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朝我淡然一笑:“歡迎武老師,給我們唱一首《mo莉花》吧?”我這才鬆了一口氣,《mo莉花》這首歌曲調優美,歌詞琅琅上口,也適合武老師演唱,武老師欣然同意了。這首曲子師傅也會拉,他不用看譜子就咿咿呀呀拉開了,這首曲子相當優美,沒有了《枉凝眉》之悲,卻有一種輕鬆活潑的氣氛在裏麵,引人入勝。


    武老師唱完,她主動退了下來:“你們唱,你們唱,你們唱,我也討杯酒喝,潤潤嗓子。”


    武老師給我們找到了樂趣,比那晚與黃豔麗一家聯歡,更有一番趣味。我不敢冷場,我在歌本中打了一首費翔的《故鄉的雲》,雖然沒有樂隊配得妙,但是感覺師傅真的拉得很到位,我完全不用擔心跟不上,兩人很容易合拍。


    我唱完也有會唱的師傅,唱了一首《四季歌》,也別有風味,略有沙啞,倒像搖滾的味道,可惜與二胡的伴奏有點脫節,但是師傅會調整,也差不離吧。大家還是掌聲雷動。現在,看你喝酒還是唱歌,真帶勁。會唱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害得師傅,趕緊乘選歌的空隙吃喝一陣。


    有一個老鄉被大家轟了起來,他自報家門,唱了一段花鼓戲《補鍋》當中的一個片段《誇豬》“我家養了一頭老母豬,腰杆子短,嘴巴子長,……”他唱念通俗,動作誇張,詼諧幽默,讓人聽起來捧腹大笑。


    我跟董玉搶了一首歌:“董姐,我幫你忙,你少喝一杯,董姐唱一支。”


    董玉頗上臉,臉上飛滿了桃花,她連連擺手:“我五音不全,你們唱,我伴醉。”


    大家都起哄,平時董玉在這群鄉親們眼中,她也是她們的女神,聽我這樣起哄,他們跟著吵起來。我們滿上酒,隻等董玉接歌,董玉強不過拿過歌本,她翻了半天,她撲哧笑出聲音:“好,我唱一首外國歌曲。”


    我們一聽董姐行啊,不唱則罷,一唱還是外國歌曲;連羅蠻子都傻眼了,老婆什麽時候會唱外國歌曲。我們都喝了酒,師傅可心領神會,他一拉旋律我就聽出來了什麽外國歌曲?不就是生日歌嗎?我們都給她蒙了一杯,但也沒辦法,確實有這首歌,不過,大家都樂開了懷,效果還是出來了。我們也隻得認了。


    我強李莎莎唱一首,李莎莎喝了三、四杯,臉上酡紅一片,她壞笑著說:“我說首歌,師傅不會拉,別怪我。”


    我拿過歌本,上麵有三百多首歌,我就不相信上麵沒有。李莎莎要唱毛阿敏的一支歌《綠葉對根的情義》,我一首一首找下去,還真讓我找到了。師傅拉了拉,說:“好啊,這首歌調子,很不錯。”


    李莎莎卻拿過歌本,訕笑著說:“我不會歌詞啊?”


    這就麻煩了,難道這麽費勁,還要幫她抄一遍不行?師傅說,我拉一遍就行了。於是師父拉了一遍,再默默地拉了一遍,原來師傅有一種奇怪的記譜方法,他將簡譜變成了啷格裏格啷格啷。


    大夥兒知道李莎莎是個厲害婆,大家默默喝了一杯酒,我跟武老師碰了一杯。李莎莎根本就是騙人的,她哪裏用看譜,完全能夠合拍地唱下來,她的嗓門也不賴,她是讀過財會中專的,那年月漂亮女孩,誰不會幾首歌?


    李莎莎為人雖不為大夥兒稱道,但歌還是獲得了大夥的熱烈掌聲。我可不敢叫再來一首,萬一鄉親們不給麵子,不叫再來一首;或者,鄉親們叫了再來一首,李莎莎不給麵子就麻煩了。


    我想周師傅在部隊呆過,估計周師傅能聽軍歌吧?我就起哄:“歡迎周師傅來一首,我們大夥都喝一杯。”


    周師傅臉一下子漲紅了,搖著寬厚的手:“我不行,我不行,我唱軍歌差不多。老歌哦,你們愛聽不愛聽。”


    鄉親們對周師傅有好感,都狂叫著:“周師傅,來一首!周師傅,來一首!”


    周師傅咳嗽幾聲,清了清嗓門:“我唱一首《打靶歸來》,很多年沒唱了,有些歌詞記得不全了。我唱到哪算哪?你們酒願喝多少算多少?”


    “不,你們全喝,我有高手幫你。”我擠眉弄眼,周師傅會意請武老師一起唱這首歌。武老師一帶,周師傅唱得山呼海嘯,把我們笑噴了。


    李莎莎突然拉起我的手:“我倆唱首,你們都要喝一杯。”


    大家不敢不給麵子,都喝了一杯,我們合唱了一首《心雨》,師傅拉得還不錯,咿咿呀呀很合拍。我們情意綿綿的演唱,還是讓鄉親們喊起了號子:“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可是武老師臉色驟變,我搖著手,抱著拳:“我不能當歌霸,大家演,大家樂。”


    可我不敢請武老師合唱一首,畢竟她是尊長,不能夠唱“明天你將形為別人的新娘”什麽的,武老師默不作聲;李莎莎活躍了,這個神經病,何苦為難我的老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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