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堆滿了菜,什麽燉野豬腿、醬野兔、清蒸野雉、米粉洋鴨、麂子排骨、盤龍鱔魚等等。我可是大塊朵頤,不動杯子。我看你們沉不沉得住氣。


    七寶可是好菜沒有酒等於白吃了的主。七寶舉起杯子:“喂,你是晚輩,你知道規矩的。你幹爹、幹媽不陪一杯?還說有酒癮了。”


    幹爹幫我推托:“你懂什麽?空腹喝酒容易醉。先打打底,喝酒就強身。”


    幹媽說:“多吃菜,酒少喝。酒是癲狂之藥,喝多了都是酒癲子。”


    我嘿嘿笑:“聽到沒有。我聽幹爹幹媽的話,不可能聽你的話吧。你愛喝不喝。幹爹的酒,還要招待客人呢。我們每個人喝三斤,哇,這一海子去一大半。不行,我給幹爹省一斤是一斤。就是挑水,從大山裏挑出來也不容易。”


    幹爹用筷子點著我:“你們八兄弟,人家一個娃娃。當然不跟你們喝,來,我們是兄弟,一起喝。等出了門,不要說老韓小氣,不給酒你們喝。”


    於是我鄭重其事地陪幹媽:“幹媽,我敬您老人家一杯酒,祝您老越活越年輕,健康、長壽。”


    幹媽舉起杯子:“好。幹媽不喝酒,也喝了這杯。喝了這杯,幹兒子要走大運,發大財,幹媽跟著幹兒子享福。”


    七寶八兄弟跟幹爹喝了一杯,他幹著急,沒辦法。我接著吃菜,看他八兄弟怎麽個喝法。他們八兄弟又是長輩,總不會晚輩敬長輩的酒吧。


    吃完,我敬了幹爹一杯酒。他們八兄弟等著我喝八杯滿的。我拿了兩隻空杯,往大毛子麵前一放:“劃拳,每人麵前兩杯。這話怎麽說?拳頭一開,五福臨門,八仙進莊。”


    八兄弟搖著腦殼:“不來,不來。我們就一杯接一杯喝。”


    他們還心有餘悸。我找年齡最少的小豹:“豹叔,我們先開拳。”


    小豹連連擺手;“痛快一點喝。不搞那一套。”


    看來他們有攻守同盟,跟他們喝,他們八兄弟是長輩等著陪一輪,我差不多要打醉拳了。我太清楚不過了。


    我還得變招:“幹爹喜歡打牌。喝酒也能打牌。我們翻牌,怎麽樣?”


    他們八兄弟交換了眼色,我劃拳那麽厲害,翻牌就是靠運氣,不可能那麽走運吧。大毛子早按捺不住:“行,行。翻牌就翻牌。陪書生喝酒,不玩點花樣出來,他是不會喝的。”


    解珍、解寶、解虎三兄弟也捋起袖子,他們隻喝了一杯酒,嗓子眼都冒火了:“行。老韓哥,拿牌來。”


    幹爹坐著沒動,訕笑著:“我家裏現在搜不出一副牌來的了。有牌,我都剁手指頭的。”


    幹媽說想起來了:“那天,有個小朋友落了一幅軍棋落在桌子上。我放在櫃台上,你看看有不有用?”


    我大笑起來:“好啊,我們就玩軍棋。五十個子,每人一把抓五個子,抓多了喝酒,抓多幾個子,喝幾杯;抓少了也喝,少抓幾個子也喝幾杯。每次出一個子,我們比大小。最大的不喝,第二大的喝一口,第三大的喝兩口,第四大的喝三口,第五大的要喝半杯,依次類推,是少的要喝一杯滿的。但是出現炸彈,集體喝一杯。出現地雷,有工兵,工兵不喝,其它的都要喝。出現軍棋,要是有工兵。軍棋要喝,要是沒有工兵,其他的人都得喝。對碰對,嗨,那是兄弟好,各喝一杯。好不好玩?”


    “新鮮玩藝,好玩。讀書人,就是鬼點子多。軍棋也能玩出花樣來。好。哪個怕哪個!我先試試,五個子,有多少。”侯七寶先抓了五個子,反複演示,大家都分了五個子,先試試手感。我也不敢大意,我也試試五個子的手感。


    小龍頗聰明:“還要定個莊家,不是萌根一個人當莊家。”


    我知道他們都不笨,隻好再定莊家:“喝得最多的當莊家,莊家右手邊先開牌,依次類推,就要秩序了吧。”


    我找了一個米斛子來,把五十個子都倒進去。然後放在桌子上,依次摸。第一局,大家小心翼翼每次抓五顆子,基本上數過。沒人錯。我看我五個子,一個工兵,最大是軍長,最小是排長,還有兩個旅長。我看了右手邊幹爹的子,又偷看了七寶的子。


    七寶按了一個地雷,推了出來。我搞個工兵押下去。他們押下來,結果,他們第一輪都出大子,炸得落花流水。每人一杯。我逃過一劫。他們懂了,這裏麵有訣竅。第二輪押子,我出了一個旅長。沒有炸掉。我排在第五,隻好喝了半杯。第三輪我看見幹爹押了軍棋,我趕緊按了一個排長。結果沒有出現工兵,我們都得喝一杯。小龍和小豹最倒黴兩個司令碰對,還要再罰一杯!接下來一輪,是炸彈碰炸彈,我們一起喝一杯,炸彈碰炸彈解寶和二毛子要喝一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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