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這唐詩可信,那麽盛長槐可以將自己的圖謀讓唐詩幫忙去做了,所以,下午的時候,盛長槐便將中秋之事告知了唐詩。


    “聽公子所言,我倒是覺得,這司墨在少爺身邊呆了半年,一直以來都沒什麽不妥之處,之前也沒有做出什麽對不起公子的事情,還有司墨的妹妹生病,也是幾個月前的事情,這段時間一定還有其他事情發生。”


    對啊,聽完唐詩的分析,盛長槐一拍大腿,自己和祖母當局者迷了,自己前段時間和胡六郎陳先生生病,逃了幾次課,這司墨都知情,怎麽不見父親責罰。


    再有,自己這詩詞做了一個月了,為何在中秋前十幾天的時候才在書院和官學流傳,這個時間盛長槐也和盛長柏對過,胡六郎也問了自家下人,確實是十幾天前在有的事情,隻不過並沒有點名道姓,說是盛長槐所為。


    盛長槐目光灼灼的看著唐詩,示意他在繼續分析。


    “還有一點,書院學子,官學學子均不知作者是誰,為何楊先生卻是知道,楊先生此人我也知道,最為方正,也不會是害公子的人,一定是被人利用了。”


    唐詩接著分析到,盛長槐想了想,自己的大哥哥盛長柏和楊先生同在官學讀書,如果知道這首木蘭詞是自己所做,早就和自家兄長去證實了,但是聽兄長的意思,楊先生之前好像也不知道是誰,中秋的時候突然在父親麵前說出來,顯然是剛知道不久。


    要不然,楊先生一但知道詩詞是自己所做,肯定會先和同為書院的先生祝賀,畢竟書院出了這樣一個詩詞奇才,作為書院的先生,也是深感榮幸。


    若是之前和書院先生交流過,就肯定能知道封家和劉世美之間的關係,以楊先生的品性,又和自己無冤無仇,也不是那種打小報告的人,肯定是來不及去和其他人分享這個消息。


    而且,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這楊先生分明是在向父親表揚之間書法詩詞驚豔絕倫,依唐詩的分析,楊先生一定是在酒席上知道詩詞的真正作者的。


    知道自己做了這首詩詞的人,肯定是和自己有仇沒錯,白家兄弟沒那個心計,胡六郎和劉雲這段時間借機會找了白家兄弟好幾次麻煩,那白家兄弟根本不知道這首詞是自己所做,誘惑司墨卻有其事,這也是很早之前的事情,還在司墨妹妹生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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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來數去,有可能害自己的,隻有林小娘有嫌疑,畢竟之前的種種跡象表明,這林小娘不止一次在父親麵前詆毀自己,而且林小娘那晚的表情確實有些異常,還搶在父親和祖母問話之前插嘴,似有威脅之意。


    那日去過中秋酒會的,林小娘也在其中,就是不知道為何司墨會用生命為林小娘開脫,再有就是,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做了木蘭詞的。


    最後,當天中秋之夜,林小娘是如何將消息不著痕跡的透漏給楊先生,作為盛家的妾室,陪同主君前去赴宴,肯定不能亂跑,畢竟不是正頭娘子,在外人麵前試了體麵,盛紘絕對會對這林小娘低看一眼,這林小娘至少在外邊,表現的還是一副乖巧玲瓏之人,這也是盛紘寵愛林小娘的原因,所以,這都是謎題。


    “好精密的計劃,這後宅之中竟有如此心思縝密之人,可惜,心計用在了陷害家人身上,此人,公子日後一定要多加提防,我唐家雖為小家族,但也知道,這後宅勾心鬥角,不亞於戰場廝殺。”


    唐詩好像是想明白了這一點,竟然對這林小娘產生了一絲敬佩,又對此人的心性有所鄙夷。


    “唐大哥看來心裏有了答案,還請給我解惑。”


    唐詩沉思了一下,理清楚思路,將自己的懷疑娓娓道來。


    “我之前在下舍讀書的時候,楊先生便客串了論語講師,而且,之前我家父親也帶我參加過此類酒會。”


    “楊先生有一習慣,一旦喝酒,如果覺得有些醉意,便會自行出去,遠離酒會,在外邊吹吹風,讓自己清醒一些,免得在知州等各位官員麵前失了禮。”


    “但凡這種酒會,各家所帶的家眷不會進入酒會中間,而是在外邊等候自家主人招呼,也不會離的特別遠,若是有人專門在酒會出去的地方等候,看到楊先生出來,假裝和旁人聊天,將公子是詩詞作者的身份泄露出去,正好被楊先生聽到,以楊先生的性格,肯定會和書院先生閑談。”


    “還有,據二公子描述,主君那日本無和書院先生閑聊的意思,是在林小娘的提議下,才會屈尊和書院先生說了幾句話,所以我才說這林小娘好厲害的心計。”


    “那日酒會,主君肯定飲了酒,如果是之後將此事拋出,主君清醒,在怎麽不關注公子,但畢竟是自己親子,又和前程有關,第一時間應該是證實真相,這首詩本來公子也沒外傳,主君肯定會想到是有人故意如此。”


    “再有,封家雖然是揚州大族,但是現在官場上也並無什麽大人物,隻有一些前太師的遺澤,主君的大娘子家裏比封家人脈豐厚多了,那封先生要不是借著酒勁,日後即便是知道了,也會在私下裏來找主君責問,隻要不撕破臉,雖然封家名聲有礙,但也不大,兩家肯定會將此事壓下去,公子是詩詞作者的事情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但是現在不同,封先生挑明了此事,已然和盛家結了怨,要做的肯定不是簡簡單單讓公子不能就讀淮南書院,肯定還有其他動作,畢竟在那麽多揚州名流麵前,已經撕破了臉,封家為了自己的聲望,也會皺著眉頭追究到底。”


    “所以我才說,這人好重的心機,時機,人選把握的如此精準,還能達成最大的效果,至於得罪封家,估計也在林小娘的計劃之中。”


    盛長槐聽完唐詩的分析,愈發感覺林小娘此人不好對付,現在司墨已經死了,死無對證,自己怎麽才能將證據找到,反將這林小娘一軍。


    唐詩也沒有任何辦法,兩人商議了半天,隻能慢慢探查,幸好唐詩說他麵生,盛老太太這院裏今日也沒其他人來,知道自己是新來的長隨,隻有門房和春生,隻要給這兩人打好招呼,就是自己是新買的下人,暗中打探,比盛長槐讓李媽媽去明著盤查好很多。


    話說到這裏,這隻能如此,便吩咐唐詩這段時間也不用來自己書房,想看什麽書,自己讓春生帶給他便是,就假裝是盛家新買的下人,看能不能打聽出什麽有用的消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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