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沒本事雙飛就收手罷


    馮見雄歇了一會兒,這才赫然發現,今天他還真沒逮到什麽機會,和周天音單獨聊天呢。


    此刻放下話筒喝著小酒,並肩坐在一起,他才能有時間傾聽周天音的心跡。


    說良心話,重生之後,盡管和周天音相處了有一陣子,在一起玩的日子加起來也有一兩個月,但馮見雄是真沒主動撩過對方。


    而且算絕對時間的話,與周天音在一起的日子,跟虞美琴史妮可這些同級生相比,那是不足一提的。


    然而此時此刻,被周天音逮住機會噓寒問暖,馮見雄卻莫名驚覺,這位小姐姐對自己的好感,又莫名其妙提升了幾成。


    “我看了上周的《金陵零距離》了,你在上麵的表現真好,要我說,那比你今天拿了冠軍都出彩。”周天音抿著小酒,言笑晏晏地說,“我還硬拉著我爸看了,他也誇你呢。唉,我們這種法律世家出身的,一直就幻想著哪一天能夠‘行俠仗義’到你這樣,三寸不爛之舌,就把壞人說得痛哭投降,改過自新。”


    得,原來是那天在電視上用“中國男足都沒自殺你們急著求死幹嘛”和“信用大數據”這兩個例子,把周某等人噴服,又圈到了一波粉。


    馮見雄揉著太陽穴,暗忖這事兒似乎越搞越雜了。


    上輩子周天音是做過他兩年女朋友的,所以他對周天音的性情實在是太了解不過了。


    周天音出身書香門第,父親做了**官,她從小又是乖乖女。雖然跟普通開朗的男生日常交際玩玩可以,但尋找男朋友時,總是幻想能找一個“行俠仗義、匡扶正義”又名聲在外的男生。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周天音有點像嶽靈珊,喜歡找個像嶽不群一樣道貌岸然的男朋友,所以才會找到林平之——當然,周天音的父親,肯定沒有嶽不群那麽陰險。


    退一步講,事實上如果嶽靈珊能看透嶽不群的真麵目,那肯定還是會喜歡令狐衝的。所以周天音喜歡的也並非“偽君子”,而是“真君子”,隻可惜妹子們不是個個都有鑒別真君子和偽君子的眼力見兒的。


    上輩子的漸行漸遠,就是因為馮見雄雖然有才華,卻不屑於走官路仕途,非要自由自在跟官府對著幹,所以隻能算是一個“令狐衝”,最終沒法和周天音心靈相融。


    如今,馮見雄的本質其實一點都沒變,還是像令狐衝一樣不喜歡走官路,喜歡鑽空子,賣弄智商,笑傲江湖。


    隻可惜,因為他太出眾,太鮮明,又被人盯上了。有無數權此芳一樣的神助攻湊上來刁難他,卻無意之中一腳踢到鐵板上,給他提供了無形裝逼反打臉的素材。


    於是乎,不經意之間,周天音就發現了愈來愈多馮見雄身上“行俠仗義、聲名素著”的閃光點,對他的好感也越來越濃。


    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就好比令狐衝在還沒上思過崖之前,就因為開了重生掛提前練成了獨孤九劍,然後田伯光來晚了,直接撞到槍口上被令狐衝一劍秒殺。然後小師妹就十字星光眼地崇拜不已,誤以為大師哥是像嶽不群那樣的君子劍大俠。


    “怎麽會這樣?我從來沒想裝逼!我從來沒想在官方刷自己的名聲!我沒想做刑偵談判專家的話術課題!我也沒打算推動國家專利局修法!


    我明明都是被逼的,要麽就是為了利己的目的,怎麽到了天音姐眼裏,就變成書生意氣揮斥方遒了呢?”


    一想到這種宿命,馮見雄就覺得一陣頭疼。


    他斟酌了一番措辭,壓低聲音偷偷地解釋:


    “天音姐,其實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好人……這裏麵有個好大的誤會——其實我是個從來不同情窮人的人渣,打官司也隻是為了錢,從來不是為了伸張正義。至於那天上《金陵零距離》的事兒,其實是權此芳——對,就是調到央視的權姐,當初她還在江南衛視呢——是她遇到麻煩想陰我,結果被我機緣巧合化解了。我內心真是從來沒想過做好事……”


    周天音驚詫地盯著馮見雄的眼睛,愣愣地看了十幾秒,良久才歎息道:“你好謙虛,不過過分的謙虛就是虛偽了。”


    幹!


    馮見雄捂臉。


    周天音不解馮見雄為什麽要這樣自黑,加上她今晚多多少少也喝了兩三瓶啤酒了,思路略微跳脫一些,膽子也比平時大,就單刀直入地質問:


    “你好像很怕我對你有好感?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你怕我挖妮可的牆角勾搭你?是!我承認我對你有好感,但就跟義姬一樣,拿你當親弟弟一樣疼,你怕啥?你這人難道就沒有好朋友的嘛?我隻想跟小琴小田她們一樣,做你最親密的好朋友都不行?”


    麵對這個問題,馮見雄當然是啞口無言沒法回答的。


    他總不能說:“因為上輩子我傷害過你,還上了你兩年,最後耽誤了你終生。”


    “對對對,是我自作多情,對不住,天音姐,就當我啥都沒說,來來來,都在酒裏了,喝完都忘了吧。”


    一男七女一行人,縱酒高歌,玩牌賭骰,起哄撒潑,足足幹掉了兩箱小啤酒(330ml一瓶的,12瓶一箱)和一箱銳澳雞尾酒,唱也唱夠了,聊也聊夠了,然後互相摻扶著回到酒店。


    幸好本來就不遠,隻有幾百米,夜風一吹,就清醒一些。九月的淩晨,也不會讓人著涼。


    馮見雄最後和周天音聊了很久,或許是前世兩年的拍拖,讓馮見雄對周天音實在是太了解了,哪怕他刻意回避,還是讓周天音產生了很多默契的悸動。總覺得對方冥冥之中很了解自己,隻是這種感覺還沒被點破,加上周天音自己也不敢相信,才沒有釀成苦果。


    馮見雄很負責任,開了四個套間——比昨天多了兩個,然後重新一一把妹子分好,送回各自屋裏,放好洗澡水,確認她們無恙,才回到自己屋裏。


    南筱嫋照例和田海茉睡,倆閨蜜早就習慣了。


    新來的馮義姬和周天音自然也是一起滾床單。


    隻有多出來一個丁理慧,馮見雄商量了一下之後安排到了虞美琴房間裏——反正當初虞美琴退學重考之前,跟丁理慧在外院還當過同學,如今這麽多人裏麵,救數虞美琴和丁理慧最熟,這麽安排也不會被嫌棄。


    而昨夜跟虞美琴住的史妮可,自然被擠出來,丟到了馮見雄本人屋裏。


    反正比賽都結束了,也不怕賢者時間帶來的智商暫時下降。


    四個套間裏,每處都是兩具酒意飄散的香甜**,在按摩浴缸裏舒展張弛,坐看雲卷雲舒。(可惜白靜得罪了馮見雄,沒資格來觀賽,否則肯定會一腳把丁理慧踢出浴缸自己上)。


    “哎呦,雄哥你輕一點,都一個多月沒要了,疼啊!”


    馮見雄住的套間裏,史妮可可憐楚楚地求饒,卻不能哪怕稍稍喚醒半獸人的憐香惜玉。


    “你也知道有一個多月了!受死吧!”


    史妮可渾身吐白沫,昏死過去。


    ……


    次日清晨,哦,應該說是臨近中午了。


    五次郎馮見雄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覺得眼皮子上的眼屎一陣陣扯動。渾身很不舒服,應該是昨夜各種混合**幹了又濕,像結了一層殼子。


    史妮可已經醒了,兩眼怔怔地看著窗外,纖細的左手下意識捏著“nii”式的蘭花指,在馮見雄的胸口上畫圈圈。


    見馮見雄動了一下,她倏地收回蘭花指,“啪”地在馮見雄胸口錘了一拳:“你越來越狠了!壞得跟個北棒子一樣!”


    馮見雄本來還不太清醒,猝不及防被錘了,還聽了這麽勁爆歧義的話,頓時警醒過來。


    他一翻身把妮可壓住,惡狠狠地**:“你把話說清楚……什……什麽叫跟北棒子一樣?!你怎麽知道北棒子是什麽樣……”


    “哎呦,別……停……疼……你想哪去了!”妮可一聲痛呼,可憐兮兮地解釋,“我是說你的破脾氣,就跟北棒子一樣:北棒子不是不管誰打他,他都威脅打南棒子出氣!你不也是不管什麽美女撩撥了你,你都拿我瀉火!昨天你到底心裏意**些啥,跟瘋了一樣!”


    “原來是這個意思。”馮見雄鼻孔出氣哼了一聲,見不是被綠,便放開了妮可,自顧自去泡澡洗漱了。


    妮可拿了條浴巾,跟進去服侍:“哼!就知道欺負我!”


    “嘿!你還來勁了?!”馮見雄一把把妮可拖進浴缸**,一邊板著臉說,“那下次我就冤有頭債有主,誰把我的火撩起來我就把她就地正法,你是不是就高興了?”


    昨晚他確實非常威猛,而且全程都閉著眼睛,完全不像是有個絕色美女在身邊該有的架勢,倒像是遇到了“燈一關都一樣”的庸脂俗粉。


    史妮可跟著馮見雄曲意逢迎了半年多,對他早已非常了解,自然知道他當時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啥,竟然威猛到一夜解鎖四五種新姿勢。


    “人家哪有這個意思,被你欺負了還不能說說麽!”妮可錘著馮見雄的胸口,眼淚就委屈地落了下來,哭著哭著,她又勾動了心中的黑曆史,一陣渾身無力,猛地紮進馮見雄懷裏,“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賤,當初用那種不要臉的方法做了你的女人……”


    “你又想哪兒去了,好好的哭啥。”馮見雄是個不解少女心事的,也說不出更多。


    史妮可抬起頭,雙目水汪汪地盯著馮見雄:“那我當初如果不說‘我不要你負責’,你還會要我麽?”


    “……我不知道。”馮見雄眼神稍微閃躲了一下,卻沒有說謊,“不過,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你老是糾結當初幹嘛?就算當初我要你第一次的時候隻是泄泄火,沒幾分愛意。但是人非草木,我敢說現在至少對你是有感情的。昨晚那麽亂我不也沒趁機幹壞事?”


    史妮可狡黠地戳穿道:“昨晚你怎麽幹壞事!又不是孤男寡女把天音姐或者茉茉姐灌醉!那麽多眼睛看著呢,除非你至少有本事雙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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