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和方圓也是咆哮連連,就連一向冷靜無比,自以為少羽一群人已經成了囊腫之物的五長老也傻了眼,愣在原地硬是半天沒有反映過來。五郎反應最是激烈,大聲嚷嚷幾身過後屁巔屁巔的走到五長老身前,點頭哈腰的問,"五長老,眼下怎麽辦好?"


    五長老臉色發青,隱約還在抽動顫抖,"現在到你們發揮的時候了,他們現在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你們一個人以最快的速度負責追趕三個小隊,我負責六個小隊。"


    "三個小隊?"聽了這話,連身為八級高手的五郎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五長老冷冷瞥了他一眼,五郎頓時不敢說話了,五長老說道,"你們以最快的速度趕上第一個小隊,然後確認少羽是否在小隊裏麵,如果不再,即刻返回追尋第二個小隊,然後是第三個小隊,怎麽,你們不想做?"


    "碰!"五郎,方圓和刀疤同時跪在地上,"不敢。"


    話落,三道人影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分別串了出去,速度比之前的羽團戰士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其實他們三個人剛才就是被五長老的凝水奔騰給重傷,同時還被少羽的四十萬磅力道給擊成重傷,雖然他們都處在邊緣地方,並未參加戰鬥,但是被餘波衝擊也構成了很大的傷害。


    "該死的混帳小子,居然把我的心髒擊碎了三分之一,讓我不能踏空飛行,不然以我踏空飛行的能力,你們縱使分衝十二個小隊,又能如何?我照樣一個個把你們扯回來。可惜啊,本長老現在隻剩下平時三成的力量,而且心髒遲遲沒有痊愈,全身幽藍調運不順暢,連連受阻,極大的牽製了我的行動能力,否則,又怎會讓你一群烏合之眾在這裏胡作非為。"五長老咆哮不已,不過他還是朝其中一個分隊的方向衝了過去,按著約定,他一個人要負責六個分隊,任務不小。


    話說李修帶著少羽後便往北一路狂奔,十個戰士在他身後緊跟而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總之到了後麵,他自己的雙腳已經磨出了鮮血,他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他抱著少羽一路往前狂奔,但到了後麵,弟兄們實在跑不動了,李修自己也感覺到快要跑不動了,很多戰士甚至已經倒在了地上,整個人完全的虛脫了。


    "什長,你帶上百夫長自己逃吧,我們實在走不動了。"九個士兵兀自商量之後,派一代表說話。他們每個人隻有地界五級的水平,一路狂奔了三個多小時,便是他們這種久經沙場的老戰士也要吃不消了。不是他們不想跑,而是實在沒有力量了。


    李修的體能也被消耗了將近有八成,雖然還可以繼續往前奔跑一段距離,但也撐不了多久了,要知道,他雖然是六級高手,可是他一路上都是扛著少羽在跑路的,就這一點,就比一般的戰士不知道要消耗多少的體力。


    李修看著這一般兄弟,眼睛裏麵露出一絲悲壯情緒來,這幫兄弟跟著自己出生入死已經有好些年頭了,多少次都是從鬼門關裏闖過來的,但是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般狼狽的,居然被逼到了這種地步。


    又有幾個戰士勸告李修帶上百夫長先逃跑,但李修卻遲遲不肯放棄這九個兄弟。


    "什長,不好了,後方幾裏外有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往這邊馳騁過來,那股氣息異常的強大,應該就是之前將百夫長打成重傷的五長老..."那哨兵看著李修懷裏的少羽,似乎想說點什麽,但終究沒能說出來。


    李修點點頭,揮手示意那戰士歸隊,他思索再三,他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一條大河,頓時靈光一閃,將少羽的身體層層包裹好,包裹上一層防水的雨衣,最後將少羽放到河麵上,"百夫長,李修無能,未能將你帶到安全的地方,李修能做的就是不讓五長老發現你的蹤跡,我所力所能及的,就隻有這麽多了,一切就聽天由命了,相信百夫長你是個福大貴之人,將來我們還能在朝陽郡郡守府相聚。"


    李修做了二十年的士兵,參加了二十多年的戰爭,他是戰爭遺留下來的幸運,見夠太多的無奈,遇過太多的生死大難,因此在送少羽走的時候,他的臉上並表露出太多的傷心,對於戰士而言,感情都是留在心間,從不流露於表。


    送走少羽,李修剛剛回到士兵旁邊,邊感覺到後方突然狂風大作,原本平靜無比的山林裏驟然間刮起一股狂野的颶風,山林呼嘯。颶風過崗,隨即便看到一個分紅色的影子從後方奔騰而來。


    "蓬!"五長老的身體眨眼間便從一個細小的墨點變成了一個人身,出現在眾士兵的前方,隻見此刻的五長老身外包裹著一層淡粉紅色的幽藍,和之前同的是,這些完全由淡粉紅色組成的幽藍繭非常的穩定,紅光大盛堅穩如山,氣息也較之先前強大了很多。


    他的到來讓李修和眾士兵頓時感覺到一股窒息,他此刻雖然隻有平時三成的戰力,但是對於李修這樣的六級高手而已,對於隻有五級境界的眾士兵而言,其壓力絲毫不亞於麵對死神,強大的氣息直接把眾人壓得倒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他們每個人身上都仿佛壓了一塊千斤巨石一般,就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而且連身體都是被壓在地上,想要動彈一下都不可能。


    五長老目光冰冷的掃過眾人,冷冷喝道,"蕭少羽在哪裏?"


    他的目光讓人不寒而顫,掃過每個人的身上,每個人的心髒都幾乎要蹦達出來,好似他的目光有著攝人心魂的力量,看透的人靈魂。每個人每他的目光看中,額頭都在流冷汗。特別是李修,被他的目光盯中後,差點連說慌的勇氣都沒有,他背後的衣衫都濕透了。


    "水,蕭少羽在哪裏,不然這裏的人通通都要死!"五長老目光如刀,再次喝道。


    李修身體本能的一震,連忙道,"百夫長不在我們這個小分隊!"


    說這句話的時候,李修的胸口頓時裂開一道細小的縫來,鮮血從細縫裏麵滲透出來。頂住如此大的壓力,每說一句話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五長老依舊麵目冷峻,"胡說,我的人已經追蹤了所有的小分隊,結果隻發現那個射箭的女人,卻不見少羽的影子,你這裏是最後一個小分隊,怎麽可能不知道少羽的去向,恩!"


    五長老的身體猛然一動,頓時往前一驅,瞬間跨過三十米距離一把將李修捏在手裏,高高的把李修提了起來,"你敢欺騙本長老?"


    李修的身體在顫抖,離五長老越近,他越加的感覺到五長老給他帶來的強大壓力,眼下他感覺身體都要爆炸了,"沒,沒有!"


    說完三個字,李修的嘴唇已經流出鮮血來,耳朵,鼻子,眼睛裏都在流血,樣子十分嚇人。


    "還敢說謊!"五長老捏住李修的手頓時又加大了一些力量,李修的身體再也吃不消,七竅血流更大,直接倒地不起,接下來五長老又逼問了其他的幾個士兵,結果幾個士兵也都異常的頑強,硬是沒有供出少羽的下落,九名士兵有八名士兵被活活的逼問而死,最後隻剩下最後一名士兵,五長老忍住濤天火,深深呼吸,看狎昵感那個士兵,"說,蕭少羽在哪裏?不然前麵的九個人就是你的下場,知道不?"


    那士兵的身體在發抖,這種發抖是出自本能的顫抖,而非因為害怕而顫抖,"我...我不知道,百夫長不在我們這個隊,真的不在。"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要麽說出蕭少羽的下落,要麽死!"五長老今日怒火濤天,被少羽一個小輩打成重傷,心裏難過得不得了。他現在巴不得找到少羽,然後一巴掌把少羽給拍死,那士兵最後還是搖頭,"百夫長不在這個分隊。"


    然,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角劃出了眼淚,他哭了,"百夫長,我們隻有來生再見麵了..."


    "去死!"憤怒的五長老不由分說的一巴掌摑在那士兵身上,士兵直接被這一巴掌拍成了碎片,屍體碎片灑落一地,腥臭之味彌漫在周圍。頃刻後,刀疤,方圓和五郎從後麵趕了上來,"五長老,可有線索?"


    五長老眉頭緊皺,深深的呼吸,"沒有找到少羽,少羽不在這個分隊。"


    五郎看著滿地的屍體,心裏一驚,不過也不敢多說話,"所有的分隊都沒有少羽的影子,看來是他們把少羽藏到某個地方了。"


    方圓身上抱著印小月,剛才他在追捕分隊的時候把印小月給截了下來,方圓說道,"以我對少羽的了解,他這個人喜歡出險棋,最可能...三個小時前他們下馬過河的時候就把少羽藏起來了,也就是說,他們把少羽藏在了那條大河邊上。"


    刀疤和五郎一聽,仔細的分析起來,大覺的有道理,刀疤也道,"是啊,我也覺得少羽總是喜歡出其不意,這個是最有可能的。或者在更早的時候他們就把少羽隱藏起來,他們大批人的逃跑為的就是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五長老目光掃過周圍,最後冷喝一聲,"走,回去。"


    說完他率先往回路趕去,一個轉瞬就消失不見。


    剛剛過來還沒來得及休息的刀疤三人不由歎氣,特別是刀疤,"真沒想到,這個五長老居然如此憎恨少羽,這麽想殺死少羽,我倒是沒想到啊。"


    五郎也是驚訝不已,"我也沒有想到,五長老殺心居然這麽重,剛才我真懷疑,如果我們不答應他每人去追蹤兩個分隊的話,他估計真的會把我們給殺了。"


    方圓道,"你們隻看到五長老凶悍的一麵,卻不想想他的另一麵。我猜測他之所以這麽急著想要殺死少羽,恐怕還有其他的原因。"


    "什麽原因?"刀疤和五郎同時問道。


    方圓道,"因為他害怕少羽這次逃生之後會回過頭來對他造成威脅,他是在害怕少羽,畏懼,除了憤怒,還有畏懼。"


    刀疤和五郎一驚,大覺有道理,隨即三人一起往回路趕去。


    就在刀疤他們離開的地方,距離這個地方往北一裏左右便是一條小河,名為西河。


    西河下遊一百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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