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焯愣了愣,似乎是在一瞬間想起了什麽,急忙遮掩道:“我什麽也沒說。”


    葉初冷冷地道:“你說了,說我是水之裴的親子。”


    焰焯掙紮地道:“你聽錯了。”


    葉初歎了口氣,自顧自道:“我居然還有這麽個身份,真是……”


    焰焯見自己好像說錯了話,便趁葉初發呆之際,迅速采集了獸血交到葉初手中,帶領著自己的烈焰獸軍團逃跑似的離開了。


    葉初依舊深陷在焰焯的話中無法自拔。水清越竟然就是水之裴遺落在外的私生子,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這事可就複雜了。若真要追究到底,不知道又要牽連出多少恩怨情仇和真相來。


    白景深眼睛眯了眯,看著遠方沉思片刻,這才輕聲道:“你不是。”


    葉初愣了愣,開口道:“不是什麽?”


    白景深道:“水之裴的親子已經夭折。”


    葉初詫異地看著白景深道:“你怎會知道?”


    白景深眼眸一動,沒有過多地解釋,隻是淡淡地道:“我隻知他與你淵源頗深,但絕不會是他的至親血脈,若你真想知道,倒不如當麵去問他。”


    葉初看了著白景深,輕輕笑了笑,開口道:“我會找機會問他的。倒是現如今烈焰獸血和烈焰果都有了,待在季季山也沒什麽意思,不如盡快離開吧。”


    白景深沉默地點了點頭,兩人便決定往來時的路折返出山。


    葉初一路精神恍惚,心事重重。一是好奇水清越與水之裴的真正關係,二是懼於白景深的心思深沉。這一路走來,主角滿意度雖提升了不少,但仇恨值依舊居高不下,恐怕白景深對自己依舊有非常深的防備。並且,自從進入季季山遇到了千裏霽後,白景深自始至終沒提過自己與對方相識多年,若不是他知道劇情,肯定會被他的演技給騙了過去,方才兩人單獨離開,恐怕也是為了避開他說了一些他不能知道的事。


    葉初歎了口氣,也不敢表現出來自己的鬱悶,在這深山老林裏,白景深若一個不高興就將自己給毀屍滅跡,那就太不劃算了。


    兩人沉默了近半個時辰,白景深忽然頓住腳步,轉過身來看了葉初一眼。


    葉初差點撞上他,連忙緊急刹車,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道:“幹什麽?”


    白景深道:“怎麽不說話?”


    葉初無奈道:“你不是嫌我吵?”


    白景深皺了皺眉,沉聲答道:“沒有嫌你吵。”


    葉初驚異地道:“那你是要同我說話麽?”


    白景深沒有接話,轉過身去邊走邊道:“我不想說話,但是你可以說。”


    葉初簡直快被主角非凡的邏輯給繞暈了。


    白景深走了幾步,發現葉初沒有跟上來,便停下腳步,似乎有些不高興地道:“走吧。”


    葉初小跑了幾步跟上,忍不住笑道:“是不是太寂寞想和我聊天?這麽別扭做什麽,直說不就得了,我會努力找話題和你聊天的。”


    “雖然你實在是太難聊……”最後這句話葉初沒敢說出來刺激他。


    白景深看了葉初一眼,輕輕歎了口氣道:“你還是噤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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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蒼茫大地一片靜謐,長空繁星爍爍。安靜的小院似在沉睡,與往常並無不同。


    屋內卻並不是這樣的光景。一名白衣男子此時正盤腿坐在床上,俊逸非凡的臉頰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薄唇緊抿,呻|吟時不時從口中溢出,顯然在忍受著極大的痛楚。


    這幅情形整整持續了數個時辰。


    忽然,一陣敲門聲在安靜的環境中驀地響起。


    白景深卻恍若未聞,整個人沉浸在混沌之中。從季季山尋回的幻魔草此刻正與體內的魔氣抗衡,靈力損耗嚴重,若非他乃純陽之體,恐怕此刻已被灼燒成一具幹屍。


    葉初站在門外等了半天,屋內依舊一片死靜,葉初隻好緊緊將耳朵貼在門口仔細聽。


    一陣微弱的從屋內傳來。葉初不禁大驚失色,連忙後退幾步,默念了幾句清心訣。


    白景深……是躲在裏麵打飛機麽?


    葉初忍不住嘴角一抽。白景深這樣高冷的冰山居然也會解決生理問題,他一直以為他是個性|冷淡啊。


    葉初腦補了一下畫麵,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大好了,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悄悄離開,明日再來找他。


    葉初剛走沒幾步,一陣壓抑地痛苦低吟從屋內傳來。葉初心頭一凜,這聲音怎麽聽也不像很爽的樣子。


    葉初忽然想到,主角在季季山得到幻魔草後必定是要想辦法趕緊壓製魔氣,這幻魔草藥性極強,而白景深魔氣澎湃,恐怕會有大危險。心頭暗道不好,沒多想就推門而入,快步走上前去查看。


    白景深額間的黑發已經被汗水浸濕,眉間緊鎖,嘴唇被咬出血來,身體忽冷忽熱,顯然十分痛苦。


    葉初捏住白景深的手腕,將靈力灌入他的體內。幻魔草受到純正靈氣的補充,立馬能量大增,將躁動的魔氣壓製了下來。


    “唔……”葉初靈力耗損嚴重,臉色不禁蒼白起來,呻|吟破口而出,直到白景深臉色漸漸恢複正常,葉初的靈力也耗損得幾近於無,他疲憊地側身倒在床上,低低地喘了口氣,眼皮一沉,陷入了昏迷。


    白景深睜開雙眼,一雙眼已恢複了平靜。他轉過身,靜靜看著沉睡中的人,忍不住伸手撫上了他的臉頰。指尖從額頭緩緩滑下,接著是睫毛,鼻子,最終摸上了那雙柔軟的嘴唇。


    月光透過窗戶輕灑進來,眸色如耀石般熠熠生輝。指腹在嘴唇處輕輕摩挲了幾下,那雙沒有血色的唇瓣也漸漸染上了一層嫣紅。


    直至屋外傳來夜巡隊的腳步聲,白景深這才如夢初醒,睫毛微微一顫,將手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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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初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


    他睜開迷蒙的雙眼,爬起身來看了看,還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身體的酸痛感漸漸湧起,葉初這才回想起來,昨夜自己靈力透支,當場就昏死了過去,想來白景深是見他昏迷不醒,幹脆把床讓出來給他睡覺了。


    門外傳來一陣微弱的響動,葉初便從床上爬起,杵著腰緩步上前打開了房門。


    葉初打了個哈欠,窗外陽光有些刺眼,他忍不住伸手擋住光線,眼睛適應了一會兒,這才抬眼看向前方。


    幾名身著白衣的水家弟子站在自己麵前,表情比見了鬼還要驚愕。


    他們該不會是眼花了吧,怎麽大師兄會從四師兄的房間裏衣冠不整地走了出來?!難道不知不覺之間,兩人已經發展到同寢的地步了?


    自動腦補了一些不和諧的畫麵,諸位師兄弟立馬風中淩亂了。


    葉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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