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 顏藝帝海爺


    華亭酒店對麵,一座附近幾個街區最考究的ktv裏,某個vip豪華包廂中,一個俊朗挺拔的陰鷙男生,和一兩個女生,手持mic對著屏幕縱聲吼叫。


    沒有任何人用假聲,就是純粹的野性發泄。


    旁邊六七個女生,有用在用搖鈴呐喊叫好。


    更多的則是圍坐一堆,在用骰鍾玩猜骰子的遊戲,輸了的人罰喝酒。


    “難道是五個四?”南筱嫋故作和虞美琴講悄悄話閑聊狀,也不正式猜測骰鍾裏有多少篩子。


    “嘿~”握著骰鍾的田海茉在內心得意了一秒,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要不就是有六個六?”虞美琴想了想,反問南筱嫋。


    “蛤?!”田海茉平素櫻桃小口狀的嘴,情不自禁地張大到和茱莉亞羅伯茨一般誇張。


    “就是六個六!”


    “啊!又輸了……不玩了不玩了!”


    “不管,先罰酒!”南筱嫋捉弄得起勁,怎麽肯放過坑閨蜜的大好良機。


    連輸七八陣的田海茉鬱悶地又喝完三杯啤酒,把頭發撓得紛紛亂,歇斯底裏地揪住坐在自己身邊的閨蜜就胡天胡地地蠻纏。


    “你們聯手欺負我!說,小鳥是不是你出賣我!偷看我骰鍾裏的結果了!”


    南筱嫋陣陣頭疼,表示自己不背這個鍋:“茉茉你還怪我!誰叫你‘酒後露顏藝’的毛病改不掉的!稍微喝兩杯臉上就藏不住心事了!對方稍微有猜對的可能性,你表情就垮下去了,這樣誰猜不中啊!你還是快回去休息吧!”


    一邊說著,她還歉意地對對麵的虞美琴馮義姬笑笑:“茉茉不是輸了不認,她這人就這樣,平時可端莊了,和人說話都沒表情,而且幾乎不喝酒。但是一旦喝開了,簡直可以去參加顏藝大賽了,我跟她認識三四年了,才見識過她這個臭脾氣。”


    “沒事沒事,小田這是豪爽,再說她不是該罰的酒都喝了麽,吐槽幾句算啥。”馮義姬爽朗地表示不必介意,還善意地提議,“沒想到會這麽懸殊,咱還是賭果汁或者紅茶吧,要麽改玩十五二十好了,那個大家一起出,不會因為表情泄露的。”


    “好啊好啊,那就改玩十五二十吧~”南筱嫋連忙幫田海茉答應。


    “不行我還要猜篩子!我就不信了……嗚嗚……”田海茉手舞足蹈地掙紮,卻哇地一口吐了出來,幸好沒有濺到別人衣服。


    “哎呀快喊服務生,妮可不能再喝了!”馮義姬連忙跳起來,摁鈴叫了服務生,然後親自去倒了一杯大麥茶,抓住田海茉的下巴喂她漱口。


    田海茉有些恍惚,咕咚咕咚就要往下咽。馮義姬身材蘿莉,體力才相當於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如何扛得過二十一二歲的田海茉,當下隻能拍臉掐脖讓他吐出來:“快拿這把臉擦擦,喂喂那是讓你漱口的,別喝下去!對,吐出來就對了,快吐。”


    田海茉一口大麥茶噴在馮義姬衣襟上,把馮義姬的胸口都噴濕了。幸虧貧乳蘿莉的屬性,才沒釀成濕身尷尬。


    ……


    “小許,鈴響了還不進去看看!你幹什麽呢!”


    走廊上,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女領班板著臉喝罵著偷懶的服務員。


    vip豪包區的服務員配備是很全麵的,一個服務員才分管兩三個包廂,不像普包迷你包那邊,一個人要管十幾二十個,圖的就是貴客喊人的時候立刻有人服務。


    馮見雄他們那包廂,剛才馮義姬摁鈴喊了服務,領班見五六秒鍾都沒人應答,才過來看了一眼,便逮住了偷懶者痛罵一頓。


    “沈姐我不是故意的……”被抓包的服務生一邊匆匆趕去一邊連忙解釋,


    “我這不是怕打擾了客人的好事麽——你是沒看見,剛才這個包廂開房的時候,就一個花花公子,卻跟進去七個女生,個個都超級漂亮!就是棒子或者小日本的美少女組合,怕是都沒這個質量。萬一隨便闖進去豈不是……”


    這麽幾句話的功夫,女領班和服務員已經走到了馮見雄包廂的門口。


    女領班眼一白:“少廢話,客人敢摁鈴,那就說明沒什麽醜事!開門!”


    服務員瘟了一樣開門,點頭哈腰地賠罪:“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請問需要什麽服務麽?”


    馮義姬大大方方地說:“沒關係,是我們不好——有朋友把地上吐髒了,能麻煩打掃一下麽?另外你們這兒有沒有醒酒的飲料?”


    女領班看了馮義姬一眼,頓時就有些驚詫:看上去,最多也就剛讀高中的女生吧?就來這種**,跟一群大姐姐一起陪帥哥玩?這是什麽操作?


    不過,看上去至少是14歲以上了,法律上來說有權處分自己的身體。


    別看ktv的服務人員都沒什麽文化,但因為工作需要的關係,他們對於什麽年紀、什麽條件才構成“三年血賺,死刑不虧”門檻,還是非常清楚的。


    “小許你快打掃一下!”女領班吩咐了一句,然後想了想,轉向馮義姬試探著說,“我們這兒有調製的陳皮飲料可以麽?”


    “謝謝,就那個。”


    女領班這就去拿飲料,心中還在感慨剛才那番刷新三觀的景象:那個在唱歌的男生,莫非是什麽國民富二代?怎麽能讓這麽多看上去知書達理的美女陪著他一起玩?而且還這麽心安理得敢叫服務員?


    按照常理,換了別的來這裏作樂的闊少,肯定是巴不得把包廂門鎖起來幹壞事的吧。


    ……


    “嫋姐,要不你送茉茉姐回房間吧?要不要緊?”


    馮見雄唱完一首歌,放下話筒,關心地看了一下田海茉的情況,如此提議道。她已經洗漱過,喝了點調製了陳皮的雞尾果汁,略微清醒了些。


    “我沒事,大不了不喝就是了!我還沒唱歌呢!”田海茉不依地一甩手,把馮見雄推開。


    馮見雄也不和醉女生一般見識,笑著說:“那你們來幾首吧,是我不好行了吧,不該當麥霸。”


    南筱嫋也拗不過閨蜜,去點歌機上點了一首小蔡的《倒帶》,拉田海茉一起唱。


    周天音剛剛跟馮見雄對唱了一首,見狀也把話筒遞給了南筱嫋,到另一側的吧台,跟馮見雄、史妮可坐在一起,留下其餘幾個妹子玩牌玩骰子。


    “這個田學姐,不會真對你有意思吧?妮可,你不會吃醋麽?”周天音把玩著手上的銳澳雞尾酒瓶子,把兩個檸檬白蘭地和洋甘菊琴酒的半空瓶碰得叮當作響,回聲竟還有些悅耳。一邊調侃著看馮見雄和史妮可的笑話。


    “天音姐你管太寬了吧,茉茉姐隻是為這個目標努力了好幾年,一下子成功太高興了。”


    史妮可也連忙夫唱婦隨地應和:“就是就是,天音姐你跟她們不熟才會這麽想的。茉茉姐平時可端莊了,雖然對我們很好,但是絕對不會對雄哥有那種意思的。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壓根兒沒打算在大學裏找男朋友過,當初多少學長追過她,她都看都不看。


    開始我們也不知道為啥。後來才知道,她隻跟最要好最鐵的死黨,也就是嫋姐說過原因:她是覺得師大這種地方的男生都自視太高,仗著學校裏男少女多,莫名其妙有優越感,不肯為女生犧牲,所以她索性就放空四年,踏上社會再說。”


    “噗嗤……還真是個怪脾氣。”周天音聽了這番解釋,也是覺得莫名其妙,“那你們後來又怎麽知道內幕的?她不是隻把心事告訴過小南麽?肯定是不牢靠吧。”


    史妮可臉一紅:“嗯,既然嫋姐也是我的閨蜜了,她當然會告訴我們了……”


    果然,指望女生保守秘密,還不如指望世界上有天頂星人靠譜一些。


    周天音喝了一口湖藍色的洋甘菊琴酒,又觀察了一會兒正在唱《倒帶》的田海茉,玩味地低聲說道:“這妞兒不會是摩羯座的吧。”


    “誒?你們已經聊過生日了麽?”史妮可驚訝地說。她知道周天音馮義姬一行,和南筱嫋田海茉之間,那都是剛剛在飯桌上才認識的,那麽點時間,難道已經聊到那麽八卦那麽熟絡了麽?


    “沒有!看來猜中了。”周天音微微有些小得意,把聲音壓得更低,


    “因為我是處女座的!所以我識破這種悶騷人最犀利了!要我說,人家肯定是被萬眾矚目盯著下不來台,所以要麵子,隻能死扛著不和男生親昵,內心不知道多想要有人互相扶持呢。這種平時端莊得不要不要、酒後顏藝帝的人格,最可怕了。妮可妮可要小心,別被挖了牆角都不知道。”


    “嘶……”天然呆的史妮可一陣惡寒。


    心說倆摩羯座處女座的大姐姐,一個悶騷一個腹黑,可怎麽得了。


    不過她也頗知道以退為進,當下故作溫婉柔順、細聲細氣地說了些故作大度的話:“我……我其實知道自己配不上雄哥的,走一步看一步吧,真有各方麵都好的姐姐幫我照顧雄哥,我退出就是了……”


    周天音沒有接話,內心卻是覺得史妮可竟有此自知之明,用愈發“你懂的”的眼神看著史妮可和馮見雄。


    隻怕有朝一日,還真是妮可失其鹿,群雌共逐之的局麵。


    史妮可被周天音這種躲在暗處窺伺的感覺鬧得心裏發慌,連忙把周天音也拖下水:


    “天音姐你也別笑別人。就算茉茉姐悶騷不假,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吧。都畢業了還不找男朋友,是不是完美主義病犯了,差一點的男生看不上?要是想搶雄哥就直說,我也好有個提防,總比你躲在暗處偷偷賣溫柔要好對付~”


    “我確實是看小雄越來越順眼了。不過嘛,姐跟義姬是什麽交情?隻要義姬看好你,覺得你才是最合適的弟媳,那我絕對不會做那種奪人所愛的不仗義事情的。”周天音紅著臉,嘴上卻是要強。


    和史妮可說完之後,她又轉向馮見雄,溫柔地傾訴,“說實話,最近你在電視上這些成就,姐姐是真為你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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