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東林,你們倆趕緊給姑奶奶我滾出去,十秒鍾之內不把門從外麵反鎖上,老娘我活剝了你們!”嘴裏驀然間一聲尖叫,整張臉攸爾間已經由紅轉綠,再由綠變成一片鐵青的韋婕緊閉著眼睛如雷一般咆哮了起來,雖說這會兒心下早已經恨透了全剛,但或許是因為羞憤與無助交夾的緣故,嘴裏咆哮著大吼的同時,這會兒已經完全亂了方寸的韋婕整個身子不由得緊緊地伏到了全剛的身上,似乎想到鑽進他的身體內躲起來似的。


    “啊?哦哦哦,馬上馬上!”聞言一怔,隻是馬上便反應了過來之後的王東林嘴裏慌不迭地應著聲,說話間一邊抹著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一邊趕緊一扯身旁猶還處於呆傻之中的劉西江,兩人逃也似地便向著審訊室的門口逃去。三兩步竄過去之後,猛地一把拉開審訊室的鐵門,兩個人的身形剛剛才竄出去,正準備順手一把將房門帶上的王東林冷不丁地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帶門的右手一滯,攸爾間便將頭再次探了進來,猶豫著問道:“對了,韋隊,你這褲襠兒都已經開叉了,一會兒肯定是沒法出門啊,要不要我給你去找一條,回頭再送過來哈?”


    “滾!”冷不丁地再次聽到“褲襠兒開叉”這幾個令人心驚肉跳的字眼,整個身子趴伏在全剛懷裏,一條腿猶還架在他肩頭的韋婕渾身不受控製地一陣顫抖,強忍著心下欲要將王東林碎屍萬段的衝動,緊閉著雙眼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嘴裏擠出了一個字來。


    “行了,我明白了,韋隊,你們慢慢玩兒,門口兒,我……我們給你守著!”


    “砰咚!”


    “卡嚓嘩啦!”


    說完話一縮腦袋,王東林趕緊便退出了審訊室,順手自然是直接便將鐵門給帶上了,緊接著便傳來了一陣扭動鑰匙的聲音,這小子顯然正擱外麵拿鑰匙將門反鎖,隻不過鎖了門之後到底會不會和那劉西江二人一起擱門口兒站崗守著,那就不知道了。


    “呃啊,我說……媳婦啊,他們倆好像已經走了。另外……我剛才已經全看清了,你褲襠兒也就是前麵開了衩,缺口的尾端正好位於你,呃,這個,就是那地方的正下麵,所以,從他們倆的角度是絕對看不到你那……線頭的,估計那倆小子也隻是聽到聲音才明白怎麽回事而已,要不……咱別這麽害羞了成不?你這腿還擱我肩上架著,奏算是我的肩膀不痛,那也怕你腿麻啊!”


    說話間,心頭忐忑不安的全剛一邊騰出一隻手狠狠地抹去了額頭上淌下來的一排熱汗,一邊偷眼向著伏在自己胸前的韋婕望了一眼,這丫頭此刻仍然緊緊地閉著雙眼,一臉的鐵青或許是因為王東林二人的離去,這會兒也慢慢地再次轉化成了那種紅霞一片的羞澀神情。看起來倒是嬌羞可人,不過,一想這瘋丫頭的性子,這會兒越是羞憤,等會兒隻怕就越是狂風暴雨,一想到這兒,全剛本就忐忑的心境兒立時便越發地心驚膽顫起來。


    “阿剛,你知不知道,我全小到大,還沒來沒有男人碰過我的身體?而且,或許是我的性子太野了,所以即便是小時候和夥伴們做過家家的遊戲的時候,也沒有人願意讓我做老婆。這些,你知道嗎?”攸爾間,整個頭部都伏在全剛胸膛裏的韋婕竟是說起了沒頭沒腦的話語,而且聲音語氣顯得極其地溫和柔順,簡直就和夢囈一般。


    看來沒生氣嘛,這本來是好事兒,可是,此刻韋婕這些輕柔得幾乎有點過份的話語傳入了全剛的耳中,卻反是讓他的心中越發地不安起來。攸爾間便想起了一個詞語。


    疾風驟雨之前的寧靜!


    一念及此,全剛冷不丁地便打了個寒顫,連帶著竟是嘴裏的語氣都有點兒不太自然起來,幾乎是扯著臉皮艱難地嘿嘿幹笑了一聲,略顯得有些討好地小心回答道:“怎麽會呢?嘿嘿,其實……我我覺得你還是蠻溫柔體貼的嘛。”


    一句話出口,全剛恨不得自己都想煽自己倆耳光了。特麽麽的,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事兒都估得出來,這也忒特麽無恥了。


    “還有,你知道嗎?就是因我的脾氣太野,上學的時候有些同學偷偷地早戀,可是,我卻一直沒有人追過,而且……一直到警校畢業工作了之後,都沒有男人願意,或者說是敢太過接近我,這些,你又知道嗎?”


    未曾理會全剛嘴裏的回答,依靠在他胸前的韋婕依舊是這般夢囈一樣的輕語著,就好似正和戀人互抱在一起傾訴衷腸一般。隱隱間似乎有著一抹子溫馨的感覺在漸漸彌散。


    可是,全剛的心情卻越發地緊張了起來,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兒這韋丫頭實在是太特麽地反常了。偏偏一旁審訊室的門又是鎖上的。


    唉呀,對了,之前這丫頭為什麽叫他們把門鎖上?肯定有陰謀啊!


    冷不丁地想到這個問題,一層細密的冷汗頓時便從他的額頭冒了出來。小心冀冀地抬手擦去之後,全剛壯著膽子再次嘿嘿一笑,道:“哪能?嘿嘿,我不就和你走得挺近麽?不必擔心,以後這種人還有很多的。”


    “還有,你想必已經知道我家老頭就是這市局的局長了吧?你說,剛才這事兒,對了,還有之前在二中的時候,你叫我媳婦的事情,如果都傳到了我爸的耳朵裏,你猜得到他會是什麽反應嗎?”韋婕繼續夢囈著,不過嘴裏說出來的話語卻漸漸地開始緊迫起來,似乎已經帶上了一點點質問的意思,驀然間便讓全剛感到壓力大增。


    “嘿嘿,這事兒其實是個誤會,我我回頭和韋局長解釋解釋,估計,應該沒事兒吧?”全剛的額頭上已經開始迸出豆大的汗滴了。這會兒心裏早已經悔得腸子都綠了,早知道你特麽是這麽一個女衙內,打死了我也不能敢招惹啊!


    “解釋?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打算告訴他,你所說的、做的,都是假的,壓根兒就沒那回事對嗎?如果這樣的話,你說……他會不會以為你是在調戲他的女兒呢?”說到這裏,一直伏在他胸前的韋婕突然間抬起了臻首,微微上仰著望向全剛,眼裏古井無波,看不出一絲的情緒變化。


    “不不不會吧?我我壓根兒就沒這個意思啊?調戲良家婦女這種事兒,嘿嘿,打死我也不會幹的。”全剛一扯臉皮,說話間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沒有麽?那……你再叫一聲來聽聽啊?”說話間,韋婕攸爾一笑,很溫柔的那種,完全就不像全剛所認識的她。


    “啊?叫?叫什麽啊?”全剛一怔,冷不丁地實在是沒反應過來。


    “媳婦兒!”韋婕再次咧嘴,眸光裏隱隱間帶著一抹子期待。


    “哦哦,媳……嗯?這好像不太好吧?”嘴裏下意識地叫出了一個字來,全剛立時便驚覺不對。莫不是個什麽陷阱吧?


    “不什麽不好,我就想聽聽。叫吧。”韋婕點點頭,以一種鼓勵的眼神注視著全剛。


    “哦,那我叫了啊!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哦!”說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全剛心下雖是不願,但除了趕鴨子上架順著這丫頭來,眼下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其它任何的辦法。當下硬著頭皮再次提醒了韋婕一聲之後,看到她仍然是一臉期盼地望著自己,全剛臉上一苦,硬著頭皮便輕輕地喊了一聲:“媳媳婦!嗚……”


    一句話喊出來,急得他差點兒都快哭了。沒辦法,實在是這會兒的韋婕,還有這屋子裏的氣氛,整個就特麽地一個詭異莫名啊。別說是哭了,膽小點的估計都能直接被嚇出毛病來。


    “嗯!”


    嘴裏溫柔地輕嗯著回應了一聲,臉上攸爾間綻出笑容的韋婕突然間將一雙玉臂向著全剛的脖頸一摟,還未待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檀口微張的韋婕便已經將整張俏麗的臉龐貼了過來,噴吐著一股子令人心醉馨香的小嘴,直接便封在了全剛微微開啟的雙唇上。


    “嗯嗯,你,你,嗯,幹嘛!”冷不丁猛地被嚇了一大跳,全剛一邊扭前脖子想躲開韋婕壓過來強吻的小嘴,一邊慌不迭地連聲問了起來。心下更是忍不住叫苦連連,特麽麽的,這丫頭不會是被剛才繃褲衩的事兒給急壞腦子了吧?一會兒沉靜一會兒瘋狂的,一般人的小心髒哪裏受得了啊?


    “吻我!快吻我!”


    說話間,鼻息已經越來越粗重的韋婕一邊伸著脖子在全剛躲避的臉上親吻著,一邊騰出了一隻手,直接便伸到了她與全剛身體接觸的腹下部位,輕車熟路地,一把便捏住了小掐猴子。


    “嗷嗚!”全剛渾身一顫,仰頸發出了一聲悠長的狼嚎聲。嚇得審訊室走道裏正一臉鬱悶地抽著煙的王東林和劉西江二人渾身一顫,好險沒直接把手裏夾著的煙卷給掉到上衣裏去了……


    “哇嗚哇嗚……”


    下午四點半,隨著一聲急促的警笛聲響起,一連好幾輛警車駛入了市局大門,拐了兩個彎之後,直接便停在了市局刑偵大隊小院子的門口兒。正在樓上走道裏一臉鬱悶地抽著煙的王東林和劉西江對視了一眼,後者抬手看了看腕表,臉上頓時便浮起了一抹苦笑。扭頭便向著王東西道:“這都快一個小時了。韋婕她……不會擱裏麵睡著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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