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情況異常危急,能跑一步是一步。徐六上前抱起少羽的時候,五長老好幾次都睜開眼來,朝徐六看過去,徐六心裏咯噔咯噔跳的不停,但雙手雙腳卻很利索的把少羽帶上馬,另外有兄弟將印小月也帶上了馬。


    張虎斷後,大喝一聲,"兄弟們,以嘴快的速度往原來的路線奔逃,快,誰都不能落下,以最快的速度。"


    "是!"一百多個人瞬間就奔跑起來,速度極快,幾個眨眼就消失不見了。徐六將少羽抱在身前,駕馬急速奔跑到張虎身邊,急問道,"張哥,我們如果就這麽走了,那麽萬夫長吩咐我們押運的那十幾個箱子怎麽辦?"


    張虎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提箱子,現在是生死存亡之際,能逃出生天已經是大幸了,別去管那些箱子。再說剛才我趁人不備把箱子都埋到了土裏,以後有機會再回來取吧,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一心一意的把百夫長帶到朝陽郡。快跑,等五長老恢複了傷勢,我們所有人都要遭殃。"


    所有人不再說話,帶著少羽和印小月在山林之間瘋狂奔跑,汗血寶馬的速度完全的發揮出來,馬中赤兔,這話實在不是蓋出來的。一群人僅半個小時就跑出了一百裏路程。此時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橫亙在百人前麵的是一條大河,所有人不得止住了腳步。


    "張哥,前麵是一條大河,唯一的橋梁已經被摧毀了,大河寬有一千米,汗血寶馬根本過不去。如果我們棄馬步行的話,速度會慢上好幾倍,很容易被追上的。"徐六在周圍一裏之內巡邏之後回到張虎身邊。


    此刻少羽重傷,羽團裏麵自然是有張虎全權做主,張虎低頭看著懷裏的少羽,隻見少羽全身的窟窿沒有絲毫的變小,依舊是慘不忍睹,而且少羽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在流血,張虎都懷疑少羽身上的血都快要流光了,鮮血映紅了張虎全身,包括汗血寶馬全身都是少羽的血液,"百夫長一路流血過來,一路上都有百夫長的血跡,對方很容易順著血腥味追上來。不能再等了,大家聽令,放棄汗血寶馬,改為步行。另外,徐六你給百夫長包紮傷口,不要再讓百夫長這麽流血了,不然身體吃不消的。"


    所有人應聲下馬,張虎說道,"記住了,除了兵器以外,把所有的東西都扔掉,我們現在的方向是往北,你們把戰馬趕到西邊..."


    一聲令下,所有人紛紛用腳踢在馬屁股上,汗血寶馬受了刺激,頓時全部朝西邊奔騰而去,馬蹄聲不絕於耳,聲音漸漸遠去,很快就消失不見。


    張虎把包紮好的少羽扛在肩膀上,下令道,"什長都聽令,一人帶一隊人馬全速前進,踏過河流,一個都不能拉下。我和徐六分別負責百夫長和印小月,出發!"


    隨著一聲出發,所有人都衝上了河流,個個都是五級高手,徐六和其他九位什長還是六級高手,張虎則是七級高手,這些高手都能頭踏水奔騰。


    將幽藍凝聚雙腳,然後踏水奔騰,如履地麵一般。


    渡過河流之後,張虎再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朝北急速趕去。


    就這時候,四道身影出現在剛才戰馬走失的河對岸,正是五郎,方圓刀疤和五長老。


    五長老看起來麵目和藹了很多,臉上也恢複了血色,看起來有幾分紅潤,幾分精神。


    "五長老,他們剛剛過河,我們怎麽辦?"


    "繼續跟著他們。我現在重傷隻恢複了三成,雖然戰力很可觀,但如果一百個五級高手合起手來還是很不好對付。等他們走累了,就是他們的死期!"五長老率先渡河,其餘三人紛紛跟上。


    "張哥,戰士們已經趕了兩個多小時的路了,很多戰士體力都跟不上,繼續保持這樣的速度,恐怕走不了多遠戰士們就要吃不消。"徐六從身後的戰士堆中繞了出來,把戰士們的情況和最前方的張虎說了一遍。


    張虎皺眉頭道,"恐怕不能減速,我感覺到身後不遠處有幾股強大的氣息一直緊追著我們,應該就是五長老他們幾個人了,我們一旦慢下來,很快就會被追上,那個時候...我們可就真的要遭殃了。"


    徐六道,"張哥,你就不覺得奇怪麽,後麵的那四個人當中,有兩個是八級高手,一個是七級高手,一個天位高手...他們當中的每一個人都比張哥你要強大,如果他們真的要追趕我們的話,早就追上來了,怎麽會一直落後於我們,莫不是張哥真的以為他們的速度沒我們快?我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非常小。"


    張虎猛然驚醒,"不好,我們被騙了,你說的有道理,現在他們緊跟在我們身後不放,恐怕是有其他的目的,搞好他們都受了重傷,追在我們後麵就是找機會把我們全部做掉,他們在等待機會啊。"


    徐六道,"不錯,我覺得他們很可能是在等我們體力消耗得差不多的時候再行下手...現在戰士們的體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徐六說出這話,自己的臉色都蒼白下來,張虎也頓時感覺到心中一緊,"上當了,如果在平時,我們羽團的百人方正尚且可以對付一個九級高手,對付他們還有一戰之力,但是現在大家的體力都被消耗了八九成,根本就沒有多少戰鬥力,一轟就會散掉。"


    徐六緊張問道,"張哥,你是我們的參謀,現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一切由你來拿主意吧。"


    張虎看了眼肩膀上的少羽,歎息一聲,"要是百夫長還是清醒的就好了,百夫長一定會有辦法的。現在情況危機,既然對方在等我們虛脫的時候再行下手,那麽,一旦他們發現我們的戰士出現虛脫便會上前攻擊,那麽我們就更不能減速了,一旦減速,他們就會發現我們的戰士體力不支,到時候便會出手...吩咐戰士們,繼續苦撐,千萬不能弱了氣勢,再苦再累都要保持現在的速度。"


    徐六頓時轉身跑進人群開始傳達命令,很快又回到張虎身邊,張虎說道,"現在我們隻的跑得一時是一時了,聽天由命吧,如果前方還沒有援助出現的話,我們可就真的要隕落在這裏了,徐六,把其他九個什長叫到前麵來,我有命令。"


    "是。"徐六衝身後人群打了幾個手勢,便馬上有九個人從人群中分離出來,很快來到張虎身邊,張虎說道,"你們是羽團的什長,都是六級高手,現在你們以最快的速度去前麵探路,看看有什麽高手行路,你們是出去求救的,一旦找到高手就把我們的情況講清楚,希望他們會出手。如果半個小時內還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都給我回來,戰士們最多隻能夠撐上半個小時,到時候還需要你們回來主持戰鬥。如果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士兵,就到朝陽郡郡守府裏匯合。"


    吩咐完一切,九位什長全部如野獸一般串了出去,影子很快消失在山林間,張虎和徐六對望一眼,皆都苦出一絲苦笑,"張哥,你不愧是跟著前任百夫長做了十年的參謀,戰鬥經驗非常的吩咐。"


    張虎搖頭,眉頭緊皺,"隻是臨死掙紮而已,這一切都是百夫長之前就給我安排好了的。但願上天會給我們安排一條出路。如果半個小時後他們還不回來報信,那我們隻有用最後一條計策了。"


    徐六吃驚道,"張哥,你是說,剛才的一切,之前百夫長就安排好了?"


    張虎點頭道,"是啊,百夫長深謀遠慮,在路過大峽穀之前就和我說了這些,現在的情況完全的在百夫長的預料之中。不過到現在我也是黔驢技窮了,隻剩下最後一條了。"


    約莫半個小時後,出去的九個什長回來了五個,還有四個並未回來,這五個什長都搖頭表示什麽發現也沒有。


    張虎大歎一聲,"看來隻能按著百夫長之前說過的最後一技了,徐六,現在加上你有六位什長,你們都是六級高手,我是七級高手。你們六位什長中,徐六的修為最高,陳海最弱,其餘的四個人修為相當。李修,陳飛你們的修為平平,最不引人注意,但是你們兩個人的性子卻十分沉穩,而且反應很睿智,現在我有任務吩咐下來,六位什長聽令。"


    "在!"六位什長同時低喝,顯出一股將士風範。


    張虎說道,"李修你帶著百夫長,帶上八名戰士繼續往北串逃,陳飛你帶著印小月,帶上八名戰士往西北方向串逃,其餘的什長,每個人帶上九名戰士分別從不同的方向逃亡,記住,一個小隊隻分十人,整個羽團分成十個小分隊,每個小分隊都往不同的方向奔跑。這樣一來,對方隻有四個人,他們分身乏術,就不知道往哪裏追來。如果逃出生天,那就在朝陽郡郡守府匯聚,如果不幸被他們追上,那就是戰死沙場,是每個戰士應有的榮譽。都明白?"


    六位什長互相看了一眼,隨即大喝一聲,"聽明白了。"


    張虎道,"這是百夫長路過大峽穀前給我安排好的最後一條計策,這一條計策,讓我們羽團的戰士彼此分散,百夫長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百夫長千叮萬囑,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用這一條計策,但眼下情況,你們都清楚。祈禱吧,不要忘記了,我們都是鐵錚錚的戰士,十億子民中的英雄,我們不能退縮。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大家就此分散。"


    本來還團聚一起的羽團瞬間就分散成十個分隊,從不同的方向串逃,而且每一個小分隊逃亡的速度都非常的快...


    張虎在逃亡的時候心裏在滴血,眼睛滾燙滾燙的,"百夫長,原諒我沒有把你的命令貫徹到底,你的本意是讓我們把你交給五長老,我知道,五長老這一行的目標是你,隻要我們把你交給他,五長老看在青侯的麵上,肯定會放我們羽團一百二十個戰士一條生路的,但是...我實在不忍心將你白白的交給五長老,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將你白白的送下地獄。你平時對我們百般愛戴,我怎麽忍心將你交給五長老,我剛才和什長們說這是你的意思,不過是想他們聽話罷了,不然以我一個參謀的身份,不太好調動他們。"


    羽團這一下毫無征兆的分成十二個分隊,從十二個方向串逃,頓時讓後方的方圓,刀疤五郎和五長老不知所措,四人紛紛停下身來,特別是五郎大聲咆哮一聲,"靠,他們又在完什麽鬼花招,居然分成十二個小分隊從十二個方向上分別逃跑,一群混帳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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