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總經理。”


    黑色的s600發動,緩緩離開了餐廳的停車場,融入車流,沒人能看出車內人的落寞。


    gillian回頭去看,不遠處,高大英俊的男人還被他牽著的女人肆無忌憚地咬著,而男人非但沒有怒,反而在笑,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除了唐寧夏,還有哪個女人敢這麽對顧子寒?


    除了唐寧夏,顧子寒還允許哪個女人這麽對他?


    除了唐寧夏,顧子寒還會給哪個女人彈琴送花?


    答案是沒有,世界上隻有一個唐寧夏得到了顧子寒的善待。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顧子寒這種男人眼裏隻有事業,他不會愛上任何人,就算哪天他結婚了,也必定是商業聯姻。


    說到商業聯姻,她敢說自己是顧子寒的不二人選,加上顧子寒對她確實不像其他女人,所以她一直對自己自信滿滿。


    可原來,顧子寒是會愛上一個女人的。


    而那個女人,不一定非得多麽優秀。


    然而優秀的女人總是有優勢的,她不會放棄,就如她對唐寧夏說的,隻要他們還沒有結婚,她就還有機會。


    ……


    ……


    餐廳這邊,唐寧夏終於是咬夠顧子寒了,恨恨地鬆開。


    顧子寒看著大魚際肌上清晰的齒痕,掀起眼簾看向唐寧夏,“回家讓你咬個夠,怎麽樣?”頓了頓,若有所指地補上一句,“咬哪裏都可以。”


    唐寧夏瞬間就邪惡了,瞟了眼顧子寒的胯間,臉頓時紅透,情急之下躲進車裏,“我要回我家!”


    顧子寒並沒有錯過唐寧夏剛才那一眼,坐上駕駛座,笑得別有深意,“做壞事還要挑地方?再說,我家不就是你家?


    “才不是!差遠了!”唐寧夏扣上安全帶,腹誹:又不是結婚了。


    想到結婚,唐寧夏不由自主地看向顧子寒,這是七年來她第一次萌生結婚的念頭,可是她和這個男人……可能嗎?


    他是高高在上身家傲人的商業巨子,她呢?未婚先孕的單親媽媽。就算不去計較門當戶對,他們也還是不相稱的。


    顧子寒並沒有注意到唐寧夏內心的暗湧,兀自道:“那就把我家變成你的。”


    唐寧夏走神了,隻聽了個大概,不敢確定其中的意思,下意識地問:“什麽?”


    “別裝傻,你聽到了。”


    “……”唐寧夏欲哭無淚,可是沒聽懂啊。


    關鍵時刻唐寧夏的腦袋總是轉不過來,顧子寒輕歎了口氣,俯身過去,深深吻了幾下,“我說,搬過來和我一起住。”目光在她臉上流連了片刻,“如果你要合法同居,也可以。”


    “……”


    唐寧夏目瞪口呆。


    合法同居……又是幾個意思?這四個字除了“結婚”還有其他意思嗎?


    接下來的一路上唐寧夏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路上大腦都是空白的,顧子寒也不催她要答案,直到車子停在車庫的門前,顧子寒才叫了她一聲,她也才恍然回過神來,“哈?”了一聲,“到家了嗎?”


    她無意識的一個“家”字意外地取悅了顧子寒,顧子寒“嗯”了一聲,俯身過來解她的安全帶,“說起來,我們好像還沒在車上過?”


    “……”唐寧夏今天的反應有點慢,明白過來顧子寒的意思時,唇上已經覆了他的唇。


    細細密密的吻,描繪著她的唇形,半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扶上她的腰,手輕輕撫弄著她的後頸。


    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顧子寒……”唐寧夏趁著顧子寒在吻她的輪廓,而她尚有一絲理智的時候說,“不要在這裏。”再走幾步就到家了啊,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不輕不重地在她的輪廓上咬了一口,聲音比平時更為低沉迷人,“專心點。”


    唐寧夏伸手去解顧子寒的領帶,動作並不急躁。


    顧子寒滿意地揚了揚唇角……


    車外月色皎潔,車內卻是一地曖昧。


    顧子寒把副駕座的靠背放下去,唐寧夏也順勢平躺下去,狹窄的空間上擠著兩個人。


    唐寧夏早就迷失在顧子寒的身下,臉頰上浮現出兩抹桃花一樣豔的桃紅,襯得媚眼如絲的她更加嫵媚迷離,顧子寒想把她狠狠嵌入身體裏,一輩子不放開。


    “叫我。”顧子寒的聲音裏有一種性感的低沉,半是命令半是誘惑,“寧夏,叫我……”


    受了顧子寒的影響,他的名字自然而然地從唐寧夏的喉嚨中滑出:“顧子寒……”


    唐寧夏的聲音慵懶柔軟,染上了些許嫵媚,就像什麽輕輕抓過顧子寒的心尖。


    “叫‘子寒’……”


    “子寒……”


    無論是在什麽情況下,唐寧夏是第一次叫顧子寒的名,聲音柔軟慵懶,顧子寒恍然發現自己等這一聲已經等了很久,倏地吻住唐寧夏的雙唇……


    天穹下的圓月隱身進烏雲中,幾道閃電點亮天際,不一會,竟然下起了大雨,雨點拍打在車身上,車內的氣氛驀然變得有些詭異,且曖昧。


    一種詭異的曖昧在蔓延,似乎連這個空間都變得狹窄。


    “下雨了……”唐寧夏用支離破碎的聲音提醒顧子寒。


    顧子寒咬了咬她的耳朵,“你想淋雨?那我們到泳池裏去。”


    唐寧夏羞愧欲死,張口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硬是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聲音。


    顧子寒卻來了興致:“記得不要出聲,出聲就會被懲罰。”


    變態!


    唐寧夏咬在顧子寒的肩膀上,最終卻還是出了聲音,顧子寒輕笑了兩聲,“你輸了。”


    “……”唐寧夏在克製咬死這個男人的衝動。


    “懲罰來了……”


    唐寧夏被顧子寒抱了起來,下車。


    在狹隘的空間裏纏綿了一輪,兩個人都是一身淩亂,外麵才下過雨,空氣又濕又涼,癱軟的唐寧夏在顧子寒懷裏掙紮著,“冷。”她的裙子隻是胡亂覆在她身上,歪歪扭扭的,跟**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


    顧子寒把西裝外套勾過來把唐寧夏裹住,往某個方向走去。


    唐寧夏大腦的思考能力慢慢地恢複了,意識到那是去泳池的方向,欲哭無淚,“不要,顧子寒,回房間。”她還沒開放到敢在天穹之下和顧子寒在泳池裏,盡管知道不會有人看見。


    “那是懲罰。”顧子寒不懷好意地笑著。


    唐寧夏咬了咬牙,“我冷。”純粹是借口。


    顧子寒的腳步頓了頓,卻還是改了方向,回房間。


    唐寧夏鬆了口氣。


    可是被顧子寒放到床上的時候,她的下一口氣就無法提上來了。


    顧子寒這個變態,她想反抗,他已經壓了下來,“別動。房間裏不冷。”


    “……”唐寧夏想來個什麽把自己砸暈。


    接下來顧子寒變得格外有耐心……


    唐寧夏在顧子寒的技巧下節節敗退,鬼使神差之下去配合他,他就變本加厲,愈發有耐心地折磨她,在唐寧夏快要哭出來的時候出聲誘導,“寧夏,求我……”


    這男人真的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唐寧夏氣極卻又沒有辦法,能發出來的聲音隻有細細碎碎的輕吟……


    “寧夏,求我,嗯?”


    “求你……顧子寒……”唐寧夏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求我什麽?”


    “……”那兩個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顧子寒倒是在這個時候發了善心,“要我?嗯?”


    “嗯……”唐寧夏幾乎是哭著說出來的。


    “乖……”顧子寒奸計得逞,低沉的聲音都染上輕快。


    “……”


    事實證明顧子寒變態的段數不是一般的高,他填滿她的空虛,卻依然沒有放過她,變著法子折磨她到天際微亮才讓她睡了過去。


    唐寧夏累得連多呼吸一口都沒力氣,睡得像死過去一樣,她身旁的男人倒是還有精力抱著她去衝洗了一下,回來後緊緊把她圈在懷裏,借著晨光看她的臉。


    她臉上可疑的潮紅還沒有退下去,埋首在他懷裏,像一隻饜足的貓,這隻貓裸露的鎖骨上留著他的痕跡……


    幸好她沒事。


    想起早上看著她的車子在自己麵前燃燒,顧子寒仍然心有餘悸,心髒灼痛的感覺也曆曆在目。


    這是說明這個女人對他而言很重要嗎?


    不知道。


    他隻知道,他不能沒有這個女人。


    第二天是周末,一向七點整準時起床的唐寧夏放縱自己睡到了十點多。


    睜開眼的時候,男人英俊的五官在眼前放大。


    顧子寒長得真的很好看,好看到不需要任何動作,看一眼就能讓人沉淪。


    唐寧夏伸出手,大膽地用指尖描繪這個男人的五官。


    真神奇,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他的懷裏。要知道前天的這個時候,她還在想著怎麽徹底和他斷了。


    可是昨天短短的一天,逆轉了她的命運。


    她忽然有點感謝劉倩亞策劃的那場爆炸了,如果不是那場爆炸,她現在怎麽可能和顧子寒相擁入眠?


    不得不承認,跟和顧子寒徹底斷了相比,她更願意和顧子寒在一起。


    顧子寒淺眠,唐寧夏的手在他臉上畫了兩下他就醒過來了,本來以為這個女人會偷偷親他一下,可是等了許久什麽都沒等來,隻好睜開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剛剛醒來的男人,有一種性感致命的慵懶和誘惑,唐寧夏被看得心虛,下意識地就想逃,顧子寒卻好像早就預料到了,環在她腰上的手適時地加了幾分力道,唇角微微上揚,就好像在挑釁地說:


    你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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