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鶴本來和獎懲堂的關係就好了許多,此次肖遠聲快要升任掌門對他來說基本和以前一樣。石堅在任掌門時就對他靈機山關照有加,隻是迫於公平不能對他們太過偏袒;肖遠聲行事頗有些石堅之風,隻是性格過於剛勇,不如石堅的剛柔並濟,但對他靈機山也是很有好感,相信不會有什麽不好的。


    最讓司馬鶴開心的莫過於石堅處理此次宗門排名變化的事情,自從張堂主前往拜會天工門後,天工門看上去還是十分的平靜,並沒有任何不服或接受不了的狀況發生;而且對孔瑞的庇護似乎有所加強,隻要孔瑞這名靈機山最有實力的弟子能夠安全,那他司馬鶴就是最開心的了;而且從明年開始,連續五年,他靈機山就有權力最先從潛龍堂中挑選靈徒弟子了,這樣的話就可以再次選出一批天賦好的弟子,說不定就此就能夠一舉改變靈機山的狀況。


    司馬鶴心中清楚,就是在他靈機山剛剛創脈時,掌門人力排眾議,給了他這樣的一次權力,連續五年挑選了五名當年天賦最好的弟子,也就是趙耀中、顧雲珊和季風等五人,除去雲剛這個半途收來的弟子,現在整個靈機山也就是他們五人加上孔瑞是後期靈徒;那五名弟子中,最讓他感到惋惜的就是季風,若不是靈機山當年剛剛創脈,事務繁雜,資源缺少,以季風的天賦和勤勉,他是極有可能進階到靈師的。


    而現在,由於孔瑞屢立奇功,他們靈機山也因此受到宗門許多獎勵,配給的資源也充足了許多;若有天賦好的弟子,未來二三十年極有可能培養出一兩名靈師出來,這樣的話就可以同其他支脈平起平坐了。


    顧雲珊一人代理了靈機山上許多事務,正忙得不可開交,隻好找了範明芳來幫忙一起做這些雜事。好在範明芳是季風的愛妻,其餘弟子也都非常尊重她,而且範明芳行事也雷厲風行,頗有些男子風範。顧雲珊找她前去幫手,兩人也正好互補;而且司馬鶴知道顧雲珊尚且沒有全麵的管理能力,也就默許了範明芳和顧雲珊一起暫時執掌靈機山的日常事務。


    雖然這一段時期,雲剛也一直在靈機山,但他的多數時間隻用於自己的修煉和在靈機山的製作坊中,畢竟他隻能算是半個靈機山門下弟子,不方便去參與靈機山的日常管理;雲剛在煉器方麵的造詣不凡,在靈機山的製作坊中也有極大的發揮空間,可以隨心所欲地製作他想象中的東西;而且他也絲毫不保留地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都教給製作坊中的師兄弟,靈機山上所有弟子都對這個年輕的後期靈徒弟子很有好感。


    司馬鶴也經常前往製作坊去指點眾弟子們的煉製技藝,時常能夠看到雲剛也在,師徒二人便在一起探討一番。司馬鶴的煉器技藝雖然不凡,但他現在並不是以煉器為主,見到雲剛在煉器技藝方麵有些地方比自己的見解都好,當下也十分開心,也招呼眾弟子相互學習,共同提高。


    這天,司馬鶴收到了陳副堂主的傳訊,又希望他能夠盡快弄出些奇怪的事情,司馬鶴想了想,也想不出短時間還能幹些什麽。雖然近期靈機山受到不少關注,但除了趙耀中和季風等那幾個閉關的弟子,並沒有其他弟子有足夠的能力能夠引起別人的特別關注,看樣子隻能要多想些辦法了。


    司馬鶴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如何能夠弄出些什麽奇怪的事情,他心中著急,便想到去製作坊中看看眾弟子們的技藝長進如何,順便靜靜心。


    一踏進製作坊,司馬鶴就又看到了雲剛也在那裏和其他弟子們一道在討論什麽,他一看到雲剛,心中便馬上有了想法,連忙傳訊給雲玨和陳副堂主,請他們前來靈機山一敘。


    陳副堂主距離靈機山要近一些,而且心中有事,所以他一收到司馬鶴的傳訊後馬上便都趕到了靈機山,見司馬鶴正在大殿中等著他,連忙上前問道:“司馬師弟這麽著急找愚兄過來有什麽事情?”


    “當然是為了捉拿奸細的計策,隻是還要多等一個人來。”司馬鶴笑了笑道。


    “司馬師弟是要等誰?”陳副堂主連忙問道。


    “陳師兄近期對捉拿奸細的進展有什麽看法?”司馬鶴也不回答他,反問道。


    “目前進展還是不大,想那奸細隱藏的的確很深。”陳副堂主現在當然還是不敢說是袁飛受到的懷疑最大。


    “陳師兄近期可有小徒孔瑞的消息?”司馬鶴胸有成竹,便話題一轉,又問道。


    “自上次聽說在察熱州無人區出現過後就再沒有孔師侄的消息。不過現在大多都是好消息,經過那事以後,想那許多殺手組織也不敢覬覦孔師侄了。相信孔師侄應該平安無事的。”陳副堂主搖了搖頭道。


    二人正說話間,雲玨也從銘鼎山趕了過來。


    在司馬鶴的大殿中也見到了陳副堂主,雲玨也不禁一愣,連忙對二人道:“陳堂主,不想在這裏也見到你。”


    陳副堂主見雲玨趕來,知道司馬鶴說要等的人就是他,心中也納悶起來,對雲玨道:“雲掌峰,我來靈機山找司馬師弟是有些事情商量,卻是有緣碰到雲掌峰。”


    隻聽司馬鶴道:“兩位都請坐,這次請兩位前來,就是想討論一下雲剛的事情,如今雲剛同時在銘鼎山和靈機山門下修煉,也需要在萬事堂報備一下,所以我就請二位一起來我靈機山一敘。”


    陳副堂主自然知道此次來靈機山肯定與捉拿內奸一事有關,自然對司馬鶴所說並不介意;雲玨心中卻是腹誹不已,心想這麽點事情還有我親自跑一趟,但他也聰明過人,馬上就知道肯定不僅僅是這麽點事情,隻想到可能是司馬鶴有其它的事情,便打了個哈哈,開口問道:“我想司馬師弟不會就這麽點小事情就讓我們跑一趟吧。司馬師弟有話直說,愚兄自當盡力而為。”


    “雲師兄、陳師兄,小徒孔瑞的事情諸位都知道的吧?”司馬鶴開門見山道。


    “孔師侄的事情我們都還了解一些。”雲玨和陳副堂主自然都點點頭道。“為了庇護小徒,小弟這裏有個不情之請,所以請雲師兄、陳師兄過來商量一下。”司馬鶴也就說明了自己的目的。


    陳副堂主心中有數,自然默不作聲;雲玨卻覺得奇怪,便問道:“司馬師弟有話就請直說,看我們能為孔師侄做些什麽事情?”


    “此事卻與雲剛有關,所以就請雲師兄一起來商量一番。”司馬鶴當然不能對雲玨隱瞞道。


    “與剛兒有關?師弟打算如何做?”雲玨更奇怪了,連忙問道。


    “實際上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隻是要雲剛幫忙關注一些事情罷了。”司馬鶴輕描淡寫地道。


    雲玨想了想,道:“司馬師弟,剛兒目前是歸你靈機山門下,隻是對他本人的管理還是歸我銘鼎山的。”原來雲玨怕司馬鶴的計劃會置雲剛於危險之中,也就提出了當時的約定。


    “這個當然,小弟自然不會讓剛兒去做任何任務,僅僅隻是留意些事情而已。”司馬鶴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便解釋道。


    雲玨見司馬鶴隻是要雲剛幫忙關注一些事情,並無任何危險,雖然見司馬鶴並不明說他的計劃,但對他來說隻要雲剛沒有任何風險就好,當下便滿口答應道:“這等小事,希望剛兒不辱使命。”


    “雲師兄,貴我兩脈可否將剛兒的拜師情況公開出去?”司馬鶴見雲玨答應了下來,便又問道。


    雲玨仔細一想,知道靈機山近期勢頭極旺,自己這個侄子同時也拜在靈機山門下也不算什麽丟人的事情,反而能夠得到兩個支脈的庇護,何樂而不為之?還想到這司馬鶴為人確實太實在了,硬是等到了靈機山勢頭極旺的時候才打算公開雲剛的事情,而不是早早就借題發揮抬高他靈機山的地位,對他也是心存敬佩,便道:“這個沒什麽問題,就請陳堂主安排就是。”又看了一眼陳副堂主,他這才以為知道了陳副堂主在這裏的原因。


    雲玨和司馬鶴又隨意談論了一些關於雲剛修煉方麵的話題,見沒有其他事情,雲玨便先起身告辭走了。


    陳副堂主早些並不知道雲剛同時也拜在了靈機山門下,又聽司馬鶴這麽一說,他馬上也明白了司馬鶴的安排。


    見到雲玨離開,陳副堂主馬上就對司馬鶴道:“師弟高明,愚兄這就回去安排。”


    司馬鶴見陳副堂主已經明白,也不客氣,對陳副堂主道:“陳師兄,希望這次能夠馬到成功。”


    陳副堂主道:“這次就煩勞師弟費心了。”便起身告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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