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種酒,即便是有錢,很多時候也未必能喝得到。


    而月世界恰恰卻收藏了一套,隻不過,卻一直沒有人敢真正點它罷了。


    一直以來,完全就是作為月世界夜總會場子的鎮山之玉一樣地供奉著,沒想到,今天沙萱居然敢叫人家把那套酒給點下來請她喝。要知道,美杜莎可是不單賣的,一套七枝,要麽不要,要點就是一套,並且,鑒於它極強的收藏價值,在月世界想喝這套酒,出價還必須是外麵行情市價的一點五價。


    嘿嘿,眼下外麵一套美杜莎就已經炒到了五百多萬人民幣,一點五倍的話……呃啊,那可是七百多萬人民幣了,折合每瓶酒一百來萬,瑪勒戈壁的,想想都要嚇死人了。


    “美杜莎?”陡然間聽到沙萱說出這麽一個古怪的酒名來,顯然是沒聽過的上官策眉頭一皺,抬眼掃了掃吧台內的沙萱一眼,一時竟摸不準這丫頭是不是在耍弄自己。


    “怎麽?你不會連美杜莎是什麽酒都不知道吧?”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沙萱說話間撇了撇嘴,攸爾間便已經浮起了一抹子鄙夷的表情。


    便是吧台內的其它幾名調酒師,此刻也是一臉的憤憤不平,整個月世界的鎮場之寶,居然有人沒聽說過?


    好吧,那也不是你的錯,可是……都孤陋寡聞成這樣了,腫麽還愣有臉皮出來泡妞?泡的還是咱吧台區當之無愧的第一美女,簡直就是自找沒趣嘛!


    心下幾乎全是這麽嘀咕著,包括美女調酒師妮妮在內的其它幾人,此刻再次望向上官策的視線裏,早已經滿是輕蔑。


    “不就是一瓶酒嗎?我們老板難道還喝不起不成?真是笑話,隻要美女賞臉過去陪陪我們老板,嘿嘿,也別整一瓶了,要來就來倆……不,仨瓶!”實在是受不了吧台內諸調酒師們的古怪眼神,被他們瞧得渾身不自在的上官策私下做主,直接便拍了板,說話間胸口一挺,十足的大款範兒。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說大叔,您老哪個鄉下來的?還仨瓶,很多麽?你不會連美杜莎是一套七瓶連在一起賣的都不知道麽?誰拆開了單賣給你啊?”陡然間一聲大笑,沙萱樂得手都捂上了小肚子,嘴裏的話語更是驟然間便聽得上官策羞臊了一臉。


    “呃啊,這個……七瓶就七瓶,嘿嘿,我這不是怕你喝不完麽?”尷尬地一笑,上官策暗中一擰大腿,終於是找出了一個勉勉強強能拖過去的借口,抬眼掃了掃吧台內捂嘴偷笑的眾調酒師一眼,接著道:“真以為我們老板是喝不起麽?哼哼,告訴你,隻要你酒量沒問題,鄒少平時出來玩,什麽人頭馬XO的那可是成箱成箱地搬哦。”


    “哦,這麽闊氣啊?人頭馬,一萬多一瓶哦。嘖嘖嘖,行啊,既然真要的話,我就叫人取酒去了,你……算了,看你這樣子也不像買得起單,還是叫你老板過來結帳吧,嘿嘿,這是我們這邊的規矩,要喝酒,先付帳。”一句話說得上官策小臉再次一紅,話說他身上還真個隻裝了萬兒八千的,那狗屁美杜莎酒,估計最少也得好幾萬,不然這丫頭也不能扯出來當成擋箭牌了,嘿嘿,再說了,人家怎麽著也是一套七瓶嘛。


    心下這般想著,上官策扭頭便回到了座位前。向著鄒麻子一彎腰便道:“鄒少,那丫頭答應過來了,不過……點名要喝一種叫什麽美杜莎的紅酒,嘿嘿,聽說是一套七瓶的,不單賣,麵且要先結帳。我這卡也沒帶,你看……”


    “美杜莎?嘿嘿,這名兒我喜歡,夠妖啊。不過……唉,小地方就是小地方啊,點來點去居然點了這麽一種沒甚名氣的紅酒麽?和拉斐比起來,一聽就不夠檔次啊!”一聽沙萱已經同意過來坐了,鄒麻子臉上立刻便浮起了一抹喜色,腦海中已經開始想象回頭領著美女到酒店,讓她和陸玲那sao貨一起侍候自己的畫麵了。說話間更是直接便從坐位上站起了身來,帶著一臉傲然的淡笑,晃著八字步便向吧台的方向走了過去。


    嘿嘿,買單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能讓上官策去幹了,不是都說在女人的眼裏,男人花錢的時候才是最帥最有魅力的麽?怎麽也不能錯過這個在美女麵前顯擺一回闊氣的機會嘛!


    “美女,鄙人姓鄒,嘿嘿,虛長你幾歲,若是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鄒哥就行了。”走到吧台前,視線近距離地落在沙萱那張精致的臉上飛快地審視了一眼,鄒麻子心下頓時益發地癢癢了起來,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心下一把將沙萱立刻摟在懷裏的衝動強壓了下去,說話間從懷裏掏出了一張金卡,極力地保持著風度翩翩。


    “呶,酒給你!”一臉笑眯眯地掃了鄒麻子一眼,沙萱彎腰從吧台櫃麵下取出了一個木箱,這是剛剛從酒庫裏取來的一聯七支裝的“美杜莎”。


    “嘿嘿,美女喜歡喝這種酒麽?看想來倒是挺不錯的,嗯?1985年的?嘿嘿,也還算不錯嘛,不過……比起8年的拉斐還是差了老遠啊,那種酒我平時常喝,早把嘴給喝刁了,不過……今天看在美女的麵子上,差就差點,美女喜歡就好嘛。”說話間,一臉牛逼烘烘的鄒麻子已經從擺在櫃麵上用來臨時裝酒的小木箱裏抽出了一支瓶體細長的美杜莎,掃了瓶身上顯眼的1985四個阿拉伯數字之後,撇撇嘴便吹了起來。


    “撲噗!”


    站在沙萱身後的美女調酒師妮妮幾人立刻便掩嘴偷笑了起來。還8年的拉斐,那雖是極品好酒,不過眼下的市價也不過就是***萬一瓶罷了,和單枝的美杜莎壓根兒就沒法比。再說了,8年的拉斐總共才出產了多少?這些年下來,市麵上早已經絕跡了,真品一般都已經落入了私人手裏收藏,即便是拿出來,那也是在拍賣會上成交,市麵上所謂的8年拉斐,不管是批發還是零售,無一例外,沒一瓶是真正的正品。居然好意思說自己經常喝?真當人家是“紅星二鍋頭”囁?


    “哎呀,鄒大少,您可小心著點啊,千萬別掉地上了,這酒可……老鼻子貴了!”心下強忍著笑意,沙萱眼見鄒麻子一臉若無其事地從木桶裏抽出了一瓶美杜莎來,隨意地托在掌心翻來覆去地看著,不由語氣誇張地提醒了起來。


    “嗯?”聞立一愕,條件反射地抬眼看了看滿臉緊張的沙萱一眼。立刻便反應過來的鄒麻子咧嘴便笑了:“嘿嘿,不礙事兒,不就是一瓶酒麽?本少出來玩的時候,向來都是成箱搬的,臨走了喝不完,直接倒出來洗手,嘿嘿,砸了就砸了,萬兒八千的,能聽個響聲也特麽值當嘛!”


    說話間,一臉得意洋洋的鄒麻子眼珠子一轉,托著酒瓶的右手故意一鬆,隻聽得“咣當”一聲響起,剛剛還在他手裏轉悠著的那支美杜莎便已經掉落到了地麵,腥紅的酒液酒得地板上到處都是,不少還濺到了他的褲腿上。


    不過,鄒麻子卻顯然不以為意,抬腿輕輕地抖了抖腿褲上沾著的些許酒液之後,“氣勢不凡”地扭頭掃了沙萱一眼,咧嘴便道:“嘿嘿,沒成想,這瓶子倒還真個不錯嘛,響動兒脆生生的真好聽,聽著聽著本少都有點上癮了。”


    說話間,滿麵傲然的鄒麻子一伸手,直接便在吧台內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又從木桶裏抽了一瓶出來,輕輕一甩,便“咣當”一聲又自砸落在數米外的地板上。


    聽到這邊的響動,正好經過夜總會的兩名內保扭頭望來,想是把他當成了鬧事的人,二人扭頭對視了一眼之後,眉頭一皺,拿起對講機通知過全剛,便直接走了過來。


    “你……你真摔了啊?還一次摔倆?這都摔上癮了囁?”顯然沒料到鄒麻子真個敢把手裏的酒給摔到地上聽個“響動”,此刻便是沙萱的臉上都浮起了一抹子震驚的表情來。若是按照一點五倍的價格算的話,這可是一瓶近百萬的超級神酒啊,雖然百來萬的沙萱還並沒放在眼裏,可是就這麽隨便聽個“響動兒”就沒了,這種遭雷劈的敗家行為,她卻自認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


    再說了,對於一位真正愛酒懂酒的人來說,真正可惜的還不是這一瓶百來萬的奢侈浪費,而是對如此極品珍釀的汙辱褻瀆。此刻的沙萱更在意的,顯然正是這個。


    而對於站在她身後的美女調酒師妮妮幾人來說,此刻震驚的卻自然是那兩瓶美杜莎本身的物質價值了。原本沙萱叫人從酒庫裏把這套鎮店之寶拿出來的時候,幾人還不過以為她就是鬧著玩玩,估計一會兒說出這套酒真正的價值之後,嚇得對方定是麵如土色,嘿嘿,到時候再把酒送回去就行了,也算長了一回麵子。


    可哪知現在錢還未付,酒就已經砸碎兩瓶了,瑪勒戈壁的,這可是一聯七支的套裝收藏品啊,別說是少兩瓶了,就算是少特麽一口,那也是價值大打折扣的事。


    看樣子,今天這酒,眼前這位裝逼的冤大頭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了。否則的話,隻怕把整個吧台內的十來位調酒師捆一塊兒打包賣了,都不夠賠償這筆損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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