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小嬋的興致極高,下午回心裏的縣裏的路上還覺得不夠,坐在車後麵嘰嘰喳喳的。秦牧和裘小朋對視一眼,均苦笑起來。這女人隻要一沾上購物的邊,那隻能用瘋狂來形容了。這一趟花了秦牧近萬元,但有了美國一個能掙錢的老媽和兩個正在禍禍日本股市的情人準情人,秦牧這錢花的也挺順暢的。


    “秦書記,瀾寧縣有什麽好玩的地方沒有,總覺得今天就是沒有玩夠呢。”裘小嬋來回轉動著如同天鵝般的玉頸,情緒高揚的問道。


    秦牧微微一笑,想到前幾天在路上邂逅的那兩個女孩子,便說道:“聽說瀾寧縣有個海潮歌舞廳還挺不錯,這樣吧,咱們回去換身衣服,晚上就去那裏,算是我給你的接風宴。”


    裘小嬋一滯,歌舞廳這種東西還是很時興的,在西平縣那邊,都說歌舞廳的消費很貴,不是一般人能進去。這種傳言讓裘小嬋有些擔心,心虛的說道:“秦書記,去那裏應該很貴吧,我看,還是別去了。我看今天您也累了,晚上好好休息,明天還要上班的。”


    秦牧側過頭,衝裘小嬋一瞪眼,佯怒道:“你的意思是在說我是老頭子嗎?”


    “呃……”裘小嬋頓時無語,如果說二十二歲的秦牧是老頭子,那她今年二十四歲,不就成了老太婆了?老頭子,老太婆……裘小嬋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竟然會在刹那間想到了自己和秦牧變老的樣子,心旌動搖,忍不住說道:“還老頭子呢,秦書記,我怎麽覺得,你歲數也不大,哪來的這麽多彎彎心思啊。”


    裘小朋的胳膊猛地抖了一下,車子在馬上上走了一個歪斜的弧線。秦牧措手不及,後背便碰到了車門上,低聲斥道:“小朋,怎麽開車呢,玩雜技呢?”


    裘小朋也不敢解釋,連忙把心神放在開車上,心裏暗暗叫苦:姐姐啊,你整天教育我要多看少說,你看看你,這都是說的什麽話,這是跟書記說話的語氣嗎?


    秦牧倒是不以為意,訓斥了裘小朋一聲,也沒有繼續執直的擺出領導的威風,卻接著裘小嬋的話題說到:“這人啊,其實就是這麽一輩子。早點接觸這方麵,其實老得就快點,我倒是想跟那些大學生似的無憂無慮,可要是都存在這個想法,那就沒有人幹工作了嘛。”秦牧的理由有些牽強附會,但裘小朋專心於開車,裘小嬋又糾結於秦牧變成老頭子的樣子,誰都沒有說話。


    秦牧就笑了笑說道:“小朋,年齡不小了吧,該找個對象處處了。”說完這句話秦牧就後悔了,這說的是什麽話,哪有個當領導的樣子,沒事找事幫勸說下屬找對象的。


    裘小朋一額頭的汗水就飄了下來,感覺藍鳥的方向盤好像是溺水的最後一根稻草,緊緊地抓住,嘴抿得緊緊的,一副受氣小受的模樣。


    本來裘小朋被領導問到終身大事就緊張得不得了,裘小嬋還在後麵添油的惟恐天下不亂:“就是,小朋,你也該找個老婆管管你了。”


    這句話一出,秦牧不禁回頭看了一下裘小嬋。裘小嬋被這滿含味道的一眼看得頓時滿臉通紅,這好像是姐夫姐姐在勸弟弟解決終身大事呢,小車內的溫度就有些升高。


    裘小嬋的臉上慢慢的浮現出一層紅霞,嬌媚的大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層水。雙手有些沒有著落的放在膝蓋上,又感覺小套裙的下擺有些短,使勁的拽著邊緣,想要遮住自己象牙色的皮膚。


    從此一路無話,回到縣城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秦牧拿出大哥大,撥打了那白褲女孩的電話,不多會就聽到那清脆的聲音問道:“喂,您好,請問您找誰?”一副彬彬有禮大家閨秀的樣子。


    秦牧嗬嗬一笑,說道:“我,土老冒。今天晚上有沒有空?”


    “呀?你還真打來了!”白褲女孩子很是吃驚,口氣中充滿了驚訝。


    秦牧笑了一下說道:“一個小時以後,海潮歌舞廳門前見,我要帶兩個朋友。”


    白褲女孩子答應了一聲,說自己也要帶那天的女孩子,秦牧自然答應了。不過白褲女孩挺好心,讓秦牧多帶點錢,免得到時候讓人家扣住。秦牧聽了哈哈大笑,覺得跟這個女孩子說話心情爽朗了許多,將心頭的那些彎彎繞放下,準備今天就好好的輕鬆輕鬆。


    幾個人回到宿舍樓,將購買的東西放下。秦牧換上一身休閑裝,選了一頂蠻青春的黑色遮陽鴨舌帽帶上,再架上一副茶色眼鏡,就算是熟人乍一看到,估計也不會輕易認出秦牧來。


    裘小嬋看到秦牧的打扮就撲哧撲哧的樂,裘小朋雖然沒笑出聲來,但也憋得夠嗆。秦牧無奈的看了一眼手表,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就不要開車了,走著去吧,有利於身體。”


    裘家姐弟都點了點頭,裘小嬋倒是低聲嘟囔了一句,秦牧沒有聽清,也沒有追究,當先走下樓去。


    其實裘小嬋的話說的是:“這麽小心翼翼,怕是想出去,不想被人認出來吧。”今天裘小嬋非常的開心,秦牧又送她一枚想都不敢想的鑽戒,讓她回到家裏就躲進我臥房,戴好那戒指就傻呼呼的發笑,直到裘小朋叫她,才手忙腳亂的將戒指放回首飾盒內,藏到了枕頭底下。


    瀾寧縣的夜景,較之西平縣,簡直就是天上地下。夜色剛剛籠罩大地,霓虹燈覆蓋下的縣城頓時生出朦朧的色彩,讓整個縣城呈現出五光十色的斑斕。


    海潮歌舞廳坐落在縣城的西北角,秦牧從遠處看到海潮歌舞廳的整體構造,便微微的點頭。整個海潮歌舞廳僅僅隻有一層,但設計理念非常的新潮,並不依據中國民俗的方方正正,而是帶著一點蒙太奇的渲染手法建造。走得近了就會發現,歌舞廳門口兩端立著兩根金碧輝煌的柱子,高高的停車前門的地上,一條猩紅色的地毯從下車的地方一直延伸到裏麵。


    在門口左側七八米的地方,有兩個女孩子正相互拉著手往這邊看過來。秦牧微微一笑一笑走過去,說道:“怎麽,還真的挺相信我的,知道我一定會來。”


    白褲女孩今天穿得挺正式,一身青春氣息的連衣裙配著粉紅色的小高跟涼鞋,看上去亭亭玉立,不像是什麽街麵上亂玩的女孩。而另外一個卻整了個爆炸頭,軟篷篷如同蘑菇一般覆蓋在腦袋上,穿了件無袖吊帶黑真絲的小背心,下麵的小迷你一步裙仿佛走上一步就能泄出裙內的風光。


    秦牧向眾人介紹一番,便當現走進了歌舞廳。剛剛推開門,一股冷氣就鋪麵而來,惹得那辣妹打了個哆嗦,小聲說道:“真冷,早知道該多穿點。”


    裘小嬋從一見麵就看這辣妹不順眼,露胳膊露大腿的成什麽樣子,聽她這麽一說,就調侃了一句:“這就叫美麗凍人,要風度不要溫度。”


    這樣調侃的話在當時還沒有時興開來,裘小嬋是帶著貶義的,辣妹當然聽得出來,塗抹的斑斑點點的大眼睛就怒睜開來,叫道:“你……”白褲女孩連忙拉住她,指了指秦牧。辣妹看了秦牧背影一眼,嘲諷地說道:“有什麽好得意的,不就是別人的那啥麽,哼,不見得比咱們高貴多少。”


    這裏兩個女人就要鬥雞似的開啟全武行,白褲女孩和裘小朋連忙拉住二人,低聲的勸說。秦牧倒是聽到了,可是女人的戰鬥他是不能參與的,隻是回過頭讚歎一句:“沒想到這海潮歌舞廳的格調還挺不錯。”


    秦牧作為今天付款的財神已經發話了,兩個女人各自冷哼了一聲,便跟上樂秦墓的腳步。


    這時,守在服務台的接待員才走出服務台,開始向秦牧介紹歌舞廳的各種包房以及價位。秦牧這次是來體會大眾生活的,便直接步入了歌舞大廳,頓時一陣清幽的歌聲灌入耳中,似曾相識,倒是在秦牧記憶中很古老的愛情歌曲《似曾燕歸來》。他眯著眼睛看著歌廳中間舞台上那個儀態萬千的女人,不由心潮起伏。


    楊靨,踏入演藝圈隻為了為父還賭債。憑借一曲《似曾燕歸來》紅遍大江南北,由父親擔任經紀人開始走紅影視歌,成為三棲明星。但他父親卻不悔改,賭注玩得越來越大,最終將女兒的合同輸給了某藏汙納垢的娛樂公司。


    楊靨聽說此事,沒有哭泣也沒有憤怒,隻是盡抹紅顏,身披白色婚紗,從某五星級的樓頂一跳而下,那一抹絢麗的紅色,將這位紅顏薄命女人的一聲,渲染成淒美的絕唱。


    秦牧曾在無意中聽到過這首似曾燕歸來的老歌,也看到過cd封麵上這個女人深藏在眼眸中的憂愁,便靜靜的坐到了一處角落的褐色玻璃小圓桌旁邊的椅子上,手指敲打著膝蓋,靜靜的品味真人現場的唱腔。


    另外四人見秦牧如此陶醉,識趣的坐在旁邊,隻有裘小嬋和辣妹兩人,眼瞪著眼誰也不服誰。


    一曲終了,楊靨優雅的鞠躬謝幕,向著後台走去。秦牧這才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招呼大家要喝的東西。


    隨後的節目是大家自由發揮,不少男男女女湧入了舞池。裘小嬋姐弟和白褲女孩孟亞玲也禁不住**跑了上去,笨拙的學著別人的模樣擺動著身子。辣妹卻是挪動著椅子坐到秦牧的身邊,小聲說道:“哥,你叫啥?”


    秦牧微微一笑,這女孩子雖然穿著挺暴露,但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絲強撐,好像是一隻自卑的ng小狗在祈求別人的憐惜一般。秦牧也沒有瞞她,直接告訴了她。


    辣妹眼神一亮,也做了自我介紹,叫徐娜,今年二十一歲。秦牧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向桌麵招呼了一下,讓徐娜自己拿飲料喝。


    (厚顏推薦朋友新書:護花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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