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剛正在靈機山的製作坊中和其他弟子們討論事情,突然就收到了司馬鶴的傳訊,要他馬上前去大殿議事。雲剛自然不敢怠慢,急忙趕往大殿,拜見司馬鶴。


    司馬鶴先問了問雲剛關於傀儡術的修煉情況,雲剛天賦極佳,雖然同時修煉多種法術,卻都能夠熟練掌握,當下便給司馬鶴演練了一番。


    見他確實掌握的不錯,司馬鶴也給他指點了一番,見他都點頭記下,這才對他道:“剛兒,為師和你叔父商量過,將你的情況對宗門內公開出去。畢竟你不全是我靈機山門下,不受我靈機山封山令的約束,到時候少不得要出去幫助我靈機山做些事情。”


    雲剛對此自然毫無意見,便道:“全憑師父安排。”


    “若日後出靈機山辦事,若有人問起我靈機山的事情,你都先不要回答,但要記住都是些什麽人在問你關於靈機山的哪方麵的事情。”司馬鶴叮嚀道。


    “師父,這是為何?”雲剛不明就裏,他在靈機山多日,知道在這裏不像在他銘鼎山,有疑問問也無妨,便連忙問道。


    “此事事關你孔師弟的安危,所以暫時保密,若對方問得太緊,你當然可以說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事關人員安排和傀儡的煉製都不能提起。”司馬鶴對此卻不隱瞞。


    雲剛想到既然關係到孔瑞的安危,自然鄭重答應。


    一回到萬事堂,陳副堂主就將手下親信弟子找來,如此這般地安排了一番後就又回到了日常的軌跡中,絲毫沒有一點點異常。


    不幾日,悟玄宗內許多人都知道了銘鼎山門下的天才弟子雲剛同時也拜入了靈機山門下。


    眾弟子知道眼下靈機山上升勢頭極猛,資源充足、掌峰開明,的確是個修煉的好去處;而那銘鼎山在宗內本來就是地位超群,弟子們不禁對雲剛十分羨慕。好在雲剛目前正在靈機山修煉,那裏卻有司馬鶴下達的封山令,任誰也打探不到什麽消息,過了幾天這事也就慢慢地淡了下去。


    司馬鶴正在等這樣的時機,他從陳副堂主那裏得知外界對雲剛的關注已經淡了下來,便不時地派雲剛出靈機山要麽去藏經閣,要麽去萬事堂辦事。每次雲剛回到靈機山,司馬鶴都要親自過問一番,將那些有用的信息也傳給陳副堂主。


    又過了幾天,司馬鶴慢慢也對一個名字關注起來,但他也是將信將疑,不敢做出判斷。便不讓雲剛繼續出去,他自己就親自前往萬事堂找陳副堂主商議。


    一聽說司馬鶴來訪,陳副堂主便知道有些進展,連忙趕往大殿同司馬鶴會麵。


    陳副堂主揮了揮手,讓手下人都下去,這才對司馬鶴道:“司馬師弟此次來訪,想必是有些進展了?”


    “是有些進展,不過此事更讓人頭痛了。”司馬鶴皺了皺眉頭道。


    陳副堂主一聽司馬鶴這麽說,馬上就想到司馬鶴想說的人是誰,便道:“師弟不必多想,愚兄這裏也有一個線索,不如我二人將他的名字顯在手中,相互一看便知。”


    司馬鶴道:“好!”二人便同時運功,將那人的名字顯現在手掌心。


    二人同時打開手掌一看,見都是現出了“袁飛”的名字,陳副堂主和司馬鶴不禁同時都皺起了眉頭。


    “師弟是如何幾天內就查出是此人?”陳副堂主問道。


    “自從我們放出了關於雲剛情況的消息,此人多次向雲剛打聽了我靈機山內的情況,所以我才懷疑他。”司馬鶴也不隱瞞。


    “愚兄也是花費了多日才探查到此人,自從師弟下令封山以來,我這裏探查到的線索也都是指向此人的。”陳副堂主點點頭表示讚許。


    司馬鶴對此類事情接觸較少,也不是十分了解應該怎樣處理,便問道:“但此人畢竟是風長老身邊的人,後續該如何查證?”


    陳副堂主畢竟不如獎懲堂對此類事情駕輕就熟,也隻是見得多了些,就仔細想了想,才問道:“愚兄在想,此人以前隱藏極深,為何近期對靈機山這麽感興趣,以至於暴露出來。”


    聽陳副堂主這麽一說,司馬鶴馬上就想到了孔瑞,不禁失口道:“難道是為了瑞兒?”


    陳副堂主也仔細想了想,好像有些道理,但又說不過去,對方也不至於為了一個被放逐的弟子而暴露了隱藏的如此深的奸細,似乎也太不值得,便道:“孔師侄隻是斬殺了對方一名靈徒而已,似乎並不值得對方暴露這樣一個暗樁吧。”


    司馬鶴想想也是,但他畢竟關心孔瑞太多,馬上就聯想到他曾經斬殺過靈師的事情,便對陳副堂主道:“陳師兄可曾記得瑞兒曾經斬殺過惡儒道的一名靈師?”


    陳副堂主當然記得此事,便也著急道:“難道惡儒道的人知道了孔師侄就是斬殺那名惡儒道靈師的人?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司馬鶴知道不好,便對陳副堂主道:“陳師兄,師弟打算馬上麵見掌門,師兄可願意和我一同前往?”陳副堂主自然不好拒絕,便道:“好,我這就同師弟一同去見掌門。”二人便急忙趕往主殿通報求見掌門。


    掌門人石堅正和新任副掌門肖遠聲在主殿議事,突然聽到執事弟子說司馬鶴和陳副堂主求見,事前也沒有預約,石堅和肖遠聲也覺得奇怪,隻能先請司馬鶴和陳副堂主入殿。


    司馬鶴關心孔瑞,見過禮後馬上便將他近日的發現和推理說給了石堅和肖遠聲,希望也聽一下掌門人的意見。


    石堅心性沉穩,而且很快也要卸任,正好這裏就有一個棘手的案子來考驗新任的副掌門肖遠聲,當下也不做聲,隻是看著肖遠聲。


    肖遠聲剛就任副掌門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要以未來掌門人眼光和行為處事,這次見掌門人不做聲,反而看著自己,意思就是自己可以先拿主意了;但他畢竟出身獎懲堂,又掌管過執法殿,對這些可能的作奸犯科之事很難容忍,便對石堅拱拱手道:“掌門師兄明鑒。既然陳堂主和司馬師弟都在懷疑這個人,我看可以先將此事告知給風師伯,然後就將此人拿下。我想在搜魂**之下,諒他什麽事情都得招供。”


    司馬鶴和陳副堂主也正有此意,也都點點頭表示讚同。


    石堅卻搖了搖頭道:“師弟差矣,若是司馬師弟和陳師弟都已經懷疑到了此人,以風師叔之能,肯定早已知道此人是否就是奸細。如果此人真是奸細,但風師叔一直隱忍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看此事就到此為止,諸位也不必盯住此人,另尋其他線索吧。”


    聽完掌門人這麽一說,肖遠聲等三人仔細一想,也發現確實如此;就連司馬鶴和陳副堂主聽掌門人這麽一說後也,他們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找錯了線索,隻好說道:“掌門師兄高見,看樣子我們還是要多下功夫繼續尋找這個奸細。”石堅點點頭,並不介意,司馬鶴和陳副堂主隻好告退,另尋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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