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辰調動起丹田內稀薄的靈力,洗去容添寒身上的血跡。他把鼻尖埋進容添寒柔軟的衣袍裏,深深呼吸著容添寒清冷的味道。


    前輩真好聞……隻是不知道那個分神期的本尊,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若前輩連真麵目都沒有展現,那就滑稽了。


    當然,滑稽的是他李星辰而已。


    他抱起容添寒,踏在流月上,輕聲道:“拜托你了。”本來,連接各個小世界之間的隧道靈氣及其紊亂,稍有不慎就會被撕裂的粉身碎骨。更何況他現在金丹已碎,吞下的丹藥貌似還沒來得及起作用……也隻好依靠流月了。


    流月輕鳴,帶著他倆流星一樣竄進隧道內。流月的靈氣呈雲霧狀纏繞在兩人身周,以極快的速度穿過了隧道,噗通一聲掉在水裏。


    “噗——”李星辰抱著容添寒從水底探出頭來,流月懶懶地飄在水麵上。李星辰伸手抓住它,小聲說道:“你做啥?”


    “嗡——”流月不服氣地震了起來。它跟容添寒纏鬥半晌,已經耗去了大半的靈氣,更何況還護著他倆安全穿過隧道,能撐到海麵上掉下來不錯了。掉到地上,就憑李星辰現在的靈力,摔也摔得個眼冒金星。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李星辰抓住它,防止自己沉下去。他巡視四周,煙波浩渺的水麵無邊無際。滄蒙界正好也是夜晚,彎彎的月牙倒映在海麵上。“這是掉到海裏來了嗎?不然我們先遊到那邊那個小島上,再做打算。”


    這個島雖小,也算五髒俱全,有樹有草。李星辰撿了些幹枯的樹枝,圍成小柴火堆,打了個響指,橘紅色的火焰燒了起來。他當然不怕冷,隻是擔心容添寒受傷太重,自愈尚且不能,更別說保持體溫。


    容添寒躺在一邊,仍然無知無覺。


    李星辰小心地將他攬在懷裏,單手解開他的衣襟。柔軟的白袍被李星辰脫下來墊在容添寒身下的沙灘上,他撓了撓頭,慢慢翻開容添寒的褻衣,白皙的胸膛上無數玫瑰色的傷痕。


    李星辰閉了閉眼,月光下容添寒瑩潤的肌膚顯得嬌嫩無比,吹彈可破,而他卻做了些什麽?李星辰喘了口氣,從芥子袋裏取出一枚治傷的丹藥,放進容添寒嘴裏。


    ……可是前輩並不往下咽啊。李星辰呆滯了一秒鍾,匆匆忙忙去樹林裏摘了片相對大一點的葉子,將靈力凝出的水露倒在上麵,湊到容添寒唇邊。


    大部分的水順著容添寒精巧的下巴、修長的脖頸流了下來,洇濕了薄薄的褻衣。褻衣變成透明的顏色,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


    還好丹藥應該是送下去了。李星辰懊惱地拍了拍額頭,把褻衣也半脫了下來。大片凝脂白玉般的胸口袒露在他的眼前,比月光還要耀眼奪目。


    李星辰輕輕點了點那些傷口,又取出一些外敷的藥來,仔細抹在傷口上。可是修士受的傷,敷藥基本沒用,隻要容添寒能凝起靈力,過不了幾天就能大好。


    可惜的是李星辰現在也是金丹破碎,無法輸送靈氣給他。


    李星辰的手指在容添寒的身上遊走著。前輩身上好滑啊……他模模糊糊的想,雖然修士肌體無垢,也沒見有像前輩這麽好看的。


    忽然,他注意到有個傷口十分接近那粒淺粉色的小小茱萸。……算了跳過這裏好了。他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跳過是跳過了,但是落下一個傷口沒有處理總是不好的。藉著這個借口,他眼角的餘光時不時飄向那粒可愛的茱萸。


    似乎是因為夜晚的風有些涼意。□□在外的小可憐被風一吹,居然顫顫巍巍地挺立起來,從平平的小可憐變成了尖尖的小可憐。


    李星辰忘記了怎麽呼吸,他目瞪口呆地盯著尖尖的小可憐。


    他決定眼不見心不煩,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他閉上眼睛,一通亂抹。容添寒的皮膚滑嫩無比,手掌一放上去就舍不得拿開。忽然,他感到手掌心擦過了一個硬硬的小突起,頓時僵住了。


    他閉緊的眼睛睜開一條細縫,果然,手下正是尖尖的小可憐。


    怎麽、怎麽能剩下一個傷口不擦呢!雖然位置有點尷尬,可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麽問題!給自己打完氣,李星辰理直氣壯地用食指尖沾了藥膏,輕輕點在小可憐附近那圈淺粉色的花暈上。


    隨著他按來按去的力道,小可憐也跟著左右搖擺,眼看著又脹大了一些。李星辰急忙收回手,決定給前輩翻個身,擦擦他背上的傷口。他滾燙的手掌心貼住容添寒微涼的腰部,小心地將他翻了過來。


    容添寒枕在李星辰的膝蓋上,漂亮的肩胛骨略微凸起,薄薄有力的肌肉來回滑動。李星辰把他長長的發辮撥到一邊,將手完全貼在他的背上,自言自語道:”這麽涼?前輩會不會冷啊。“一邊說著,一邊往火堆的方向挪了挪。


    上半身的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腿上的傷口。李星辰將他的褻衣係好,極力無視前麵被頂出的兩個小尖尖,伸手扒下了前輩的褲子。


    “滴答——”幾滴鮮紅的血液滴在沙灘上,砸出一個個淺坑。李星辰慌忙用手背抹了抹鼻子,抹出來一手溫熱的鼻血。


    這、這、這怎麽回事!他急忙仰著頭,捏住鼻尖,用嘴巴呼吸。他都已經是個修士了,怎麽還會上火嘛!


    容添寒兩條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肌肉線條流暢優美得動人心魄。大腿更是白的刺眼,小巧平整的膝蓋下,好看到叫人流口水的小腿沾染了幾粒金黃的沙子。腳腕瘦長,腳背微微拱起,五個肉呼呼的腳趾長著晶瑩圓潤的指甲。可惜,還流著血的傷口破壞了這無暇的美麗。


    李星辰忽然想起了他和前輩第二次在寒潭邊見麵,前輩就是用這隻腳踩在了他的臉上。思及此,他的手不由自主握住那秀美的腳掌,拇指輕輕撓了撓腳心。


    容添寒無意識地抽了抽腳。


    前輩就是這麽壞,隻是想讓他臣服在他的腳下,從來不會考慮他在想什麽。


    ——不過是個有用的東西,好用就行了。前輩大概是這麽想的吧?


    李星辰垂著眼睛,將藥膏塗在腿上的傷口處。他這次暗算了前輩,就當是與前輩扯平了。以後他誠心對待前輩,也希望前輩不會叫他失望。哪怕前輩隻是一個分神。


    他把衣服給前輩穿好,注意著沒有把藥膏蹭下來。前輩這一次靈力流失的極多,流月為了防止分神重傷之下化形回到本尊身上,封鎖了那一魂二魄。現在的前輩要依靠自己恢複起來不太容易。如果他的金丹修補好了,就能幫前輩療傷了。


    他盤膝坐在沙灘上,凝神靜氣內視著自己的丹田。碎成幾瓣的金丹淒慘的橫屍在地。幻境中那個女人遞給他的丹藥正懸浮在丹田中,緩緩旋轉著釋放靈氣,試圖彌補空虛的靈海。李星辰調動靈氣,遊走於經脈之中,將金丹的碎片一一化解,融入靈海。靈海波光一閃,兩廂補充之下,終於重新起了些微瀾。


    李星辰微微鬆了口氣,睜開眼睛。容添寒側身躺在沙灘上,似乎覺得冷了,蜷起身子環抱著自己,像一隻委屈的小蝦米。


    李星辰忍不住揚起一個微笑。


    他想了想,也躺在容添寒的身邊,伸手從背後將容添寒攬進懷中。他的手臂擱在容添寒的腰間,手掌垂在容添寒的小腹上。容添寒大概感覺到背後這個環擁著自己的懷抱格外溫暖,胸膛也很可靠,居然向後仰了仰身體。


    “好好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李星辰在他耳邊柔聲念叨,“安心地睡吧,我一直都在的,會保護你的,不要擔心。”


    也許真的接受了他的安撫,容添寒放鬆了身體,磨蹭著找了個更加舒適的位置,躺在了李星辰的臂彎裏。他的頭發絲戳在李星辰手臂上癢癢的。


    李星辰窘了窘鼻子,忍住了把手臂抽回來的欲、望。算了,前輩覺得舒服的話,給他枕一晚上又能怎樣?睡得好,恢複的才快一些嘛。


    他把臉埋進容添寒的頭發裏,沉浸在冷香之中,居然也緩緩陷入了沉睡。


    “前、前輩?你要做什麽?”熟睡中的李星辰咕噥著,“前輩,你的床在那邊……這個是我的床。哈?前輩您要跟我擠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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