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堇又驚又怒又是害怕。她在街上看到了崔文麒,想要引他現身,這才提出拜祭父親。下馬車的時候,她特意告訴來喜和杏紅,若是一盞茶時間她還沒有回馬車上,他們需過來提醒她一聲。當時她看得很清楚,馬車停靠的地方,他們能清楚地看到她。就算崔文麒使了什麽手段,他們不是對江世霖很忠心嗎?怎麽會讓她脫離他們的視線?


    “你放開我。”夏堇用力推開崔文麒,轉身就跑。四周是墓地,滿是雜草,根本沒有可以利用的武器。


    “敬酒不吃吃罰酒!”崔文麒追上前,從背後攔腰抱住夏堇。


    恐懼襲上夏堇的心頭。她用力蹬著雙腿,雙手不顧一切想掰開崔文麒的手臂。


    夏堇的掙紮幾乎讓崔文麒抓不住她。“裝什麽貞潔烈婦,你不是想和衛晨私奔嗎?怎麽,嫌我沒他有身份,還是嫌我沒銀子?”他使勁一推,夏堇摔倒在地。


    夏堇隻覺得一陣眩暈,緊接著手肘、膝蓋傳來劇痛。疼痛瞬時讓她冷靜了不少。她不能被他奸汙,她得想辦法逃走。她順勢趴在地上,命令自己冷靜。


    崔文麒半蹲在地上,伸手捏住夏堇的下巴。“不要做無謂的掙紮,省得受皮肉之苦。”


    “我不過是江世霖的玩物。若你們的目標是他,那麽你找錯人了。”夏堇試探崔文麒的目的。


    “看來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麽?”夏堇的雙手在地上摸索。若是能讓她找到石頭,哪怕是泥塊,說不定她就有脫身的機會。


    “告訴你也無妨。”崔文麒再次撫上夏堇的臉頰,不可思議地說:“很多人都在謠傳,江世霖不是受傷後腦子壞了,就是在家裏藏了一個了不得女人,不然他怎麽會從生冷不忌的紈絝子,一下子變成吃素的和尚。今天我就來嚐嚐,你到底是如何把他迷得團團轉的。”


    夏堇一下子愣住了。崔文麒的話分明在說,江世霖在明月樓也沒有和其他女人怎麽樣。不對!那綠蘿呢?她不是他重金買來的嗎?就連他的豬朋狗友都想成全他們之間的“真愛”。


    “放心,我不會比他差,會讓你yu仙yu死的。”崔文麒的手從夏堇的脖頸滑下,隔著衣裳揉捏她的胸口。


    夏堇強忍著恐懼與不適。“我不是你說的女人。我和他根本沒有圓房。”


    “啪!”崔文麒一巴掌打在夏堇臉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搬去池清居了。你們日日同床共枕,江世霖會和你蓋著棉被聊天?”


    夏堇垂下眼眸不語。她的手邊根本摸不到石塊,她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讓崔文麒發現。


    崔文麒仿佛壓根沒聽到夏堇的話,他憤怒地說:“我在姓崔的病榻前像孫子一樣伺候他,結果他居然要我到你家當下人。下人,你知道嗎?”他複又捏住夏堇的下巴,“幸好你父親是個好唬弄的,可惜你母親不止嫌貧愛富,還做盡了缺德事……”


    “你不要汙蔑母親!”


    “你以為你父親心甘情願沒有兒子?你以為你父親願意隻守著她這麽個病秧子?你以為紫鳶的出現是無緣無故的?”


    “紫鳶到底是誰?”夏堇緊張地看著崔文麒。


    崔文麒“哈哈”一笑,鄙夷地看著夏堇,“你以為你父親有多高尚?紫鳶是你的妹妹,親妹妹……”


    “不可能!黃氏根本生不出孩子。”


    “原來你知道黃氏,那就是知道你母親做過什麽好事了?”崔文麒又是一巴掌打在夏堇臉上,“這是替紫鳶打的。是你們害死了劉嬤嬤。”


    夏堇被他打得頭暈,臉上火辣辣地疼。江世霖雖然混蛋,但他從沒打過她。她本想引著他繼續往下說,但她聽到了馬蹄聲。此刻他們在墓碑和雜草中間,來人根本發現不了他們。她凝神靜氣,衡量著自己和崔文麒之間的距離。


    “怎麽,不服氣?”崔文麒揪住夏堇的領子,“夏家,書香世家,不過是徒有虛名,是狗屁!”


    夏堇看準時機,狠狠咬住崔文麒的手背。崔文麒吃痛,猛地推開夏堇。夏堇不顧疼痛慌忙起身,對著崔文麒的眼睛揚手,把手中的塵土盡數灑向他的眼睛。


    崔文麒閉著眼睛大罵,伸手抓住了夏堇的手腕。夏堇怎麽用力都無法掙脫。慌亂中她抬腿就往崔文麒**踢去。


    眼見著崔文麒哀嚎一聲摔倒在地,她轉身就跑,突然覺得頸後一痛。她下意識回頭,就見夏芯手持木棍對著她獰笑。她才說了一個“你”字,身體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恍恍惚惚中,夏堇覺得全身都在疼。她動了動身子,察覺手腳都被綁住了。隱隱約約中,她聽到了說話聲。


    “你若是不行,我就去外麵隨便找幾個男人。”


    夏堇認得這是夏芯的聲音。這些日子,她隻知道夏家的生意出了問題,夏知瑜自顧不暇。他想變賣產業填補虧空,可地契房契都在她手中。夏家二房和三房已經徹底鬧翻了。三房幾次想見夏堇,都被小潘氏攔下了。看小潘氏的意思,是不想認他們做親家。這樣的結果很合夏堇的心意,所以她幾乎把夏芯忘了。


    夏堇知道聲音離自己很近,而她也發現了,自己正躺在幹草堆上。她不敢亂動,更不敢發出聲音。正在她試著解開手上繩索的當口,崔文麒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膜。


    “急什麽,你不是想讓衛晨和江世霖一起看到她不堪入目的樣子嗎?總要給他們時間找過來。”


    “可惜,江大哥不在城裏,不然應該也讓他看看她的賤樣。”夏芯的語氣滿是惋惜。


    “你的意思,江世澈對她也有意思?”


    “是她到處勾引男人!”夏芯尖聲大叫,又恨恨地說:“待會兒記得多喂她吃些*藥,讓那些男人看看她發*的樣子。”


    “我怕她會尋死。”崔文麒看了一眼夏堇。


    “死了更好。”夏芯冷哼,又交代崔文麒:“你若實在不行,記得去街上找人,越粗鄙,越不堪,越老,越醜的越好。”說罷又搖頭,喃喃著“不能便宜了她”複又吩咐崔文麒:“等你完事後,你就去找人回來,而且要讓她醒著,要讓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是如何被醜陋的男人奸yin的。”


    ……


    夏堇默默聽著夏芯殘忍的言語。同為女人,就算她們有血海深仇,她也不該用這樣的方法折磨另一個女人,更何況她們還是堂姐妹。先前的種種恩怨,她對她從來都是“凡事留一線”,結果卻隻換來她惡毒的怨恨。


    聽到夏芯離開的聲音,夏堇微微睜開眼睛,就見崔文麒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此刻他們正身處破廟。她猜想,他們所謂的“行不行”應該是她踢他**的那一腳。


    “我得拖延時間。”夏堇默念著這句話。聽夏芯和崔文麒的對話,衛晨和江世霖一定正在找她。隻要能夠等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她就獲救了。


    夏堇“嚶嚶”一聲,吸引崔文麒的注意力。


    “醒了?”崔文麒走到夏堇身邊,居高臨下俯視她,嘴角掛著冷笑。


    “我好像看到二妹了。先前你對我說那麽多話,其實是在等她,打發時間?”


    若不是**仍舊隱隱作痛,崔文麒很想撲上去**她。早前在夏家的時候,若不是他要裝出正人君子的模樣,他早就想看看,在她端莊秀麗的外表下,是不是也有妖媚**的一麵。在他眼中,她不是最漂亮的,卻是他最想征服的。她總是在無意間流露出勾人的一麵,讓他心癢難耐。


    崔文麒沒有回答夏堇的話,隻是俯身半跪在她身邊。他伸手撫摸她紅腫的右臉頰。“本來想叫醒你的。”他的手滑至她的領口,解開了第一顆扣子。“我早就想看看,你不穿衣服是什麽模樣。”說著,他解開了第二顆扣子。


    夏堇心中害怕。眼前的崔文麒和半年多前的崔文麒簡直判若兩人。她輕咬嘴唇,顫聲說:“你先解開我的手,我不會反抗的。我知道我已經走投無路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崔文麒冷笑,“你不了解我,我卻很了解你。江家的親事,若不是為了你的母親,你一定會選擇魚死網破。我若是放開了你,你一定會和我拚命,是不是?”


    “你不過是想要我的身體……”


    夏堇的話音未落,她的下巴被崔文麒捏住了。他隨手抓了一塊破布塞入她嘴裏,惋惜地說:“我很想試試你小嘴的滋味,可惜,我怕你會咬舌自盡。”說罷,他笑了起來,又問夏堇:“怎麽樣,我是不是很了解你?剛才挨你一腳,不過是我一時大意。”他雙手一使勁,一下撕開了夏堇的外衫。


    夏堇的眼淚湧上眼眶。她努力不讓眼淚落下。她絕不示弱,她絕不會在他麵前哭。


    崔文麒捏著夏堇的下巴,輕輕搖頭,“你大概不知道,男人最愛你現在這副模樣。怎麽,江世霖沒有告訴你嗎?”他的目光從她的臉頰滑向她的身體。潔白的中衣下,海棠色的肚兜隱約可見。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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