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麽?”郎然聲音發抖。他想鎮定,可是沒法鎮定。因為他一看對麵的幾個人就知道今天凶多吉少。


    容顏走的時候門沒關,他本來還沒在意,等發現了想去關上門,就看見這些人上來了。


    什麽叫來者不善他在這幾個人臉上一眼就看出來了。林氏母子,他們明顯是來報仇的。


    光是他們還好,關鍵是容兵身邊還站著一人,這人二十出頭,光頭,打扮流裏流氣,最可怕的是臉上還斜著一條刀疤,那目光更是凶狠的像餓狼一樣。這樣的人,你用腳趾頭想也能想的出來他是什麽德行。


    目前的情勢已經很明顯了,一定是容兵和林鳳母子受了氣,來找容顏尋仇,而且還額外帶了打手。


    可是偏偏,這時候容顏不在。家裏隻有他。


    容兵幾人都沒搭理他,隻是用目光在家中搜索,顯然是在找容顏。郎然慌忙道:“容顏不在家她去雜誌社了。你們要有事可以去雜誌社找她去。”


    他現在什麽念頭都沒有就想把這些人給支走。否則他覺得,這些人搞不好會把對容顏的氣都撒在他身上。畢竟,他還是容顏名義上的丈夫,畢竟他很悲催的這時候在這裏,戳到了這些人的眼睛裏。他們不打他打誰?


    明白了這點的郎然坐不住了,還沒等容兵等人說話就又急急的說道:“我知道你們為什麽事情來找她。可是這事可不管我的事。我現在就走,你們想幹嘛幹嘛,我權當沒看見。”


    說著他還真往門口擠,想從容嬌嬌和林鳳二人的縫隙中擠出來。哪曉得容兵抬手一橫:“想走?沒那麽容易。”


    容兵現在是想殺人的心都有。容顏那個女人太可恨了。平白的得了爸的房子還害的他被關了警察局。雖然沒人來控告他,也就關了幾天就放出來了。可是,那幾天也不是他該的呀。都是容顏,那個賤人害的。還有他媽,他回家一看竟然聽容嬌嬌說自家媽被帶到四院去了,一問之下又是容顏那個賤人幹得好事。沒辦法,他和容嬌嬌又跑去四院,說破了嘴皮子,最後把街道的人都找來,才證實他媽是真的沒病。這才把他媽給接了出來。


    所以,三人一湊齊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容顏算賬。容兵這次是鐵了心要給容顏一點顏色看看了,所以,他還找了個哥們過來。就是旁邊這個刀疤臉。來的時候他壓根就沒想那麽多,隻是憋著一股子狠氣,反正打死為算。嫡女見聞錄


    哪知道,來了一看,容顏竟然不在。他這股氣就好像突然沒了發泄口一樣,憋的出奇的難受。


    這時候,郎然就真的是正好撞到槍口上了。


    郎然一見容兵攔下他,心裏更慌了,就下了死命的往外擠。外麵是樓道,他想的是擠了出去之後他就拚命的往下跑,隻要跑下去,他就沒事了。小區裏那麽些人這些人還敢明目張膽的打他不成?


    這個想法當然是好的,隻不過郎然到底低估了人性的凶殘。對於容兵了來說,從前他或許沒有這麽囂張,也沒有這麽凶狠,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容建國這套房子已經徹底的刺激了他。他一想到房子沒了,錢沒了,他喜歡的女人也可能永遠到不了手了。他就什麽都管不了,隻想著出這口惡氣了。


    見郎然想跑,容兵把他往裏麵一扯,隨後一個後踢腿,踢上了房門。


    郎然一看門被鎖死,心就跌入了穀底。這時候,他硬氣不起來了。急急忙忙的說道:“容兵,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我又沒有得罪你,更沒有分你的房子,你總不至於還真的把我這麽著吧?而且,你也知道的我跟容顏關係也不好。都要離婚了。你找她出氣,怎麽著也找不到我頭上來啊。我跟你一樣也恨她恨的要死呢。”


    為了增加自己這話的可信度,郎然還特地在提到容顏二個字的時候擺出了一副嫌惡的表情。說完又對容兵討好型的笑了笑。


    “你恨她恨的要死?”容兵冷傲的嘲諷一聲,隨手指了指房子:“你恨的要死她能讓讓你進門?她不在你能這麽貼心貼肺的替她看家?你特麽的當我是三歲小孩耍呢?”


    話音剛落,拳頭就揮了出去。一拳正中郎然的鼻梁,郎然往後一倒,靠在電視櫃上,隨後就覺得那血已經流到了唇邊,滲進了嘴巴裏,腥的想吐。


    “你……容兵,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郎然到底還是男人,到底還有那麽點血性。挨了這一拳頭他也火了。


    “我跟你講什麽道理?”容兵上前一步,又揮出了一拳,這一次郎然有準備,往旁邊一側身躲開了。


    “你還敢躲?”容兵火氣更大,拉開了架勢就要拚命。逆天化神


    郎然見事已至此,說好話已經沒用了,也沒了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接招。


    二人都沒有練過什麽,隻不過容兵比郎然年輕力勝,沒幾下就站了上風。而那個刀疤臉見郎然就這麽點攻擊力,壓根也就沒參戰,雙手環胸就這麽涼涼的站在那裏看著。


    林鳳和容嬌嬌跟容兵的想法差不多。反正隻要跟容顏有什麽瓜葛的人在他們眼裏都不是好人。


    又過了幾分鍾,郎然已經徹底處於劣勢了。隻有招架的份,沒有還手的餘地。他抱著頭,半彎著腰,容兵手腳並用,又是砸他腦袋又是踢他的腿。就這麽折騰了一陣,郎然終於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縮到了牆角。


    容兵狠狠踢他一腳,叱罵了一句:“孬種。”


    孬種就孬種吧,這時候的郎然也不敢頂嘴反抗了。容兵這頓打雖然不像上次被杜月找人打的那麽凶殘,可是這拳打腳踢的,他也受不住啊。


    容嬌嬌走到跟前,也抬起小腳,用鞋尖輕輕的踢了一下郎然,有些遺憾的說:“可惜隻有他,容顏那個賤人沒在。哥,要不然我們去雜誌社找她去?”


    容兵沒支聲,林鳳卻上前拽了容嬌嬌一把:“不要去。雜誌社那裏有保安的。你想你哥又被抓?你媽又被送四院?”


    林鳳臉上又蒙上一層擔心害怕。經過了這次的事情,她突然有了一種醒悟,這個繼女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隻懂得忍讓,隻懂得在被欺負的時候咬牙忍過的小丫頭了。她長大了,更重要的是,她變了,變的可怕了,變的有攻擊力了。這一點讓林鳳很不舒服卻也不得不正麵這個事實。


    隻不過,她的寶貝女兒容嬌嬌跟她想的不太一樣。隻見容嬌嬌細眉一挑不削道:“媽,你怕什麽?這家庭糾紛的不正常嗎?要是人人跟自己家人鬧點別扭都被送警察局去,警察局能呆下那麽多人嗎?”


    言下之意,他們和容顏是一家,就算打一打,鬧一鬧也不會有人來管的。


    林鳳一撇嘴:“那你哥怎麽被抓了?這次幸好那二人沒真去告他。要是真去告他了,搞不好要坐牢了。”


    “我哥?”容嬌嬌皮笑肉不笑接著說:“他那都拿刀砍人了。再不抓他,他就該鬧出人命來了。活該。”星河至聖


    “你放什麽屁?”容兵緊跟著罵了一句。容嬌嬌也不怵他,脖子一梗仰頭道:“怎麽了?我說的不是實話啊?你說你,除了逞武夫隻能你還能幹什麽?動不動就拿刀拿槍的,警察不抓你抓誰?”


    “那你說該怎麽樣?”容兵恨恨道。


    容嬌嬌帶著美瞳的眼珠子轉了轉,哼了一聲:“我哪知道怎麽辦?我隻知道反正你別弄出人命來,隨便扇幾個巴掌,在單位鬧一鬧讓她名譽掃地,大概不會被關起來。這年頭,這事多了去了。警察不管。”


    林鳳也覺得容嬌嬌的話又道理,便把容兵給從郎然跟前扯了回來:“是啊,小兵,我看你也別打他了,就跟嬌嬌說的一樣,再打要是真打出毛病來了,又得惹事。凡事,差不多也行了。還不用坐牢。”


    容兵想了想,轉腳惡狠狠的又給了郎然一腳。


    “算你走運。”


    郎然一聽這話就鬆了一口氣。剛想摸索著站起來,就聽林鳳對容嬌嬌說:“嬌嬌,你去看看她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沒有。來了一趟,她不再也不能便宜了她。怎麽說我也是她媽,拿她點東西,不犯法吧?”


    “恩,這個可以。容顏那賤人最近攀上了連城,搞不好有很多lv什麽的,我去看看。”想到這裏,容嬌嬌是又嫉恨又興奮,那些奢侈品,從前她隻有眼熱別同學朋友的份要是能從容顏家裏搜羅一點出來,那就太完美了。


    容嬌嬌歡呼跳躍的直奔容顏的房中而去,接著就是一陣翻騰。櫃子,抽屜,全都不放過。最後卻氣咻咻的跑了出來。


    “怎麽了?沒有值錢的?”林鳳的語氣已經頗為失望。容嬌嬌叱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轉移了。什麽都沒有。就隻在櫃子裏翻出這條項鏈來。”


    她嫌棄的掂量著手上的一根金項鏈。郎然一瞧,那還是他當初跟容顏結婚的時候買的。他舍不得錢就買了個不足7g的細鏈子給她。她也不嫌棄,樂嗬嗬的收了起來,還說是她這輩子收到過最好的禮物。這不,就被容嬌嬌翻了出來。


    容兵瞅了一眼那鏈子,伸手拽過來:“有比沒有好。二,三千塊錢還是值的。”


    話剛說到這裏,就聽門外有人吵吵哄哄的。幾人一扭頭,紛紛倒抽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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