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個來小時,大筆民間資金入局股市,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有些沒有得到風聲或者說濫竽充數的專家們也開始跳出來大叫,稱國家經濟高速上揚,股市還會持續增長。就在他們力勸全民入局的時候,時鍾走過上午十點,突然之間大盤指數狂瀉,初期的幾分鍾還有人宣揚技術型反彈,但洶湧暴跌的指數卻不是他們叫喧幾句就能夠止住的。


    已經有所防備的資金此刻傾籠而出,開始於境外對衝基金開始了刺刀見紅的搏殺。配合著這些資金,國家連續調整幾次政策,不見戰火的硝煙彌散於整個大陸股市。


    這樣的變動下,非但國家股民們翹首以待股市回暖,就連全世界的目光也對準了這裏。這些日子亞洲金融的動蕩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在國外有很多國家開通了專欄。這一次的狙擊與反狙擊戰鬥,是國家直接對話世界投機資金的大力舉措。一旦輸了,國家經濟增長勢頭必然會受到很大的挫折,外來的投資人和投資企業也會對國家產生不信任。反之,如果輸了,國家會迎來井噴式的第二輪經濟增長。


    在這些關注勢力中,最為擔心的屬於香港人。剛剛回歸祖國,大陸貨幣的增貶值直接影響了香港人對大陸的信心。如果大陸經濟崩盤,香港受到的衝擊將會非常大。


    此刻,秦牧正跟劉丹通著電話。劉丹向秦牧匯報了第一階段收官之作,華夏財團的資金已經呈雪球似的滾了將近百分之五十,這種金融投機的利潤是非常大的,但也是非常冒險的。


    秦牧啞然失笑,慢悠悠的說道:“你這麽一說,我發現了很大的問題,好像在前期,我們擔任了最大的罪魁禍首。”


    劉丹愕然,想了想說道:“好像真的是你說的那樣,幾大主力的對衝基金好像都沒有我們力度大。恐怕他們現在還在疑惑,到底是誰跟他們並肩作戰呢。”


    秦牧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這場戰爭不會持續很長時間,那些家夥們,不會把這兩個月的辛苦就砸在中國的土地上。他們是投機主義者,不是亡命徒,我們隻要堅持幾個回合,那就是勝利。”


    劉丹嗯了一聲,隨即說道:“我聽你的,把冰姐的資金打到了她的賬戶上。不過,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怕你罵我。”


    秦牧疑惑的問道:“罵你做什麽,你呀,小心思還是那麽重。”


    劉丹聽秦牧這麽說她,頓時不依起來,帶著點幽怨的撒了會兒嬌,這才說道:“冰姐沒有動這筆資金,而是轉手又送到了一個賬戶上。”她沉默了片刻,這才小聲說道:“是個叫什麽東恩的賬戶,我找朋友查過了,好像是個男人。”


    男人,確實是男人。這個名字很少出現在世界政壇上,可偏偏秦牧是知道的。那個國家的人除了矮個子的領導人,其他人連上媒體的機會都很少,而這位什麽東恩,就是第三號領導人。


    秦牧臉上的笑容有些凝滯,肌肉被扯的有些生疼。他做作的咳嗽了一聲,說道:“她的錢愛怎麽花就怎麽花吧,我們還是討論討論下一步的計劃。”


    下午的時候,交鋒越發激烈了。非但股市信息如同人們的心情般忽上忽下,就連香港那邊也受到了波及。大陸這邊的反應是迅速的,非但努力維持著股市的穩定,還抽調一定的力量幫香港穩定。


    大陸的決心很大,甚至說是力量盡出。國際對衝基金耍了個花槍,在大陸做了全麵進攻的態勢,試探出這是鐵板一塊,轉而把資金的力度緩緩向香港逼近。一些香港財經專家驚呼,香港的經濟將會迎來冰封的時刻。


    那是在英殖的時候!大陸用強有力的手段和政策讓專家們徹底閉嘴。香港民眾對於香港回歸在欣喜的同時也有些惴惴,害怕大陸會拖垮香港經濟。但是,非同一般的一國兩製政策,大陸寬鬆的管理方法,讓香港人的心放下了一半。而這次金融狙擊戰是否能夠打贏,將代表香港人的心是否全轉向大陸。


    秦牧曾經的報告已經在上層再次引起軒然大波。當事情當真發生的時候,轉過頭來看秦牧的報告,從對衝基金發動攻擊的路線,看其積累資金的速度,有攜帶滾雪球後的資金襲擊香港股市,雖然其攻擊的順序不太一致,但是卻有著驚人準確的預言。最後,秦牧語言國際投機資金將會在香港打一場收官之戰也如神來之筆,讓那些曾經熱烈抨擊過秦牧的金融專家經濟學者們統統閉嘴。就算偶然有那麽一兩個雞蛋裏麵挑骨頭的說上一兩句秦牧是誤打誤撞,也很快被人警告要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說些不負責任的言論。


    一時之間,秦牧這個二十七歲的年輕人成為中國經濟方麵炙手可熱的人物,他精準的目光,敢於放大的世界觀,甚至對亞洲各國經濟的精研已經讓秦牧這個名字多次出現在不能見諸報紙的交流中。


    秦牧對此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是,這次狙擊戰,華夏財團剛剛賺下的銀子又縮水了一些。錢多了,那就僅僅是個數字而已,不是能夠花費多少,而是能用這些錢做成什麽事情。當數額讓國家都咂舌的時候,利益交換就會來了。


    到了晚上股市休市的時候,大盤的跌落勢頭已經止住,甚至還微微有點上揚的趨勢,雖然比不上早上開盤時候的瘋狂,但跌幅並不是很大。


    一天的戰爭,會讓人精疲力竭。這時候劉丹的操作團體做了個非常謹慎但又非常冒險的決定。對衝基金的主要能量來自於跨國銀行,而這幾個銀行的本部集中在中國和美國。然而,當中國這邊休市的時候,恰巧是美國開市,他們帶著龐大的資金在美國和英國的股市上走了一圈,引起驚鴻一片,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內連續做空短期期貨,根本沒有給人反應的時間,或者說,那一筆資金的洶湧根本沒有給人反應的權力,將這一天戰鬥所縮水的資金又恢複原狀,隨後殺氣騰騰的厲兵秣馬,等待第二天的開局。


    華夏財團的資金,已經可以引起美國股市的驚呼了。秦牧這時候才知道,到底他現在的身家是何等的豐富。


    隨後的三天時間,對衝基金又做了幾次強行登陸的戲碼,最終還是在國家的大力幹涉下無奈敗退,臨走的時候他們不甘心失敗,硬生生的又跑到大陸東方的四小龍之一的島上襲擊了一番,這才彌補了一些損失揚長而去。


    四天激烈的拚殺,將中國股市帶進了全世界的眼球。仿佛看到了股市內的瘋狂,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深市。秦牧不知道國家幹預股市到底是正確還是錯誤,這不是他能夠妄加評論的,但最起碼現在看來,這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因為,他接到了來自香港的老熟人,央視駐港記者何晶的電話,言明讓秦牧準備準備接待的儀式,香港這邊有幾個富得就剩下錢的大款準備去浦上考察考察市場。


    “下個星期,我也會來。”這丫頭說話中帶著非常明顯的**,擠出來的鼻音讓秦牧的心頭很熱。這個丫頭,幾個月沒見,在香港學會了主動勾引人了,秦牧暗自笑罵。


    但是,這是香港到州廣考察的第一批來客,還是組團來的,其中非但有經濟意義,政治意義也非常的大。不管他們落戶哪裏,隻要是香港投資人主動表示的,那該區的區長和黨委書記一定會名聲大噪,無論資曆多麽淺,提升是肯定的。這麽一塊政治蛋糕讓秦牧去吃,秦牧的胃口還放不下,甚至說隻要他未經同意就張嘴,很多人都會拿刀子捅他。


    張翠既然能把消息透過來,或許明天市政府就會收到香港那邊的通知。他們若是透出直接來浦上的念頭,那秦牧這轟天大雷就扛定了。


    “何大記者,香港投資人士,還是組團來的,我們浦上人少地稀,怕招待不起啊。”秦牧雖然是笑嗬嗬的說著,但語氣還是很凝重的。


    何晶報道了不少黑幕,圈子裏的事兒也接觸了不少,聽秦牧說得有些心怯,便格格笑道:“秦書記,您也是大風ng闖過來的,這點小事就怕了啊?”她說得有些調皮,還帶著幾分幽怨,秦牧不會聽不出來。


    “州廣是個美麗的城市,而浦上隻是點綴她的一朵小花。我覺得香港考察團應該多走走,多看看。”秦牧打著官腔說道。


    “你就是讓我幫你轉移轉移注意力唄,說那麽含糊幹什麽。”何晶在考察團過來的時候將會隨團報道,能讓央視都注意的新聞,真的是政治意義重大。


    “州廣隻要有的,你想要我就買給你,這樣總可以吧。”秦牧苦笑不已。


    “行,到時候請我吃大餐。”何晶笑得很甜:“我這次回去,就要打土豪,好好的剝削剝削你這個貪官汙吏。”


    最後一句話,讓秦牧心裏微微觸動,或者自己也該伸伸手,找些人擺擺姿態?要不然油鹽不進,也有些太不上道了。


    與此同時,某直轄市四十多歲的常務副市長接到了來自京城的調令,直接從直轄市調到了京城,這裏麵的味道,讓秦老爺子的目光顯得越發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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