中的話,她要揭我老底,她要向我家裏那位告發。你說,我還敢不鳥她嗎?”


    “這個女人心計很重啊。老慶,你以後真要被女人所掌控。你就是大發了,你也是作不了主。你看我,哪個女人能左右我?你拿出點快刀斬亂麻的狠心來。無毒不丈夫,就是這個意思。”老慶說得咬牙切齒,他心裏很不痛快。


    “我現在基本上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她眼裏哪有半點當我是老公?看來我結婚,也是為兄弟結婚,就是給一個家給她安心,好與兄弟名正言順地來往。”辛龍華也向我吐著苦水。


    “龍哥,我明天跟她挑明,她是你的人。朋友妻,不可欺。”我斬釘截鐵地說。


    “你個二百五。你挑明了。她還跟我嗎?她想出的權宜之計。我知道兄弟根本在跟她演戲,我更知道你在學校還有兩個女孩死纏著你。但是,這話怎麽這麽別扭?”辛龍哥捧著一杯釅茶,嘀嘀咕咕。


    “人生就是一場戲。依我看,老慶,我們幫你演戲,你也幫龍華演戲,我還得求你幫我敷衍一下我家裏那們。”


    “老慶,你少來!”我生氣了。


    “李莎莎會用那一手對付你,難道我就不會?你不幫老慶演戲,老慶也不幫你。咱們就翻臉。”老慶可是翻臉不認人的主。


    “哎呀,你們兩個老慶算什麽東西?不就是哄哄親家母,逗她開心一點,算不定她覺得做了對不起連海的事,安心在家裏孝敬公婆,哺育子女。哈哈,連海啊,那你高枕無憂了。”龍華短命的唯恐天下不亂,他現在跟我老慶一鼻孔出氣。


    “老慶,保持一份聖潔好不好?為什麽梅裏雪山人類征服不了?就是要留住一份聖潔。但是,我會經常去看慶家母,看幹爹幹媽,看望幹兒子。”我鄭重其事地說。


    “哇,我們兩個是不是特俗。”辛龍華和老慶相視而笑。


    “你兩個短命的,將來雷打的。隻顧自己玩,一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我被他兩個氣瘋了。


    “我們遭雷打了。剩下這麽多女人,吸你一口都把你吸成臘田雞了。”老慶嘿嘿笑著。


    “萌根,我想睡了。”辛龍華打了一個嗬欠,“我們怎麽睡?你安排我睡哪裏?不會是冷被窩吧?”


    “你安排我們睡,你好上去抱熱被窩了。”老慶話中有話。


    “隻有這一次,下不為例。”我神秘兮兮地指著他倆說,“你倆可不能強人所難啊,要主順客意。”


    “真有啊?”兩人對視一眼,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兩人頓時熱血沸騰。


    “跟我來。扣好衣服扣子,外麵風涼。”我拿起桌子上的電棒,領著他倆輕手輕腳出了門,往走廊走百十步,就到了一家獨門獨院的新院牆。


    我啪啪敲響了門。兩人大吃一驚,神色緊張,有種做賊的感覺,沒想到我大大方方地敲響院門。


    裏麵果然傳來一個很嫩的女聲:“誰啊?這麽晚來敲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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