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歌倒也沒說什麽,自己的傷的確不輕,需要調理,當下打坐下來,安靜的調運著體內的幽藍,用幽藍滋潤身體...


    離開之後少羽便快速往蕭鎮的方向趕去,"這一次青侯明確說過不是為了千門而來,看來他來這裏,多半是為了我,他莫非真的看出一些什麽端倪了?知道我的身份了?他這一次來肯定是為了調查我的身份,我得回去看看..."


    少羽來到蕭鎮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少羽直接進入蕭府廢墟的祖祠堂裏,隻見這裏的土地被翻新過,少羽頓時一緊,"看來青侯果然來尋找我們蕭府的祖祠堂了...不知道他看出了什麽沒有,我臨走前故意換上了很多姓蕭的靈牌,希望可以蒙過青侯的眼睛。"


    少羽再一次動用幽藍之力,將壓在祖祠堂上麵的石塊廢土重新挖掘開來,待完成這一切後,少羽猛的進入祖祠堂的大門裏麵,站在靈台前麵看著眼前的那十多個靈牌,"看這些靈牌都沒有被移動的痕跡,看來青侯也沒有看出什麽端倪...唯一的破綻就是,這些字跡是我新雕刻上去的,雖然用各中手法讓字跡顯得老化,但如果遇到行家仔細琢磨的話,還是容易看出來這些字跡是剛刻上去的,如果青侯也發現了這一點,就麻煩了..."


    少羽跪在地上,祈禱幾次,然後鞠躬幾次,最後猛的揮手,身上力量迸發,頓時把所有的靈牌瞬間打碎掉了,所有的靈牌都化為了木屑,灑落一地。


    "從此以後,再也不要留下半點痕跡,我現在已經相信我的身份,我必須為了自己的身份而做點什麽,但是目前我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少羽緊緊捏著拳頭,一躍而起,重新把石塊廢土埋在祖祠堂上麵。


    做完這一切,少羽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剛準備離開,忽然發現有個人站在前方,隻見他背對著自己,雙手負背,大風吹來,他卻穩絲不動。


    這個人端的不是別人,正是青侯。


    少羽大驚,身體本能的後退了一步,此時此刻的少羽,心裏一片慌亂,居然是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少羽萬萬沒有想到,青侯居然會出現在這裏。這一次少羽回來說白了就是回來毀滅證據的,沒想到被青侯抓了個正著,這心裏麵的驚駭程度,可想而知。不過好在少羽心智較為成熟,也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麵的人,當下很快就穩定下來,"青侯?"


    青侯依舊背對著少羽,聲音緩慢而平靜,"我就猜到你會回來,便在這裏等你。"


    少羽一點都猜不透青侯心裏在想什麽,當下隻好恭敬的說道,"青侯在這裏等我,莫非是有什麽事情要交代?"


    青侯搖頭,"不然,剛剛我看到你進入祖祠堂裏麵大肆的毀滅那些祖上靈牌,這些靈牌代表你們蕭家的祖祖輩輩,你如何為何要將這些靈牌一一消滅掉?莫非你是在掩飾什麽不可告人的真相麽?"


    青侯旁敲側擊,讓少羽心中一驚再驚,少羽額頭上都出冷汗了,不過他依舊小心應付著,"不,這隻是其一,我回來的確是為了消滅靈牌,不過卻不是為了掩飾什麽不可告人的真相。"


    青侯目光沉凝,"那是為何?"


    少羽道,"蕭府在兗州軍隊的衝擊之下已經化為了一片廢墟,我打碎祖輩的靈牌,是為了讓他們安息,安息入地...沒有什麽不可靠告人的目的,在青侯麵前,莫非青侯覺得我可以在你麵前擁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麽?以你的雙眼,真的假的,虛的實的,難道你還會看不出來麽?你是青州的王侯,對青州的一切都了入指掌,何況我一個少年的心思,難道你還猜不透?"


    被少羽這麽一說,要是青侯繼續揪著那事情不放,就未免太說不過去了,青侯凝著眉頭繼續問道,"你剛才說你回來消滅靈牌隻是其一,那麽其二是什麽?其耳後麵還有沒有其三其四?"


    少羽恭敬的說道,"這裏是我從小長大的家,現在家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我這個做兒子的回來這裏看一看,莫非青侯認為有什麽不對的麽?我想在夜晚的時間,一個人在這片廢墟上大哭一場,難道不對麽?"


    少羽的話裏麵蘊涵著一股悲愴,青侯也不好說什麽了,他緩緩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隻見他雙目血紅,語氣裏麵還帶著一種怨憤之氣,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突然間國破家亡的可憐少年...


    青侯其實也隻是一說而已,見得少遇這副模樣,青侯緩步來到少羽身前,忽然歎息一聲,"是我多濾了,少羽你想一個人在這裏呆就呆在這裏吧,國破家亡的感覺不好受,一個人好好痛哭一場,會好很多。"


    青侯說完便轉身離開,隻見他身體直接衝天而起,消失在天穹之上,在遠處的一個山頭上,印無海和青如玉都在那裏,青如玉依舊在遠處席地打坐,而印無海則是閑著,見得青侯回來,印無海忙上前道,"青侯,結果如何?"


    青侯點頭道,"他果然還是來了,而且也的確把祖祠堂裏麵的靈牌全部銷毀,看起來很是奇怪...和我的預想不謀而合啊。"


    印無海道,"既然如此...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你把他...結果了?"


    青侯搖頭,"沒有,我讓他離開了。其實他說的有道理,摧毀一片靈牌並不能代表什麽,他說摧毀靈牌隻是想讓自己的祖輩門安息入地,其實也是有道理的。他之所以再次回來,是想看看這個已經被打成廢墟的家,想在廢墟上麵好好的痛苦一場。他說的話,都是人之常情,在情在理,我不能因為我的一點懷疑,就這麽把這麽好的一個苗子給結果掉啊。"


    說完後,青侯深深呼吸,"人的想法太多了,看哪哪兒都是幻覺,看誰誰都有嫌疑...誒,還得回去多多修心養性才好。"


    印無海嗬嗬一笑,隨即兩個人互相望著對方,皆都笑了出來,此刻青如玉也打坐好了,當下起身道,"什麽事情讓你們這麽開心。"


    話說青侯離開之後,少羽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整個人身上全是汗水,身體都有些發軟,"別看剛才和青侯隻是說幾句簡單的話,其實這其中字字暗藏殺機,若是我底氣出現任何不足的情況,恐怕下場就不一樣了..."


    傍晚時分,這片廢墟廣場上空無一人,相反還有無數的屍體骨骼,遍地都是,這裏白天就死了十一萬多人,到了夜裏,陰氣十足,處處都彌漫著一股陰森恐怖的死亡氣息,如果一個人夜晚還能夠呆在這種地方,需要很大的勇氣。


    "這裏沒有人,白天吸收了大哥的本命珠,我來看看效果吧..."少羽也打坐入定下來,仔細的感受著體內的變化,"白天局勢太過緊張,我都沒來得及好好的感受身體的變化,現在有時間,一定要好好試一試。"


    "拳力...沒什麽變化,一拳依舊隻有三磅的力量,速度也無明顯變化,在兩千五百米每秒左右。唯一變化的是...骨脈,全身的骨脈仿佛發生了某種非常奇妙的變化,變得堅固異常。以前我體內的十萬斤幽藍如果瞬間爆發的話,骨脈明顯感覺到很脆弱,仿佛要支撐不住這麽多幽藍的依附一般,可是如今不會了...即便是同時運轉十萬斤的幽藍,全身的骨脈也堅挺如山。看來這就是大哥的本命珠給我身體帶來唯一的好處了。當出本命珠化為氣態之後隨著骨脈遊走,把所有的氣態都傾注到了全身的骨脈之上,看來錯不了...我的骨脈的確是發生了某種程度的變化,隻是暫時我也不知道骨脈如此堅固是好是還是壞事。"少羽仔細的感受著身上一點一滴的變化,臉上不時的帶著一些微笑。


    "至於其他的,並無多大提升...體內的鮮血雖然都變成了透明的無色液體,和水流差不多,但除了流通循環速度加快以外,並無本質上的變化...這無色的血液,聽起來當真是奇怪,血液都能變成無色,可惜我隻有《聖經》第一卷的上半部分,要是有下半部分的話,我或許還能在上麵找到一些答案,眼下看來是不太可能了..."少羽對自己的鮮血變成無色,十分擔憂。


    "體內凝聚著本命珠,此刻的我應該是天位一階吧...幽藍的眼色和變成粉紅色,和五長老幽藍的眼色差不多...不知道天位境界的分階是按什麽來劃分的。自從凝聚出了本命珠之後,脊椎的作用便沒有那麽重要了,全身幽藍的核心漸漸轉移到本命珠上麵去了,本命珠成了全身能量的核心和源泉,幽藍的誕生全部移到了本命珠之上..."少羽喃喃自語,"就算我全身的脊椎被折斷了,也關係不大了,因為脊椎不再是全身幽藍的核心,全身的幽藍核心源泉由脊椎轉移到了本命珠...難怪本命珠對一個天位高手是這麽的重要,裏麵蘊涵著的可是一個天位高手一生的積累和沉澱啊。"


    "化影分身術和潛龍訣都隻剩下最後一重了,現在我雖然還無法摸透,不過我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我就能將這兩門心法練至大成。上次白子歌對付千門的時候,便使出了九個化影分身,可見這個女人當真是了不起。"少羽緩緩睜開眼來,"進入天位之後,服用了大哥的本命珠,對修為的提升都微乎其微,看來白子歌說的話沒有錯,到了天位境界後,要想繼續提升自己的修為,多半要靠自己的體會,自己的感悟了,外在的輔助作用實在很有限。"


    少羽升空而起,"天位高手雖然能虛空借力,但能夠借力的限度很有限,所以禦氣行空的速度並不快,能有幾百米每秒就很不錯了,真正的速度,還是要借地麵才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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