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失憶love敏的飄紅和盟主,本書第一個盟主誕生了,謝謝。今天保底兩更,加盟主的五更加更,會有七更!


    這段時間張一直呆在灞上。


    主要還是忙春耕的事情,不僅僅是忙著把那幾百畝地種上粟。還有一千畝新開的梯田要種上水稻。


    對於種水稻,張家請來的這些長工們都沒有經驗。


    他們都是灞上的百姓,平時也就是種粟種麥種豆,在缺水的灞上,他們沒有一個種過水稻。


    張隻能親自來指導了。


    對於種水稻,張是懂些的,以前他外婆家雖也是在關中,但就因為臨水而種水稻,他有幾年五一放假去外婆家,還幫忙拔秧插秧,暑假還幫忙割過稻子。隻是後來外婆家的水稻田,都是搞大棚育秧,用秧盤,然後拋秧,都不用拔秧插秧了,而且收割也是用收割機,不用人力了。


    種水稻,先就得育秧。


    清明的時候,就得浸種。把精選好的稻穀放水裏浸,然後還不能是一直浸,得是浸一定時間然後拿起來放一段時間,這樣直到稻種芽。


    然後就要撒到弄好的秧田裏。


    秧田也得有很多要求,先得是靠水保證能隨時放水灌溉的地方。其二,秧田要求肥力較好,要不然秧長不起。其三,秧田必須弄的非常的細,把田弄成糊一樣。


    至於浸種播種時機,還得掌握好天時。太冷了,稻種會凍死,太熱了會燒死。


    在灞上開梯田,還要種水稻,這確實是頭一回。


    張今年二十二,已經擁有了萬貫家產,良田數千畝。


    特別是如今張寫書修史,還搞了印書坊,在士林之中那是非常有的有聲望。


    田地的收入其實並不多,張根本不用折騰那點地,隨便佃給別人種然後坐著收租就好。反正張家的主要收入也不是這個,不論是印書坊還是酒坊或者酒樓錢莊當鋪熟食鋪哪一個都遠比種地的收入來錢的多。


    不過張卻還是投入了那麽多錢去開一個荒蕪的洗澡溝,這絕不是其它有錢人的第一選擇。


    就跟如今要開梯田種水稻一樣。


    張家費那麽大代價開出來的千畝梯田,好多人認為直接種粟不就好了,幹嘛要種水稻呢。水稻確實比粟值錢,但你得會啊。


    堂堂武安伯爵、翰林學士,可不會管別人怎麽樣,他隻是按自己的計劃行事。張覺得開作坊賺錢,太簡單了。而把洗澡溝這樣的荒溝,變成米糧川,才更有價值。其實,在唐朝,商業終究是有限製的,但農業卻是無限製的。


    若洗澡溝的模式真的成功,那張就可以無限的複製下去,到時,張家開出的這些米糧川,可是能夠成為一座座聚寶盆,穩定的產出的。


    東宮那邊,對於張在鄉下搞春耕,倒也沒什麽意見。反正崇文館裏張是副館主,又不隻是老師。崇文館小學有了張主持編好的教科書,如今教學進展順利。至於翰林院那邊,編書編字典,也一樣很順利的。


    這段時間,李承宗和柴哲威等六個學生,也一直留在張家溝。在張的淩威之下,幾個孩子已經從最初的公子哥兒,到如今成了鄉下野孩子。


    都隻是一群小孩子而已,時間一長,他們慢慢的也就適應了鄉下的生活。


    張甚至讓六人養蠶養雞養鴨,讓他們親自照顧這些蠶、雞鴨崽,讓他們采桑喂蠶,挖蚯蚓喂雞鴨,甚至讓六人每人都開始寫日記,認真的觀察這些蠶和雞鴨的生活習性,還要記錄鄉下的風光和生活,描繪一些鄉下的人物。


    有時,他也會讓這六個學生在白鹿書院裏聽課,跟學生們做些交流。


    他也給他們講課,布置作業,教學的任務並沒有落下。


    他還會帶著他們去釣魚,甚至是在田野裏寫生畫畫。


    洗澡溝已經變了樣,水壩已經蓄起了一湖春水,碧波蕩漾。


    水庫的大壩,還成了一座溝通兩邊的大路,兩邊坡上各有一條曲折的路通到大壩,溝通兩邊。


    兩邊的坡上,梯田也已經都關了水,田都犁過耙過,田坎上的草也被削的幹淨。


    “這就是秧田,過些天就能拔秧插秧了。”


    張指著麵前的那近百畝的秧田。


    一畝秧田裏的秧苗,能插十幾畝甚至是二十畝田。


    張精心浸種育的秧長勢不錯,之前的一場倒春寒,並沒有影響到秧苗。


    “我聽說渭南的不少稻秧上次春寒損失很嚴懲重的,你這裏怎麽看上去一點事情也沒有?”


    太子今天微服私訪,帶著魏征王珪韋挺馮立薛萬徹等東宮屬官前來灞上。


    他早聽說張在灞上把一個荒溝坡,變成了一片水稻梯田,總覺得匪夷所思。另外,他也聽太原王的護衛稟報說張帶著太原王等學生在灞上,整天在外麵跑。


    太子妃對此很是擔憂,堂堂東宮嫡長,可不能給帶的成鄉下野孩子了。


    一路來到灞上,倒是挺尋常的。可到了張家溝,卻現這裏有很多不一要的地方。比如這本來是個村的張家溝,異常的熱鬧,甚至都有點繁華了。


    村牆很高,還有村丁守衛,甚至都還建起了一個村門樓。


    在村外,也分布著數個大作坊,都圍了好大的地方,眾多樓房屋舍。李自成甚至看到離村子不遠,居然還有酒樓茶肆飯館和青樓、賭坊,那都形成了一條街道了。


    再進了村,說是村,倒不如說是一個鄉集。村中居然有一條長街,兩邊都是商鋪攤位,走在街上,仿佛是到了西市裏麵。


    而白鹿書院就在這村子裏,規模比他想象中要大的多,朗朗讀書聲不時傳出。


    這張家溝,比他想象中的熱鬧繁華許多倍。


    但看到洗澡溝的那片梯田,那片翠綠的秧田時,他才越的驚奇,這樣兩塬之間的荒溝,原來隻是些雜樹荒草,現在居然成了一汪汪水田?


    “秧苗最怕寒冷,因此其實北方晚一點育秧更好點。不過如此一來,那麽就容易誤了田時了,早稻種晚了,那收割也晚,這地下半年就種不了了。”張笑著解釋。


    “你這要一年種兩季?”


    “水稻隻能種一季,因為關中不比南方天氣,下半年冷的早,晚稻種不了。而且,關中較旱,這裏更是如此,到下半年缺水。不過我們可以種一季別的,等水稻收了之後,可以種一季大豆,也可以些高粱或者粟。”


    “肥力跟的上?”李建成疑惑的問。


    對於種地,李建成是個外行,但也知道地不能連著種,要不然肥力跟不上。


    “這確實是大問題,因此我的打算就是上半年水稻,下半年種大豆。種大豆一來對水需求較低,二來種大豆還能讓地增肥。”


    大豆的根係很特別,有豆瘤根菌,能幫助土壤增肥。


    而且張現在還有肥料廠製肥呢,沼肥本來就是極好的肥料,既能施用當底肥,還能在作物生產期施用當追肥,以增加土地的肥力。等到了冬季收過豆子後,還能從枯水的河溝裏,撈河泥肥田。


    這就是生態種植的一個優勢,地不會越種越貧瘠,而是能保持一個較好的循環。


    “保證秧苗不被凍壞的關鍵就在於給秧苗做一個棚。”


    “做棚?”


    魏征等一眾東宮文武都有些驚訝萬分。


    張今天猶如一個普通的鄉民一樣,穿著短打布衣,沒穿長袍,甚至連襆頭都沒戴,隻要頭上紮了塊布巾,褲腳挽的很高,打著赤腳。


    這副打扮,讓剛才初見張的太子一行差點驚掉了下巴。堂堂太子洗馬,居然成了一個農夫。


    張還扛了把鋤頭在肩上。


    “殿下,請跟我來。”


    一行人隨著張沿著田埂小路往下走,田埂很窄,春天泥土還很濕滑,李建成等人一不注意就一腳踩滑到旁邊的田裏,有時甚至靴子直接陷入輪輪的泥裏。


    走的好不狼狽。


    倒是張,高挽著褲腳,打著赤腳走在這田埂上輕鬆無比。


    好不容易才走到下麵秧田邊,秧田都集中在最靠近水庫的地方,這有利於保證灌水。


    走近了,李建成他們才現,秧田邊上,還堆著許多彎曲的竹子。


    “這就是搭棚的竹子,不過現在秧苗已經長成了,所以把育秧棚給拆掉了。”


    在後世,育秧棚是用塑料布做的。不過現在沒有塑料布,張也隻能用比較笨的方法。給秧苗搭棚。


    用竹子做棚骨,然後上麵鋪上稻草。


    這是比較笨的方法,晚上鋪,白天又得收掉。


    稻秧白天得曬太陽,得光合。如果蓋死了,是育不出秧的。


    雖然說這種辦法比較笨,但多花些人工,還是有用的。就靠著這個,張家的秧苗成功的渡過了寒流,長成了。


    “育秧需要精心管理,挺累人的。但育過的秧移栽稻田裏,卻能讓收成大大增加。”


    直接往田裏播種,那樣當然也行,但這種方式的產量會很低,通過選種育秧再移栽,產量能大大提高。不過如何育好秧卻很麻煩。


    比如這一個棚,就麻煩的很,晴天陰天小雨天和大雨天,都有不同的開棚時間,對溫度的管控要求很高。


    另外就是水,水也是關鍵,秧苗三葉以前,得灌平溝水,保持床土濕潤卻又不能水多,也不能水少了白。


    另外中間還得保持秧苗的肥力,中間得追肥幾次。


    張用的就是沼液當追肥,也可以用草木灰做追肥,但肥力差很多。


    沒有肥,秧苗是長不好的。


    “沒有想到,一個育秧就有這麽多門道。”太子點頭道。


    “那是當然的,要種好水稻,不光育秧有這麽多門道,之前還得要經過選種,種好秧就好,秧好苗才好。種選好了,才能保證秧苗的芽率。”


    “你這種的是什麽品種?”


    “糯米!”


    稻穀一般分糯米和秈米、粳米三類。粳米短,秈米長,糯米粘。


    糯米是釀酒和做糕點的好選擇,粳米秈米煮飯吃口感更好。張種的是糯米,糯米價格比一般的粳米要貴。


    “你這梯田一季畝產能達到多少?”


    “四石左右吧,因為是頭一年,產量可能低一點。”張笑著回道,一扭頭,卻看到李建成和魏征一群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裏。


    “四石?有多少斤?”魏征率先追問,石既是容積單位也是重量單位,不同單位數量是不一樣的。如果算容積,一石十鬥,稻穀和米的密度不同,十鬥稻穀是沒有一百二十斤的。


    “四石,當然是四百八十斤。”一石一百二十斤,難道他還不知道?


    “你說你這水稻田一季畝產就有四百八十斤?”魏征聲音提高了許多。


    “五百斤左右吧,應當是可以的。”張對自己的水稻田還是很有信心的,這可是要精耕細作,還會大量施肥的水稻田,要是一畝產不到五百斤,那真是白瞎他那麽多時間了。


    又是選種又是育秧又是移栽的,加上他給田裏施那麽多肥,溝裏的淤泥,砍的那些雜草灌木等燒的草木灰,還有一擔擔往田裏澆的沼肥,這施肥量,都快趕的上後世往田裏撒的複合肥、尿素、磷肥了。


    再加上有足夠的水灌溉,一畝地五百斤,張覺得並不誇張。又不是以前張家溝人種粟,粗放式管理,還缺少肥料,缺少水,當然產量不高。


    張可是記得,在明清時代,那時江南也沒有化肥,可他們用豆餅、糞肥、塘泥等肥田,兼之精耕細作,很多水稻田都能畝產四五石。


    一家人就耕種那麽幾畝十幾畝地,全家人甚至天天撲在上麵,沒有農藥沒有化肥,可人工除草,細心伺弄,比起後世那種隨便打打藥水灑點化肥就不管的耕作方式,可是用心多了。


    隻是在張眼裏覺得挺正常的一個產量,卻讓魏征等人認為張在吹牛。


    在灞上種水稻,你還敢說一季畝產五百斤,你怎麽不說一千斤呢。關中能畝產三石的地,都是一等一的好地了。你這剛墾的荒坡梯田,怎麽看都是生地差地,還一季畝產四石,真是吹破天了。


    “隻要保證水和肥,我這千畝梯田,絕對能達到畝產四石!”張看出他們不信,但依然自信滿滿的說道!


    最近倒黴事情比較多,手機和電腦都壞了,偏偏右眼還感染炎,電腦多看會就難受。昨天我媽又摔了一跤,左手摔斷了兩根骨頭,哎。這些天都是用存稿在更新,非常無奈。希望倒黴的事情早點過去,能夠全力碼字更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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