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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主人複姓東延。”來者低眉順眼的回答著白澤的問話。


    白澤聽到這姓氏立刻就想到了東延輝,這麽問了聲白澤便看到來人點了點頭回應了他的話。知道是東延輝後白澤才多少放下了些戒心。


    “不知東延少主有什麽是讓你交代我麽?”對於東延輝竟會找自己,白澤還是感到好奇的,除了那次例行巡視外就是在這地方遇到過,他還真想不出東延輝有什麽話要和他交代。


    來人也不囉嗦,在白澤說完後就開口說道:“這是我家少主讓我交給你的,希望對白宗主能有所幫助。”說著手一翻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珠子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接過珠子白澤有些疑惑,看出了白澤的疑問,來人忙繼續說道:“啊……這是我家少主


    用回逡之法把這裏之前發生的事情保存到了這珠子裏麵。”


    白澤聽了抓著珠子的手就是一緊,片刻後便穩定了自己的心緒,然後才微笑著對來人說道:“實在是勞煩了,白澤感激不盡,請回告東延少主,說我白澤欠他個人情,以後若有用得到的地方白澤決不推辭。”


    聽了白澤的話來人隻是笑笑,心裏卻沒當回事,他家少主是什麽人?別人不求他辦事就不錯了,哪還有求別人的地方?若是上層的人倒是可能,白澤嘛……想著心裏搖了搖頭,表麵上卻是一派恭敬,“東西送到,那我就先告辭了。”說完朝著白澤作了個輯。


    白澤聽了幾步上前的把人送了出去,直至那人走遠,白澤才轉身走回去,在屋裏的一處還算完好的桌椅處坐下來後才看向手中的水晶珠子。


    白澤深吸了口氣才把那水晶珠子舉到麵前,然後催動體內真氣,待珠子被真氣激發,白澤屏息看去,在那不大的珠子裏,白澤看到了白樂事發的一幕。


    珠子裏的影像播放完白澤都還是那樣定定的坐著一動不動,但此時若有人在一旁看到的話一定能看出白澤的眼眸裏是毫無神采的。


    良久,白澤才發出了個聲音:“嗬嗬…”一聲不知完如何形容的笑聲從他嘴裏發出,片刻後聽到白澤喃喃自語:“白澤!你明知道栗木有敵人還把白樂留在這裏,你不是想害死他是什麽?你怎麽可以做這麽愚蠢的事情?”邊自語著,白澤的左手一直捂在眼睛上,從指縫間依稀可見有著些許晶瑩滑過。


    “殺人犯。”


    寂靜的屋子裏,隻有著白澤的聲音,也不知過了多久,白澤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四顧了下這座屋子後白澤才一步步的朝外走去。他的右手此時還緊緊的握著那有著白樂最後影像的水晶珠子。


    這時的白澤已經沒有了剛才屋子裏的悲傷氣息,此時他眼裏有的是從未有過的暴戾,在水晶珠子裏,他看到那人殺了白樂還不算,竟還拿了白樂的身體,做鼎爐?這是白澤絕對不允許的!他不會放過這個人!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找出這人,然後把他給宰了!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殺意,區別於劉禦那次逼不得已。這是他主動的想要殺死一個人。


    好在白澤現在還保留著一絲冷靜,不多,僅能讓他還保持著清明罷了。適時的白澤耳邊響起了係統的提示聲,這才讓白澤的注意力稍微的轉移開來。


    “叮,您觸發了紅色任務,沸騰的殺意,請去任務欄查看。”


    白澤的腳步頓了頓,隨後抬腳往一邊的一個涼亭走去,涼亭邊上還有著一棵不大的楊柳,此時涼亭裏已經坐了一個人了,他看到白澤走過來便朝著白澤點了點頭,白澤現下的心思都在係統裏,瞅著有人打招呼也就胡亂應了下。


    在涼亭裏坐下後白澤便閉上了眼睛,然後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任務版麵上去了。在任務版麵上,此時的任務欄中有著一個閃爍著猩紅光芒的任務,這光芒讓人看了就有些不舒服,白澤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任務上,往下看去看到了這任務的內容,而這任務卻讓白澤有些驚訝。


    觸發任務:沸騰的殺意(限時)


    任務內容:你第一次對一個人升騰起殺意,而這殺意到達了一定的濃度,可知道你是有多麽的想手刃這人,那麽你是否肯付出代價也願宰了那個人呢?


    任務詳解:作為本係統的宿主,在宿主意願強烈到達一定標準後係統可提供些許幫助,鑒於宿主當前的情況,係統將賦予宿主三十息的時間徹底激發這殺意,此期間宿主修為可提升一個境界,三十息過後宿主需付出一定的代價。


    任務獎勵:殺意沸騰(主動技能,比之任務的功能削弱五成)


    限定時間:3天


    白澤看完這任務的內容後半晌才睜開眼睛,雖然任務裏沒有說明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麽,但就憑著這能提高一個境界修為的逆天能力,不管是什麽代價白澤都同意了,在知道白樂的事情後,白澤就一直很自責,若是找到那凶手,沒有這係統的幫助白澤自己也不敢保證他不會明知道要死也會上去拚命,隻因為這次的事情他無論如何都原諒不了自己。


    或許這種行為在他人看來很蠢,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自己強大了再去擊敗敵人這才是無風險的事情,但是現在的白澤可沒有這份心性,他所想的統統都是情願舍了這條命也要宰了敵人這件事。


    現在係統能為他提供幫助,即使需要付出代價,白澤也會接受,別說代價了,現當會兒說用他生命去換,他都會同意的,這是他的衝動。


    在白澤睜開雙眼時,那原就在亭子裏的老者對著白澤說道:“小夥子,看你一身的殺意,不知是發生了何事?”


    聽到這聲音,白澤轉頭朝那老者看去,這時白澤才注意到這老者的長相,細看之下白澤微微皺起眉頭,心裏更是泛起戒備,因為這老者在白澤眼裏越看越像自己。


    瞧白澤沒有出聲而是一臉的戒備,老者也不在意,摸了摸下巴上的白須,老者眼裏帶笑說道:“小夥子不必這樣,老朽的模樣與你相似不過是在你眼裏罷了,千般人千般樣,看你從那鋪子裏出來後就這般殺意十足的,可是因為那店鋪裏的小夥子被殺的緣故?”


    聽著這老頭那似乎有些故弄玄虛的話,白澤心裏的戒備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是戒備,但聽到這老頭後麵說的話後白澤神色一凜,抬頭看著那老者聲音有些急促的問道:“老先生可是知道些什麽?”


    那老頭聽了白澤的話也是微微一笑,邊摸著白須邊說道:“知道什麽不敢說,因為老朽一直在這,所以那人離去的方向老朽也能知曉一二。”說著這老者便直視著白澤的雙眼,似乎想從白澤的眼裏看出什麽。


    帶著些許急切,白澤忙追問道:“請老先生告知此人去向,此恩情白澤定不會忘!”說著便朝著老者深深的鞠了個躬,現下他也顧不得這老者是什麽來曆,因為他滿頭滿腦的都被那殺人凶手所在的地方占滿了,他心裏腦裏都在想著找到這人後能不能順利取回白樂的屍身。


    看著白澤這急切的模樣,老者心裏歎了口氣,他明知道告訴白澤隻會是讓白澤去送死,但看到白澤那模樣,他卻不想隱瞞,一宗之主對待小廝弟子能做到這份上,這白澤算是獨一份了,也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因為這份獨特所以他願意告訴白澤,就算明知他是去送死,這樣的人他寧願讓他保留著這種性情去死也不願他變成和其他人一樣。


    老者這麽想著也微微虛眯起眼,若當初他的主子是白澤這種人,那麽……眼眸閃了閃,老者斂起心下思緒,右手一翻,手掌上就出現了一片綠油油的細長樹葉,這片葉子和涼亭邊上那棵楊柳的看起來是一樣的,白澤有些不明所以,老者把樹葉遞給白澤後才解釋道:“你跟著這柳葉的指引便能尋到那人,我能說的就是這凶徒此時還停留在某處,你動作需要快些,否則他離開這一範圍我也無能為力了。”


    聽到老者的解釋,白澤道了聲謝後就轉身離去,走出涼亭時白澤腳步頓了頓,然後轉頭朝著那坐在涼亭裏的老者問道:“不知老先生如何稱呼?若有來日白澤定要好好謝謝老先生。”


    老者聽了白澤的話後隨意的笑了下,然後邊說著話邊起身:“隨風飄柳易飛揚,老朽柳隨風,若有來日……我也想與白宗主你多聊聊。”話畢老者就已經步入了邊上的楊柳之中,身形漸漸的與之重合起來。


    直到這一刻白澤才知道這柳隨風便是邊上的楊柳樹,這棵看起來不大的楊柳樹沒想到竟是成了精了,而這時白澤也才知道為什麽這柳隨風會關注到那凶徒,隻因為栗木的這丹閣就正對著這棵楊柳樹,想來丹閣裏來日的事情這棵楊柳多少都會知道些許的。


    再次對著那楊柳鞠躬後,白澤才轉身離去,看著手掌中的楊柳葉,白澤選準了方向就一刻不留的朝著那方向飛去,除了坊市白澤才喚出路行舟,用路行舟來代步,用最快的速度往柳葉所指著的地方趕去。


    路行舟速度很快,路行舟在帶著白澤來到一片竹林處時白澤手上的柳葉便徑自的旋轉了起來,白澤忙讓路行舟停下,收起了這路行舟後白澤獨自的浮在空中,看向下邊的竹海,白澤深深的吸了口氣,右手捂上心口,那裏有著一絲絲的冷意,白澤低聲呢喃:“抱歉阿貉,這次是我不守信了。”


    這麽自語時,心髒驀地快速的跳動了兩下,就連白澤自己也以為是他心裏緊張罷了,隨後白澤低頭看向左手掌心處的柳葉,此時柳葉的一半已經消失了,剩下的一半在滴溜溜的轉了片刻後就停了下來,柳葉的葉尖指著竹林深處,白澤也不猶豫,一頭紮入竹林後便朝著柳葉所指的方向飛掠而去。


    這片竹林很是茂盛,有些竹子甚至長到了碗口般大小,竹子生長得毫無規律,有些地方緊密的生長了數根,而有些地方卻隻是一兩根的獨獨矗立在那裏,來到竹林深處時四周開始泛起白霧,配合著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有些莫名的詭異。


    白澤戒備的看著眼前的情景,心底盤算著他能拿出手的攻擊,白澤自己也清楚他能拿出手的就隻有那幾個除了星煌宗原有的武學外,就是那幾個他在坊市中買來的低級攻擊手段,唯一慶幸的是他修煉的丹修決在丹田有著一顆靈氣球體,使得白澤動用的靈氣比一般的靈氣要凝結許多。


    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裏走著,濃霧遮蔽了視野,白澤隻能憑著感覺來走,不時的留意著手上的半截柳葉,白澤不停的修複著自己行走的方向,在來到一處山壁邊上時,柳葉再次旋轉了起來。


    而這次旋轉後柳葉便在白澤的注視之下徹底消散開來,白澤心下一急以為是出了什麽狀況,但他馬上發現,在他前麵不遠的山壁上出現了一刻被遮掩住的洞口,這個發現才讓白澤定下了心,想來是走到了地方,所以樹葉才會消散。


    白澤一步步的朝洞口走進,在五尺之外時白澤就注意到了那遮掩著山洞的植物上有著隱隱的光華,想來是被下了什麽禁製才對。


    這種情況下若想要不被發現的潛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的修為比這凶徒要高,但這對白澤來說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所以白澤也不想著怎麽潛入進去了,他要做的就是直接攻擊山洞,讓裏麵的人知道他找來了!


    這雖然無腦,但卻是白澤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用謀略?別說笑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的謀略都是笑話,而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施展全部底牌把這人拚死,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死!這是他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衝動。


    白澤舉起右手,調動體內的木屬性靈氣配合火屬性靈氣來催動火屬性攻擊法訣,使之在相生的情況下爆發出更勝一籌的威力,一記煉火決轟的一聲便直接攻擊到那洞口布滿的植物藤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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