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怎麽獨自一人坐在這裏啊……”


    “要不要哥哥們陪陪你……”


    “保證讓你**蝕骨,欲仙欲死……”


    乞丐們口中說著**話,搓著髒兮兮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手,一步一步靠近慕容雨,眸底色光閃閃。


    慕容雨凝望乞丐們片刻,冷冷一笑:“誰派你們來的?”


    乞丐們邪笑著:“小美人,是上天派我們來侍侯你的……”


    慕容雨冷笑道:“你們呼吸很平穩,腳步聲重的有些過份重,眼中閃爍的色光難掩眸底的冷冽,敢說你們不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或侍衛?”


    乞丐們瞬間收斂了色眯眯的假相,取而代之的是滿麵冰冷:“世子妃果然聰明,沒錯,我們的確是來殺你的!”


    乞丐們呈扇形,將慕容雨包圍,身後,又是深深的湖,慕容雨無法逃離,目光清冷:“說出慕後真凶,我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


    乞丐們嗤笑一聲:“和尚們都在大殿,香客們也在大廳和廂房,百米之內,空無一人,你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世子妃,今天,您休想活著離開這裏!”微握的大手猛然握緊,褐色的棍子瞬間爆裂開來,露出裏麵鋒利的劍刃:“慕容雨,受死吧!”


    話落,寒光閃閃的長劍,對著慕容雨刺了過去……


    慕容雨雪眸微眯,猛然側身躲過乞丐襲擊,乞丐出劍的速度很快,來不及收回,當的一聲擦著石頭邊劃過,將石頭砍下一小片。


    一劍刺空,乞丐眸底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冷笑道:“想不到世子妃居然會武功,真是深藏不露!”不過,即便是她再厲害,也逃脫不掉被殺的命運!


    慕容雨剛剛停穩腳步,乞丐們快步湧了上來,眸底寒光閃爍著,長劍直直刺向慕容雨。


    慕容雨雙足輕點,騰空而起,足底踏到了長劍圍成的扇形上,玉足對著乞丐們踢了過去:“砰砰砰!”反應快速的乞丐躲過了襲擊,反應慢的,結結實實挨了慕容雨一腳。


    受到創傷,乞丐們後退,慕容雨也飄飄落地,頭部傳來一陣暈眩,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不清。


    慕容雨強打精神,美眸冷冷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乞丐:“現在投降,還來得及!”


    “好馬尚且不侍二主,我們是人,是主人訓練出來的,絕不會背叛他,世子妃就不要白費心機了!”手腕一翻,手中長劍旋轉著,宛遊龍一般,快速向慕容雨襲來,其他乞丐也像商量好了一樣,長劍揮出,直指慕容雨身體的各大穴位……


    乞丐人多,武功不弱,慕容雨本就不舒服,連番打鬥著,力氣被消耗怠盡不說,頭部的暈眩感越來越濃,眼前的景色也越來越模糊,躲避長劍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揮出的招式,也失了力道。


    乞丐們看出了慕容雨的不適,相互對望一眼,心中有了主意,一人長劍揮舞著,步步緊逼,慕容雨快速向後退去,其他乞丐不著痕跡的從不同的方向包抄,將慕容雨的退路堵住,一步一步,慢慢逼近。


    慕容雨眼神模糊間,發現不對,但為時已晚,她半步外是氣勢洶洶的乞丐,身後是深深的湖水。


    暈眩感越來越濃,小腹也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慕容雨看不清眼前景色不說,東西南北她也分不清了,陣陣清風吹過,她憑借著風中飄來的湖水味道,分辯方向。


    “世子妃,你已是強弩之末,受死吧!”左側,森冷的劍氣襲來,慕容雨躲閃的同時,揮掌打向乞丐,哪曾想,右側又有長劍襲來,慕容雨閃躲還擊時,沒看清眼前的情形,腳下踩空:“撲通!”一聲,掉進了冰冷的湖水中!


    落水的刹那間,歐陽少弦拿著一壺水轉過彎。


    “雨兒!”歐陽少弦驚呼著,手中水壺掉落在地,快速奔向湖邊,冷眸中厲光閃現,乞丐們沒想到歐陽少弦會突然出現,怔愣片刻,迅速恢複正常,揮動著手中寒光閃閃的長劍刺向歐陽少弦……


    歐陽少弦快速前奔著,嘴角輕揚起一絲冰冷,嘲諷的笑,不偏不躲,迎著乞丐們的長劍奔了過去。


    當長劍快要刺到他身上時,歐陽少弦輕點著足尖,騰空而起:“砰砰砰!”強勢的腳力帶著滔天怒氣,狠狠踢到了乞丐們臉上,五、六個乞丐,無一幸免,都被他踢倒在地,頭嗡嗡作響,眼前景色瞬間變的模糊不清……


    踢倒乞丐們,歐陽少弦看也沒看他們一眼,修長的身形徑直躍進了慕容雨落水的位置:“撲通!”水麵泛起小小的水花,圈圈漣漪蕩漾開來……


    歐陽夜辰,歐陽寒風,歐陽少陵三人並沒有休息,在寺院中邊走邊閑談佛學,歐陽少弦踢倒乞丐們,躍進水中時,他們已經走到了附近。


    “這是什麽聲音?”歐陽夜辰最先聽到了聲響。


    歐陽寒風靜聽片刻:“不會是有人出事了吧!”


    “過去看看!”


    三人快步來到湖力,望著倒地的乞丐,淩亂散落的長劍,以及即將平靜下來的湖麵,目光凝重:“有人落水了,快叫人來救人!”


    三月的天,初暖還冷,水麵已經化了冰,但水中依舊冰冷刺骨。


    慕容雨落水,頭暈的厲害,冰涼的水從四麵八方湧來,快速滲透衣衫,襲上肌膚,冰冷刺骨,尤其是小腹,受了寒水侵襲,疼的令人難以忍受,慕容雨不會遊水,用盡全部力氣,掙紮著想浮上水麵,可不知為何,她越掙紮,越往下沉。


    肺中的空氣很快被消耗怠盡,沒有新的空氣來補充,慕容雨胸口悶的難受,本就暈眩的頭腦,漸漸變的昏昏沉沉,小腹的疼痛越來越濃,身體仿佛被凍僵了,每伸出一個動作,都艱難無比。


    掙紮的動作越來越小,慕容雨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體快速墜向深深的水底,心中不停呼喚著:少弦,少弦……


    “撲通!”頭頂上方,輕微的響聲響起,漸漸暗下的水麵,慢慢現出一絲光亮,身邊的水被攪亂,腰間一緊,有熟悉的香氣自鼻端環繞,溫熱的唇印到了她冰冷的唇上,絲絲氣息度入口中,慕容雨沉悶的胸口好受了一些。


    身體被人環抱著,快速向上升,頭頂的光芒越來越盛,慕容雨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衝破水麵,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時,慕容雨再也撐不住,昏了過去。


    “雨兒,雨兒!”歐陽少弦抱著慕容雨踏著水麵躍到岸上,早有小和尚拿來幹淨的衣衫鋪在地上,歐陽少弦將慕容雨放到衣衫上,又為她蓋上一件幹淨衣服,焦急呼喚著她的名字,不停拍打著她的胸口,手微微顫抖,眸底隱有淚光閃過,混著全身滴滴答答下落的湖水,讓人看不真切。


    歐陽夜辰幽深的目光在倒地的乞丐們身上慢慢掃過,落水的居然是久居內宅的慕容雨,事情大有蹊蹺,京城有什麽事情是自己沒查到的嗎?


    歐陽寒風站在一邊,望著麵色蒼白,昏迷不醒的慕容雨,慢慢握緊了拳頭,眸底怒火翻騰,他很想衝上去,揪著歐陽少弦的衣領質問他:“你就是這麽保護雨兒的?”


    可他也知道,現在救慕容雨要緊,賬隨時都可以算,現在卻是最不合適的時候,如果想讓慕容雨活過來,他絕不能打擾歐陽少弦救人。


    歐陽少陵嘴角揚起的弧度很小,若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他在笑,目光望向倒地的乞丐們,眸光冰冷無情,讓人如臨臘月冰窖。


    “咳咳咳……”慕容雨輕咳幾聲,吐出幾口湖水。


    歐陽少弦心中一喜,快速將慕容雨扶了起來:“雨兒,雨兒!”


    慕容雨恢複了一些意識,可喉嚨像被什麽堵住了一樣,回答不出歐陽少弦的話,小腹依舊很疼。


    “方丈大師來了!”和尚們自動讓出一條路,方丈拿著念珠快步走了過來:“喝下的水都壓吐來了嗎?”


    “吐出來了!”可慕容雨的臉色還是不自然的蒼白。


    “天冷,這裏也有風,快帶她去廂房!”回頭,方丈對和尚們吩咐著:“讓廚房煮點薑湯送到廂房!”


    歐陽少弦抱起慕容雨,快速向廂房奔去,所過之處,留下一大串水痕,和尚們各自散去,歐陽寒風跟去了廂房,歐陽夜辰則吩咐人處理這些乞丐,歐陽少陵無所事事,目光在湖邊無聊而又漫不經心的掃視著。


    陽光照射,石頭下隱有亮光閃現,歐陽少陵走過去,彎腰撿起了閃光之物,赫然便是慕容雨的綠雪含芳簪!


    “少陵!”歐陽夜辰吩咐完事情,側身望向歐陽少陵,歐陽少陵急忙將綠雪含芳簪放進衣袖中,轉過身,英俊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咱們去看看慕容雨吧!”一起上山前來祭拜老楚宣王,沒想到居然出了這種事,於情於理,他們都應該前去看望。


    歐陽少陵淡淡笑著:“好!”


    廂房,慕容雨已經脫下濕衣,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躺在床塌上,沉沉睡著,方丈在為她把脈,琴兒等人從旁站立,等候吩咐。


    廂房外,歐陽少弦焦急的來回走動著,歐陽寒風的厲聲質問,在看到歐陽少弦因擔憂而無瑕自顧,焦急不安時,消了大半:“少弦,你去換身幹衣服吧,我幫你在這守著,不會出事的!”


    歐陽少弦不耐煩的回了他一句:“我沒心情換衣服!”雨兒生死未卜,他哪有心情去做別的事情!


    “方丈大師醫術不錯,有他在,雨兒不會出事的,湖水冰冷,她在下麵凍了這麽長時間,可能會得病,如果你也病了,誰照顧她?”


    歐陽少弦猶豫間,一名小和尚端著兩碗薑湯走了過來:“世子,你下水救人,也受了寒,喝碗薑湯吧!”


    想想歐陽寒風說的話,歐陽少弦沒再猶豫,端起一碗薑湯,一飲而盡。


    慕容雨所在的廂房,是一個小院,三麵是屋子,歐陽少弦換衣服,是在慕容雨隔壁,著實沒什麽好擔心的,下人拿來幹衣服,歐陽少弦正準備去換,方丈大師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恭喜世子,賀喜世子!”


    歐陽寒風怔愣片刻,沒反應過來:“請問大師,喜從何來?”雨兒掉進水中,歐陽少弦將她救上來,就救出喜事來了?


    “世子妃有了一個月身孕!”


    “真的?”歐陽少弦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確很想有個小寶寶,可慕容雨一直未孕,再加上他母,和慕容雨的母親都是成親一年半後有孕,他以為慕容雨也會在成親一年半後才有孕,便漸漸的淡了心思,不再著急此事,寄希望於一年後,沒想到慕容雨居然有孕了。


    方丈和藹的笑著,雙手合十:“出家人不打誑語!”


    “太好了!”歐陽少弦高興異常,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麽:“雨兒怎麽樣,身體沒事吧?”


    “世子妃隻是受了寒,喝碗薑湯驅驅寒,注意保暖就沒事的!”連番打鬥,又掉進冰冷的湖水中,還能母子平安,真是奇跡。


    “多謝方丈!”歐陽少弦強壓著喜悅,正欲進房間看慕容雨,被歐陽寒風一把拉住了:“換身衣服再進去吧,免得雨兒擔心!”


    歐陽少弦的衣服不滴水了,卻依然是濕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慕容雨有孕,歐陽少弦難得的好心情,勸解的話都聽得進去,更何況,他這副模樣去見慕容雨,著實不好,接過下人遞來的幹衣服,進隔壁房間去換。


    小院門口,站著歐陽少陵和歐陽夜辰,麵色深沉的讓人看不透,他們進門時,聽到慕容雨有孕,不知怎的,就停下了腳步……


    歐陽少弦換好衣服,到內室看慕容雨時,慕容雨還未蘇醒,稟退丫鬟,嬤嬤歐陽少弦坐在床邊,凝望慕容雨,略顯粗糙的大手,輕輕撫摸著慕容雨白嫩細滑的小臉,眸底的笑意,掩飾不住。


    被歐陽少弦騷擾,慕容雨自然睡不安穩,皺皺眉頭,睜開了眼睛,正對上歐陽少弦盈滿笑意的眼眸。


    “醒了,快把薑湯喝了!”歐陽少弦扶起慕容雨,端過了薑湯,薑湯放在小盅裏,保著溫,隨時醒來,隨時可以喝。


    “你今天怎麽這麽高興?”和歐陽少弦認識這麽久,除了成親那天,慕容雨很少見他有這麽開心的時候:“問出乞丐們的幕後主謀了?”


    喂慕容雨喝著薑湯,歐陽少弦輕輕皺皺眉:“乞丐們全部服毒自盡了!”歐陽少弦將他們踢倒時,隔空點了他們的穴道,當時,他顧著救慕容雨,沒心理會乞丐們,想不到他們居然全部服毒自盡了。


    “毒放在牙齒中,出了事,隻要咬碎毒包,就可自盡!”任務完不成,就自殺,乞丐們不是殺手,就是暗衛。


    “找到其他線索了嗎?”喝完薑湯,慕容雨的小臉恢複了一些血色,終於不再那麽蒼白了。


    “乞丐們很聰明,半點線索都沒有留下,你久居內宅,沒有得罪過人,他們殺你的原因,應該是針對我而來!”一次不成功,他們還會有下次,下下次,直至成功殺掉雨兒和自己為止,楚宣王府必須嚴密戒備,自己也需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否則,一不小心,就會連累妻兒。


    妻兒,想到這個詞匯,歐陽少弦眸底的寒意被笑意取代,放下小盅,抱緊了慕容雨:“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了,告訴你件喜事,你有一個月身孕了……”


    “真的?”慕容雨震驚著,半晌才反應過來:“我沒聽錯吧,我有身孕了?”


    歐陽少弦下巴放在慕容雨肩膀上,輕輕吐氣:“當然是真的,方丈把的脈,絕不會出錯……”


    慕容雨喜悅之際,心頭又襲上一絲擔憂:“剛才我掉進了湖裏,孩子……”


    “孩子沒事,你們母子平安!”歐陽少弦笑著吻了吻慕容雨的額頭:“九個月後,我就要做父親了,大年夜,我們真的可以一家三口一起用膳!”


    慕容雨輕輕笑著:“猜猜看,是男孩還是女孩?”


    “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隻要是咱們的孩子,我都喜歡!”上天送給他們期盼已久的禮物,他們開心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會嫌棄。


    “少弦,你有沒有發現,最近的京城很不平靜!”有人想對付他們,最先拿慕容雨開刀,這一次,慕容雨躲過了,可她有了身孕,隨著時間的增長,行動越來越不便,如果再來一次刺殺,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躲過。


    歐陽少弦沉了眼瞼,眸底隱有寒光閃爍:“放心,我會保護好你們母子,絕不會讓人傷害到你們!”今日之事,絕對不會再發生!


    “少弦,再有幾個月,你就封王,如今,我又有了身孕,北郡王府那邊,我們一定要小心防範!”北郡王和歐陽少陵不會坐以待斃,在少弦成為楚宣王之前,肯定會有一場激烈的惡鬥!


    “我知道!”歐陽少弦目光幽深,楚宣王府的戒備需要好好加強,北郡王府的人休想再在楚宣王府做惡。


    陽光透過格子窗照進房間,慕容雨在歐陽少弦懷中直起了身體:“現在什麽時候了?”


    “午時將過,你餓不餓?”歐陽少弦和慕容雨用膳時間一向很準,午時用午膳,如今,午時將過,已經過了他們的用膳時間,歐陽少弦先是擔憂慕容雨,後來又開心高興,忘記了用膳,如今慕容雨一提時間,他才察覺到,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慕容雨搖搖頭:“落水時喝的水太多,現在還不餓!”


    “為了你和寶寶健康,不餓也要吃一些!”歐陽少弦吩咐丫鬟們去領齋飯,拿了外衣給慕容雨披上:“相國寺的齋菜還不錯,與楚宣王府,醉情樓的飯菜味道都不同,你試試看!”


    起床用膳,慕容雨自然要將散了大半張床的墨絲挽起來,拜祭老楚宣王,慕容雨為表尊重,戴了很少的首飾,放在桌上,一目了然:“綠雪含芳簪呢?怎麽不見了?”慕容雨隻戴了這隻發簪出門,發簪不見了,她就不能挽發。


    琴兒端了齋飯進來,對慕容雨福福身:“奴婢為小姐摘首飾時,小姐發髻上沒有綠雪含芳簪!”


    “難道是掉在湖邊或湖中了?”慕容雨與乞丐們打鬥時,動作激烈,綠雪含芳簪掉了,也不足為奇。


    “沒事,等會我讓人去打撈!”人沒事,又有了小寶寶,是天大的喜訊,發簪能找到最好,如果找不到,也沒關係,母親在天之靈,絕不會怪罪的。


    “什麽?慕容雨有身孕了?消息可屬實?”另一間廂房,太妃驚的險些沒跳起來,眸底怒火翻騰,慕容雨和歐陽少弦,又趕在自己的孫子孫媳之前有了身孕,可惡,可惡,難道就因為自己是繼室,自己的兒子,孫子,都要低原配一等,凡事都比他們慢一拍嗎?


    “方丈親自把的脈,絕對不會出錯!”方丈慈悲為懷,經常為窮苦病人治病,分文不收,還贈送藥材,醫術雖比不上京城大夫,卻也不差,身孕這種事情,絕不會弄錯。


    太妃眸光凝重:“慕容雨的身孕,會讓歐陽少弦的封王變的更加理所當然,如果她生下男孩,歐陽少弦的王位全更加穩固,咱們沒多少時間了,一定要好好想想辦法才是!”


    北郡王妃狠狠瞪了太妃一眼,廢話,這些事情還用得著你說,我們都心知肚明,年老連晚節都不保,愧對老楚宣王,不在家好好反省,還明目張膽的跑到這裏來祭拜夫君,小心老楚宣王泉下有知,拉你去陰間!


    太妃不知北郡王妃心中所想,目光淡淡掃過北郡王,歐陽少陵:“你們可想到應對之策了?”


    “好的計策需要慢慢想,製訂周密計劃,方才能給敵人致命一擊!”隨隨便便想出來的計策,哪具殺傷力。


    太妃凝眉思索片刻:“其實,事情也很簡單,除去慕容雨腹中胎兒,傷心難過之時,他們會放鬆警惕……”


    “婆婆,孩子是父母親的向往與希望,如果咱們害死慕容雨的孩子,他們短暫的痛苦後,為了給孩子報仇,肯定會狠狠反擊,歐陽少弦和慕容雨又那麽聰明,想除掉他們,不是簡單的事情……”老太婆這母親做的很是與眾不同嘛,孩子死了,就知道傷心,窩囊!


    “所以,咱們需要一個周密、完美的計劃!”除去慕容雨腹中胎兒的同時,也要阻止歐陽少弦封王!


    “那些乞丐將慕容雨逼進水裏,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為之吧!”太妃掌管內院多年,這些小障眼法,逃不過她的眼睛,如果慕容雨落水時,歐陽少弦沒有碰巧趕到,慕容雨會被淹死在湖裏,乞丐們一走,誰也不知道她是自己不小心落水,還是被人逼下去的……


    太妃眸底厲光閃爍:“看來,除了咱們外,還有人想讓慕容雨和歐陽少弦死!”慕容雨是女子,好對付些,殺了慕容雨,估計就輪到歐陽少弦了。


    北郡王皺了皺眉:“即便如此,咱們也不能寄太多希望到別人身上……”歐陽少弦很聰明,不好對付,自己設計殺掉慕容雨和歐陽少弦,再嫁禍於別人的方法,倒是很不錯……


    自己隻說有人想暗害慕容雨和歐陽少弦,沒打算寄希望於別人啊,為何他會這麽想,太妃心中不悅,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多說什麽,目光在歐陽少陵和南宮雪晴身上來回掃了掃:“少陵,雪晴,你們什麽時候才能生個重孫子給我?”如果少陵,雪晴早些有孕,而慕容雨和其他妻妾終身不孕的話,楚宣王之位是絕對輪不到歐陽少弦的。


    歐陽少陵淡淡笑著:“孩子之事,急不得,要看緣分!”


    南宮雪晴暗中嗤笑一聲,麵上卻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少陵說的沒錯,凡事要看緣分!”連房都沒圓,哪來的孩子。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你們也要努力一下了!”太妃微微笑著,語氣和藹。


    歐陽少陵微微笑著:“我再去探探歐陽少弦那邊的情形!”轉身,走出了房間。


    “時候不早了,我去收拾一下,準備下山!”南宮雪晴也走了。


    “雪晴,我幫你收拾東西!”北郡王妃也走了出去,他們來時沒打算住下,除了祭拜用品外,沒帶其他東西,根本沒什麽好收拾的,不過,她討厭麵對太妃,就找借口離開了。


    “我再去看看父親,和他道個別!”北郡王離開,整個廂房再次剩下太妃一人,胸中,怒氣翻騰,胸口起伏不定,眸底怒火燃燒,似要將人焚燒怠盡:可惡,一家五口人,其他四人居然都在想方法遠離自己,自己年齡大了,想抱重孫子是人之常情,沒說錯也沒做錯事情,他們為什麽這麽討厭自己……


    用過午膳,慕容雨的氣色好了許多,屋外,陽光依舊明媚,慕容雨將墨絲輕輕挽了個發髻,沒戴任何發飾,素麵朝天,未施任何粉黛,一眼望去,清新,出塵,飄逸。


    “下山吧,不然天黑前回不了楚宣王府!”相國寺人來人往,居住的人員十分雜亂,比不得楚宣王府的戒備森嚴,夜晚在這裏居住,不是明智之舉,慕容雨不怕死,卻不想未出世的小寶寶受傷害。


    “好,一切聽你的!”歐陽少弦橫抱起慕容雨,大步向前走去。


    “你幹什麽?”寺內,不遠的地方,三三兩兩的行人走過,歐陽少弦緊抱著她,慕容雨掙脫不掉,隻得出言詢問。


    “下山哪!”歐陽少弦嘴角微微上揚著,眸底閃著戲謔笑意。


    “你不會是準備抱著我下山吧!”上山容易,下山難,山路有些陡峭,一人下山都有困難,再抱著個人,更難。


    “有何不可?”歐陽少弦腳步未停,低頭望向懷中的慕容雨:“你有了身孕,坐轎難受,走路又太累,我抱你下山,最適合不過……”


    “十幾裏的山路,你不嫌累?”慕容雨清冷的眸底閃著疑惑。


    歐陽少弦輕輕一笑:“為了你和寶寶,無論做什麽事情,我都不會累!”


    陽光暖暖的照射著,歐陽少弦抱著慕容雨走進陽光之中,懷中曳出的烏黑長發,隨著檀色外衣的飛揚,漸漸遠去……


    歐陽少陵自樹後走出,站在兩人剛剛停留的地方,幽深的目光從兩人身上,移向天空的太陽,微張的大手中,綠雪含芳簪折射出點點璀璨的光芒!


    皇宮


    “什麽?全死了?”葉貴妃坐在內室,隔著簾子暗衛也能感覺到她滔天的怒氣。


    “乞丐們殺慕容雨時,恰逢歐陽少弦來到,所以,全部失手自盡……”暗衛的聲音越來越小。


    葉貴妃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美眸中怒火翻騰:“一群沒用的廢物,連個慕容雨都殺不了!”蠢貨,全部都是蠢貨。


    前天,暗衛傳回消息,確認了所有事情,臘月前,歐陽少弦和歐陽夜辰頻繁聯係,雪蓮出事那天,楚宣王府的馬車又出現在案發現場,世上哪有那麽巧的事情,雪蓮出事,一定是歐陽少弦在暗中搗鬼。


    既然他選擇幫歐陽夜辰,就是自己的敵人,對付敵人,絕對不能心慈手軟,於是,葉貴妃派人去殺慕容雨,讓歐陽少弦痛苦不堪,在他意誌消沉時,再命人暗中刺殺他。


    哪曾想慕容雨命大,居然被救了,歐陽少弦有了防備,他們再想暗殺他,難上加難。


    “娘娘,屬下去調動最近培養出來的那批暗衛!”那些暗衛是用特殊方法訓練出來的,頭腦,能力非普通暗衛可比。


    “歐陽少弦很聰明,再次刺殺,不能再動用咱們的暗衛,否則,一定會被他發現端倪!”葉貴妃之所以動用自己的暗衛殺慕容雨,是以為慕容雨手無縛雞之力,暗衛們幾劍便可殺死她,留不下特別的線索讓人追查。


    歐陽少弦武功高強,暗殺他時,肯定會發生激烈的打鬥,人多,場麵就會亂,動作多,就會留下一定的線索,所以,刺殺歐陽少弦之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最近的京城,有沒有什麽厲害的殺手,最好是從外地來的,距離京城越遠越好!”陌生殺手在京殺人,就算調查,也未必查得到什麽。


    歐陽少弦武功高強,誰人不知,放眼京城,就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外地來的厲害殺手,一人就可殺死他的,少之又少啊……


    暗衛暗暗歎了口氣,凝眉思索著,眼睛突然一亮:“屬下想到了一個人,武功高強,內功深厚,比歐陽少弦差不了多少,隻要稍加用計,殺掉歐陽少弦,不成問題。”


    “真的!”葉貴妃眼睛一亮:“快說說看,那人是誰?”歐陽少弦武功高強,前去殺他的人,也要是高手才行,並且,人越少,留下的線索也就越少,與自己的關聯,就更少……


    酉時,慕容雨和歐陽少弦回到楚宣王府,整個王府裏裏外外的忙碌起來,內室外室,所有物品全換了新的,房間燃的香料,屋外種的鮮花,都要求是對孕婦,胎兒有益的。


    廚房燉了許多安胎養顏的補品,擺滿了大半張桌子,慕容雨望著滿桌的湯,無奈歎氣:“這麽多補品,我哪喝的完!”


    “每樣多少喝一點兒,對你和寶寶都好!”關於慕容雨的飲食,歐陽少弦請了府醫嚴格把關,所有孕婦禁忌之物都羅列到了廚房,不許他們采購任何一樣。


    “今天太晚了,明天去忠勇侯府報喜!”有喜事,第一時間讓最親近的人知道,慕容雨的娘家是忠勇侯府,歐陽少弦便打算一早就讓人去侯府報信。


    “喜訊都是四個月時,胎兒坐穩了才報的,我才一個月,現在報訊太早了!”補品的口味是根據孕婦來的,喝到口中,比飯菜和湯美味。


    “侯府是你娘家,早些知道沒關係的,至於其他人,可以晚些時候再報喜,晚膳想吃什麽,我吩咐廚房做!”


    “做什麽都好,我沒那麽挑食的!”孕婦的口味的確有些不同,不過,慕容雨才一月身孕,改變不是特別大。


    訂好廚房要做的飯菜,丫鬟,嬤嬤們全都識趣的退了下去,慕容雨眸底的喜悅也變的凝重起來:“能查出乞丐們的身份嗎?”他們針對慕容雨,就是想對付歐陽少弦。


    “我已經命人去查了!”歐陽少弦目光深邃:“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最近這段時間,我會陪在你身邊,如果我不在,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要呆在府裏,千萬別出去,楚宣王府是銅牆鐵壁,他們攻不進來的……”歐陽少弦夜晚絕對在府裏,離開王府處理事情,都是在白天。


    楚宣王府位於繁華之地,府外不遠就是大街,白天,街上人來人往,隻要是聰明人,斷不敢在白天進府生事,可如果慕容雨離開王府,事情就很難預料了……


    慕容雨眸光閃了閃,戲謔道:“如果別人放火燒楚宣王府,那我是出去避難還是繼續留在府裏被火燒……”


    “會發生這種事情嗎?”歐陽少弦將慕容雨擁進懷中,柔若無骨的身軀,柔軟的不可思議,輕嗅著淡淡梅花香,歐陽少弦有些心猿意馬。


    最近幾天,慕容雨精神不好,歐陽少弦以為她是太累,為了讓她多休息會,兩人都沒同過房……


    “事事難料,萬一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我該怎麽辦?”慕容雨呼出的氣息,透過兩層衣服,滲到歐陽少弦胸口上,歐陽少比弦忍不住低下頭,輕吻著慕容雨香甜的唇瓣,含糊不清的回答著:“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當然,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也不必慌亂,就進秘道避難就好,秘道是建在地下的,與地上的建築完全隔開,就算楚宣王府被燒成了灰,秘道仍然會完好無損,並且,秘道裏的機關,歐陽少弦都改過了,歐陽少陵他們絕對進不來。


    當年,太妃和北郡王挖秘道時,絕對想不到,他們辛苦挖出的秘道,隻用了一次,還沒顯出多大的效果,就被歐陽少弦發現,反利用著,算計他們……


    歐陽少弦略顯粗糙的大手探進慕容雨衣服內,不停摩挲著她如綢緞般細滑的肌膚,細碎的吻也順著臉頰,落到她脖頸上,隔著薄薄的衣服,慕容雨也能感覺到歐陽少弦身體滾燙。


    “少弦,孩子才一個月,不夠穩定,我們不能……”慕容雨推不開歐陽少弦,隻得出言提醒。


    歐陽少弦猛然頓下了動作,利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府醫剛才對他說過,胎兒前三個月不穩定,最好不要有劇烈動作,敢情有了小寶寶,他就要有所節製,喜悅的同時,又有些鬱悶!


    “晚膳要過會兒才能做好,咱們先休息一下!”歐陽少弦抱著慕容雨躺到了**,輕輕呼吸著,手臂越收越緊。


    慕容雨有些喘不過氣,動了動,讓他的胳膊鬆鬆:“少弦,你覺得那些乞丐會是誰派來的?”


    “我很快就要封王,最想咱們出事的,就是北郡王府,不過,我救你時,看到歐陽少陵望向乞丐的目光,不是氣憤而是漫不經心,很顯然,那些乞丐不是北郡王府的主人派去的……”還有人想要自己和雨兒的命,那人會是誰?


    “我培養了一批專門調查事情的暗衛,少則三天,多則半個月,就可將事情來龍去脈調查的一清二楚!”最遲半個月,自己就可知道乞丐們來自何方,受何人指使,他險些害死自己的妻兒,查到他的身份,自己絕不會輕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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