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錦書便跟著楚穆進了書房,雖說錦書剛嫁過來,但是儼然這書房已經是兩人公用的了。


    錦書規整自個嫁妝的時候,就借口自個那裏擺不下,直接將自己的那些書給擺到了楚穆書房裏頭,以後錦書沒事看看遊記話本,楚穆也可以幹自個的事情。


    這會兒楚穆直接將堪輿圖給拿了出來,這年頭的堪輿圖跟後世的其實也差不了太多,一下子就是一大卷,最外頭的一張是整體的圖紙,楚穆將一大張堪輿圖展開,上頭用工筆將整個郡王府的大致布局都給畫了出來。


    錦書粗粗一看,這是這個年代典型的布局,差不多就是對稱結構,外院內院前後分了開來,外院日後便是男主人還有家中男孩生活的地方,有書房還有一個看著不小的練武場。


    而內院就分得很細了,內院最中間的自然是正院,麵積也是最大的,出了正院便是花園,花園的各處錯落有致地分布了好幾個大大小小的院子,錦書一看,心裏便有些不舒服了,內院就是女主人的地盤,問題是,錦書是正妃,下頭還有側妃侍妾呢,那許多地方很多就是留給側妃侍妾的了。


    錦書心中不爽,便是問道:“如今這些已經建好了嗎?”


    楚穆輕鬆地說道:“也就是規劃出來了,還沒真的開始建呢,畢竟長幼有序,上頭四哥的府邸還沒弄好,哪能先緊著我呢!反正有的是時間,雲卿你仔細看看,覺得如何,有什麽需要修改的地方,慢慢改也來得及!”


    錦書心裏一定,繼而便是指著外院問道:“外院預留的空間小了點,開府之後,府裏頭總要養一些親衛,內務府還要安排不少下人,這些許多都是要在外院那邊住下的,何況日後子孫繁衍,總該給家裏的孩子一人弄個院子吧,畢竟孩子小時候肯定是跟生母一塊兒住,等著進學了,就要一個人住一個院子了,擠在一塊兒可不像話!”


    楚穆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他是真沒想到這麽多,琢磨了一下,自個日後起碼也該有個五六個孩子吧,哪怕其中一半是兒子,也得預留個三個院子才是,萬一不止呢?自家老爹這麽能生,自個肯定也差不了,因此,當下說道:“還是雲卿你想得周到,我這就記一下!”說著,便取了一張紙,在上麵寫了“外院擴大”幾個字,下麵還添了備注:至少要四到五個院子。


    等著楚穆寫好了,錦書才又說道:“這書房也便罷了,到時候肯定是在一塊兒念書的,就算之間年齡相差大一點,再分出一兩間屋子來,也算不得什麽,不過,這練武場,還是小了點!”


    楚穆預留個練武場其實也沒真的打算叫自家孩子怎麽練武,雖說楚家祖上是馬上打下來的天下,但是如今天下承平多年,皇家子弟也就是學些花拳繡腿強身健體罷了,因此便說道:“回頭就是叫下頭親衛教孩子一些拳腳功夫,哪用得著多大地方呢?”


    錦書笑道:“這邊附近便是馬廄,男孩子總不能不會騎馬吧,等著孩子稍微大一點,就給他們弄幾匹溫順的小馬駒過來,從小養著,在練武場上跑跑馬,日後出門行獵什麽的,也不至於漏了怯!”


    楚穆琢磨了一下,說道:“那這練武場就得再修大一圈了,嗯,我記一下!”說著,又取了一張紙,上頭添了備注。


    外院說過了,錦書這才說起了內院:“我看這花園裏頭有條活水,是不是將這活水擴建一番,弄個小湖出來,湖裏種蓮藕,湖畔栽楊柳,閑著沒事,還能在湖中泛舟,夏天的時候,也顯得清涼一些!”


    楚穆想象了一下,的確聽起來不錯,因此又是答應了下來。


    不過這麽一來,花園的麵積就要擴大了,而其他那些原本預留的院子就遠了不少,錦書可沒有提醒楚穆的意思,隻是笑道:“現在能想到的也就這麽多了,回頭想到了再改便是了!”


    楚穆直接將正院的圖紙翻了出來,說道:“大布局先那樣吧,這是正院的堪輿圖,雲卿你瞧瞧如何?”


    這正院日後就是錦書的地盤了,錦書自然需要好好將這邊看一看的。


    “院子裏麵太單調了,嗯,既然外頭已經有了活水,這院子裏的這點小水塘就填掉吧!”錦書隨口說道,“院子裏搭個葡萄架子,夏天的時候可以納涼,再種幾棵樹!”


    楚穆眼睛一轉,笑嘻嘻道:“種樹啊,嗯,既然有葡萄了,那就再種兩棵石榴樹,桃樹也該有兩棵,回頭我就叫人留心,找幾棵好的來!”


    錦書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見楚穆臉上笑容頗有深意,頓時回過神來,臉都紅了,這年頭,葡萄,石榴都意味著多子,而桃子卻是象征多壽,她紅著臉,白了楚穆一眼,不過這一眼顯然沒多大威力,楚穆笑嘻嘻地拉住了錦書的手,說道:“雲卿還喜歡什麽,我回頭就吩咐下麵準備去!”


    錦書有些氣短道:“其他的一時也想不到,那就先這樣吧!”


    錦書覺得沒什麽想法了,楚穆卻覺得想法挺多,將堪輿圖展開,摟著錦書在那裏暢享,比如說正院這邊,要多預留幾個屋子出來,日後有了孩子,便叫他們住過去,甚至都開始打算起叫內務府那邊先挑著人,等著他們回頭再使喚了。


    錦書瞧著楚穆這般,也不好意思說,自個這兩年其實是不打算要孩子的,不過這也難說,畢竟,這年頭也沒什麽小雨衣,小藥丸之類的東西,那些避孕的湯藥什麽的,錦書是不樂意喝的,是藥三分毒,就算是補藥,隨便亂吃也是要補出毛病來的,她身體健康,楚穆看著也沒問題,誰知道什麽時候就趕上了。


    這般一想,錦書也覺得自個想得太多了,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隻是聽著楚穆說著那些話,還是擺出了一副臉紅的樣子,倒是弄得楚穆更是喜歡逗她了。


    清閑的日子幾天就過去了,楚穆又該打卡上班,而錦書這邊,也不能真的天天隻窩在院子裏頭做宅女,她也需要參加皇宮中的社交活動。


    比如說,去長樂宮請安。


    皇後一向是個沒什麽存在感的,不過,再如何,人家也是中宮皇後,總不能真當人家不存在。何況一個月也就是兩趟,大家反而覺得有機會跟其他原本交集不多的人往來一下並不是什麽不好的事情。


    錦書比其他人強的是,她不用先去其他宮中給生母養母什麽的請安,再跟婆婆一塊兒過去,因此,隻需要直接算了時間,從皇子所之前前往長樂宮就可以了。


    因著是婚後差不多頭一次這樣的活動,因此,錦書身邊一幫人一個個都很緊張,爭取不叫錦書被人挑剔。


    錦書對此卻是覺得很無所謂,有什麽好挑剔的呢,她又沒有正經的婆婆,如今楚穆又管著內務府,一個個拉攏他還來不及,誰會沒事來得罪她。


    因此,見春燕春纖在那裏緊張地挑選著首飾,這個嫌太莊重,那個嫌太輕佻,錦書卻是說道:“之前皇後娘娘不是賞賜了一套翡翠頭麵嗎,就用那一套好了,總不能說皇後娘娘眼光不好!嗯,不過也別全用上了,太多了頂在頭上,墜得頭皮疼!”


    春燕想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因此將首飾盒子打開,給錦書從裏麵挑了一根如意鳳頭釵,又撿了兩根小簪給錦書戴上,之後便是笑了起來:“這翡翠水頭好,稱得娘娘膚色白!”


    “娘娘本來就白!”春纖利索地給錦書梳了個飛燕髻,然後又取了同樣是一套的翡翠玉蘭耳墜給錦書戴上,然後又穿了一身薄水煙芍藥曳地鳳尾裙,腰間係了一串萬事如意結壓裙,錦書瞧著鏡子裏頭的人,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就這樣吧!”


    錦書可沒有餓著肚子去奉承別人的心,因此,接下來慢條斯理地用過了很是豐盛的早膳,為了預防萬一,還用荷包裝了幾樣不會掉渣的點心,準備回頭餓了,再填填肚子。


    等著吃過了早膳,宋嬤嬤過來問道:“娘娘,要叫人抬了步輦來嗎?”


    錦書算了算距離,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一個剛剛嫁過來的皇子妃,還沒正式冊封呢,坐步輦難免輕狂了些,直接走過去吧,也正好消消食!”


    宋嬤嬤聽了之後,也便答應了下來,不過,皇子妃出行的排場還是要有的,別的不說,前頭沒個喝道的,叫人衝撞了,那可怎麽辦。電視劇裏頭,一個妃子出來,身邊就帶了個把兩個小宮女的,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那是最低等的采女禦女的待遇。作為皇子妃,雖說還沒冊封已經被默認的郡王妃,出門沒能一腳出八腳邁,根本就撐不起架子來。


    因此,錦書這一出門,前頭兩個小太監開路,身邊又帶上了一個嬤嬤,兩個一等宮女,兩個二等宮女,這已經是精簡過的了,按照宋嬤嬤的意思,應該比著當日陳芳的派頭,畢竟,陳芳雖說是嫂子,但是跟錦書一般的身份地位,她能帶上那麽一堆人,難不成錦書就不行了?


    不過,錦書都覺得如今這麽多人就已經很多了,因此,堅決不肯再添了。


    錦書她們院子隔壁就是四皇子楚循的院子,那邊可是一大早就有動靜了。


    陳芳可比不得錦書清閑,上頭還有個正經婆婆呢,秦昭儀原本以為兒子大婚了,聖上會給自個一個體麵,叫自個能夠晉封一次,坐上淑妃的位置,哪知道,聖上就像是忘了這回事一般,這叫秦昭儀心裏頭一直不得勁,難免有些遷怒陳芳這個兒媳婦。


    陳芳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才進門沒多久,就刷滿了賢名,天天到秦昭儀那裏晨昏定省,陪著秦昭儀說話,伺候秦昭儀用飯,生生將秦昭儀比成了一個惡婆婆,在外還不能說陳芳一個不字。


    真要說起來,雖說是正經的婆婆,但是,隔三差五地去請個安也就是了,天天過去,立馬就襯得其他人不夠孝順了,別的不說,太子妃那邊,也沒天天去給賢妃請安啊!


    當然了,真要說起來,太子妃的位份也與貴妃相當了,賢妃雖說是生母,也未必受得起太子妃天天晨昏定省就是了。隻是陳芳這麽一來,就顯得大家都難做了。


    陳芳倒是很有耐心,秦昭儀那邊也不白擔了這個名頭,慪了幾日氣之後,幹脆就心安理得地將陳芳當做尋常兒媳婦一般使喚了。


    錦書對此簡直是難以理解,錦書可不樂意沒事給自個搬個祖宗上頭,尤其,你如今天天這般孝順,日後若是稍微有個差池,其他人就要說,好哇,狐狸尾巴藏不住了,那副孝順模樣裝不下去了,這是何苦呢?陳芳這般好名,除非她真能裝一輩子,要不然,遲早要栽在這上頭。


    因此,雖說聽到了隔壁的動靜,錦書也沒有效仿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都省心。


    長樂宮離皇子所還是有些距離的,錦書體力算是不錯了,走到那裏,也覺得微微有些呼吸急促了,她平緩了一下呼吸,又叫春燕看了一下自個的儀容,瞧著沒毛病了,這才請長樂宮的宮人通傳。


    錦書來得不早不晚,九嬪中已經大部分人都到了,正妃裏頭,德妃一向擺出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因此,從來請安就沒遲過,這會兒也已經到了。


    錦書對著德妃與九嬪中的幾個行了禮,德妃這邊受了,那幾個嬪卻還是還了半禮。


    德妃笑道:“老五媳婦來得真夠早的!”


    錦書裝出一副臉紅的模樣:“德母妃取笑了,我是晚輩,本該早來的,結果還是落在了後頭,實在是怠慢了!”


    德妃笑道:“這也怪不得你,皇子所離這邊遠著呢,不比本宮,長陽宮離長樂宮就是走幾步路的距離!再說了,你都算晚了,還有比你更晚的呢!”


    錦書隻是抿嘴一笑,沒有在這事情上頭糾纏。在長樂宮宮人的指引下坐了下來,德妃也就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錦書說著話,這邊德妃正說著什麽自個什麽時候能娶媳婦呢,那邊,秦昭儀也過來了,陳芳就跟在秦昭儀身邊扶著秦昭儀。


    秦昭儀生得頗為明豔,這會兒笑吟吟地給德妃行了禮,錦書也起身給秦昭儀行了禮,秦昭儀卻是拿大,也沒給錦書還禮,隻是笑道:“原說本宮這兒媳婦夠孝順的,卻是叫人搶在她前頭了!”


    這話說得頗有些不像,陳芳麵色不變,口中說道:“母妃說的是,是媳婦怠慢了!”


    錦書趕緊說道:“嬪母實在是折煞我了,我哪裏比得上四嫂呢!”


    秦昭儀也不搭話,直接就在陳芳的攙扶下坐了下來,陳芳也鬆了手,然後坐在了秦昭儀身後。


    陸陸續續的,先是太子妃來了,沒多久,賢妃與貴妃也一前一後來了,又是一番行禮,這才各自坐了下來。


    長樂宮的宮人雖說送上了茶水點心,但是也沒人有要用的意思,就在那裏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話,賢妃跟貴妃因為太子三皇子的事情,一直不大待見對方,兩人一貫針鋒相對,賢妃的嘴皮子顯然比不上貴妃,沒多久就落了下風,太子妃劉氏也沒有幫著婆母的意思,隻是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裏,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吭。


    這也是難免的事情,太子妃一直無子,在太子那裏也沒多少臉麵,東宮沒有嫡子,賢妃也不是什麽多有教養的人家出身的,背地裏頭,常說太子妃是什麽不下蛋的母雞,劉氏再能忍,也是不樂意忍的,反正她這個情況,太子落了難,她是逃不掉的,太子上了位,她也未必能討到什麽好處,她兩個女兒都不小了,都封了郡主,過幾年就要陸續指婚,日後就算是太子失勢,兩個女兒也未必會受到多少牽連,因此,劉氏也沒什麽好怕的,隻要太子能熬到兩個女兒出嫁,她還有什麽好在意的呢?因此,也懶得在許多事情上頭費心,做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架勢來,做給誰看呢!


    劉氏這般,更是惹得賢妃氣惱,正想要說幾句指桑罵槐的話,那邊,皇後出來了。


    跟賢妃比起來,皇後其實跟太子妃更有共同語言,大家處境都差不多,當然了,皇後起碼熬到了聖上登基,即便是到了如今,皇後即便無寵,但是聖上那邊,依舊是對皇後還有些維護的,並不許人真的怠慢了皇後,而太子妃呢,日子可就難過得多了。起碼聖上再如何,也不能逼著兒子親近嫡妻不是。


    皇後對太子妃有些同病相憐之心,因此嚐嚐會不動聲色地暗中回護,但明麵上,皇後跟太子妃也沒什麽往來,四正妃以貴德淑賢為排序,賢妃也不是什麽多聰明的人,要不然也不至於兒子都做太子了,還是四妃之末,別的不說,淑妃沒了,總該讓她替補上一位吧,偏偏沒有,可見她能耐怎麽樣了。


    皇後這邊出了場,賢妃剛到喉嚨口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一群人都得起身拜見皇後。


    皇後淡淡地擺了擺手,說道:“免禮,都坐吧!”她抬了抬眼睛,看了看錦書,又是說道:“你們中還有幾個沒怎麽見過老五媳婦吧,今兒個就算是見著了!”錦書起身又是屈膝拜了拜,這才又坐了下來。


    一邊德妃笑道:“這日子過得真快,下頭皇子一個個都要娶媳婦了,過不了多久,本宮也要做婆婆了,真是都老了啊!”


    德妃在四妃裏頭其實是年紀最小的一個,偏偏她隻在貴妃之下,賢妃那邊對德妃一貫也是沒多少好感的,總覺得怎麽算,自個也不該還比不得後來的德妃啊,隻是德妃一貫是個綿裏藏針的,賢妃幾次想要針對德妃,都叫德妃擋了回去。太子那邊也對自個親媽很無語,德妃生的皇子才多大呢,太子跟三皇子一塊兒,搶著拉攏下頭年紀小的兄弟呢,結果親媽就在那兒拖後腿。


    這會兒賢妃便是說道:“德妃妹妹都喊著自個老了,我們這些人,豈不是早就人老珠黃了啊!不過,德妃妹妹說得對,咱們終究是不比年輕的小姑娘鮮嫩了!”說到這裏,不由歎了口氣。


    她們這些老人年紀都不小了,顏色漸衰,聖上那裏卻是很少到她們宮中歇息了,如今寵幸的,還是新入宮的那些人,之前還有個采女懷孕了,直接就被冊封了美人。


    皇後慢吞吞地說道:“宮中後妃,最忌有嫉妒之心,聖上乃是天子,富有四海,三宮六院,聖上喜歡誰就是誰,你們有的連孫子都有了,這點都看不開了?”


    賢妃聽著就咬了咬牙,不過還是跟其他人一起站起身來,口中說道:“謹遵皇後娘娘訓誡!”


    皇後顯然也懶得跟一幫後妃敷衍,隨便又說了幾句話之後,便說道:“行了,時候不早了,本宮還要去佛堂禮佛,你們都各自散了吧!”


    在皇後這邊,想要等聖上,那顯然是不可能的,皇後既然下了逐客令,一個個自然也沒有死賴著不走的意思,因此,按照地位尊卑,一個個紛紛起身,就往外頭走去。


    賢妃倒是想要要強,但是貴妃斜睨了她一眼,直接就起身帶著人浩浩蕩蕩出去了,賢妃咬著牙,這才在貴妃後頭走了出去,嘴上還招呼了太子妃,說是要問一下太子的起居,太子妃無可無不可地跟了上去。


    德妃卻是輕笑了一聲,也不爭先,等著賢妃走了,這才出了門。


    那邊秦昭儀卻是開了口,對著陳芳說道:“今兒個我那邊也不要你伺候了,我一個老婆子了,有什麽好伺候的,還是好好照顧自家丈夫要緊,你跟你弟妹也是順路,你們就一塊兒回去吧!”


    陳芳低眉順眼地答應了下來,不過還是堅持扶著秦昭儀出了門,這才在外頭等著錦書。


    等著錦書出來,陳芳溫婉一笑:“弟妹卻是好久不見了,咱們如今就是鄰居,日後該多多往來才好呢!”


    錦書笑道:“弟妹我就是個懶人,整日裏在自個院子裏胡混,哪裏敢去打擾嫂子呢?”


    陳芳依舊笑道:“一家人,說什麽打擾呢,我在院子裏頭也是無聊得很,你若是無事的話,就來陪我說說話!”


    錦書也沒有當場回絕,說道:“那回頭弟妹就叨擾嫂子了,隻怕到時候嫂子嫌我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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